第18章 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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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紗幔,透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劉玉秀的房間裏。劉玉秀悠悠轉醒,腦袋像是被一團棉花塞滿,昏昏沉沉的。她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回憶起昨天的種種,然而記憶的鏈條卻在從公司出來找地方喝酒之後,戛然而止。至於後來是怎麽回到家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衛生間洗漱。冷水撲在臉上,帶來一絲短暫的清醒。洗漱完畢,她來到廚房,打算做點簡單的食物,安撫一下空蕩蕩的胃。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劉玉秀疑惑地走向門口,打開門,隻見杜子騫手裏拎著東西,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站在門口。她不禁露出狐疑的目光,心裏暗自思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好,睡醒了?身體怎麽樣?” 杜子騫率先開口,聲音裏帶著關切。
“你怎麽來了?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劉玉秀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杜子騫走進門,將手中的豆漿和油條放在桌子上,解釋道:“昨晚你喝多了,給我打電話,我就把你接回來了。”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 劉玉秀略帶歉意地說道。
“別客氣,咱們是朋友嘛。來,吃點早飯吧!” 杜子騫熱情地招呼著。
兩人坐在餐桌前,邊吃邊聊。杜子騫微微低下頭,輕聲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先休息幾天,然後重新找份工作吧。” 劉玉秀喝了一口豆漿,緩緩說道。
“等你休息幾天,要不就來我工地幫忙吧!” 杜子騫目光誠摯地看著劉玉秀。
劉玉秀心裏明白杜子騫的心思,她輕輕搖了搖頭,婉拒道:“謝謝你的好意,你的心思我懂。但我們可以做知己朋友,其他的,真的沒有可能。”
杜子騫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脫口而出:“為什麽?”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我對感情已經絕望了,不想再受到傷害。” 劉玉秀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杜子騫仍不死心。
“別再說了,要是再這樣,恐怕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劉玉秀的語氣變得有些堅決。
“好吧……” 杜子騫從劉玉秀的話語中,隱隱感覺到她在感情上遭受過巨大的創傷,一時之間難以釋懷。但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隻要自己堅持不懈,就一定能融化她那顆冰冷的心。
突然,劉玉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她掏出手機一看,是葉知秋打來的電話,便按下了接聽鍵:“你好,葉大哥。”
“壞丫頭,你是不是錢包丟了?” 葉知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劉玉秀滿臉疑惑。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錢包裏有我的名片,問我認不認識丟錢包的人,還跟我描述了錢包的樣子。我一聽,估計是你,就趕緊給你打電話了。” 葉知秋解釋道。
“太好了,你現在快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裏,我去找他。” 劉玉秀的語氣中滿是焦急。
“我打電話讓他來半生緣咖啡廳吧!你也過來,咱們也好久沒見了,我可太想你這個壞丫頭了。” 葉知秋笑著說道。
“滾你的吧!” 劉玉秀忍不住笑罵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 葉知秋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杜子騫聽到他們的對話,連忙站起身來,說道:“那你收拾一下,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了,謝謝你,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打車去就行。” 劉玉秀婉拒道。
“我上午沒什麽事,一起去吧,也方便些。” 杜子騫堅持道。
劉玉秀見杜子騫態度誠懇,也不好再拒絕,便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拿上包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搭配上一套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再加上一雙黑色的高筒靴,整個人顯得既優雅又時尚。她那張標準的古典瓜子臉,仿佛隻比巴掌略大一點,如同從精美的美女漫畫中走下來的人物一般。與一般美女不同的是,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眸中仿佛有盈盈水波在蕩漾,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傾訴著內心的故事。她的鼻梁堅毅挺直,既有女性的柔美,又帶著幾分男性的英氣。略薄而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潤澤得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其中。一頭如瀑布般柔順的烏亮長發,恰到好處地披散在微微削瘦的香肩上,更添幾分嫵媚。
杜子騫看到劉玉秀的那一刻,不禁看呆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劉玉秀注意到杜子騫那色眯眯的目光,臉上瞬間泛起紅暈,拿起手中的包輕輕摔了一下杜子騫,嗔怪道:“看什麽呢!”
杜子騫這才回過神來,輕聲呢喃道:“真美啊!要是能讓我一親芳澤,就算立刻死去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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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秀紅著臉,沒好氣地說:“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得不到的永遠覺得是最好的。”
“我是真心的,我的心天地可鑒。” 杜子騫急忙辯解道。
“寧願相信世界上沒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劉玉秀白了他一眼。
杜子騫紅著臉,沒有再說話,但在心裏卻更加堅定了要追求劉玉秀的決心:“劉玉秀,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二人開車來到了半生緣咖啡廳。葉知秋早已站在門口迎接,看到劉玉秀,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壞丫頭,今天可真漂亮啊,來,讓哥哥抱一下。” 說著,便張開了雙臂。
劉玉秀往旁邊一閃,瞪著眼睛說道:“滾,你就沒個正經樣。要是嫂子看見了,今晚非得讓你跪搓板不可。”
“那也值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葉知秋笑嘻嘻地說道。
“那好啊,我現在就給嫂子打電話。” 劉玉秀說著,便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
葉知秋連忙阻攔:“別,別啊,你嫂子可是個醋壇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好了,不開玩笑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劉玉秀說著,便指著杜子騫向葉知秋介紹,兩人禮貌地握了握手。
隨後,他們走進咖啡廳,葉知秋讓服務員送來了咖啡,然後關切地問劉玉秀是怎麽把錢包弄丟的。劉玉秀簡單扼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葉知秋聽完,不禁皺起了眉頭,顯得很生氣。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走進了咖啡廳。他身穿一件軍用棉大衣,腳蹬高筒皮靴,身材高大魁梧,方臉盤上透著一股硬朗之氣。下巴上的一顆黑痣,更增添了幾分獨特的氣質。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既粗獷又精明。他走進咖啡廳後,大聲問道:“請問哪位是葉知秋?”
葉知秋連忙站起身來,回應道:“你好,我就是,請問你是?”
那人走到葉知秋跟前,說道:“你好,我就是給你打電話撿到錢包的人。”
葉知秋連忙伸出手,握住那人的手,熱情地說道:“你好,你好,請坐。” 說著,便回頭招呼服務員再送一杯咖啡過來。
那人連忙攔住:“不用了,我還有其他事,馬上就得走。” 說著,便把錢包放在了桌子上。
葉知秋誠懇地說道:“兄弟,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我妹妹丟了錢包,你撿到了,說明咱們有緣。”
劉玉秀也滿臉笑容地說道:“真的太感謝你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那人擺了擺手,說道:“真的不行,我中午還有事。”
“那就改天吧!” 劉玉秀說著,便從錢包裏拿出一千元,遞給那個人,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不用,真的不用。” 那個人極力推辭,然後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中午,葉知秋做東,三個人在咖啡廳的雅間裏用餐。葉知秋一邊給劉玉秀夾菜,一邊問道:“壞丫頭,你以後到底打算怎麽辦?”
“我還是想先休息幾天,再做打算。” 劉玉秀夾了一口菜,慢慢說道。
“要不你來我這咖啡廳上班吧,工資好商量。” 葉知秋提議道。
“我才不去呢,要是讓嫂子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想。” 劉玉秀搖了搖頭。
“我提前和你嫂子溝通過了,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葉知秋解釋道。
“算了吧,我不想因為這種事鬧出什麽誤會,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劉玉秀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一定要跟哥說。” 葉知秋無奈地說道。
“謝謝哥!” 劉玉秀感激地說道。
三個人邊吃邊聊,酒足飯飽之後,劉玉秀和杜子騫起身告辭。在回去的路上,杜子騫再次提議讓劉玉秀去他的工地幫忙,劉玉秀依然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了。
劉玉秀回到家,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朋友留言之類。在朋友空間看到一篇文章;
也許五百年前,你是佛前一朵清幽的蓮,擷月,看風,聽雨,我是佛前一盞接引甘露的佛瓷,潔白如玉著素胚。突然,有一天,你掉落一瓣花瓣,揉著露一起滴進佛瓷中,突然間,我的心一陣刺痛;於是,我問佛,我為何有心痛,佛卻不語,撫摸著我說了一句孽緣;於是我求佛,讓這一瓣花瓣回到你身上,佛說:你已經走了,回到人間去了,隻留下了青色的花瓣;於是我再求佛,讓我跟你一起回到人間,佛卻搖搖頭說我們永遠不能在一起,要回到人間,還是隻能是一盞素瓷,我說可以,隻是希望能帶著你掉落的花瓣一起回到人間,佛笑了笑,在我身上拂上青花;於是,我回到了人間,成了你軒窗邊青花瓷的墨硯,依著你的微笑,依著你的憂傷;用一瓣水墨心香暖著你花開花落,雲卷雲舒的傷感,暖著你燈火闌珊的清愁。夕陽,黃昏,小橋流水心扉。西窗剪燭,飄搖輕舞的紅妝,洇笑淺紅,千回百轉誰的容顏在相思的壟上種下繁華的目光?暗香浮動,疏影橫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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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江南素潔的的女子,輕紗瀾夢,蓮步輕移,從秦淮河畔千年的水影中款款走來,我在千年青花瓷的素胚裏,一襲青衫,一柄長劍,策馬狂奔在天涯。眸淚光,墨書妝;我一身塵裝,走過菊花台上呼嘯的滄桑,撫著你柔柔的傷。昨夜箋疏倦濃,千嬌不消殘紅;是誰冰冷的絕望,簾卷西風,瘦西窗;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一曲執醉,把盞柔腸,是我的無奈;撚燼沉香,落紅纖展;是我水墨裏忽閃的悲傷。一片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一夕飛花,黯然瀟湘,在牽念的心壁,層層剝落舊時纏綿的軒窗;三生石上纏綿的字句,鵲橋上離愁的軟語,心扉上久遠的吟誦,西湖上撐渡的詞韻,漸行漸遠,湮沒了在廊橋遺夢的深處。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是藏在煙雨背後,那些欲說還休的輕愁。也許,我是你輕紗裏一朵千年的水草,在你湖光山色的水波裏獨自開落,思也幽幽,念也幽幽。扉頁上濕潤的紅澤,在蒹葭如雪的枕畔,漫過纏綿,淹沒了一簾幽夢的冷,溫暖了望也寒,推也寒的心窗。雲水之央,是誰輕撥了一曲如癡如醉的蕩漾,翩若驚鴻的背影,一等就心碎,紅塵渡口,一位隔世的紅顏,素衣素心,一葉蓮舟,一枝青篙,劃過煙柳畫舫我擊節而歌的煙花。
目光交錯的瞬間,喧囂的浮華,在身後轟然退去;回望的清幽,撐一箋香,渡刻骨銘心的殤。濺難忘,我在你那一低頭的溫柔裏沉淪,再也不願醒來;一枝櫓纏綿著千年的憂傷,再也劃不開今生的心動。萬紫千紅中的那一朵濕紅,就這樣,濕了清冽的水衫。在相思過往之間,花開又回彼岸那一江水漲下的心事,細碎淡紫,疼了繾綣;一瓣心音,清幽嫋嫋如天籟,在西湖千年的柔波裏,繞住憂傷纏綿的徘徊,繞住輕輕地來,輕輕地走。棄筆,登箋。來尋那陌上的清音,結滿青果的心扉前,我的手舉了又落,落了又舉。那一夜的狂歡,怎能承載一生纏綿的風煙。暮將沫,裳冷秋末。煙柳湖緹,西湖的風吹起薄涼的夢衫。輕羅色,笙簫澈,煙波浩淼一江水色,渡一葉扁舟,執手相搖心色。我在紅塵渡口端坐五百年,隻為等一場春暖花開的相見。婉約的箋,在百花叢中,走過誰的心瓣。情濃,無語,回眸的香,在清蒙小徑,攏一徑暗香,我在佛前破繭成蝶,穿過紅塵中你嫵媚的發,絲絲縷縷的牽念跌進了滄桑的微笑。
驚醒的足音,幾番行,幾番情;字夢如昨,切切的滑過,緗裙羅襪的渡口,清蘿清眸,你一襲輕紗,縛了誰霓裳羽衣的朱砂,人如舊,夜未央。西窗下,剪燭的目光,走走回回,回回走走;纏綿悱惻的心徑坐擁了誰的風沙。月輕展,墨潤心鑲。紅袖輕拂,書一盞燈香。萬水千山的相隨,在畫筆上寂寞的展香,一闋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吟醉今花。眷戀長長短短,刻千年。輕書細卷為君紡,不問秋深淺,姹紫嫣紅又何妨。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在秋葉裏,執不悔青衫。在春花裏,重重疊疊著你的芬芳。沏一樽刻骨雲水,捧一卷心輝。聽蝶落軒窗,看你一瓣清蓮,在我雲水之央。今世默守,我在佛前祈禱,求佛剪斷我今生的紅塵,來世讓你的美飛過我的滄桑。一路花開花落的滄海,一路雲卷雲舒的巫山,你柔軟的心房,是我今生棲息的巢。青花,心樓,獨倚;紅塵若水,沫影秋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卿去,沉吟至今。如若對酒,如若當歌,隻願,與卿共。但願卿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芳草萋萋,清風依然,縱有千言,盡難傾訴。往事如煙,流連忘返。一樽清酒,愁在心間。春雨蒙蒙,春意濃濃,為卿更是相思情深重。歲月的溫柔,燃盡了夜的寒冷,喚醒了窗前的芬芳。這一刻,窗外飛舞的細雨,與屋角滿是一簇簇花蕊的桃花,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浪漫。我們在最深的紅塵裏相遇,淌過指尖的溫柔,訴說著曾經的美好。往事悠悠,世事滄桑。如你所知,輪回是劫,我已入劫。期限三生,你可曾懂?如你不知,思念三生,等待三生。隻求今生,唯願你解?那夜夜的孤單,曾是多麽的想念。你的模樣牢牢鎖住我的心弦,唯有思念自始至終難排遣。那月,那風,那寂寥之夜,那怎能了我相思情懷。夜來寒意襲滿樓,熾情之至繞心頭。問卿何故他鄉留,空把真心付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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