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開學忙碌
    開學那三天，人山人海，車水馬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開著各式各樣的車，來送學生。交警，公安，保安在外麵維持秩序。
    學校的高音喇叭不停地廣播著，好在以前準備充足，學生進入教室後，家長離開學校。在老師的引領下，進入餐廳吃飯，到宿舍放下行李。
    高中，初中很快正常下來。最麻煩的是小學一二年級，看見家長離開，哭鬧，吃飯的時候挑食，晚上睡覺的時候，宿管陪著，但是一個孩子哭，一會一個宿舍哭，一會旁邊的宿舍也開始哭。
    哭聲此起彼伏，劉玉秀，高蓮秀，孫曉燕等陪同老師和宿管，耐心的安撫這幫學生。
    三天下來，這幫學生慢慢也習慣了。劉玉秀和高蓮秀每天隻休息二三個小時，二人累得有點筋疲力盡。
    在黃新華帶領下，在各位老師的努力下，學校進入正常上課狀態。
    劉玉秀開始每天和黃新華，巡視各個班級上課情況，發現問題及時溝通，每天召開分管校長，教務處，德育處，年級主任討論會議。
    後勤上，高蓮秀在孫曉燕等人的協助下，慢慢開始輕鬆了。高蓮秀每天是最早一個到，最晚一個回去睡覺。
    她和劉玉秀一個房間，娘倆每天晚上還要溝通。劉玉秀看到高蓮秀那麽負責，心裏既高興又愧疚。
    好不容易迎來了第一周休息天，老師基本上都回家了。孫德海和孫曉燕也回家了。學校裏就剩下劉玉秀，高蓮秀，黃新華，以及保安。平時喧喧嚷嚷的校園，終於平靜了。
    三個人回到劉玉秀辦公室，高蓮秀倒下沙發說；“哎喲，我的媽啊！終於可以輕鬆兩天。”
    劉玉秀心疼地說；“孩子，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
    黃新華也笑著說；“蓮秀，我也真沒有想到，你那麽認真負責。開始我心裏還一直想，你就是一時意氣用事，玩了一段時間，就走了。沒有想到你那麽拚命。有你爺爺和姥爺當年的風格。”
    “黃爺爺，我就是證明給所有的人看，我不是隻會靠家裏的關係，隻知道吃喝玩樂。有幾次，我累得實在不想動，曾經有過退縮的念頭，但一想到別人的冷嘲熱諷，然後想著黃爺爺可以享清福了，還是那麽負責，媽媽那麽累，還每天堅持，我有什麽理由不幹。咬咬牙，這不挺過最困難的時候。”
    劉玉秀感歎地說；“是啊！在這段日子裏，多虧黃叔叔和蓮秀你鼎力支持，才有今天的成績。”
    “媽媽，以後我們三個人還是齊心協力一起努力。”
    “好啊！”三人手緊緊握在一起，臉上露出快樂的笑容。
    “蓮秀，好好獎勵你一下，晚上想吃什麽，你說。”
    “媽媽，我不想吃什麽，隻想明天睡到自然醒。”
    “哈哈，沒有問題，今晚可以不用設置鬧鍾了。”
    “黃叔叔，我一會外麵要點菜回來，這裏還有一瓶好酒。”
    “一個人喝沒有意思，我也早點睡覺。”
    “我倆陪你喝，但是隻喝一點點。”
    “哈哈，好，我也不舍得讓你娘倆多喝。很久沒有喝痛快了。”
    飯菜送來了，三人邊喝邊說著話，時時發出陣陣笑聲。
    二人把黃新華送到宿舍，回到房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高蓮秀又睡不著了說；“媽媽，你困嗎？”
    “我不困。”
    “那我們聊聊天吧！”
    “好啊！孩子，你想聊什麽？”
    “聊聊你和我爸爸媽媽的事。”
    劉玉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那多是過去的事情了。”
    “媽媽，你不想說，我知道，那是你傷心的往事。那我告訴你，後來弟弟去美國，以及後來發生的事。這些應該你也想知道的事，但你也不好意思問，也沒有人告訴你。”
    “好吧！”
    “那時候，我已經六歲了，我已經記得了。爸爸媽媽經常吵架，爸爸回國了，我和媽媽在美國，媽媽偷偷地經常哭。我看見了，有時候靠著媽媽也哭。後來，我和爸爸拉鉤，爸爸答應不離婚，當著我的麵就很少吵架。
    爸爸公司出了問題，爺爺給他借款，別人逼著還款，否則會影響爺爺的仕途，甚至會坐牢。奶奶無奈，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以此要挾爸爸回到美國。
    媽媽為了斷爸爸思鄉念頭，背著爸爸，強行把弟弟帶回美國。我清楚記得，第一個晚上弟弟嗓子多哭啞了，吵著要媽媽。後來，弟弟媽媽習慣了。
    爸爸經常會摟著弟弟，默默地站在陽台上看月亮，嘴裏嘟囔著。我有時候感覺弟弟很可憐，所以事事讓著他。爸爸心疼他，媽媽寵著他，爺爺奶奶姥爺姥娘護著他，所以養成一切得以他為中心的脾氣。
    在美國上的幼兒園，小學，過去的事情他忘記的一幹二淨。
    後來姥爺為了讓爸爸接管公司，我們一家人多回來了，弟弟上初中了，一次弟弟和同學吵架，同學罵他，不是媽媽親生的，是野孩子。他回家問爺爺奶奶，爺爺奶奶不說，罵人家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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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翻爸爸的書房，爸爸藏著的筆記本讓他找到了，追問爸爸。爸爸沒有辦法，告訴了他。
    放假的時候，他逼著爸爸去找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在哪裏，帶他去老家，沒有人知道你去了那裏。於是，他們每年清明去你老家。
    知道真相後，他也問過我，但我含糊其詞，說我那時候小，我也記不住了。
    在他心裏留著一個陰影，弟弟變了，不再那麽霸道。有時候摟著我流淚，嘴裏念叨著；‘媽媽，你在哪裏？’我當時心裏也非常難受。
    爸爸經常思念你，但是多少年，你杳無音訊，爸爸慢慢淡了，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和媽媽關係也有所緩和。
    平時在家裏，誰也不提起你，怕弟弟傷心。
    去年清明的時候，弟弟見到了你，那股高興勁沒法說，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說把你接回家一起生活。後來大家勸說，媽媽要有別的工作要忙。
    爸爸媽媽商量，讓你以後不要離開，否則弟弟會變成什麽樣，影響他成長。所以後來和你商談，建設這個學校。
    媽媽，我小的時候，不懂，挺恨你的，後來上了初中，慢慢明白了，開始很同情你的遭遇，也逐明白爸爸給我起名字的含意。
    我偷偷地問過爸爸；‘假如能回到過去，爺爺奶奶不反對，你會選擇我媽媽嗎？爸爸搖搖頭，歎口氣說；‘沒有假如，一切不可能返歸，這就是命運。’
    其實，我爸爸心裏一直想著你，去年見到你，爸爸一夜沒有睡覺，爸爸一個人坐在陽台上。
    媽媽，你和我說實話，你是否心裏也一直想著我爸爸。”
    劉玉秀兩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發出一聲長歎說：“初戀是難忘的，你爸爸給我的傷害是刻骨銘心的疼。我們是有緣無份，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和你爸爸媽媽是朋友，我會永遠地祝福他們。”
    “假如那天有機會，你還會和我爸爸在一起嗎？”
    “孩子，胡說八道什麽，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的，媽媽晚安！”
    “晚安！”
    一會，高蓮秀發出鼾聲，進入甜蜜的夢鄉，劉玉秀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闌珊處，薄涼紛飛。我靜坐在思念的渡口憑欄回望，陌上花開掩映著伊人淺淺的笑魘。溫暖我指尖的微涼，也搖曳著三生三世癡守輪回的誓言。
    愛染流年，季節輪回。落紅盡處是塵緣。回眸繁華過往，夢裏花開飄零了多少相思雨，阡陌紅塵鐫刻了多少風花雪夜的纏綿。拈一片花瓣芬芳了歲月，撫一縷幽香明媚了過往。與你的邂逅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
    往事如夢，夢裏飄香。回眸間，雲水深處，你脈脈含情。淺笑嫣然。如三月枝頭的花蕾，綻放在我的心頭。你一低頭的溫柔，帶走了我的地老天荒。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愛不問緣由而一見傾心，陌上初逢隻此一眼，便已輾轉了千年。
    前世我為青蓮，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等你來渡我。今生我瘦了紅顏，望穿秋水，獨守一座城等你來惜我，如若有來生，那麽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你從此橋經過。與我再續今生未了的前緣。
    流年的遇見，一世的牽念。今生我就是為了尋你而來的。鋪一紙素箋，寫不盡繞指柔情。奏一曲心曲唱不完千年繾綣。寄君一曲不求朝朝暮暮，與君一夢不問緣深緣淺。你若安然，心自成暖。你若安好，我亦無悔。
    誰的笑容暖了誰的心扉？誰的思念潤了誰的眼？蝴蝶飛越千山萬水是為尋尋覓覓，而我望穿秋水是為了將你等待。拈一朵桃花入簪，為你守候千年溫柔。撚一抹相思入骨。為你等待魂牽夢繞。
    我願化作花朵等你在盛夏的枝頭,千嬌百媚隻為你一人綻放。我願化做楓葉等你在中秋月圓時，為你飲盡相思百轉千回。我願化作雪花，等你在紅塵之外，山水之間。你若不來，我便不老。
    蒼茫盡處是天涯。我等你將天涯化作咫尺來擁我入懷，暖我薄涼。我等你來陪我看朝霞起夕陽落，看煙花綻出月圓。我等你來牽著我的手與我吟一曲莫失莫忘，奏一曲長相依。我等你將三生化為一世，用愛戀將滄海守成桑田。
    紅塵緣萬丈，怎奈我相思太深長。情緣深似海，怎比我念君淚千行。以我心，換你心，始知相憶深。隻願君心知我意，陌上花開踏水而來，若相惜不相離，一抹柔情許永恒，不負我相思意。
    紅塵深處你回眸一笑，終是讓我為你飲下了愛的毒。亂了我的浮生，甘願在你的眼角沉淪。吟一首古詩，我在詩中尋你。那長城外古道邊是否還有你打馬而過的英姿。寫一闋宋詞，我在詞中找你。那江南煙雨樓台明月夜是否還有你悠悠的簫聲？
    一朵花語，一句詩行。道不盡我對你深情幾許。一個凝眸，一抹牽念。寫不盡我對你的柔情蜜意。你暖暖的笑吟許我一場春暖花開。今生你在我夢裏，我夢裏花開。你在我眼眸裏，暗香四溢。你在我的生命裏，明媚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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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若可，讓我做你胸口的那顆朱砂痣，與你安暖相陪。相伴天涯。若可，讓我做你最嫵媚的蝶衣，為你臨風對月，舞盡芳華。若可，請陪我在紅塵深處愛一場，共一世風霜，不訴離殤。
    這一世，我願為你素衣清顏，淡淡清歡，相守天涯。這一生，我願與你永結同心，蝶隨花舞，璀璨流年。攜一片相思的雲，托明月清風送你。那是我對你的真情一片。掬一朵思念的雨，托日月流雲送你，那是我對你最深的眷戀。
    月下醉容顏，共聞此花香。多少次夢裏情滿西樓。我為你紅袖添香，你為我揮毫潑墨。西窗燭剪，對鏡花黃，琴瑟和鳴，花好月圓，柔情寄詩篇。你的淺笑嫣然，勝過人間百媚。你的情意綿綿，暖了唐詩宋詞。
    阡陌流年，驀然回首。你是我尋了一世的風景。粉麵桃花，隻為君開。舞盡落紅，隻為君心。牽念紅塵，隻因有你。此生但為君前醉，伴君天涯終不悔。
    紅塵擺渡，荼靡了幾度光陰。前塵往事，書不盡千古芳華。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暖了多少心扉，一段梁祝淒美了幾多真情。一世塵緣一遇見，溫暖了紅塵歲月，書寫了三生情緣。陌上花開，我等你來，等你穿越千山萬水來赴我前生緣，今生情，來生意。
    劉玉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可惜一切都是南柯一夢，一切隨緣吧！
    一目秋水，可知柔情許了誰？一池輕寒，欲訴相思付了誰？一梭幽藍，輕歎春夢盈了誰？一枕清歡，爭看明月照了誰？一盞珠淚，忍顧傷心碎了誰？一季繁花，遍尋回憶暖了誰？一世情緣，莫念輪回遇了誰？一生飄零，不問光陰舊了誰？
    千年之前，誰在吟唱著春花秋月何時了。千年之後，又是誰在暗問那往事知多少？春風十裏，桃花盛開，在你沒有看見的那些夜裏，那一季季花開花落，有多少歡樂，又有多少離人淚？一夢繁華盡，一曲花間醉，流水匆匆，載不動許多愁；明月依舊，滴不盡相思淚。歎一聲，良辰美景奈何天。總不過多情總被無情惱，錯過的是青春，辜負的是情深。在清淺的時光裏相遇，同看一場姹紫嫣紅，江南春盡，便是別離。我和你之間，必定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機緣，我們的故事，隻是一場意念的掙紮，溫暖薄如蟬翼，回憶脆若蝶衣。那些曾經屬於我們的，短短的瑣碎光陰和細節，在越去越遠的素年中清晰如水。
    假如花瓣不曾飄零天涯，我能否讀到你眼中的春天？假如明月不曾跌入水中，我能否穿越你掌上桑田？其實，相見不如懷念，或者懷念不如相忘。相忘於江湖，便可遊走於從容。遇見一場，聲勢浩大的花事，遇見，百花深處的你。你含著笑牽我的手，帶我走進你的心田，你說：人，遠在天邊，情，近在眼前。於是，愛上一段月白風清的時光。愛上你給的溫柔。
    我把相思寫在紙上，看相思淚暈染我的四季。春去秋來，紙鳶般的我，身上刻滿你的名字。你是吹我飄零的風，輾轉萬水千山，你，依然是決定我最終著落的方向。那麽多的決心和決定，被你輕輕一句，便分崩離析。今夜，飲一杯酒，聽一曲琴。酒未醉，琴音涼，每一次彈撥，扯痛的都是我時時輕顫的心弦。思念的花事，每綻放一回，我的傷口便會殷紅一次，越停留，越疼痛，越疼痛，越美麗。
    究竟要錯過多少似水流年，才知道，珍惜的深重？別問，我們的故事，錯過的流年，成就了誰的繁華？轉身後的渡口，又成了誰的天涯？我隻能用筆墨年華，把往後的歲月雕刻成你最初的樣子。安分於守望，不再定義冷暖。多情自古就是錯一場。雪泥鴻爪般一掠而過的痛，還是不小心遺落在我的心上。誤入紅塵，誤動心念，幾經逃避和掙紮，努力的想忘記一切，讓日子回歸自然。掙脫不了命運的牽引，我們隻能在輪回的軌跡上演繹各奔西東的結局。都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卻不知，縱流水有情，也隻能歎人生長恨水長東。覆水難收，深情難繼，快樂的時候不必想我；幸福的時候不必念我。我也會將往事束之高閣，不觸碰，不傾訴。
    遠離那些昏亂，讓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不走情路，不念情事，不負情債，不受情殤。我們的愛，最終是在越來越久遠的歲月裏，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慢慢陳舊漸漸老去。你的歲月成不了我的故事，而我的，也成不了你的。長夜未央，獨自蒼茫。水黑丹青的畫卷裏，我是最遠的那一抹，也是幕布上最淡的痕跡。在已然相遇的溫暖中繼續溫暖，在已然別離的牽念中繼續牽念。不再許來世今生，不再說地老天荒。天涯此去，無緣再見。
    故事更迭起伏，有些歡樂，便好。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梳理我們的故事，把自己擱淺在那些幸福時光，在淺笑無聲中寸斷肝腸。你是我心扉深處未及撤離的一粒沙，在我的心裏磨礪成晶瑩燦燦的珍珠，你若離去，必將從我眼中經過，然後必將溫柔地觸痛我的眼睛。萬縷柔情，千種相思，百般惆悵，難得十分圓滿。一遍遍告訴自己放下你的身影，做當初自由的自己，不再兒女情長，不做無望的守候。用距離搭建遺忘的城池，遠離那些顛倒夢想，沒有恐懼，沒有掛礙，還你平淡如水，複我清靜自在。
    清靜的身心，是一盞琉璃，心燈如炬，轉念刹那。一半是流年的清歡，一半是無望的心酸，紅塵寂寞，拈花之人一騎絕塵，空留我癡笑人間。傾一世薄涼，換半生沉醉，紅塵，終是我無可貪戀的舊夢。回眸今生，流光細細，就讓我們在各自的天涯彼此溫暖安之若素。
    願來生的你我：不動情，不生厭。不相戀，亦不相欠。別了，我的紅塵夢。別了，我的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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