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們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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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走到藍袍祭司身前,卻見藍袍祭司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你……沒事吧?”
看著藍袍祭司的樣子,齊鳴皺了皺眉,抬起手在藍袍祭司麵前揮了揮。
“有病!”
藍袍祭司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抬手就要將齊鳴推開,然而腦海中頓時一陣眩暈感襲來,雙腿一軟就向著地麵倒去。
“嗯?碰瓷啊?”
齊鳴一把將藍袍祭司扶住,卻發現藍袍祭司早已經不省人事。
將藍袍祭司平放在地上,手指探向藍袍祭司的手腕,藍袍祭司的脈象十分淩亂,齊鳴當即想到了什麽。
將藍袍祭司翻了個身,在藍袍祭司背後,那緊身衣有一道長達十幾公分的裂口。
那分明是先前與葉孤城搶奪龍源血竭,被葉孤城手中長刀所傷。
而現在,那傷口處已然呈現了紫黑色,如蜘蛛網一樣的紋路正向外擴散。
齊鳴見狀眉頭緊皺。
藍袍祭司身上這一件緊身衣分明也是高科技材質製造而成的,防禦性很強。
那些細針雖是是專為破人真氣屏障而設計的,卻破不了藍袍祭司這身衣服的防禦。
可奈何藍袍祭司的運氣屬實有些差,背後被葉孤城一刀破開了一條口子。
唐晨的臨死反撲,那兩顆金屬鐵球好巧不巧的在藍袍祭司背後炸開,毒針通過那口子刺了進去。
麵對敵人,齊鳴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如此難得的機會能除去一個六重天的敵人,他絕不會放過這機會。
放在平時,齊鳴估計會怕對方死的不徹底,當即拔出龍淵補上一劍,斬去對方的頭顱確保對方必死。
可偏偏這個敵人與鍾葵的樣貌有八分相似,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血緣關係,兩個人不可能如此相似。
齊鳴不禁懷疑這藍袍祭司是否是鍾葵某一位親人。
有這層關係在,齊鳴也不可能放任對方中毒而死。
更何況在水下,嚴格來說這藍袍祭司對他而言還有著救命之恩,齊鳴一直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的人。
拿著龍淵,將藍袍祭司後背那一塊破損的緊身衣給割開。
齊鳴隻覺得頭皮發麻,這才多久?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藍袍祭司傷口的位置已經被劇毒腐蝕,潰爛。
藍色紋路如蜘蛛網一樣遍布整個後背,甚至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毒性猛烈讓齊鳴隻感覺頭皮發麻。
齊鳴不禁有些慶幸,自己還好反應快跳進河裏躲過了那些毒針。
六重天強者都頂不住的毒,齊鳴可不覺得自己的體質能比六重天的強。
被這毒針刺中,恐怕如藍袍祭司一樣瞬間倒地不省人事,與藍袍祭司一同躺在這溶洞中等死,腐爛發臭。
藍袍祭司這情況,齊鳴能想到的辦法也隻能是給那腐爛的肉連帶著毒針一同挖掉,至於那已經滲入身體的毒素,隻能另想它法。
當即拿起龍淵,用鋒利的劍刃小心翼翼的將那腐肉挖出,傷口當即滲出褐色的鮮血。
扶起藍袍祭司盤膝而坐,抬起右手覆蓋在藍袍祭司的傷口處,調動內力,將藍袍祭司體內的毒素往外吸。
時間流逝,齊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隨著毒素一點點被吸出,藍袍祭司身上那蜘蛛網一樣的紫色紋路不再延伸,顏色也逐漸變淡,鮮血也變得鮮紅起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齊鳴額頭滲出,滴落在地上,齊鳴隻感覺體內一陣空虛,仿佛被抽幹了一樣。
本就剛修煉先天罡氣不久,體內的先天氣還十分稀薄,論內力累積程度,他還不如一般的七境宗師。
雖然齊鳴肉體力量十分強橫,完全可以直接用嘴給毒吸出來,要比齊鳴用內力效果更甚,可齊鳴並沒有這麽做。
一是怕一個不小心,毒素從嘴裏進入體內,那隻怕他比藍袍祭司死的更快。
另一個是怕真這麽做了,哪怕給藍袍祭司救活了,鬼知道對方會不會因此大怒。
萬一到時候來個祭司大怒,鳴身首異處的結局,齊鳴可就虧大了。
當藍袍祭司體內最後一縷毒素被吸入齊鳴手中,齊鳴當即將手中那黑褐色血球向外打出。
毒血灑在一旁的石壁上,滋滋作響如沸油一般冒著泡。
這毒,甚至比唐守城那毒功凝聚的毒霧還要強上三分。
替藍袍祭司清除毒素之後,齊鳴隻感覺一雙眼皮重如泰山。
先前與藍袍祭司一戰,身體早就超負荷,如今又為藍袍祭司吸出毒素耗費了不少體力,整個人已到極限。
藍袍祭司沒有倒下,齊鳴倒是兩眼一翻,躺地上就昏迷了過去。
齊鳴倒下,藍袍祭司的身體也失去了支撐,也向後倒了下去,頭枕在了齊鳴的腹部。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吹過,睡夢中的齊鳴打了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隻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處較為狹窄的裂縫中,身上還蓋了一件帶血的青色長袍,一看就是從人屍體上扒下來的。
藍袍祭司正坐在遠處,看著齊鳴,藍色的瞳孔中一片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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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見狀當即大驚,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褲兜,發現兩份龍源血竭還在,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們是敵人,為什麽救我?”
沒等齊鳴說話,藍袍祭司卻是率先開口,齊鳴當即一愣。
“真要有個理由的話,應該是見色起意吧!
況且在通道裏,你不也救了我嗎?你又是為什麽呢?”
齊鳴坐起身,找了個讓自己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了石壁上,目光直直的看著藍袍祭司反問著。
在王國組織中,她一直戴著麵具示人,加上自己祭司的地位,組織中很少有人敢直視她。
如今被齊鳴一直盯著,藍袍祭司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若不是你讓葉孤城留手,我已經死在了他那一刀下,救你,是還你這個人情,也是為了你手中的……龍源血竭。”
藍袍祭司沒有隱瞞,當即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既然是為了龍源血竭,明知道在我身上,為什麽不拿?”
齊鳴從褲兜裏拿出那被劈成兩半的龍源血竭,在手中拋了拋。
藍袍祭司看了齊鳴手中的龍淵血竭一眼,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沒意義了,我們出不去了。”
齊鳴昏迷的這段時間,她也探查過這個溶洞,唯一的通道被炸毀,整個溶洞就像是一座囚籠,無法出入。
在藍袍祭司看來,她與齊鳴已經徹底困死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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