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朱皮仙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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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蘇文三番五次受挫於薛仁貴之手,心中不甘,毅然三上仙山,請得師傅朱皮山木角大仙出山相助。
    但他清楚,僅靠大仙之力還略顯單薄,於是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扶餘國借兵。
    那扶餘國國主張仲堅,人稱張大王,聽聞蓋蘇文來意後,微微皺眉,長歎一聲說道:
    “蓋元帥,那大唐薛仁貴究竟有多大本事,竟讓你屢屢損兵折將,把我一國的雄兵都快調空了。不過今日大仙親自下山,扶助東遼社稷,料想那薛仁貴插翅難逃,必能擒獲。待孤親領精壯人馬,同元帥前去,殺退唐兵,重振我東遼威風。”
    蓋蘇文眼中燃起希望之火,連忙拱手道:
    “若得如此,我邦複興有望,大王之恩,東遼百姓必銘記於心。”
    扶餘國國主張仲堅當即點起雄兵,三聲炮響,震得地動山搖。
    一路上,旗幡招展,獵獵作響,號帶飄搖,大軍浩浩蕩蕩向著東遼國進發。
    抵達東遼國,臨近禦營,早有探馬飛報高建莊王。
    高建莊王聽聞,不敢有絲毫怠慢,早早率人遠遠相迎,見到張仲堅,趕忙上前幾步,滿麵愧疚地說道:
    “孤家坐守這敝地,向來並無匡扶鄰國之心,今日竟勞王兄禦駕親臨敝邑,前來襄助,實在讓孤心甚不安,真不知該如何報答這等大德。”
    張仲堅連忙翻身下馬,快步上前,雙手緊緊挽定莊王之手,笑容滿麵地說道:
    “王兄乃首國之君,孤雖有這小小敝地,在您麵前不過是股肱之臣。如今天邦出兵侵犯,孤理當全力相助。眼下尚未見半分功勞,何來德字之說。”
    二人談笑風生,攜手並肩進了禦營,依禮施過,分賓主坐定。
    當駕官迅速獻茶完畢,高建莊王心憂忡忡地開口道:
    “王兄啊,大唐那薛仁貴驍勇善戰,我邦元帥蓋王兄的大隊雄兵都折損慘重,孤實在惶恐至極。”
    張仲堅微微搖頭,從容答道:
    “王兄,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打仗交鋒,哪有不損兵折將的。蓋元帥雖說此前未能取勝,可也未必就會一直戰敗;薛仁貴雖說屢屢逞威,也未必能連勝到底。如今王兄洪福齊天,又有仙人下山,扶助社稷,那薛蠻子指日可擒,王兄所失的關寨,自然能原原本本收複回來,沒什麽可煩難的。”
    正說話間,元帥蓋蘇文陪著木角大仙步入禦營,木角大仙說道:
    “狼主千歲在上,貧道稽首了。”
    高建莊王一見,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說道:
    “大仙平身!孤家苦守這越虎城,小小敝邑,誰能料到天朝竟起大隊人馬前來征剿,邊關人馬十去其九,形勢危急萬分。幸得大仙親自下山救護,孤家深感厚恩,無以為報。”
    木角大仙微微頷首,開口言道:
    “貧道早已超凡入仙,本不該踏入這紅塵俗世。奈何我那徒弟二次上山,苦心煉就的飛刀,盡被薛仁貴破掉,貧道實在好奇,不知他用的什麽弓箭,竟能射落飛刀,因此心中憤憤不平。今日又推算出狼主天下旺氣未絕,薛仁貴命該如此,所以貧道才動了殺戒,下入紅塵,待傷了薛蠻子,這大事便成了。”
    高建莊王聽得滿心歡喜,當即在禦營設宴,盛情款待大仙。
    次日清晨,元帥蓋蘇文早早進營,向木角大仙恭敬問道:
    “大仙,今日興兵前去,是要困城,還是另有打算?”
    木角大仙神色淡然,說道:
    “此去無需困城,直接與他交戰便是。貧道隻需擒了薛仁貴,便可回山去了。”
    那番元帥蓋蘇文得令,迅速點起大隊人馬,會同師父,徑直向著越虎城奔去。
    不及半天工夫,大軍早早趕到東門之下,在離城數裏遠處,安營紮寨,有條不紊地紮下營頭。
    此時日已過午,不便即刻開兵,當夜就在營中備下美酒,款待大仙。
    席上眾人歡談暢飲,直至半酣,才各自回營安歇。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番軍便早早擺開隊伍,出了營門。
    木角大仙翻身上馬,手端寶劍,寒光凜冽;身後跟隨二十名鉤鐮槍手,個個精神抖擻;一派繡綠旗幡,迎風招展,一字排開,飄飄蕩蕩,好不威風;攢箭手們張弓搭箭,嚴陣以待,射住陣腳,一時間鼓嘯如雷,震得人心驚膽戰。
    蓋蘇文穩坐戰馬,手持兵器,在營前掠陣。
    木角大仙催動坐騎,緩緩來到河邊,猛地提高嗓音,高聲大叫:
    “城上的,快報與那薛蠻子得知,叫他速速出城與貧道答話。”
    城上軍士聽得呼喊,不敢耽擱,連忙報入帥府,大聲說道:
    “啟上元帥,番邦又領了大隊人馬,已在東城紮營。此刻有一位道人在那裏討戰,口口聲聲要請元帥您出去答話。”
    薛仁貴聞言,猛地站起身來,迅速頂盔擐甲,通身裝束利落,上下拴扣緊密,底下總兵們也都齊皆裝束停當,等候元帥提戟,一同登上東城。
    薛仁貴居高臨下,放眼望去,隻見那道人模樣甚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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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上青絲精心挽就螺螄髻,麵如淡紫色,透著幾分詭異;長臉狹腮,顯得頗為冷峻;黑濃眉下,一雙赤豆眼閃爍著狡黠之光;鼻直口方,頗具威嚴;兩耳衝尖,更添幾分神秘;海下無須,幹淨利落。身穿一件金線弦邊水綠道袍,隨風飄動,熠熠生輝;腳蹬一雙雲遊棕鞋,輕便合腳。坐馬仗劍,揚威耀武,一副不可一世之態。
    薛仁貴左首的周青,瞧了瞧那道人,撇了撇嘴,低聲對薛仁貴說道:
    “元帥,我看這道人身軀軟弱,有何能耐,待兄弟出城去取了他性命罷。”
    薛仁貴神色凝重,微微搖頭,說道:
    “兄弟休得胡亂,不可藐視他們,從來僧道都不是好惹的。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本帥看這道人雖然身軀看似軟弱,可難保沒有邪術傷人,故而才敢前來聲聲討戰。且待本帥親自出馬,會他一會。兄弟們隨我到城外,掠陣助戰。”
    眾弟兄齊聲答應:“是。”
    元帥薛仁貴當即吩咐發炮開城,吊橋緩緩墮下,二十四對白綾旗左右分開,迎風獵獵,鼓聲震天,嘯動四方。
    薑興霸奮力搴旗,旗麵迎風舒展;李慶先全力擂鼓,鼓聲震耳欲聾;周青坐於馬上,手端雙鐧,在吊橋上凝神觀望。
    薛仁貴一馬當先,一匹賽風駒如一道白色閃電衝上前來,大喝一聲:
    “妖道,請本帥有何話說?”
    那大仙抬頭定睛一看,心中也暗自讚歎:果然好威武也。
    隻見薛仁貴頭上白綾包巾金抹額,二龍搶塊無情鐵,在日光下閃耀奪目;身穿一件白綾蟒袍,條條絲縷仿若春蠶吐出,精致無比;外罩鎖子銀環甲,攀胸拴口鴛鴦結,堅不可摧;左首懸弓右插箭,三尺銀鞭常見血,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催開坐下賽風駒,風馳電掣;手仗畫戟驚人魄,威風凜凜。
    木角大仙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問道:
    “來者可就是薛仁貴?”
    薛仁貴昂首挺胸,高聲答道:
    “然也!既問本帥大名,你是何方妖道,今請本帥出城,待要怎樣?”
    木角大仙頓時怒目圓睜,喝道:
    “呔!誰是妖道,我乃朱皮山木角大仙是也。早已超凡入仙,不落紅塵。因我徒弟蓋蘇文煉飛刀,被你用妖術破掉,故爾貧道動了殺戒,下落紅塵,特來會你。可知貧道本事厲害,見我還不下馬歸降,投順狼主,共擒唐皇,則饒汝性命。若有半句支吾,貧道一劍將你砍為兩段。”
    薛仁貴聽後,仰頭哈哈大笑道:
    “汝不過一妖道,擅敢亂言,藐視本帥。你既說已入仙班,能知天文地理,難道不曉本帥驍勇,何苦落此紅塵中,管國家閑事。我勸你好好回山,免其大患。若執意要與本帥比論,可惜你數載修煉,一旦傷在我戟下,悔之晚矣。”
    木角大仙氣得哇哇大叫一聲:
    “放馬過來,吃貧道一劍。”
    說畢,手中寶劍高高揚起,往薛仁貴頭上迅猛揮將下來。
    薛仁貴不慌不忙,把戟輕輕鉤在一邊,二人你來我往,瞬間相戰十餘回合。
    怎奈這道人本事平常,劍法漸漸鬆散,露出破綻,馬也不自覺地退後數步。
    薛仁貴哪知他暗藏玄機,隻以為他武力不濟,愈發把手中戟逼得緊了。
    哪曉得這道人把劍奮力按開了戟,口中突然一噴,吐出一粒杯口粗細的紅珠,紅珠光芒閃耀,望仁貴劈麵門打來,光華射目。
    薛仁貴眼前頓時昏亂,看不真切,慌亂之中,把頭急急低得一低。
    那紅珠不偏不倚,正打中在額角包巾的無情鐵上。
    此鐵乃是二龍搶這一麵小小鏡子,不想這珠打得重了,連鏡子竟嵌入皮肉內有六七分深,鮮血直冒,瞬間染紅銀甲。
    薛仁貴疼得喊聲:
    “痛殺我也!”
    馬上身形一搖,撲通一聲,翻落塵埃。
    木角大仙見狀,把口一張,紅珠仍收回嘴內,隨後仗劍縱馬,麵露猙獰,要趁勢傷薛仁貴性命。
    吊橋邊周青見了,嚇得魂不附體,大聲驚呼:
    “妖道!休傷我元帥。”
    說罷,飛馬舞鐧,不顧一切地迎住道人,拚死廝殺。
    薛先圖則心急如焚,趕忙趕上前來,拚盡全力救回元帥,一行人一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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