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旁觀了米拉的訓練。
    格鬥差了點，但是槍法比他強多了。
    娜丁奶奶說她有當狙擊手的天賦。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七八歲的小男孩就開始工作。
    十幾歲的女孩就要嫁人。
    米拉有機會拿起槍，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運。
    周野在家待了三天，給弟弟妹妹留了許多零花錢，又回到了湯姆的身邊。
    那批現金失竊已經快一個月了。
    cia再著急，也知道找不回來了。
    他們宣布此次共計損失了三億現金。
    周野聽到這個說法，真想炸了他們的總部。
    什麽鬼就三個億？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具體搶了多少，但絕對不超過一個億。
    大概也就七八千萬。
    這史密斯專員還是比他會撈啊！
    一張嘴就抹掉了兩個多億。
    周野再氣也沒辦法，反正cia也沒找到他，這筆賬算在誰頭上還不一定！
    阿普將軍其實是懷疑過周野的。
    但是那時周野已經把現金運走了一大半，很輕易就瞞了過去。
    阿普將軍也就沒有繼續探究。
    周野還繼續代表湯姆給他送武器，隻是他並不知道，威脅他的和給他送武器的是一個人。
    上次參加的冷餐會，還是有用的。
    周野從當時認識的商人裏，接到了不少武裝押運的活。
    有軍火，有藥品，還有黃金等等。
    除了文物周野不接，其他都接。
    商人們也理解，誰都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無價之寶被賣到國外。
    不過他們想不到，周野不但不接，還背地裏劫了不少文物。
    隨著業務越來越熟練，亨利他們也出了名，取了個“玫瑰”傭兵團的名號。
    玫瑰在本地有很多象征，所以沒人會覺得他們和“黑玫瑰”有關係
    他們原本都是逃兵，見不得光。
    但事情已經過了很久，真神意誌還有沒有他們的資料都是個問題。
    畢竟不是正統軍隊。
    所以他們也就大大方方走到了台前。
    ……
    周野這邊如火如荼，羅格的“神之手”也出了名。
    他們炸毀了某國軍隊的一個運輸中轉站。
    一下子從眾多的反抗組織中脫穎而出。
    隻是這樣也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某國軍隊懸賞了羅格的人頭。
    艾拉將軍也拉起警戒，在城區搜索羅格的成員。
    水泥墳墓，“黑玫瑰”的某個據點。
    昏暗的燭光下，周野看著羅格。
    “你不該來見我，我會把你的人頭割下送給艾拉！”
    “那麽請吧，免得我痛苦！”
    羅格胳膊中了槍，雖然簡單包紮了，但鮮血還在滲出。
    見周野沒有動手，他笑道：
    “如果不殺我，就請看在我們合作過的份上，把我送出去吧！”
    “我要先了解什麽情況，才能決定要不要插手！”
    羅格苦笑：
    “沒什麽情況，就是我徹底失敗了！我帶著他們幹了很多大事，也炸掉了某國的物資站。
    但是我想走群眾路線，就把獲得的大部分財物，武器都分給了民眾。然後，我就遭受到背叛！我最信任的副手投靠了某國，泄露我的身份。
    我所希望的群眾路線也沒走通。某國對我進行了懸賞，我遇到的每一個本地的居民都想把我綁了換錢。
    人心難測啊！我隻能來找你，所以你算現在把我殺了我也沒意見，我早就想回去了！”
    周野聽完他的話，問道：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了嗎？”
    “怪我把人想得太好了？”
    周野搖搖頭。
    “我們都是東方神，應該都清楚你的策略沒有問題，因為是已經實踐過的正確的路線。
    但國情不同，這個地方的民眾，他們有自己的信仰，他們信仰的是真神。你給他們任何東西，他們都會覺得是神的旨意，是神賜的。他們憑什麽感激你？
    而我們那裏，我信仰的是人定勝天，誰讓我們活命，我們就把誰當神！你用同樣的路線，想把自己塑造成他們的新信仰，他們當然不會認可。”
    羅格似有所思，又搖搖頭。
    “你現在告訴我，是嘲笑嗎？已經晚了！”
    周野也不再理會。
    “我現在問你一件事，當初……”
    “是，我當初是以為你會死在紅頭發的監牢裏！所以沒打算把黃金分給你的家人，可你別忘了，他們都是普通的人而已！女媧說了，等我們的活動結束，一切都不會有影響的！就算死了也會複活。”
    周野歎了口氣。
    “這我不管，反正你沒有信守承諾，是對我的背叛！”
    “好，你殺了我，拿我的頭去換賞金吧！”
    “這麽快就讓你回去休息？你想得美！”
    “你到底想怎麽樣？要不是自殺會被女媧厭棄，我早就自己動手了。”
    “你接下來什麽計劃？你隻讓我送你出去，不可能沒有後續！”
    羅格思考了一下，放棄了。
    “好，我全告訴你。我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認出了一位神靈，他已經積攢了足夠的力量，準備拿下一個城市。我會去找他，求著和他合作。”
    “他難道不會直接殺掉你？”
    “在我認出他之前，他可能會故意殺掉我，減少競爭對手。但我已經認出他，大家都是神靈，也是要臉的。回去還要見麵，總要講點情分。”
    “你是在暗示我嗎？”
    “隨你怎麽想！
    但給你最後一個忠告，不要隨便承認自己是神靈！尤其是你不知道自己身邊，誰還是神靈的情況下！
    你以為和我們一起來的神靈，各個都混出頭了？
    神靈一定是現在的名人或者軍閥？
    不是的！
    有些神喜歡寄生，他們不會暴露身份，就潛伏在你身邊。等你發展得差不多了，一口把你吞掉，接收你努力得來的一切！”
    這個問題周野還真沒想過。
    但如果這樣想，身邊人誰都沒法信！
    “你別嚇唬我了，我該怎麽做，自己有數！快起來吧，我把你是送走，免得回去你說我不講情分！”
    ……
    “女裝？”
    羅格看到周野給他拿來的衣物有些詫異。
    “要不然呢？我的人每天都要去城外運油回來。他們和關卡的士兵關係不錯，隻要你冒充司機的妻子，他們會尊重本地習俗，不去查看你的臉。”
    羅格點點頭。
    “其實我不介意，隻覺得這個計劃太直接了。”
    “直接也是有效的，所以請你把這個也穿在裏麵。”
    周野又從手下那裏接過一個炸彈背心，遞給羅格。
    羅格沒接，皺眉道：
    “什麽意思？你還給我安排了任務？”
    “不能因為你，就損失我整條運輸線啊！萬一你被士兵搜查，麻煩你主動亮出炸彈，說明我的人是被你威脅的。這樣就算你死了或者造成什麽影響，他們也不會遷怒於我的人。”
    羅格這才明白，接過背心端詳了一下。
    “放心，如果真的露餡，我會引爆，希望女媧不會判定是我自殺！但是他們會有安檢機器或者軍犬嗎？我擔心會直接暴露，不如給我一把槍好了。”
    “沒有！安檢機器和軍犬隻在進城的時候有，出城沒人管！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穿上炸彈馬甲吧，也不需要擔心自殺不自殺的問題，真有事，我的人會遠程引爆！”
    “你還真是滴水不漏！”
    羅格苦笑，還是穿上了馬甲，又套上了女士長袍，用紗巾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