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約了阿普將軍見麵。
    如果他以湯姆保鏢的身份出現，對方肯定不在意。
    但他以“神之手”首領的身份打了電話。
    因為之前打過交道，阿普將軍好奇之下就同意赴約了。
    阿普將軍還是有些警惕的，約在了一家餐廳。
    這樣他和某反抗組織隻能算偶然遇到。
    當他看到周野的時候，麵露驚訝。
    “竟然是你，難怪你能找到我的電話！我還納悶神之手不是被某國軍隊打殘了嗎？”
    “沒錯，是我。很抱歉我騙了你，我並不是神之手的首領，我隻是吹牛而已！”
    周野也借機擺脫了自己的敏感身份。
    “吹牛？那之前？”
    “過去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再提，您覺得呢？”
    阿普將軍想了想，點點頭。
    他幫助周野躲開某國軍隊的搜查，本身也已經得罪人了，還是不提為好。
    “但我總要知道你是誰？”
    “一名愛國者！”
    周野說得很認真，阿普將軍苦笑一聲。
    “好吧！你約我來有什麽事？總不能是來空談口號的吧？”
    “至少你沒有否認這個稱號，那我們就是可談的！”
    周野也沒有打迷語，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阿普將軍眼前一亮。
    組織一支普通的軍隊，無非是成為另外一個軍閥。
    但組織一支考驗對抗某軍的軍隊，那就不一樣了。
    “你真的能弄到？”
    “試試又沒關係！我以商人的名義去收貨，他們又不關心我拿給誰用！”
    阿普將軍想的則更深。
    “光有裝備也不行，士兵培訓，後期維護都是問題！”
    “我也沒說要一口吃個胖子，先把路子走通，之後的問題，總會有辦法！”
    阿普將軍點點頭。
    “好，無論你弄回來什麽，我都要了，價格好談！”
    周野搖搖頭。
    “我不要錢！我要和你一起組建這支軍隊！”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我說了，我是愛國者，你呢？”
    阿普將軍終於露出笑容。
    “我也是！”
    ……
    周野還是決定讓湯姆頂在前麵，誰叫他是某國人，和軍隊對話更方便一些。
    周野告訴湯姆他接了一個大客戶，要收購某國軍隊退下了的二手坦克。
    湯姆看到報價，眼睛都直了，卻直搖頭，說軍隊不會把能用的坦克賣給本地人。
    周野就把賄賂軍官把能用的當成廢品賣那一套說了出來。
    湯姆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反而驚為天人。
    “上帝！哈裏你簡直是一個天才！隻需要花點小錢用於賄賂，就能反手賺一大筆。再也沒有比這劃算的生意了！”
    周野還試探地問了一句。
    “唯一的擔心，我不確定那個客戶會不會把坦克再賣給反抗組織！”
    “管他呢！其實賣給反抗組織最好！我們軍隊受到打擊，又會擴大軍需，我們的生意隻會更好！”
    這就是軍火商人嗎？
    周野給湯姆豎起拇指。
    “湯姆，你真是個無良的商人！”
    “哈哈哈，說的不錯！其實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但誰叫戰爭能讓我發財呢！”
    辦法交給湯姆，接下來都不需要周野操心。
    湯姆直接找到了上次負責出售退役裝備的斯坦丁上校。
    某國人談生意非常直白，就是直接問你多少錢可以。
    一點都不知道委婉，不像東方文化裏試探來試探去，遮遮掩掩。
    湯姆回來後就發愁。
    “除了他，還有負責這件事的另一位上校，他們每人要三十萬，再加上打點其他人一共一百萬！”
    周野疑惑。
    “這不算貴吧？”
    湯姆搖搖頭。
    “不貴！但他們說上次的事情已經引起cia的注意了。他們這次隻要現金！”
    這不是正中下懷？
    周野有一堆現金還沒花出去的。
    “我知道現在黑市有現金兌換，1比1.1，你需要嗎？”
    “是嗎？嗯，這個價格可以！他們有某國的賬戶嗎？”
    周野搖搖頭。
    “不知道，也許有吧！”
    周野沒有，但阿普將軍有。
    阿普將軍的子女都去了國外，有某國賬戶太正常了。
    他也不擔心引起cia的注意，因為這種生意一直都有。
    湯姆點點頭。
    “那我還要去黑市走一趟！”
    ……
    周野陪著湯姆去了水泥墳墓，幫他換了現金。
    然後湯姆就把錢給斯坦丁送去，一切都很順利。
    沒過多久。
    斯坦丁上校又代表軍隊召集商人，公開銷售一批軍隊換裝下來的裝備。
    湯姆花了比市場價略高一點的價格把這批裝備買了下來。
    交易是公開透明的，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周野陪著湯姆一起去驗的貨，知道這批貨裏除了廢舊的槍支，還有三輛坦克。
    當然，對外說，肯定是已經報廢的。
    接下來就是周野的事情了。
    他安排“玫瑰”雇傭兵把這批裝備運往所謂的“客戶”手中。
    在經過阿普將軍的油田時，車隊休息了一夜，把坦克和一些挑出來能用的裝備留在原地。
    第二天車隊繼續前進，直到到達某個港口。
    然後阿普將軍安排把剩餘的真正的垃圾賣給其他的收購商人運往海外。
    這次交易湯姆賺了很多。
    周野和阿普將軍當然花費巨大。
    但三個坦克經過驗收，雖然不是九九新，都能用。
    至於坦克炮彈，湯姆那裏都可以進貨。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阿普將軍也通過自己以前的影響力，找到了一些以前的坦克兵。
    他們雖然已經歲數大了，但可以當教官，也能負責養護。
    這就叫薪火傳承。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如果周野和阿普將軍能拉起一個坦克營，在某國軍隊不插手的情況下，這塊大陸幾乎可以無敵。
    但任何事都不是孤立的。
    光有裝備也不行。
    有沒有充足的補給，在戰爭中也是很重要的。
    於是阿普將軍又投資了一個地下兵工廠，隻是條件有限，他們隻能買用過的炮彈殼，自行裝填。
    但已經讓阿普將軍信心暴漲，他都開始圖謀導彈發射設備了。
    因為隻有有了遠程打擊能力，才真正能對某軍產生威脅。
    不過，導彈這東西就比較難搞了。
    淘汰個發射車，發射裝置比較容易。
    但導彈沒法補給，這玩意兒又不會從沙漠長出來！
    ……
    周野和阿普將軍商量後，還是決定一步一步來。
    導彈先不考慮，利用現有的東西，先占下一個座城市。
    占據了城市，就有更多的資源可以利用。
    阿普將軍其實擔心自己的部隊太早暴露在某國的眼中，被針對。
    但周野覺得無所謂。
    某國根本不在意誰占領城市，隻在乎自己的利益有沒有被滿足。
    以往都是軍閥和某國軍隊之間的利益交換。
    受益的都是最上層，也就是某國本土的大佬。
    周野覺得這次可以換種方式，直接把利益，分給軍隊的軍官，上上下下都買通。
    他們遠在海外，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
    這樣花的錢更少，利益綁定反而更牢靠。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這些駐軍隻要睜隻眼閉隻眼，周野他們的生存空間就會更大。
    所以周野秘密聯係了塔裏克和他留在真神意誌裏的熟人，準備拿下他們所在的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