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開口的靖王，此時也出聲道：“老四說的不錯，孤以後要是能有顧大人這樣的女婿，那是做夢都能笑醒。”
    齊靖峰隻憨憨的笑了笑，“幾位王爺說的都對，都對！”
    “今日齊大人壽辰，孤敬你一杯。”靖王舉杯道。
    “多謝靖王爺！”齊靖峰一口將酒飲完。
    酒三巡，晉王端起酒杯道：“齊大人，孤敬你一杯，在此祝你福壽延綿！”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端起酒杯，“祝齊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齊靖峰笑著一一回應，“多謝諸位，老夫實在感激，隻能略備薄酒，大家多喝兩杯。”
    ……
    另一邊
    “怎麽樣，可打聽到了？”顧行晉問道。
    豆子低頭道：“大人，小的無能，沒打聽到什麽。
    顧行晉擺了擺手，“此事怪不得你，你下去吧！”
    “大人，小的告退！”見大人沒有怪罪他辦事不力，豆子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顧行晉看著豆子離開的背影一會兒，低聲一句。
    “我有這麽可怕嘛……”
    見出來時間久了，顧行晉也不久待幾位王爺不管是什麽想法，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二姑爺，老爺尋您呢！”這時齊府的鄧管家看到他立刻上前。
    “鄧管家，我這就過去！”顧行晉點點頭。
    顧行晉轉身回了宴席，眾人已酒過數巡，氣氛愈發高漲。
    有幾位大人調侃道：“顧大人，你這是去哪兒了，今日可是你老泰山的壽辰呢！”
    “一些小事，是在下失禮了！”顧行晉回了一個笑容。
    這時又有人起哄道：“承認失禮了，那就先自罰三杯怎麽樣！”
    “好，自罰三杯，來顧大人請！”一旁就有人端上酒。
    “行，那在下就飲了！”顧行晉見此笑道。
    隨後端起酒杯，很是爽快的連飲了三杯。
    “好！好酒量！”
    火辣辣的感覺讓他輕咳一聲，“諸位這酒在下喝完了，就先失陪了，老泰山還等著呢。”
    其他人見他這麽說，也不好挽留他。
    “那顧大人，你自便，我們接著繼續喝！”其中一人爽快的道。
    顧行晉朝他點點頭，客氣的道謝，“多謝諸位！”
    晉王一抬頭看到人，就道：“那不是顧大人嘛，齊大人將你女婿叫過來！”
    齊靖峰轉頭一看還真是，便對下人吩咐了兩句。
    到了齊靖峰跟前，顧行晉行禮道：“嶽父大人，小婿來遲。”
    “無妨。”齊靖峰笑道。
    “嶽父大人，小婿在此，祝您鬆鶴長春，壽與天齊。”
    齊靖峰滿臉笑容，整個人容光煥發，“好，好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人提議道：“今日如此歡樂，不如讓顧大人吟詩作賦一首，也算助助興。”
    周圍人紛紛叫好，“顧大人來一首。”
    “行，諸位盛情難卻那就來一首。”顧行晉笑著答應道。
    略作思考便開口吟誦起來：“今朝齊府慶生辰，賓客盈門笑語頻。願得壽星長永樂，千秋萬載福澤深。”
    眾人聽罷，紛紛鼓掌稱讚，“好詩”
    “顧大人文才出眾，孤甚是佩服！”魏王笑看著顧行晉。
    顧行晉也笑言，“魏王殿下過獎了，下官這是班門弄斧了！”
    “顧大人謙虛了！”
    “你們站著幹啥，都坐下！”晉王出聲道。
    魏王忙道：“是，瞧孤這是遇上好詩，一時忘記了，顧大人請入席。”
    “多謝，殿下！”
    靖王看著他們道：“顧大人，齊大人，今日孤和諸位兄弟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齊靖峰連忙擺擺手道：“不敢，不敢，諸位殿下能來，寒舍蓬蓽生輝！”
    晉王直接出言邀請，“顧大人，下個沐休日不如，咱們一同踏青。”
    此言一出，同桌的人都驚訝了！隨即又暗恨自己磨蹭。
    魏王這時也開口道：“顧大人，晉王說的對，城外風景正好，正是踏青的好時候，不如一塊去郊外孤的莊子上，體驗一番春種的樂趣。”
    其他幾位王爺見此，也紛紛開口邀請顧行晉。
    看著這麽多王爺邀請他女婿，這如果答應一位王爺，不管是拒絕哪位王爺都是得罪人。
    一下子就讓齊靖峰憂心忡忡，這下他該怎麽辦？
    顧行晉以很平靜的語述說道：“多謝諸位王爺的厚愛，下官那日還要進宮，給幾位皇子進行考校測試，隻能辜負諸位王爺的美意了。
    有三王爺一聽顧行晉這話，臉上露出幾分不高興。
    晉王出聲道：“顧大人，你這是……”
    魏王雙眼帶著笑意，打斷了晉王的話，瞧著顧行晉說道：
    “顧大人，既然忙那春遊一事就算了，下次有機會的話，另外再邀請顧大人如何？”
    “有機會的話，下官榮幸之至。”顧行晉客套的回了一句。
    一旁的齊靖峰見此才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到，背後一股涼颼颼的涼意，原來是被汗水浸濕了衣裳。
    另外四位王爺，此刻倒是不好開口，更多的是滿心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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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鄰桌的有些人，仔細衡量一番，打算交好顧大人。
    便有人跳出來道：“今日齊大人壽辰，不如讓在下給齊大人演奏一曲。”
    顧行晉聞言朝他看去，是兵部的郎中康橋。
    “康大人，你要表演什麽才藝。”顧行晉接話道。
    “下官，就用箜篌吹奏一曲吧！”康橋有些激動。
    “嶽父大人，您覺得如何？”顧行晉問向一旁的齊靖峰。
    齊靖峰點頭，“那就有勞康大人了！”
    康橋微微欠身，便走到一旁準備。不一會兒，清揚的箜篌聲響起，如潺潺流水般動聽，眾人皆沉浸在這美妙的樂聲中。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康橋滿臉笑容地回到座位上，齊靖峰笑著說道：“康大人技藝高超，實在令人佩服。”
    此時，又有一人起身說道：“齊大人，我為您獻上一幅墨寶。”說話之人乃是翰林院的學士趙平。
    隻見他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揮毫潑墨，不多時，一幅蒼勁有力的書法作品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齊靖峰看著那幅字，不住地點頭稱讚：“趙學士的書法堪稱一絕，老夫真是有幸能得此佳作。”
    幾位王爺沒繼續，齊靖峰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宴席間的氣氛愈發歡快，眾人紛紛展示著自己的才藝，或是吟詩，或是作畫，或是彈奏。整個壽宴高潮迭起，熱鬧非凡。
    ……
    一夫人笑著對齊雯湘說道：“顧夫人，你夫君如此才華橫溢，又對你體貼入微，實在讓人羨慕。”
    齊雯湘微笑著回應：“程夫人，您過獎了。”
    她們這群人還真是羨慕，哪個府邸沒有鶯鶯燕燕的，顧大人為人正派。居然沒有妾室，讓不少曾經想讓顧大人當女婿的人家，扼腕當初晚了一步。
    要是知道顧家有家訓，男子三十無子才能納妾。那就是從小地方來的女婿，他們也會爭搶的。
    齊家還真是好命，窮酸的破落戶，卻好運氣有個有出息的女婿。
    如今她們卻不得不，放下臉麵借著壽宴攀交情。
    顧行晉也在應酬著今日的客人，沒幾次交談下來，讓他意識到，這些人哪裏是來祝壽的，都是衝著他來的。
    “顧大人，下官翰林院的呂蒙，敬您一杯。”一男子端起杯子仰頭一口喝完。
    顧行晉愣了一下，隨後拿起酒杯子一好，朝他笑了笑，飲了一口酒。
    “顧大人，下官敬您一杯，你可是深受翰林院官員們崇拜的……”
    顧行晉不好推拒，隻得一一飲了，喝了一圈下來，雖然量少，但人還是有點發暈了。
    “諸位大人，那本官在此敬你們一杯，今日多謝諸位，先幹為敬。”
    “好！”
    這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發生什麽事了？”眾人皆麵露疑惑。
    齊老爺趕忙派人去查看，不一會兒，小廝回來稟報：“老爺，是外麵來了一群雜耍藝人，說一位顧大人請來的，是特地前來獻藝。”
    “來的正好，快請他們進來。”顧行晉大笑道。
    “是。”
    沒多久一群身著鮮豔服飾的雜耍藝人走進大堂，表演了噴火絕技，引得眾人驚歎連連。
    接著又表演了頂碗、踩高蹺等精彩節目，將現場氣氛再次推向高潮。
    表演結束後，齊老爺高興給賞了這些人豐厚的銀錢。
    此時，一位文官起身說道：“齊家大人，今日不僅有精彩的表演，佳肴美酒，還有顧大人的佳作，實乃難得。不如我們來行個酒令，增添些樂趣。”
    眾人紛紛讚同。
    於是，酒令開始，眾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期間，有人因答錯被罰酒，也有人巧思應對，贏得陣陣掌聲。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齊靖峰已經喝醉了，在下人的攙扶去休息了。
    顧行晉也在席間穿梭，與賓客們交談。壽宴一直持續到深夜，賓客們才陸續散去。
    顧行晉也喝了不少酒，醉意也達了七八分，頭暈的厲害。
    “夫君，你怎麽樣？”齊雯湘看他渾身酒氣很是心疼。
    “沒事，太太，咱們回府吧！”顧行晉打了個酒嗝。
    “好，我扶著你。”齊雯湘見他走路東倒西歪的忙上前攙扶。
    “不用，我自己走，我行的！”顧行晉踉蹌著要掙脫齊雯湘的手。
    齊雯湘一時不備，多虧了一旁丫鬟不然就差點摔倒。
    “夫君，你慢點，快跟上！”
    將顧行晉安頓到馬車上時，齊雯湘也累出了一身汗。
    馬車內，齊雯湘靠在顧行晉的懷裏，說道：“今日真是累壞了。”
    抬頭見他已經睡了，齊雯湘給他換了個姿勢，讓他舒服點。
    回到家中，伺候洗顧行晉洗漱完畢，夫妻二人才熄燈歇下。
    第二天清晨
    齊雯湘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顧行晉喊醒，醒來時顧行晉隻覺得頭痛欲裂，忍著疼緩了好一陣。
    “頭疼吧！昨夜還喝那麽多酒！”齊雯湘嘴上說著眼裏都是心疼。
    “快喝吧，喝了會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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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太太！”顧行晉接過直接喝完。
    “什麽時辰了？”揉著還有點發悶的腦袋問道。
    齊雯湘將它上朝的朝服拿出來，“上朝來得及，夫君起來把朝服穿上吧！”
    等打理完畢，顧行晉和往常一樣去上朝了……
    在金鑾殿上，顧行晉照舊腦子飛到九霄雲外發呆去了，留了個耳朵聽著早朝上的對話。
    部尚書奏道：“陛下，今年是會試年，會試該準備了。”
    宣德帝微微點頭，“嗯，時間確實到了，諸位愛卿，你們覺得誰適合當主考官。”
    史大夫出麵道：“陛下，解大人才華橫溢，為人正直，正適合擔任主考官。”
    “陛下，微臣覺得，禮部尚書知識淵博，學術廣受好評，由禮部尚書擔任主考官剛好！”
    “陛下，工部尚書宋大人，學識與能力都出類拔萃，宋大人再適合不過了。”
    “……”
    顧行晉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這種爭論沒半個時辰基本上停不了，尤其是事關科舉。
    這種師座的關係，可是讓不少大人，對會試主考官都有點想法。
    進士是天子門生，可會試卻不一樣，讀書人還是有講究的。
    不知道這次的早朝，要多久才能結束，顧行晉早上沒吃多少，此刻有點餓了。
    宣德帝這時開口道：“你們昨日，都去給顧愛卿的老丈人賀壽了。”
    此話一出，朝堂頓時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顧行晉這下也不犯困了。
    宣德帝見眾人都沒有出聲，再次淡淡的道：“朕的幾個皇子也去了是嘛？”
    魏王知道這件事忙不過父皇，深吸一口氣，站出來道：“父皇，兒臣與皇兄皇弟們，確實去參加了齊大人的壽宴。不過兒臣等人平日裏沒什麽事，見不少人去賀壽，便想著也是湊個熱鬧。”
    晉王也站出來，“父皇，兒臣也是和老三一樣的想法。”
    幾位皇子紛紛表示，他們就是見其他人去了，也去湊個熱鬧。
    顧行晉知道這是到她說話的時候了，“陛下，昨日幾位王爺參加微臣嶽父的壽辰，微臣也非常驚訝。”
    宣德帝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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