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老板忙活打包的時間，白瑪忍不住踮著腳看了看裏麵，在老板奇怪得眼神中問道：“老板，你們這兒有沒有臭豆腐啊。就是...嗯...就是....臭的？”這話說得好像是在找茬似的，但她又沒吃過，隻能這麽形容了。
    “噢。有有有。”原來是買這個，嚇死人了。老板剛剛還以為他們是來打探他們方子的呢。“這個咱們家是連壇加豆腐一起賣。賣的多能便宜，一壇兩壇的要就這個數。”老板說著張開了一隻手，貴是貴了些，但他們不是附贈了壇子嘛。
    其實他們也想過一次性做很多的賣，可是那味道實在是太臭，敞開了賣他這豆腐坊的生意還做不做了。客人還沒走近呢，就得被那味兒給熏走。後來幹脆就一小壇子做，再一小壇子賣。
    一聽有，白瑪忍不住偷瞄‘吳邪’，好像再問要買多少。
    最後還是張起靈做主說道：“來兩壇吧。”實在不行，就多吃兩天，總能吃完的。
    ‘吳邪’現在也是眼大肚小，但他覺得兩壇應該沒問題。
    老板接過白瑪遞過來的錢，朝著身後用方言喊道：“小軍，去喊你奶奶，抱兩壇臭豆腐。”這東西他們賣的不多，做的也就不多。眼下兩壇還是有的。
    看了看麵前的一大一小，那隻貓被他自動忽略了過去，佐不過是這孩子最近的心頭好，不然誰家大人能夠讓一隻貓騎在孩子的肩膀頭子上。“要不要買個竹籃，這樣你們也好拿。”當然這話是對著白瑪說的，畢竟在他的印象裏，這麽大的孩子雖然能夠當半個大人用，但做主還是不成的。
    白瑪看看在一角落裏放著的幾個籃子，點了點頭，“我們要一個。”雖然家裏筐啊籃啊那是相當的多了，但眼下不是沒有嘛。買一個就買一個，大不了等拂林回來，她讓他把家裏用不著的籃子都送酒樓去，正好他們送菜也是用這些裝。
    這時候也沒有別的客人，他們提著打包好的紙包，跟老板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老板急眼了，朝著後麵喊道：“拿來沒有？人家都等了好久了！”今天什麽情況，老婆子自己做自己放的壇子，總不能現在找不找了吧。
    人影都還沒瞧見呢，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回應，“來了，來了！”
    白瑪好奇地張望了一下，正好看見有人雙手提著一個籃子剛剛探出頭。估計是有些吃力的緣故，連門簾都沒有掀，就這麽直直的走了過來。
    “哎呦。”隨著一聲解脫的聲音，老婦人一下子把竹籃放到了地上，叉著腰喘著粗氣。嘴上有些埋怨得說道，“你讓老三幹嘛去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他人。”
    “啊。噢噢，他啊，他說他去找找酒樓碰碰運氣，說不定人家能多定點貨。”老板邊說邊當著他們的麵打開壇子的封口，讓他們看看裏麵。“這都是幾天前做的，這兩天應該剛剛好。先看好啊，這味兒可不是壞了，這東西就這樣。”
    以前也有找上門點名要這個，他也跟現在一樣，當著人家麵跟人家說清楚。結果非要說他要賣臭的東西給他，氣得他把錢直接還給人家，不賣了！
    什麽人呐，都買這個了，什麽樣的還不知道。充什麽新奇玩意兒！
    白瑪不太懂，但不妨礙她看‘吳邪’的態度，一看他點了頭，也就沒問題了。“好，我們就要這兩壇。吃著好下次還上你這兒來買。”
    一聽這是識貨的人，老板就很高興，為了這東西扯皮，那是真扯不贏，他還得被氣個半死。加上白瑪說話好聽，他對自己家的手藝也很有信心，認定這女人肯定會來回購的。
    一下子喜笑顏開得說道：“你放心，咱這手藝可是這附近的獨一份兒，就連那酒樓都是從咱家這兒進的貨。”緊接著說了幾個老大老二他們酒樓大師傅的做法。
    “這個別看現在臭的很，做好之後那是吃了還想吃。尤其是跟那毛豆一起吃，再放點辣子，下酒吃別提有多美了！”
    白瑪認真得聽著，“就和豆子炒一炒嗎？要不要放點別的？肉絲啊，幹魚，還有別的菜？”這些她可得好好問問，廚房可是她的小地盤。
    老板被白瑪的問題一下子問倒了，這....這他怎麽知道。老二就說這大師傅把這豆腐跟毛豆放一起炒了炒，喝酒的客人老愛點了。想了想有些心虛又有些試探得說道：“要不放些？”
    白瑪一看老板表情，心裏有數了，估計他也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於是就接著問道：“那老板你們自己家裏吃是怎麽做的呀？”這自己賣這東西總不能自己沒吃過一次吧？
    ‘吳邪’也饒有興趣地聽著，他也想知道現在的人們到底是怎麽吃這菜的。也許有更好吃的做法也不一定。
    “噢噢。我家啊。咱自己吃就簡單很多了，就稍微洗一洗，放在碗裏，直接上鍋蒸。吃辣的放點辣子，不吃辣的就放點自己愛吃的。一會兒就能吃。”
    這個法子簡單，白瑪一聽就會了。緊接著又問了一些保存方麵的問題，“老板，這壇子咱拿回去，有什麽講究嗎？放地窖？還是廚房放著？還是我得把他們從壇子裏取出來放哪裏？”
    老板聽得人都傻了，這是要幹啥啊，不就這兩天吃完嗎，這是還想多放些日子？
    ‘吳邪’聽得眼睛彎彎，這不管什麽時候的醫務工作者都是講究這些的。不管是用不用，會不會用得上，那都得提前了解清楚。他敢打賭，小哥他阿媽回去之後，肯定會嚴格按照老板的回答來做，甚至萬一失敗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到位。
    張起靈在白瑪身後，看著老板磕磕巴巴得跟阿媽掰扯，語氣從確定變成了不確定，到了最後更是開始自我懷疑起來，回答起問題來那也是心虛不已。
    就在老板想把做這東西的老三喊回來解答的時候，白瑪總算也準備放過老板了。
    畢竟她自己也知道，她怕是把老板肚子裏的那點存貨都掏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白瑪一直在腦海裏盤算著，一會兒回去該怎麽放，怎麽做。
    而身旁的‘吳邪’跟張起靈，看著白瑪臉上一直掛著的嚴肅，嚴謹的表情，笑容就一直沒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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