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白瑪麻利得摘果子，時不時看看山下有沒有動靜。
    “休..休息一會兒！”吳邪撐著膝蓋喘著大氣，“一會兒再....”
    話都沒說完呢，旁邊一道身影就倒在了地上，“要了胖爺老命了！”
    黑眼鏡一手扶著解雨臣，確認他狀態還不錯 ，這才對倆人調侃道，“不就上山下山跑了兩個來回嗎？至於喘著這樣！”
    張起靈無語得看著黑眼鏡，一會兒吳邪他們倆一旦好點，瞎子肯定要挨踹。
    王胖子哼了一聲，隨手抓了一把葉子看都不看就丟了過去，“胖爺要是跟你們倆同時訓練，這時候指不定誰嘲笑誰呢！”
    解雨臣站直身體，挪了挪有些發軟的腳，“起來，劇烈運動完直接躺下不好！”
    吳邪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咽了口唾沫，順便推了推王胖子的手臂，“起來。”
    王胖子歎了口氣，一手撐著地哎呦哎呦的坐了起來,“咱必須從跑山路開始嘛？不能先來個張家刀法大全練練？”
    張起靈默默地說道，“那要體力。”而他們現在最少的體力。
    “得了，沒戲。”王胖子捏了捏自己軟綿綿的胳膊，這都趕不上他最胖的時候有力氣呢。
    “今天要不就先到這兒，明天咱們再來。”
    “行吧....”雖然跟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身體情況不允許，也就隻能接受現實。
    等他們找到白瑪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其身後幾個背簍就一個冒了尖，瞧著也跟他們想象中的數目對不上，要知道他們可是一人背了一個竹簍上來的。
    黑眼鏡伸手一掏，仔細看了看手上，“幹娘，今年板栗熟的晚嗎？”
    說起這個白瑪有點鬱悶，“應該算早？地上的我就撿著這麽一點。”這兒都屬於深山了，平時都沒人來的，不知道怎麽的，今年不光板栗連野果都少了許多。
    張起靈叉著腰看了看，“我去看看。”說完朝著坡下走去。這個地方又有蛇又有野獸，按理來說不會有人來才對。
    “哎啞巴，我跟你一起去瞧瞧。”
    這地方就是他們倆找的，白瑪才不攔著他們呢。剛要再去采沒摘完的果子，就注意到三人大汗淋漓，背後的衣服都有些濕潤了。
    “你們仨趕緊喝點水，把汗擦一擦！這時候最容易生病了！”白瑪說著就從特意沒用動的背簍裏拿出幹布，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塊。“你們今天訓練什麽呀，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沒訓練什麽，就爬山了...”吳邪擦著汗，順便把他的寸頭也給擦了。這時候就一點好，剪不剪辮子沒人管了。
    王胖子看著被自己擦得黑了一圈的布，默默地塞進了自己的背簍，回去他得研究研究哪裏弄個鐵皮桶整個淋浴，不然老這麽浴桶洗，身上還沒洗幹淨水先用髒了。
    解雨臣就講究多，這塊擦完又拿了手帕打濕一些再擦了一遍。
    白瑪點了點頭，看他們都緩過來了，這才想起她沒摘完的果子。“那你們再休息會兒，餓了就自己拿餅吃哈。我把剩下的果子摘摘完！”
    吳邪其實想去幫忙的，但是奈何自己手腳發軟，最後隻能跟王胖子一起癱在墊子上。
    “明天我們換個山爬。”解雨臣也有點受不了，同時也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初步的認識。
    “啊？”白瑪停下動作坐在枝杈上看著底下的三人，“要換嗎？那我今天把能摘得都摘了！”說著就去抓樹枝瘋狂抖動，看果子都掉的差不多了，這才伸手去夠那些要掉不掉的。
    張起靈撿起滾落在鞋邊的果子，仰起頭看著白瑪說道，“阿媽，你來撿。上麵的我來摘。”
    “小哥，你們倆..瞎子呢？”吳邪直起身子剛要問，就見黑眼鏡不見了蹤影。
    “後麵摘果子去了。”張起靈伸手扶著白瑪下來，接著自己就爬上了樹。
    “你們倆知道什麽情況了嗎？是還有其他人來這兒了？”解雨臣喝了口茶水，又接著問道，“還是附近的村民發現這兒了？”
    “山下的村民。”張起靈思考了一下，解釋一下他們這麽猜的依據。“瞎子在附近找到了一些倒伏得雜草，看著像是幾個人坐一起休息造成的。”
    “還找到一堆殼，除了今天剝出來的，還有些是前兩天的..還有..”
    這一連串的發現聽得白瑪一臉茫然，她也看到了那堆殼，但她瞧著像是野豬啃的，跟她用棍子敲出來的一點不一樣。“他們不用棍子敲嗎？”光用手剝多疼啊。
    吳邪明白了過來，看著白瑪說道，“姨，他們上山不會過夜的，用棍子雖然不傷手但還得再撿一遍，對他們來說浪費時間。”
    王胖子看著自己得雙手不免有些咂舌，“就直接剝..這不跟紮手指頭差不多。”
    “應該挺疼...”白瑪搓了搓手指，想到剛開始學著弄板栗的時候，被棍子打飛紮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剛紮進去還好，拔出來之後就...挺疼的，還腫起來了。”反正她連著敷了好些天的藥才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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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起靈注意到阿媽的動作，回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那時候他們還在老家呢，他仗著自己年紀小不用上學，跟著他阿媽偷溜出去踏秋。
    白瑪用棍子敲板栗還是他教的呢...隻不過那時候他理論滿分，實際上沒有一點力氣。
    “聊什麽呢，我這麽重的腳步聲都沒人發現。”黑眼鏡用衣服下擺兜著一小兜小果子，給每個人都分了些，剩餘的直接丟進了背簍。“都嚐嚐，別有一番滋味。”
    王胖子舉著比他手指頭大不了多少的小果子，直接丟進了嘴裏，剛剛嚼了兩下就跟旁邊的吳邪一樣，被酸的五官緊皺。
    “這也太酸了吧！帶回去多費糖啊！”王胖子今天早上出門前特地起了個大早，拖上吳邪張起靈一起跑附近的菜場了解了下物價，也是由衷地感慨老百姓們的吃苦耐勞。那糖一塊一塊賣不說還貴的嚇人，這要是沒點本事全靠種地，他幹爹別說養他們五個了，光養一個小哥都夠嗆！
    “沒關係的，家裏有糖！酸的還能跟糕點一起吃。”白瑪不嫌棄的扒拉兩下，把這一小堆單獨放了起來，回去之後她好分類。
    “阿媽，都摘好了，咱們下山吧。”張起靈輕巧的從樹上跳了下來，順手背起了最滿的那一筐。
    白瑪吃了一驚，連忙去攔，“放下放下，這我還沒分好呢！”說著就把竹簍從張起靈身上拽了下來，一邊不由得嘮叨著，“力氣再大也不是你這麽用的。”
    “就是，小哥，我們難道沒力氣嗎？！”吳邪半埋怨的瞪了張起靈一眼，湊到白瑪身邊幫著分類。
    張起靈雖然沒覺得什麽，但有人分擔的感覺真的很好。
    等每個人的框都差不多重，他們這才開始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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