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一大堆東西，張起靈掰了點撒子放進了嘴裏。隻覺得有一些焦苦味，但也不是這麽難以下咽。
    “小哥？好吃不？”
    張起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其實他....有一些...這些對張巴特來說是有意義的，但對他來說...卻沒有...
    其實張巴特也看出來了，這些東西從來都很普通，有些都稱不上一句好吃，但對他來說卻是家的味道，能讓他回到那個漆黑的需要點油燈才有光亮的墓室...
    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鄭重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們都經曆過你們經曆過的事情。很久遠的時候，在被遺忘的時間裏，爺爺準備了一份珍貴得禮物，讓我們在秦嶺神樹許下的願望得以生根發芽。”
    主要到張起靈茫然得眼神，提示的說道，“兔子。”
    張起靈隻覺得腦海裏的一根神經瞬間繃緊，控製不住的伸手敲了敲腦袋，“實現願望。”
    "對。"張巴特肯定得重複了一遍，“祭壇，祭祀，實現願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實現了願望。”其實他甚至懷疑青銅門的祭壇，就是需要時間來實現祭祀許下的願望！
    張起靈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等。"因為曾經，他....真的許下了願望。
    吳邪左看看右看看，看著倆小哥在這兒打啞謎，但問好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小小哥在提醒小哥。
    給曾經的自己打完氣，看看沒有什麽事情漏了，他們也要準備走了。
    “那麽我們倆就先走一步，到時候巴乃見。”
    “好。”
    ....
    即使不是成年的體型，再沒有阻礙的情況下，他們出沙漠也用不了多久。
    張根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都有些聽麻木了，一下子聽到前麵有人說話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幸好警惕性還在，叫了兩聲提醒小哥。
    張巴特小心地把胸前的拉鏈拉了拉高，這才減緩奔跑的速度，拔出彎刀緩步朝前麵走去。
    “怎麽，小鬼你要翻臉不認人？”張海客靠著車呸了一口進嘴得沙子，抬手揮了揮算是打了個招呼。外麵人多眼雜，他不能有多餘的舉動。
    張巴特無奈得收好刀，在張海客麵前站定，“哥，你不是回去了嗎？”
    “這麽大個攤子都我一個人幹，不得累死？”張海客說著拉開車門，“走吧，有人想見你。”
    “確實不能一個人都幹。”這方麵張巴特有經驗，接了他爹的班，那族長當著除了處理文件麻煩點，基本上就不用他多操心，畢竟...這都是給自己幹的，虧了，底下的人比他都著急。
    上了車之後，感受到車裏的冷氣，張根就有些藏不住了，扒拉開小哥外套的拉鏈就跳到了座位上，攤成了一攤貓餅。
    小哥這一路狂奔他幫著警戒，雖然沒有遇上多礙事的人，但小麻煩還是有的。這會兒進了涼快地兒，他可不得舒坦舒坦。
    張海客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得勁的小貓崽，冷哼一聲，“哼，這狗崽子變成貓崽子還是一樣心大。”
    “張海客！你什麽意思?！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哥。”張巴特真是服了這倆人了，無論是哪裏的他們，反正一見麵就吵架。“吳邪。”
    “行行行。”張海客笑著搜了眼後視鏡裏無奈得張巴特，小聲說了句，“我就知道你中意這小狗崽。”
    “哼，每回都擠兌我！”張根收回斜眼，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睡覺。架不住自己耳朵太靈，聽到張海客小聲說的這句，不由得得意了的喵了一聲，“小哥就中意我，你那是嫉妒！”
    “他說什麽了？我怎麽聽著不像是什麽好話！”張海客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就被張巴特伸手推了回去，“這是沙漠，哪裏都能開！翻不了！”
    也不由得感慨這個小鬼跟他印象中的小鬼，真是不一樣。
    其實按照他的性格來說，這個人的出現他是不會這麽快放下警惕的，可是確認那張臉是真的之後，又....
    “吳邪他不打出來我也聽不懂。”張巴特實在的說道，但沒把自己能通過吳邪的動作大致理解的情況說出來。
    “這倒是挺防人的。”張海客無奈得專心開車，“要見你的人是代族長，小心點。”
    “知道了。”張巴特點了點頭，卻一點都沒把這代族長放在眼裏，他主要要見得也不是這人。“哥，我找你幫忙的事有結果嗎？”
    “那些老家夥不肯說。...不過呢，我查了查族內的記錄，...在泗水城發生之後，家族人口確實下降的厲害，基本上每一輩都少了不少人。”
    “你覺得...這些老家夥換過人嗎？”張巴特曾經聽吳邪說過，據說這些人避世而居了，但人在不在，在多少可從來沒有人看過....所以他們猜，也許有一批人他們共用那些身份，輪流出去活動。
    “...你的意思是這些老家夥不是張家人了？"張海客邊說眼神變得充滿危險，“那到時候我陪你們進去，誰敢動你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無能為力的痛苦他嚐過一次，就不會再嚐第二次。
    “不是。”張巴特搖了搖頭，看著窗外漫天的黃沙說道，“我的意思是消失的那些張家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咱們這一輩被我留下的人都是幹淨的。”
    看著這樣的張海客，張巴特怔怔得問道，“哥，值得嗎？”大半輩子頂著吳邪的臉，用著吳邪的身份，....這些....真的值得嗎？
    張海客抿了抿唇，像是回答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沒什麽值不值得的，我想做就這麽做了。”扯了扯嘴角，深深地吸了口氣，“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命，我的命也可以是吳邪的命。”這個選擇從他用了吳邪的臉之後就開始了...且沒有回頭路了。
    張巴特一聽就笑了，連帶著一旁的張根都差點笑抽了。
    “哥，你換不了吳邪。很多人都能認出你們的不一樣。"
    “哈哈哈哈，就你這德行，替代我？你懂什麽是天真無邪嗎？”
    “我覺得我演的還挺能唬人的！”張海客笑眯眯地為自己辯解兩句，“起碼替換我的人不就來了好幾個？”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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