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叫爹就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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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宮新年當場拍板:明天請全村吃席!這才各自散了回家。
老胡和王胖子當晚就住進了老支書家,至於宮新年嘛——
那還用說,肯定住英子家唄!
“宮大哥,咱家屋子舊是舊了點,你可別嫌棄啊!”英子笑嘻嘻地把人往屋裏讓,“雖然牆皮有點掉,但我天天掃地擦窗,可幹淨了!”
“你想多了,我啥時候在乎過這些?”宮新年笑著擺擺手,“這屋子挺好,挺暖和,還有股柴火香,多接地氣。”
“再說了,我可是義莊出身的,天天跟棺材打交道,能嫌棄你這兒?”
英子一聽,心裏總算踏實了:“你不嫌棄就好!不過……”
“宮大哥,我家裏就一張炕能睡人,別的屋太久沒人住,塌了,沒法睡……所以今晚你得跟我擠一擠……”
宮新年眉毛一挑,眼裏閃過一絲光——嘿,這運氣?
夜裏,兩人一個躺炕頭,一個躺炕尾。
英子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隻露出個小腦袋,眼睛亮得像星星,偷偷瞟著宮新年那邊。
“英子,睡著了嗎?”宮新年嘴角一彎,心裏直樂——這大晚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動點心思,還算男人?
“我……我還有點清醒。”英子悶聲答,聲音從被子裏鑽出來,帶著點發顫。
“也睡不著?”宮新年沒動身子,可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經挪到了炕中間;“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解解乏?”
“宮大哥你——”英子一下子就發現了,心“咚咚”直跳,手死死攥住被角!
“咋了?”宮新年一臉無辜,眼睛眨都不眨。
“沒……沒事!你還會講故事啊?”近了,太近了!你怎麽又往前蹭?是不是靠過來了?
“那當然,你宮大哥本事多了去了,以後有的是你驚喜的時候。”說話間,倆人腦袋之間也就一拃遠。
“宮大哥你……”英子把腦袋縮進被子裏,隻露兩隻眼睛,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你說吧,我聽著呢……”
“行!”宮新年沒再往前湊,“從前啊,有一對男女出門趕路,天黑了住店,結果店裏隻剩一間房。”
“兩人隻好湊合一晚。睡覺前,姑娘在床中間劃了條線,說:‘你要是敢越線,就是畜生!’”
“那男的點頭答應,規規矩矩躺下……”
宮新年說完,咧嘴一笑:“英子,你說——我是該當畜生,還是比畜生還壞點呢?”
“宮大哥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
“啊——”
“爹——”
“嗯?誰半夜鬼叫?”宮新年腳下一頓,飛劍瞬間停在半空,低頭盯住林子裏那片黑影。
這荒山野嶺的,誰在這喊爹?
從胖子那兒一走,他連茅山都沒回,直接按九叔給的地址來找師叔。天都黑透了,到地頭也不急著敲門,不如順路瞧瞧熱鬧。
“咦?”他眯了眯眼,“這場景……怎麽有點熟?”
再定睛一看——那老頭長得……咋跟師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不成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還是說,我又踩進啥狗血劇情了?
心裏犯嘀咕,手上可沒停。眼看一個紅袍惡鬼掐住個小姑娘脖子,宮新年甩手就是幾張符:
“五重雷符,落!”
“轟——”
幾道閃電精準劈中紅袍鬼將,雷光炸裂卻沒傷到小姑娘一根頭發,隻把那鬼影轟得倒飛出去!
小姑娘跪在地上直咳:“咳咳……爹……你啥時候會的雷法?咋沒跟我說過?”
“姑娘,謝我就直說,以身相許都行,”宮新年把飛劍壓低,笑嘻嘻俯視她,“叫爹就過了啊。”
“你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老當益壯呢。”
“啊?”小姑娘抬頭,看見半空中踩著飛劍的人,瞬間傻眼,“爹——”
宮新年攤手:“我都說別客氣了,實在不行叫大哥也成。”
小姑娘壓根沒理他,瞪大眼指著天上:“爹!有——有人在天上飛!”
“哦……原來不是衝我喊的。”宮新年摸摸鼻子,有點尷尬,“我就說嘛,救命之恩也不至於當場認爹吧。”
“找死!”紅袍鬼將剛緩過勁,一看這倆人居然在她麵前眉來眼去,氣得渾身冒火。
“敢壞我好事,一並殺了!”
一聲怒吼,身形暴漲,化作一個兩三米寬的烈焰火球,直撲地上還未站穩的小姑娘!
“找死!”一直愣在旁邊的敖天龍猛然回神,長劍出鞘,青光一閃,運足力氣狠狠抽在火球上!
剛才沒攔住是意外,現在你敢當著我的麵打我閨女?
“轟!”紅袍火鬼剛變成一團滾燙的火球,結果那一劍劈下去,隻聽一聲悶響,火球被抽得橫飛出去,像顆炮彈似的撞進山壁,可居然沒崩解,連火星都沒少幾顆!
敖天龍沒追上去補刀,反而收劍拱手,衝著半空中的宮新年抱拳行禮:“晚輩茅山奇幻門敖天龍,見過前輩!”
“剛才多謝您出手救了小女,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他嘴上客氣,心裏卻繃得緊緊的。這人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眉眼清秀得跟個後生似的,可自己愣是探不出半點底細!能禦劍騰空,抬手就是雷光轟鬼,這種手段,哪是尋常修道人能有的?
八成是修為高出自己太多,被壓製了感知。想來想去,眼前這人雖年輕得離譜,實際歲數恐怕早就老得掉渣了——搞不好是那種吃了仙丹、換了皮囊的老前輩,返童駐顏那一套玩得溜。
“前輩?”宮新年手指點著自己鼻子,一臉茫然,“你說我?等等,你是奇幻門的?”
茅山門派繁雜,支脈林立,奇幻門就是幾百年前由一位天師級人物單獨立的門戶,雖不歸宗門直管,但規矩上還是得聽調遣,本質上仍屬茅山一脈。
宮新年前陣子還琢磨著要不要幫九叔拉杆子自立山頭呢,現在一看,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回前輩話,正是!”敖天龍躬身作答,心裏嘀咕:怎麽又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