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憑什麽人家能一劍清場，我就隻能丟倆小火球？我覺醒異能是來打醬油的？
    末日都來了，我還活在這兒！至少沒被喪屍啃了，算不算幸運？
    他剛想衝下去找她，可那女人……簡直就是行走的天災！
    說好的末世爽文套路呢？
    我覺醒了！我是天選之子！
    不該是收美女、統大軍、開後宮、逆天改命嗎？
    咋到我這兒，就剩個火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騙子！全都是騙人的！
    完了……我該不會……不是主角吧？
    是個連台詞都懶得給的路人甲？
    “哥……我……我也不去了吧？”小夥子縮回腦袋，眼睛還死死盯著樓下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說實話，他真想跟著走。
    哪怕她是女的，哪怕她能一劍砍死十頭喪屍，他也認了。
    從末日到現在，他就見過一個活人——眼前這個大胡子。
    世界都爛透了，隻剩倆人，她長得還那麽……好看。
    他不敢想強上的事——她一劍就能把自己削成肉泥。
    可萬一……兩人在廢墟裏相依為命久了，慢慢磨合呢？
    她一個姑娘，又不會打仗，會不會……反過來需要他？
    到時候，誰是老大還不一定呢？
    可問題是他……根本下不去樓。
    樓下一層倆層全是活屍，動一下就能聽見骨頭哢嚓響。
    而且……這個大胡子，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他嘴上說得輕巧，但眼睛盯著他，跟看死人一樣。
    隻要他敢喊一聲，敢跨出一步——
    下場，絕對比喪屍撕得還碎。
    所以心裏再怎麽翻江倒海，他還是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大胡子眼珠子一轉，全程盯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但凡對方稍微有點不對勁——比如想跑、想反抗、或者眼神裏露出半點不該有的念頭——他立馬就會出手，直接按死。
    他自己？早就斷了找女人的念想。
    沒遇見別的女人前，這小子就是他唯一的“消遣品”。
    放走？門都沒有。
    是個男的？是。
    但長得不賴，身材勻稱，皮膚也不像野狗那樣邋遢。
    關鍵呢？——這年頭，挑什麽挑？有口飯吃、有個活人陪著，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這個世界快把人逼成瘋子了。
    天天跟喪屍玩捉迷藏，連個發泄的口子都沒有。
    再不找點樂子，他怕自己哪天半夜就提著刀，把隔壁的牆給劈了。
    所以，雖然是個男的……但……唉，將就吧。
    當然，青年心裏打的算盤，大胡子哪能猜不透？那點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甚至有一瞬，他自己心頭也顫了顫——要是真……會不會舒服點？
    可那念頭，剛冒頭就被他掐死了。
    急啥？這世界還沒死絕呢。
    漂亮女人肯定有，比自己弱的、好拿捏的、聽話的，遍地都是。
    幹嘛非得盯一個比自己還猛的？到時候人家翻臉，自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大哥，咱們存糧快見底了。”青年舔了舔裂口滲血的嘴唇，聲音幹得像砂紙磨鐵，“三四層我們都翻過八百遍了，連老鼠洞都掏了，再不往下走，怕是要餓得啃自己腿了。”
    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水也快沒了。
    再這樣下去，咱倆真得變成幹屍掛牆上了。”
    “而且……這地方也不安全。”他聲音壓低了點，“隔壁街那個大商場，你記得不？聽說以前是全市最大的，裏麵貨多得能堆成山。
    咱們要是能占下來，往後三年都不用愁吃喝！”
    “哼！”大胡子冷笑一聲，眼神陰得能滴出水來，“你當那是百貨公司？開門就進？”
    “末日那天，那商場正辦什麽‘萬人狂歡購物節’，人擠人，喪屍也擠人！光一層就至少兩千頭！往上堆，誰知道有幾千、上萬？你有幾條命去清？”
    他拳頭攥得咯咯響——他當然知道商場的好處！物資、藥品、罐頭、礦泉水、電池、柴油……樣樣都有！可知道有個屁用？他這點本事，衝進去等於送菜！
    青年不敢吭聲了。
    他這條命，全靠這粗漢撐著。
    敢頂嘴？下一秒可能就變成樓下那具缺了半邊腦袋的屍體。
    “先往下兩層清理幹淨。”大胡子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瘮得人後背發涼，“至於現在……”
    他喉嚨裏滾出一個字，輕得像片落葉，卻重得像喪鍾：
    “脫。”
    ——
    周小白早就不在這條街了。
    他溜達到一條沒人的廢棄小巷，確認四周沒動靜，才一頭紮進聊天群。
    楊嬋：“你們這群人，是不是集體失憶了？話題又跑飛了？”
    她真服了。
    群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其他人全在那兒扯閑篇兒，動不動就從嫦娥洗澡扯到玉帝私生子，誰還記得她問的那句“你們到底怎麽活到現在的”？
    宮新年：“哎呀，我知道的都說完了。
    真假我都拿不準，再說還有啥好聊的？”
    周小白：“等等！我最近刷《豬八戒》番劇，看見一集——玉帝偷看嫦娥洗澡！這算不算？”
    宮新年：“那……那隻是影視改編吧？跟我們世界能一樣？”
    周小白：“怎麽不一樣？名字沒變，人沒換！玉帝還是那個玉帝，嫦娥還是那個嫦娥！你之前說寶蓮燈劇情，那也是改編啊！”
    楊嬋：“別胡說八道！宮新年你再亂講，我怕哪天天庭派人來抓你！”
    宮新年：“哎喲我的祖宗，我又沒往外說！這不就在群裏嘮嗑嘛！我腦子又沒進水，惹天條那事兒，我才不幹。”
    東方白：“宮新年，你那邊進展咋樣？”
    宮新年：“哦，對了！差點忘了跟你們報喜——我拜師了！玉鼎真人剛出門去采藥，過幾天就回，等他回來我就正式入門！”
    托尼·斯塔克：“恭喜！未來仙門扛把子誕生了！”
    陸玲瓏：“我也想拜個神仙師父！你這下直接開掛了，一躍登天啊！”
    徐鳳年：“姐夫，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飛升了？能不能順路帶我一個？”
    宮新年：“行了行了，都別捧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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