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業，"白衣人冷冷地說，"就是用無數無辜者的生命來成就自己嗎？"
    金光大盛，教主的身體徹底消散，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林修遠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突然明白了師父信中的意思。《太虛真經》的真正威力，不在於它能讓人變得多強大，而在於它能讓人理解善惡的本質。
    "修遠，"白衣人轉過身，"現在，你願意繼續修行了嗎？"
    林修遠看了看身邊的小雨，又看了看手中的古籍，鄭重地點了點頭。
    三年後。
    清晨的山間薄霧還未散去，小雨已經完成了今日的晨課。她站在道觀前的空地上，手中握著一柄木劍，按照林修遠教她的劍法一遍遍練習。
    "手腕再抬高一點。"林修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劍法講究的是心意相通，不是蠻力。"
    小雨點點頭，調整姿勢。她能感覺到，隨著劍法的運轉，體內的真氣也在緩緩流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身體裏多了一條小溪，隨著她的心意流淌。
    "師父，"她收劍而立，"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您一樣禦劍飛行啊？"
    林修遠笑了："急什麽？修行講究循序漸進。你才入門三年，能有現在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確實，小雨的進步速度讓林修遠都感到驚訝。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在邪教待過，對修行有一定的了解；也許是因為她心中有著強烈的執念——想要變強，想要保護他人。
    "對了，"林修遠說，"今天開始，我教你畫符。"
    小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早就想學這個了。每次看到林修遠隨手畫出一道符咒，就能驅邪治病，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兩人走進道觀。林修遠取出一疊黃紙和朱砂，開始講解畫符的要領。
    "畫符最重要的是心誠，"他說，"每一筆都要凝聚你的意念。符咒的力量，來自於畫符者的心。"
    小雨認真地聽著，拿起毛筆，蘸了朱砂。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按照林修遠教的圖案畫起來。
    第一張符，歪歪扭扭，毫無靈氣。
    第二張符，稍微好一點，但還是不行。
    第三張、第四張......
    直到第十張，符紙上突然閃過一絲微弱的金光。
    "成了！"小雨興奮地喊道。
    林修遠點點頭："不錯。雖然還很粗糙，但已經入門了。"
    就在這時，道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
    小雨和林修遠對視一眼，同時衝了出去。
    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那些人的裝束，小雨再熟悉不過了——是邪教的人！
    "師父！"小雨看向林修遠。
    林修遠點點頭："去吧，小心點。"
    小雨抽出木劍，迎了上去。三年來的修行，讓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會逃跑的女孩了。
    "站住！"她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幹什麽？"
    那幾個黑衣人愣了一下，隨即獰笑起來："小姑娘，少管閑事！"
    他們顯然沒把小雨放在眼裏。這也難怪，小雨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少女，誰能想到她是個修行者呢？
    第一個黑衣人衝上來，手中的刀直劈而下。小雨不慌不忙，木劍輕輕一挑，那人的刀就脫手飛出。
    "什麽？"黑衣人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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