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巫族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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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休甫本來覺的自己懂,但被馮書藝這麽一強調,他覺的自己好像又不懂了。
    不懂,知音觀為什麽非要一個大巫?
    不懂,知音觀究竟謀劃什麽?
    不懂,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一個攪屎棍,讓知音觀嫌棄,讓殺馮書藝的人嫌棄了?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杜老魔的換命成功了,但是人一個都保不住。
    但因為他的摻和,都活下來了。
    這個局麵,究竟是誰想看到的?
    安休甫遲遲不開口。
    馮書藝換到於鐵犁的凳子上,盯著安休甫說道,
    “大師兄,你的氣量其實很小的。”
    安休甫,“我也想大度,但學不會。”
    即使犯有癲癇,他調整的也隻是情緒,並不是調整自己的心態,小心眼他知道,隻要願意吃虧,那就有吃不完的虧。
    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會把小人物的吃虧當成懦弱和無能,他吃過的虧太多了,所以他從來不覺的大度該提倡,張榮奎的求生之道,也在證明,吃虧不是富,睚眥必報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馮書藝,“你防著我,承認不?”
    安休甫,“不止你,還有很多人。”
    馮書藝,“你生氣了?”
    安休甫,“我該和顏悅色跟你聊?”
    安休甫確實惱了,他不想繼續聊下去了。
    而且他很清楚,馮書藝在通過很銳利的問題,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馮書藝又露出一個笑,“你不覺的你做的過分?不打招呼,元神進入我的洞天府地,我做什麽,你都看的一清二楚,我難道不該做防備?”
    安休甫指指自己的腦袋,“我不是修道者,不會陽神出竅,更不存在神識可以一氣化三清!我的元神寄居你洞天府地,差不多一年了,你可曾感應到我進入過你的洞天府地?”
    他的元神並不是一直在對方洞天府地內。
    元神與洞天府地的關係,可以形容成一個硬幣的兩麵。
    當然,正常修道者,元神硬幣的背麵就豐富了,可以是魂魄,可以是法器,可以是洞天府地等。
    馮書藝,“你能臨摹道韻,甚至掌握著兩儀之力,你要是臨摹一個女人,你覺的能不能改變這個女人的人生?”
    安休甫,“能!但我不會這麽做。”
    馮書藝,“我也相信你不會這麽做。但你上廁所,我要是一直跟著,你做什麽感想?”
    安休甫,“你類比錯誤了,這是詭辯!”
    馮書藝語氣加重,“或許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命!命師也不能擺脫命這個東西,苗花花死之前,要是洞天府地,沒有被你發現,並且隱藏起來,我想現在你跟我,或許也不存在這種隔閡。我告訴你,我其實信命!但我不信命師!”
    說完從凳子站起來。
    安休甫也從凳子上站起來,他知道麻煩來了。
    馮書藝不是聊天,就是在幹擾他。
    兩人對視,馮書藝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這個笑,跟以前蘇禹敬看他時候那個笑,完全一樣!
    安休甫避開這個眼神,
    “回避吧!”
    馮書藝,“當然要回避,不過於前輩的兩儀符你必須還!”
    安休甫微微皺眉,權衡兩儀符該不該還給於鐵犁。
    他的星辰海,並不是全部毀掉,有六個,不對,加上張敏,有七個脫離了星辰海!
    他需要於鐵犁告訴他那六個的下落。
    馮書藝靠近安休甫隻有半尺距離,幾乎貼安休甫身上,
    “隻要存在選擇,你就不是無敵的。我說我不信命師,是命師也有命數,你現在的選擇,就在決定,你的敵人會多幾個,還是少幾個。”
    安休甫側頭,馮書藝還是在蔑笑,也像是在嘲諷,他冷著臉開口,
    “你想跟我動手?”
    這不是選擇,而是在逼他交出兩儀符。
    馮書藝搖頭,
    “我才修行幾天?我隻是說事實!”
    安休甫腦海,瞬間出現了那個青鬼。
    從馮書藝身上收回目光,兩儀符拿出來,朝著於鐵犁丟過去,同時說道,
    “這是咱倆第二次見麵,這種場合,別再見了。”
    於鐵犁收了兩儀符,一改之前的惶恐,身體瞬間筆直,
    “我也相信,這是最後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三次了。”
    說完身體朝後一倒,融入了摘星樓的那一段台階中不見了........
    一陣狂風吹來,旺火的火苗劇烈顫抖幾下。
    火光映射下,馮書藝的臉,看起來嬌豔欲滴,
    “如果打不過,你可以喊我幫忙。不是所有選擇,都是對的。如果你全對,顯得這麽多人,都沒長腦子。”
    安休甫繞開馮書藝,從箱子裏取了一個二踢腳,在旺火上烤了烤,瞄準七星樓就放了出去。
    二踢腳在七星樓院牆上方炸開,眼前的馮書藝消失了。
    安休甫把煙盒丟地上,
    “隨便罵吧。”
    要是希雅罵,他肯定會有情緒波動。
    但這是馮書藝,一個不太熟的女人,這種傲慢他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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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裏的煙連續抽了兩口扔掉,目光看向於鐵犁離開的地方。
    台階上,一個中年人穿著塑身棉褲,短款咖色皮衣。
    圓臉大眼,身材豐腴且飽滿。
    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子很重的魅惑之力,好像集合了所有中年女人身上能讓男人心動的優點!
    中年女人臉上沒有一點化妝品,一雙眼帶著一些疲憊,或者說是驚恐,盯著安休甫。
    安休甫跟這個女人對視三秒,目光就朝著其它方向張望。
    這是一個熟人——郭婉英!
    實力一般,但有很強的逃生能力,他追了十天,竟然沒有殺死這個女人。
    郭婉英出現,那麽敖洪蘭這一次應該會跟這個女人一起出現吧?
    安休甫也開始朝著四周張望,他在尋找敖洪蘭的蹤跡。
    那個不修煞氣的刀客,一刀能讓巫良賀讓步,實力肯定不差!
    郭婉英發現安休甫也在左右看,反而開始專注盯著安休甫,
    “你在找誰?”
    安休甫周圍鬼影重重,周身道韻變化極快,目光不斷掃視周圍,但掃視最多的方向是七星樓那個方向。
    那裏他的屍煞分身幾次靠近都沒有成功。
    安休甫,“不找誰,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咱倆扯平了。”
    能不打的,他必須避免打,車輪戰再進行下去,他真正吃不消了。
    郭婉英嗬嗬笑,
    “剛才那個丫頭說她不信命師,卻信命。那你信不信命?”
    安休甫,“換個時間再聊吧。”
    郭婉英朝著安休甫走,
    “算命先生,給我解個夢吧?昨晚做了一個夢,這個夢真的很惡心......”
    安休甫皺眉打斷郭婉英,
    “你是赫裏台的吧?”
    郭婉英撩一下頭發,“怎麽猜的?”
    安休甫,“清遠赫裏台最大。”
    這麽瘋狂且喪心病狂的一個女人,要是屬於道監台,不可能赫裏台沒人管。
    郭婉英,“這個不算,正常人都能猜到我的身份。我是讓你解夢。你知道我昨晚夢到什麽讓我惡心了?”
    安休甫,“夢不好,就別出門了。”
    郭婉英,“我夢到屎了,到處都是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我在大陰山裏,最受不了,就是明宿觀的旱廁,清遠又是大半年都是冬天,你知道冬天的旱廁多惡心?”
    短短幾句話,同樣勾起安休甫的類似的記憶,孤兒院同樣是旱廁,別說冬天,夏天也夠讓人記憶深刻,
    “你不用描述了,今天除夕。”
    郭婉英,“不不不,這種夢,我每次做,都會有倒黴的事發生,而且避無可避。從你踏入德爾汗,我幾乎每夜都在做這種惡心的夢,直到你放出巫良賀才結束!不過,我來寧緒前一晚也做了一樣夢,結果被你追了十天!昨晚又做了這樣的夢,今天晚上就撞見你了。你是算命的,算命的做不做這種夢?又是如何化解?”
    安休甫再次掃視郭婉英,眉頭皺起,自己是命師,這女人卻一口一個算命的,但他還是認真的做了回答,
    “我夢到蛇,都不會有好事發生,所以我夢到蛇,我有時候,會一天待在家裏不出門。”
    郭婉英,“太籠統了,夢到蛇有很多種情況!夢到和被蛇纏繞,寓意不同的,你具體點,或許能給我一點啟發。”
    安休甫,“我夢到到處是蛇,一腳踩下去,地麵出現的坑裏,也全是蛇,這種夢出現,都不會有好事發生,我不是流血,就是丟錢,而且這一天肯定不止一件倒黴事。”
    郭婉英,“現在連魂魄都沒,不會做夢了吧?”
    安休甫猛然轉頭,他在四重天看到白明誠了!
    白明誠騎著一匹大馬在繞著他跑!
    微微凝視一陣,這孫子不是隻在四重天,而是在三重天,四重天,五重天內來回橫跳!
    郭婉英,“算命的,說話啊?”
    安休甫收回目光,
    “如果是來聊天,你可以先退出明宿觀,等這裏太平了,你再來。”
    郭婉英麵露淺笑,
    “呦呦呦,追了我十天,拿了我幾件內衣!這一次是想四下無人,對我做些別的?”
    安休甫,“我現在確實不會做夢,也不會給人算命,你再不走,我真動手了。”
    郭婉英一改之前的嫵媚和靦腆,仰頭哈哈大笑幾聲,
    “真是無知者無畏!我就是不修煉,也是巫族!告訴你一個常識,巫族有薩滿,但薩滿不能代表所有巫族,我就是巫族的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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