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互相瞧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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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詩佳,“想吃點冷飲,但我想唱歌。”
安休甫閉嘴了,他現在懷疑,這張詩佳是故事裝傻。
而張詩佳,也開始唱歌了。
但一樣的人,這歌聲卻味道不一樣。
高中時候,那聲音是洪亮激昂,讓人奮發圖強。
而現在張詩佳唱的歌,是情情愛愛的歌,抑揚頓挫,苦長情短。
安休甫耳朵關閉,屏蔽這靡靡之音。
本來是要北上清遠,跟北大都的一個禿驢較量一番。
就是那個金佛,蘇禹敬走佛門通道化凡,就是那個禿驢幹的。
他是太自負,以為自己算準一切。
結果連他都差點栽了,馬彩彩比郭婉瑩都強。
當然,他也知道馬彩彩給他放水裏,但蘇禹敬的結局,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那個北大都的僧人,他手段用盡,也隻能逼退,根本降服不了那個禿驢。
他也知道,那個禿驢佛法精湛,自己無意義的糾纏,最終會讓那個禿驢找他的死穴。
佛門克製一切邪祟,不是無根之談。
蘇禹敬通過佛門化凡,直接找個超度蘇禹敬的僧人,是找到蘇禹敬最近的路徑。
跑瀘裕,就是練刀,他想在掌握一門,不需要大道支撐的手段。
沒有刀煞,可以隻修刀罡。
這種修行方式,以前覺得行不通,是他自己用道門那些典籍,給自己設了天花板。
這條路,不是走不通。
因為他見到隻修刀罡的人了,那就是敖洪蘭!
如意坊多數人,認為他是故意賴在那裏,是給人示弱。
他並沒有解釋,甚至沒有露麵。
每個人身份不同,境遇不同,圈子裏所處的高度也不同。
有人是先有了觀點,之後用觀點尋找論據。
他可不會操心什麽知音觀還是簡家。
跑如意坊也不是尋仇,就是練刀!
但現在發現,自己刀,連楚雯雯的神一刀意誌都斬不斷,備受打擊。
也虧自己沒有北上,去了北大都,那就是去獻醜了。
既然又來鰱台,他決定見一下錢善駘,那畢竟是一個半神,或許能給他指點一下迷津。
車子到了一個熱鬧的街道,張詩佳拿著日記本,朝著安休甫肩膀拍一下,
“耳聾了?停車啊?”
安休甫車子靠邊。
張詩佳下車,走幾步,轉身又把日記本塞到安休甫手裏,
“你拿著,在這裏等我,我自己去買。”
安休甫接住日記本,靠著車站定。
張詩佳小跑去了冷飲店,全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安休甫一根煙抽了半截,轉身就跑。
他想測試一下,這女人跟這個日記本究竟用什麽聯係。既然能感應到日記本,怎麽撕了幾頁,就找不到了?還非要讓他出手。
半小時後,安休甫又折返,腋下夾著一條煙,臉上看起來很不高興。
因為據他觀察,張詩佳根本沒有著急,也沒有找他的意思。
把煙扔到後座,看向張詩佳,
“我要是拿著日記本跑了,你會不會又發瘋啊?”
張詩佳翻一個白眼,沒有說話,繼續吃冰粥。
安休甫拿著日記本在手裏拍拍,
“你說我要是現在給你一刀,你會不會再丟十頁八頁日記,離得回家的路更遠?”
張詩佳又一個白眼,帶著嘲諷說道,
“你打小就叛逆,別人指東你往西,讓喂雞你逗狗!我不假設,也不賭。”
安休甫覺得更沒進來,他還是太膽小了,太謹慎了。
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不想被誰一直惦記,這個張詩佳是差了點,那是這個女人小弟不好惹,是府門裏麵人,他雖然沒有見過這些人出手,但他知道,府門內,沒有阿貓阿狗。
況且,好不容易府門站在葉柄良一邊,還是不要挑事了。
把日記本遞出去,
“你贏了。日記本,我可以補一頁,至於第幾頁,我也不知道。補不補?”
張詩佳,“你要是敢說,你能一次補齊五頁,那才是吹牛逼!”
每一頁,都是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和地點。
要是安休甫說一次補全,那隻有一個可能,撕自己日記本的,就是安休甫。
安休甫又抓頭發,自己怎麽連個傻子都鬥不過?
難道說,現在張詩佳,就是沒有情緒,沒有喜怒,沒有情商,隻有智商的表現嗎?
張詩佳又看一眼遞到跟前的日記本,“有眼色沒?我有手?”
在安休甫注視下,連續吃了三口冰粥,
“本來給你買了,沒等到你,所以我吃了。”
安休甫麵露不屑,“不就一個冰粥,你要是不夠,我再給你買。”
張詩佳,“確實不夠,我沒付錢!白拿的,你過去賬結了,再借我點錢。”
安休甫不說話了,靠著車門,歪頭盯著張詩佳吃。
張詩佳從容的把冰粥吃完,伸手朝著安休甫腋下一抓,錢包到手,把現金都拿走,把錢包塞回安休甫腋下,
“如果咱倆還能見麵,你必須給我繼續補日記!”
安休甫,“為啥?”
張詩佳,“那說明,我自己沒辦法補,需要你幫我補,我去結賬。”
安休甫,“等等!能再次找到我,也是你的本事,但是不能通過洪書義夫妻兩個!”
張詩佳,“肯定不會!一樣的辦法,我也不會用兩次。”
安休甫,“期待與你下次見麵,不過,你這今天寫的日記,什麽意思?誰在旁觀?這寫的跟我有關沒?”
張詩佳掃視日記本一眼,“鰱台的日記,不需要你補!我也沒有看清楚,他在旁觀楚院長,現在他在哪,我也不知道。”
安休甫不問了,轉身上車,上車就把車門鎖上,把車窗搖下,
“期待下次見麵。”
張詩佳伸手,“日記給我!你臉上的那個疤怎麽沒了。”
安休甫摸一下臉,把日記本遞出去。
從楚雯雯車的遮陽板上麵,取下一個便簽本,開始寫東西,寫完之後,便簽撕下,朝著張詩佳遞過去,
“給你畫個路線圖,你自己去補日記,我回家休息了。”
張詩佳把便簽夾在日記本中間,
“你不跟我一起?”
安休甫,“我沒有弄死你,是看在你現在是一個腦殘的份上,我不欺負殘疾人。”
張詩佳眉毛一挑,張口就是一口唾沫朝著安休甫吐去。
安休甫抬手,唾沫墜地。
他啟動車子,離開了。
他是鬥嘴鬥不過這個女人,所以想離開時候,損幾句這女人。
張詩佳等車離開,又朝著車吐一口,“賤人,你才是腦殘!你還是一個神經病!呸!”
安休甫便簽給寫了什麽?
寫的是:
閩西,瀾桑公路,進入天挫山脈,在一個考古現場下車,如果那個位置補不了日記,繼續去瀾桑公路指揮部。
為什麽安休甫可以這麽肯定?
因為那個日記本,他都看過了。
日記本裏折了一頁的就是寫的他,後麵部分,寫的是蔡七七。
蔡七七跟馮卯辰負責瀾桑公路,馮庚年也在那邊。
本來他該去看看,但是馮庚年最近的短信,說懷疑是馮書義在搞鬼。
而他今天離開如意坊,也見到馮書義去如意坊找他。
他會傻到,明知道是一個坑,還往裏麵跳?
再說張詩佳的日記本。
那個日記本,有個問題,他沒有告訴張詩佳,日記時間軸是亂的。
也不知道,是張詩佳,故意寫亂,還是被人打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