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奪了一個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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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
    主臥內出現了火光。
    火光,紅中帶藍。
    安休甫伸手把門關上。
    靠著主臥跟前的牆壁,大口喘息,看似勇猛,其實是神經緊繃,忽略了體力上的不支,
    “跟我根煙?”
    齊潔,“沒了,最後一根。”
    安休甫吞一下唾沫,晚上吃的有些鹹,還打了半小時球,接連踹門,口幹舌燥。
    踮著腳,朝著門外走去。
    齊潔開口,“你可真猛。”
    這話沒有加任何語氣,好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安休甫,“謝謝!”
    齊潔,“我誇你了?你神經病啊?推我那麽用力?”
    安休甫不屑的吐出一個字,“切!”
    齊潔剛才頂著門反抗,能自己把自己撞暈了,那是使了多大勁?自己力氣小點,能鎮住這個女人?
    安休甫出門,齊潔追著出來了,
    “缺德玩意,我家隔壁弄了靈堂,他被村裏人......”
    安休甫轉身,“看破不說破!”
    齊潔閉口,她有一肚子話。
    他跟萬勇鬧掰了,萬勇誠心惡心他家,把他家隔壁買下,轉手賣給喪葬公司做陰宅。
    萬勇也不是給喪葬公司倒騰一套房,最後激起民憤,被村民給打死了。
    死的時候,才二十七!
    安休甫又朝著樓梯走,她追到後麵,“有電梯,為什麽不坐電梯?”
    安休甫,“鍛煉身體。”
    齊潔拿著煙,快步跟上安休甫往下走。
    走到三層,齊潔又開口,“你腦子亂不亂?”
    安休甫,“不亂。”
    齊潔小聲說道,“我也不亂,她晚上都不吃飯,我也沒有給她做過飯.......”
    安休甫回頭,大叫一聲,“有鬼!”
    齊潔嚇得朝後倒去,但被安休甫一把扯住胳膊。
    齊潔站穩,就朝著安休甫踢。
    安休甫朝前跑幾步,齊潔馬上追上去,“別丟下我啊?”
    安休甫,
    “你能不能管住嘴啊?”
    齊潔,“能!當然能!”
    她想說點什麽,自己帶著一個鬼,每天晚上在樓下亂跑,直到十一點半,才能回家。
    而安休甫呢?為什麽一直在強調看破別說破?
    因為大道重塑,左明章跟齊潔的記憶是同步的。
    安休甫說的,都是在讓齊潔把記憶連貫起來,是引導。
    而齊潔不需要什麽都說,這個局,有修道者在利用。
    魏蒙正是利用者之一。
    現在,安休甫又見到修道者利用大道重塑養鬼。
    當然,安休甫也是利用者之一。
    一樓到了,安休甫腳不疼了,胯也不疼了。
    回頭朝著樓內看看,眼睛眯一下。
    再次轉身時候,呼口氣。
    他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也不該著急,這才第一天!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
    終有帶著左明章這個身份離開虞都的時候。
    騎到電動車上,齊潔小跑,也坐到電動車後座上。
    不等安休甫開口,齊潔就說道,“去跟你合租,我一個人害怕。”
    安休甫眉頭皺著,騎著電動車走出去一段,這才說道,
    “你跟我合租,我害怕。”
    這個女人,性格前後反差太大,太強烈了。
    每次開始時候,唯唯諾諾,可是到後麵,都看到很彪悍的一麵......
    .......
    天挫山脈,考古現場的下方。
    一輛農用三輪車停在路邊。
    這條土路被工程隊推出來,三個多月。
    因為工程先避開這裏,所以路上到處是雜草。
    而沒有被雜草全部占領,是因為那個考古現場,有人員不斷進出山脈。
    三輪車上一個小夥跳下車,朝著考古半山腰走。
    這剛爬上一個小山丘,就聽到山上傳來一聲槍聲,
    “啪——”
    接著是喇叭聲傳來,
    “軍事禁區,不要靠近!”
    這年輕人又朝著山下走,到山腳下,拿著搖杆準備啟動三輪車。
    一輛摩托帶著一個身穿灰色短褲,紫色t恤的女人就停在他的三輪車後麵。
    女孩摩托車停下,把墨鏡摘掉,
    “我沒有去過那個山上,你不用上去。”
    說完從摩托後備箱取了一瓶紅茶丟給那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是誰?
    就是奪舍安休甫的張榮奎。
    這個修道世界,光怪陸離,也充滿了嚴絲合縫的規則。
    張榮奎被人毀掉了肉身後,聽聞安休甫竟然成了巨頭,而且會仙人術法。
    這個世界,除了甕鎮,哪裏有仙?
    所以把主意打在安休甫身上。
    準備功夫做的充足,但奪舍過程簡單的匪夷所思。
    奪舍成功了,可是問題也來了。
    這他麻痹的,哪是什麽仙人之體?
    仙人身體裏能長出屍王的不化骨?
    這一副肉身,完全就是一副大道禁忌之體,奪舍一條狗,他都能重新修道。
    現在倒好,卯足勁,獅子撲兔,結果把自己困在一個完全隔絕大道的囚籠裏。
    別說是拿回自己道果,就是打開自己的道源空間都沒有可能。
    自己精通萬道,擅長百法,全部抓瞎。
    魂魄之力都不敢用,因為這孫子體內有凋墮之氣。
    這個軀殼唯一的優勢,就是能輕而易舉施展出不弱於飛屍的肉身戰力。
    可他麵對的對手,麵對的危機,能靠著這點實力應對?
    他也是自己犯賤,借力打力用慣了,想借張詩佳的手,囚住安休甫。
    結果奪舍成功了,張詩佳把他給囚禁在閩溪路。
    日記補不完,他逃不出這個女娃的五指山。
    無論他怎麽跑,怎麽躲,這個女娃打個盹,就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去哪裏。
    “轟轟....”
    汽車轟鳴聲,兩人來時路的前方傳來。
    張詩佳把摩托朝著路邊靠一下,之後背過身體,看向考古現場所處的山腰。
    不多時,一輛越野車在她身後減速,避讓路邊停著的三輪車。
    張榮奎眼裏發光,笑著衝著越野車揮手,
    “哎?馮,馮庚年?馮老三?”
    “哎,停車啊?我啊,我,我安休甫!”
    “哎,我艸!你他媽的瞎眼了?”
    越野車遠去了。
    開車的是馮庚年!
    這個逗比,還是回來閩溪了。
    他的生活照舊。
    馮書藝達目標,一直都不是馮庚年,她要的就是安休甫入局。
    而張榮奎跟著安休甫去過虞都,這老家夥,當然也知道馮書藝讓安休甫摻合眼前的這個考古發掘。
    可是奈何,這一具軀殼,連幾個持槍站崗的人都避不開,怎麽摻合?
    轉身有些怨毒的看一眼張詩佳,
    “你究竟是不是警察?你究竟腦子正不正常啊?”
    他奪舍安休甫成功了。
    剛才持槍警告,也說明,自己不是一個透明人。
    但是隨著張詩佳背朝大路,那個馮庚年就成了睜眼瞎了 。
    張詩佳轉過身,
    “補我的日記,補全了,你就可以離開!”
    張榮奎,“丫頭,咱倆能不能正常交流一下?你的日記,被馮卯辰的女兒撕了,你要麽跟我去綏原,要麽你把她給我叫到天挫山這一片,我保證替你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