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斯拉夫之塔90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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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07 章 斯拉夫之塔902室
    在1980年的初冬,一個天空低垂著鉛灰色雲層,寒風如刀割般刺骨的陰鬱季節裏,伏爾加格勒國立理工學院的“斯拉夫之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校園的中心,仿佛一位沉默的巨人,守護著過往的榮耀與秘密。這座昔日以“列寧紀念塔”之名聞名遐邇的巍峨建築,其石砌的外牆在歲月的侵蝕下顯得斑駁陸離,每一磚一瓦都似乎在訴說著蘇聯時期伏爾加河畔工業革命的輝煌篇章。然而,在這份榮耀與進步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陰暗曆史,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學院的心髒之上,讓人窒息。
    尤其是那座自1979年落成以來,便如同被某種神秘力量詛咒的9樓902教室,更是成為了全院師生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每當夜幕降臨,那扇緊閉的門後似乎總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在蠢蠢欲動,讓人心生畏懼。它就像一個被集體潛意識深深封鎖的禁忌之地,任何試圖揭開其麵紗的人,都會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自塔樓竣工的喜悅逐漸消散後,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關於902教室的詭異傳聞便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開來。那些封條,從1986年至1989年間,如同時間的烙印,一道道地貼在了3樓至10樓的多間教室門上。它們不僅封鎖了房間,更似乎在竭力掩蓋一段深藏於學院曆史褶皺中的集體恐懼與不安。每當有人不經意間走過那些被封印的門前,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仿佛生怕被那些被遺忘的往事所糾纏。
    物理係教授伊萬·彼得羅維奇,一個以嚴謹著稱、對科學充滿無限熱愛的學者,卻在某個深邃的夜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恐怖經曆。正當他沉浸在實驗數據的海洋中,試圖解開自然界的奧秘時,一陣突兀的金屬撞擊聲突然穿透了寂靜的夜空,源頭直指隔壁那扇緊閉的902教室之門。那聲音冰冷而刺耳,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心生寒意。他疑惑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扇門,輕輕敲了敲,卻意外捕捉到門後傳來的模糊而壓抑的對話。那是俄語中夾雜著的曆史沉屙,“槍決令”、“肅反委員會”等字眼如同幽靈般在昏暗的走廊裏回蕩,令人毛骨悚然。他仿佛能聽到那些被遺忘的冤魂在低聲哭訴,訴說著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歲月。
    而保安謝爾蓋·澤連科夫,一個身材魁梧、眼神堅毅的男人,卻在一次例行的夜間巡邏中,遭遇了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當他的腳步踏上9樓的走廊時,一陣微弱卻清晰可聞的女人的啜泣聲不期而至地穿透了902教室的門縫。那聲音淒涼而絕望,如同寒夜中的冰晶,讓人心生憐憫。他毫不猶豫地踹開了那扇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的門,但迎接他的卻是死寂一片。房間內空無一人,隻有空氣中那股難以名狀的鐵鏽與伏特加混合的刺鼻氣味久久不散。那氣味仿佛是對過往悲劇的無聲控訴,讓人不禁聯想到那些被遺忘的犧牲者,以及他們曾經遭受的苦難與折磨。
    1987年秋,伏爾加格勒國立理工學院的斯拉夫之塔地下檔案室,宛如一座被時間遺忘的古墓,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陳舊與神秘的氣息,仿佛輕輕一吸便能吸入一段塵封的曆史。昏黃的燈光下,塵埃在光束中起舞,為這寂靜的空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的靈動。阿納托利·伊萬諾夫,一個麵容堅毅、眼神中閃爍著不屈求知光芒的青年學生,正穿梭於一排排布滿灰塵的檔案櫃之間,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堅定,仿佛是在與曆史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在學院元老、物理係教授伊萬·彼得羅維奇的指引下,阿納托利來到了檔案室最深處的一個隱秘角落。那裏,仿佛是整個空間的最低點,連空氣都顯得更加沉重。教授顫抖著雙手,從一堆看似年代久遠的文件中緩緩抽出一本泛黃的檔案,那本檔案的紙張已經脆弱不堪,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齏粉。扉頁上,一枚克格勃的血紅色火漆印赫然在目,它如同曆史的傷疤,深深烙印在紙張之上,觸目驚心,仿佛仍在訴說著那段不為人知的黑暗歲月。
    隨著檔案的緩緩展開,一陣黴味伴隨著紙張的摩擦聲彌漫開來,一段被塵封的秘密也隨之逐漸浮出水麵。斯拉夫之塔的原址,竟曾是斯大林時期的“伏爾加格勒肅反特別法庭”——一個曾經判決無數無辜者命運的黑暗之地。阿納托利仿佛能聽到那些被冤枉者的無聲哭泣,他們的冤屈如同無形的鎖鏈,緊緊纏繞著這座塔樓,讓每一寸空間都充滿了壓抑與沉重。
    更令人震驚的是,902教室的地板下,竟然正是當年那座臨時停屍房的位置。阿納托利可以想象,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伏爾加河突如其來的洪水如何迫使那些無辜者的屍體留在了原地,最終被無情地澆築在了混凝土之中。他們的靈魂,仿佛被永遠囚禁在了這片土地上,無法安息,隻能在黑暗中徘徊,尋找著解脫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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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萬·彼得羅維奇教授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恐懼:“那些亡靈的怨念,會隨著混凝土的裂縫滲入現實。1979年建塔時,工人們曾挖出大量無頭顱的骸骨,他們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冤屈。但高層為了維護意識形態的純潔性,要求將這一事件列為絕密檔案,永遠封存於曆史的深淵。”
    阿納托利聽著教授的講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他仿佛能看到那些亡魂在黑暗中徘徊的身影,他們的怨念如同無形的鎖鏈,緊緊纏繞著這座塔樓,讓每一個踏入其中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來自過去的沉重與壓抑。他甚至可以聽到那些亡魂在耳邊低語,訴說著他們的冤屈與痛苦,讓他的心靈為之顫抖。
    1989年複活節,春日的陽光本應溫暖而明媚,然而,在伏爾加格勒國立理工學院的斯拉夫之塔902教室內,一股難以名狀的陰霾卻如同厚重的帷幕,遮擋住了所有光明的滲透。一群年輕的學生,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對“無神論宣傳實踐”的盲目熱情與無知無畏,推開了那扇緊閉多年、布滿灰塵的禁忌之門,踏入了這個仿佛被時間遺忘的恐怖空間。
    教室內的布局詭異至極,課桌椅以一種莫名的環形排列方式靜靜佇立,它們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罪行與苦難,如同一個個沉默的審判者,將闖入者緊緊包圍。每一把椅子都似乎在微微顫動,仿佛承載著無法言說的重量,讓人不禁聯想到那些曾在此地接受不公審判、發出無聲哀嚎的靈魂。
    黑板上,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寫著“1937.11.7”,那字跡扭曲而有力,如同曆史的傷痕,深深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這是斯大林大清洗的高潮日,一個讓整個蘇聯社會都為之顫抖的日子。而下方,23個未閉合的圓圈如同23雙空洞的眼睛,無聲地注視著闖入者,每個圓圈內都填滿了x形劃痕,那些劃痕深深淺淺、密密麻麻,如同23顆被無情扼殺的心靈在無聲地控訴著那段黑暗的曆史。
    當學生們試圖用抹布擦拭這充滿詛咒的黑板時,怪事突然發生了。原本平靜的粉筆灰突然懸浮在空中,仿佛被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所操控,它們緩緩凝聚成23個無麵人影。這些人影無聲無息,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他們用一種古老而陌生的土爾扈特語齊聲低語:“我們被埋在地板下,你們的腳正踩著我們的頭顱。”那聲音冰冷而空洞,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讓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難以名喻的恐懼與絕望。
    當晚,闖入902教室的學生們無一幸免地陷入了恐怖的幻覺之中。阿納托利,那個曾經對曆史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青年,此刻卻夢到自己竟變成了1937年的肅反委員。他站在902教室這個曾經的審判庭上,手中緊握著冰冷的槍支,眼前是一名麵容憔悴的老者。在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老者內心深處的呼喊與哀求,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老者臨死前,那雙充滿絕望與憤怒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時空的束縛,緊緊盯著阿納托利,將一枚染血的蘇聯勳章塞進了他的口袋。那勳章上的血跡斑斑,如同曆史的控訴與悲鳴,讓阿納托利在夢中驚醒,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襟,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懼與愧疚。
    而謝爾蓋,則夢到自己被23具無頭骸骨緊緊包圍。那些骸骨空洞的眼眶中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它們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與苦難。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著一根生鏽的鋼筆,那些鋼筆曾是知識分子的象征與驕傲,如今卻成了他們死亡的見證與遺物。謝爾蓋在夢中掙紮著、呼喊著,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控製,他無法逃脫這恐怖的夢境。當他終於從夢中驚醒時,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打破了夜的寂靜與恐怖。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難以名喻的恐懼與不安,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抹去。
    1991年,蘇聯帝國如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步履蹣跚地走向生命的盡頭,而解體的陰影則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悄然籠罩在伏爾加格勒國立理工學院的行政大樓之上。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校長伊戈爾·格裏申卻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學生們對於902教室“靈異事件”的抗議如同野火燎原,愈演愈烈,整個校園都籠罩在一片詭異與不安之中。
    為了平息這場風波,伊戈爾·格裏申決定召開一場“科學解釋會議”,企圖用科學的光芒驅散籠罩在學生們心頭的恐懼與疑惑。他站在講台上,神情嚴肅而堅定,仿佛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準備用科學的武器來征服這片被恐懼籠罩的土地。然而,他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連他自己都無法完全相信即將說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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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902教室的‘靈異事件’不過是空調係統的故障與學生們的集體癔症所致。”伊戈爾·格裏申的聲音在會場中回蕩,但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深不見底的深淵,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學生們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屑。
    就在這時,一封匿名信件如同幽靈般悄然出現在會議桌上,信封上沒有任何寄信人的信息,隻有一行用紅色墨水書寫的字跡:“真相,永遠無法被掩蓋。”
    信件的內容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真相的一角。前克格勃檔案員的筆觸冷靜而客觀,卻透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荒誕與詭異:“1979年,當斯拉夫之塔拔地而起時,工程師們曾在902教室的地板下發現了大量‘未登記的金屬碎片’。然而,這些碎片並非什麽無關緊要之物,而是23名無辜者的頭骨,他們曾是斯大林大清洗的犧牲品,被無情地埋葬在這片土地之下。為了掩蓋這一駭人聽聞的真相,當局不惜一切代價,將902教室的聲學結構設計成了一個完美的‘共鳴腔’。在這裏,任何聲音都會被無情地放大並扭曲,形成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亡靈低語’幻覺,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那段黑暗的曆史。”
    隨著信件內容的逐漸揭露,會場內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與壓抑。學生們屏息凝神,仿佛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而伊戈爾·格裏申的臉色則變得愈發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與不安。
    然而,諷刺的是,當工程師們試圖用鋼筋混凝土來填補那些地板上的裂縫時,卻遭遇了更為詭異的現象。混凝土在接觸到那些骸骨的瞬間,竟然如同被某種神秘力量所觸怒,沸騰成了一種詭異的黑色黏液。那黏液如同“大地的血液”般滲出,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那段被遺忘的曆史與那些無辜者的冤屈。
    這一刻,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那黑色黏液滴落的聲音在回蕩,如同死神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真相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每一個人的喉嚨,讓他們無法呼吸。而902教室的詭異傳說,也如同一個永不消散的噩夢,永遠地烙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2023年的冬日,伏爾加格勒的寒風如同鋒利的冰刃,切割著每一寸空氣,也切割著那些深藏在歲月皺紋中的曆史傷痕。斯拉夫之塔,這座曾見證無數悲歡離合與黑暗曆史的建築,如今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在寒風中孤獨地矗立,靜靜地訴說著過往的滄桑與秘密。然而,在這座廢墟的深處,卻隱藏著一段更為詭異與恐怖的秘密,如同一隻沉睡的巨獸,等待著無知者的探索與喚醒。
    一支由曆史學家與考古學家組成的探險隊,帶著對曆史的敬畏與好奇,踏入了這片被遺忘的土地。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渴望,卻也難掩內心的忐忑與不安。考古隊的工具在破拆地板時,意外地觸發了一場連鎖反應,仿佛沉睡的惡魔被猛然喚醒,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混凝土碎塊在破碎的瞬間,竟滲出了一股暗紅色的液體,它如同曆史的血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哀傷,緩緩流淌在廢墟之上。那液體在空氣中凝結成了一片片殘破的紙張,那是1937年肅反命令的殘頁,上麵用冰冷的文字記錄著那段黑暗的曆史。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般鋒利,刺痛著每一個看到它的人的心,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切割得支離破碎。
    緊接著,23個無頭人影從地板的裂縫中緩緩升起,他們的身體竟是由鋼筋與破碎的屍衣扭曲而成,如同地獄中的複仇者,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冤屈。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惡靈。他們無聲無息地靠近考古隊成員,將那些無辜的探索者一一拖入地底,那動作既迅速又熟練,仿佛是在進行一場古老的儀式,要將他們拉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當地傳說,每當伏爾加河泛起血色漣漪之時,便是902教室的亡魂蘇醒之日。那扇被塵封已久的門會在那一刻自動打開,伴隨著一陣深沉而悠遠的鍾聲,那鍾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讓人心生寒意。那是審判的鍾聲,是對過往罪行的控訴與懲罰,也是對無辜者的哀悼與祭奠。
    那些曾參與掩蓋真相的官員後代,會在夢中看到自己站在環形課桌的中央,四周是那些23個無麵人影。他們手持鋼筆,如同執行判決的法官,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狠狠地刺穿那些夢境中的罪人的喉嚨,每一滴流淌的血液都化作一個字母,書寫著一部“曆史的懺悔錄”。那文字扭曲而詭異,記錄著那些被遺忘的冤屈與罪行,也訴說著那些無辜者的哀嚎與絕望。整個夢境充滿了荒誕詭異的氛圍和恐怖緊張的壓迫感,讓人無法掙脫,也無法忘記……
    伏爾加格勒的雪夜,一名學生偷偷潛入斯拉夫之塔。他站在902教室的門檻前,聽見黑板上未閉合的圓圈中傳來猶如鋼筆劃動的聲響。當他顫抖著寫下“1937.11.7”時,23個圓圈突然全部閉合,化作“23個無麵人影的輪廓”。
    “你們的腳印,正在重蹈覆轍。”
    人影的低語中,學生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黑板上分裂成“23個身著克格勃製服的自己”,而地板下的混凝土正在滲出“1937年的血”。
    斯拉夫之塔的燈光突然熄滅,隻餘“23盞幽綠的應急燈”,照亮教室中央那塊“從未被擦去的血色日期”——1937.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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