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能把話說的明白點兒嗎？在這裏打馬虎眼沒有意義。”
    夢凡聖與前代聖人對視，非常堅定的搖了搖腦袋，出口解釋。
    “「靈覺者」讓我看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而這裏……有些事情在這裏我說不了，畢竟有個東西一直在偷看著。”
    說話時，眼神飄向了四周，但四周隻有混亂的空間和正麵世界時隱時現的人影。
    但他眼神鎮靜似乎是在看著某個存在。
    視角回到，趙元元死去後三個小時後……
    “你們說好的！會放過我們母女二人的！她甚至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殺了她！”
    趙女士滿臉帶著疲憊，幾縷碎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旁，發髻半歪著。
    她雙手憤怒地攥成拳，正凶狠地質問著麵前幾個黑衣人。
    其中類似領頭的黑衣人，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上前，兜帽底下的臉，也開始不停抽搐地笑了起來，邊笑邊抬手捂住臉，那藏在袖中的匕首在微光下閃過一瞬寒芒。
    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嗬嗬嗬嗬……我們的信仰拒絕她的存活，她是異類，所以她必須死。”
    “不過她這一死，聖人沒了弱點。甚至有可能報複我們——”
    黑衣人沉默了下來，朝前走了兩步，腳步沉穩。
    抬起了頭，兜帽下那被光線遮擋的眼睛，冒出一絲寒芒，目光如針，刺向她進行威脅。
    “所以，你能明白嗎？你得去勾引他。讓他重新有了弱點，然後把你的一切交在我們手中！”
    趙女士驚恐地瞪大雙眼，瘋狂地搖著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幾人，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大聲質問道：
    “你殺死了我的女兒。你憑什麽？覺得還有願意讓我妥協的理由！繼續成為你們走狗的？！”
    黑衣人不再往前走，隨手朝後一轉一甩鬥篷，那黑色的鬥篷如黑色的旋風般揚起，便背過身去。
    “憑什麽？就憑我們手上還有你最後的愛人，您的丈夫啊，他現在還在「圜土」裏受苦。”
    趙女士雙手用力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最後卻收起了那副痛苦的表情。
    她緩緩鬆開握緊的雙手，頭低著，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默默說出：“我知道了……”
    她已失去了女兒，她不可能再讓自己的丈夫也因為自己所謂的道德上的正義，而去送死。
    黑衣人朝著後麵微微側目，但卻沒有完全扭過頭，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
    “嗯，你想清楚就對了，別讓我們為難，去做你該做的！”
    黑衣人說完後便領著自己兩個隨從的黑衣人，大踏步離開了這裏。
    視角來到昏迷後的雲無道這邊。
    清亮的女聲，帶著似有若無的激動，雙手不自覺握緊又鬆開，說道：
    “一，二，三……哎！看來又是失敗了。”
    一隻纖細玉手輕輕拿起滴管，緩慢將一滴晶瑩剔透的綠色化學藥劑沿著試管口，小心翼翼地滴入了放在桌上燒杯內的紫色化學溶液中。
    隻可惜沒過幾秒，燒杯中的化學溶劑變為了一團渾濁的液體，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無奈地撇了撇嘴。
    雲無道緩緩地睜開眼，迷茫地晃了晃腦袋，然後坐起身，看著這熟悉的環境正是天補舍行的空間之內。
    “嗯……這裏是哪兒？”
    但在他反應過來了一會兒，才再一次驚恐地瞪大雙眼質問著自己，連麵前突兀出現的人都沒顧得上詢問。
    被衝刷過的記憶再一次占領了高地，開始肘擊他的大腦。
    “我到底是誰？到底什麽才是真正的我？”
    他雙手扶住腦袋，眼睛顫抖，咬牙切齒，根本就無法分辨清到底什麽才是真正的真實。
    而正在會議桌上，手持滴管調配著藥劑的身影撇了撇嘴，放下滴管才開口。
    “喂，如果你不想感冒的話……”
    說到這裏她才猛地一拍腦袋，意識到這裏是物質和意識交加之處，根本不可能會有生病的可能。
    “好吧，也有可能不會感冒，反正你趕緊給我起來就對了，你這個問題有點兒嚴重，不會是刺激瘋了？”
    女子打著哈欠，打量著雲無道此時的狀態，最後還挑了挑眉毛，自言自語的說著。
    雲無道看著麵前一身一半青衣，一半現代女式禮服的奇怪女子。
    “還有別問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叫啟慧之人，即可。”
    女子雖有些奇怪，但也看得出對方似乎神魂有所錯亂，便隨手拿起桌上的材料調配出了一個簡易的藥劑，藥劑甚至還正在冒著氣泡。
    “喝下它，它能對你有好處，最少能治治你的這個精神病。”
    她便沒有過多思考，隻以為是自己所知道的那樣。
    因為女友的死，雲無道而受到了刺激才導致了精神錯亂。
    雲無道甚至還沒來得及張開嘴，麵前自稱啟慧的存在，便迅速將一管試劑遞到了他的麵前。
    “你——”
    女性那高傲的眼眸，俯視著他，帶著不可被質疑的態度。
    很利索又霸道地伸出手，把他的嘴捏成o字形，將這管試劑灌到了雲無道的口中。
    雲無道實在是被嗆的難受，雙手撐地跪在地上邊咳嗽邊說道：
    “咳，咳！你到底給我喝的是什麽？
    “沒什麽，隻是分割記憶的一種手段，現在你能認清自己是誰了吧？”
    啟慧者摸著下巴眼神瞪得老大，仔細觀察著這種藥劑在使用後會帶來的負麵效果。
    雲無道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反應了過來，或者是緩解了藥效一般。
    “所以你也是……司命嗎？”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是！當然是！不過那藥劑——可不是免費的，你隻需要答應我一個小小要求即可。”
    “所以你想要什麽？”雲無道擦了擦嘴上殘留的液體，邊說著邊站起了身。
    女人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隻胳膊的手撐著頭，胳膊肘頂著長條桌的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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