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聖人，我以「天領者」的才能命令你，不準這樣對我！！”
    他邊說著邊扒拉著鎖住的那隻手腕，但可惜另一隻手瞬間也被這鎖鏈給鎖住了。
    李月情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此時她能感受到一股股金色的力量正朝著她湧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在吸收這股力量。
    她走上前蹲下身，看著被捆住的老人，將綁著頭發的發簪給摘了下來，頭發披散著，歪著頭，發絲披散在肩頭，手指輕輕劃過發梢。
    “我曾經忠誠的下屬，你已經被祂們給蠱惑，不要再掙紮了，你該為自己所做出來的選擇付出代價。”
    老人驚恐的看著她，雙手雙腳不停的掙紮，雖然他與自己女兒對視，但卻能看出她深層的本質。
    那雙方形的瞳孔，便能證明一切……
    老人還是不死心，身體前傾，雙手用力攥緊鎖鏈，大喊著仿佛用盡了所有力量，聲音都有些嘶啞：
    “我！用！天領者的才能！！命令！！你！殺掉！夢凡聖。”
    就在這時，前代聖人眼神突然變得迷離，就像被施了迷魂藥似的，轉頭便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用白皙的手迅速掐住了夢凡聖的脖子，手指關節都微微泛白。
    “大傻春，你要幹什麽？！”
    前代聖人沉默，眼神呆滯，並沒有回答什麽。
    這讓夢凡聖心慌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去掰前代聖人的手。
    老人眼神中抱有著期望，眼睛瞪得老大，隨著時間推移，他心中所想的結局應然而生。
    前代聖人和當代聖人，互掐了起來，兩人的身體扭在一起，動作顯得十分激烈。
    老人看到他們在互掐，便使勁地掙紮，身體不斷扭動，雙腳用力蹬地，卻無論如何都掙紮不了。
    “奇怪，為什麽掙紮不開？明明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裏。”
    他小聲喃喃低語，腦袋微微晃動，滿是疑惑不解。
    “嗬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兩聲男女的笑聲，突兀得從他的前麵傳了出來，笑聲響亮而突兀。
    老人便看見前代聖人和現在的聖人在那瘋狂的大笑，兩人笑得前仰後合，肩膀不斷抖動。
    哪還有互掐脖子，兩人都變成了拍腿大笑的情況，他們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自己的腿上。
    但這可讓老人已經有的希望破滅了個幹幹淨淨，他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看他這個樣子就是遜誒！”
    用著李月琴身體的前代聖人絲毫不在乎形象，勾肩搭背著夢凡聖，一隻手還用力地拍了拍夢凡聖的肩膀。
    “是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被他控製了呢。”
    夢凡聖像是笑的有點兒過於緊湊了，讓他差點兒被口水嗆到，他連忙咳嗽了幾聲，咽了口口水才繼續說。
    “不過在這種人，死前滿足他一個小小的願望，我們還是做得到的，畢竟我們是聖人啊。”
    說完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笑意，繼續瘋狂大笑著，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
    而這邊的老人臉上已經是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隻能感受著力量一點點離他而去，而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呆呆地坐在那裏，甚至被兩人耍了。
    被那一下整的，有些昏厥的趙元元，此時撐著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用手扶著胳膊，似乎是骨折了。
    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再次倒下，衣服上滿是灰塵和血跡，頭發也亂糟糟地散在肩頭。
    夢凡聖看見了前代聖人身後的趙元元，笑容也收了回來，用一種深沉的表情。
    前代聖人看見夢凡聖不笑了，便出口詢問。
    “哈哈哈，你咋不笑了？”
    夢凡聖抿了抿嘴，並沒有回答前代聖人的疑問。
    他拍了拍前代聖人的肩膀，仿佛是在表示這自己此時沉重的心情，手掌在對方肩膀上停留了片刻才緩緩放下。
    前代聖人注視著他緩緩靠近那邊的女子，他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舉動。
    反而是非常主動的坐在了那老人的身旁，盯著老人。
    她的坐姿很隨意，一隻手撐在地上，眼睛緊緊地盯著老人，眼神中帶著審視和不屑。
    “這是他的因果，沒想到他也遺傳了每一任聖人必須經曆的紅塵魔……”
    她無奈的搖搖頭，便不再過多言語，隻是看著那老人掙紮的越來越緩，偶爾輕輕歎了口氣，發絲隨之飄動。
    夢凡聖一步一屈，不悲不喜，臉上也沒有過多的傷心表情。
    似乎他早已意識到，他終有一刻，需要麵對起死回生的趙元元。
    他的步伐沉穩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趙元元用一隻手捂著肩膀，這讓她露出那種楚楚可憐的姿態。
    聽著腳步的靠近，坐在地上的她，緩緩的抬起了頭。
    對上他時她露出了笑容，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她的笑容雖然有些虛弱。
    但卻透著一種滿足和安心，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小…聖聖…，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在和夢凡聖對視了一秒後，眼神便落了下來。
    說話的聲音也萎靡了起來，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夢凡聖默默的蹲下身，又默默的抬起手，將她的頭扭過來看向自己。
    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手指輕輕托著她的臉頰。
    “你現在很痛苦吧？不必擔心，我會賜予你最快速的解脫……”
    趙元元搖了搖頭，淒涼和破碎感滿滿，眼中又像是對生的希望。
    她的頭搖得很緩慢，眼神中滿是不舍和眷戀。
    “我還不想死，我還沒陪夠你……”
    夢凡聖微微的笑了，這是在從剛才到現在為數不多的表情。
    他深邃的眼眸，與少女對視。但卻是淡淡說道：
    “一切是命運，別害怕……我們未來相見……晚安，我的愛人……”
    說完後他俯下身，深深的吻在了少女的額頭上。
    他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傳遞著無盡的愛意和安慰。
    少女也的閉上了眼，一滴血紅的眼淚從眼角處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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