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強借著上廁所的功夫，給安欣打了個電話；“安警官，徐江跟陳泰翻臉了，我猜是因為殺汪海的事兒，跟老默住在一起的，是叫汪海吧？”
    安欣並沒有跟高啟強說過汪海的事兒，居然都知道了，看來局裏還真是沒有秘密。
    見安欣不說話，高啟強立即解釋，我聽徐江提起過這個名字，所以就猜想可能跟昨天老默遇刺有關係。
    高啟強的腦子，邏輯思維都是一流的，這要是當個警察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了，可安欣現在的腦子裏隻有曹闖兩個字，無心跟高啟強說的太多。
    “老高，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兒，我想想怎麽辦，你辛苦了。”
    “安警官，這邊你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現在跟陳泰在一起吃飯呢，能幫你問到更多的東西。”
    安欣還不想讓高啟強過早的暴露了；“老高，你不要過於明顯，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掛斷電話，高啟強才想起來，忘記問一下安欣，能不能讓老默來幫他的事兒。
    安欣摩挲著手裏的電話，思緒萬千。
    李響洗了水果，拿了一個蘋果扔給他，安欣聚精會神的想事情，蘋果奔著他的腦袋就飛過來，李響趕緊去抓，沒抓到。
    先是蘋果把安欣砸了一下，接著李響又砸在他身上。
    安欣被壓在下麵：“響，你要壓死我了。”
    李響趕緊起來，然後把安欣拉起來，安欣揉著被蘋果砸了的腦袋。
    李響看著想笑：“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剛才老高給我打了電話，徐江跟陳泰翻臉了，因為他們知道了，那個是我的房子，而且知道了陳金默的名字。”
    安欣看著李響，李響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就黑了：“局裏有鬼。”
    安欣點點頭。
    李響想了半天：“能是誰呢？你和我是絕對不可能的，張彪？是他去陳金默那接的人。”
    “不是，他還沒到時候。”
    “啥？沒到什麽？什麽沒到時候？”李響聽不懂安欣的話。
    安欣撓撓耳朵：“他就是個小警察，誰會拉攏這個級別的人？”
    “那可不一定啊，那個趙，不也是約了你去吃飯嗎？”
    “為什麽是約我啊？還不是因為我跟安局和孟局的關係。”
    李響坐在安欣的身邊；“不會是安局或者是孟局吧？”
    安欣搖搖頭：“你覺得師父……”
    李響立即打斷安欣的話：“不可能，你說我別人我都信，你說師父，他絕對不可能，我可跟你說啊安欣，你再懷疑師父，別說我跟你翻臉。”
    安欣知道李響跟師父的感情，但眼下他想不出來，其他的人了。
    安欣必須要賭一把，如果不是師父的話，大不了哄一下李響，回去再跟師父撒個嬌，萬一是呢？
    前世他跟李響在師父的墓碑前吵了那麽多次，這輩子他不想了。
    拿起電話，撥通了曹闖的電話，當著李響的麵，按了揚聲。
    僅僅響了兩聲，曹闖就接了：“安欣，我說你小子怎麽這麽著急啊，昨天你剛打電話說讓我去查，這二十四小時還沒到呢，你就打電話來催……”
    “師父，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事兒跟您說。”
    曹闖先是愣了一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呢，啥事兒你說吧。”
    安欣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李響，才說：“師父，局裏有鬼。”
    “有鬼？安欣，你可別亂說啊，你有證據嗎？”
    安欣怕高啟強暴露，所以把時間說成了昨天：“昨天陳泰就知道了，保護汪海的人叫陳金默，而知道陳金默名字的人，隻有我，響，和張彪，還有就是，張彪告訴過的人……”
    安欣說的一字一句，曹闖頓住了：“安欣，你懷疑誰？”
    “師父，不管這個人是誰，現在懸崖勒馬還都來得及，因為還沒有殺人，我也知道他沒有泯滅良心，和做警察的良知，師父，你告訴我的話我都記得呢，你不會忘了吧？”
    李響忽然翻臉：“安欣，你怎麽跟師父說話呢？”
    安欣沒有搭理李響：“趙立冬想盡辦法拉攏安局和孟局，甚至利用我來威脅他們，但是他們都沒有做，師父，趙立冬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如果他威脅你了，你告訴我，我跟響一起幫你，如果是為了錢，你也告訴我，我安欣願意為你傾家蕩產，師父，我不想給出去掃墓，你明白嗎？”
    安欣說著說著就哭了，眼淚怎麽都止不住，李響一把搶過安欣的手機：“安欣！你瘋了嗎？你怎麽能懷疑師父呢？你再這麽說，我……我跟你翻臉！”
    曹闖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們兩個別吵了！李響，你冷靜點，告訴安欣，我不是，至於是誰，我會去查的，你們倆踏踏實實的查案子，這邊交給我。”
    李響把電話舉到了安欣的麵前；“你聽見了嗎？聽見師父說的話了沒？安欣，你是怎麽想的，你怎麽能懷疑師父呢？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就應該用蘋果砸你。”
    說完，李響看向那個掉在地上的蘋果，不對啊。
    他忙蹲下身子，看見蘋果的邊上有幾個死螞蟻。
    蘋果砸在了安欣的頭上，裂開了一個口子，又掉在地上，汁液飛濺出來，吸引了螞蟻，螞蟻吃了汁液，死了……
    “安欣，蘋果有毒。”
    安欣抹了一下眼淚，也蹲過來：“誰給你的蘋果？”
    “服務員啊，她說每個客房都有，我還想呢，這服務挺好啊。”
    “你把蘋果收好，一會兒送去做個毒檢。”說完安欣就跑出去了。
    一路到前台：“同誌，我問一下，你們這會給客房送蘋果嗎？”
    前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安欣：“我們這是招待所，不是酒店，誰給你送蘋果啊。”
    “服務員，對一定是服務員。”
    安欣又跑回去：“響，你還記得那個服務員嗎？”
    倆人去找的時候，就在二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被扔掉的服務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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