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刀尖起舞 楊常鋤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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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刀尖起舞:楊常鋤奸計
    暗夜密謀
    1929 年 3 月 12 日夜晚,繁星點點,冷月高懸,整個奉天城都被一層淡淡的銀輝所籠罩。然而,此時位於市中心的大帥府內卻是燈火通明,氣氛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越靜靜地佇立在書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他身姿挺拔如鬆,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隻見他微微低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掛在胸前的那塊精致懷表鏈,仿佛那上麵承載著無盡的思緒和秘密。
    窗外,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緩緩地駛入大帥府的大院。車頭那兩盞明亮的車燈如同兩把利劍一般,刺破了沉沉夜幕,在地上劃出兩道刺目的光痕。隨著車子逐漸靠近,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清晰可見,而車後座上坐著的正是那位聲名顯赫、權傾一時的楊宇霆。
    “少帥,”站在一旁的副官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緊張,“楊總參議到了。”
    王越聞聲轉過身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快速地掃過書桌上擺放著的那份密電,然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沉聲道:“讓他先去會客室等著吧。”說完,他伸手拉開書桌的抽屜,從裏麵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嶄新的鍍金鋼筆。這支鋼筆看上去平平無奇,但隻有王越自己知道,它的筆帽裏暗藏玄機——那裏隱藏著一台袖珍型的微型錄音機,乃是當今德國最為先進的高科技產品。
    與此同時,在大帥府的會客室內,楊宇霆正與常蔭槐並肩而立,兩人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什麽。他們的神情顯得頗為嚴肅,似乎正在商討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就在這時,隻聽得“吱呀”一聲輕響,會客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王越麵帶微笑,大步走了進來。
    “楊叔,常叔,”王越笑著向二人打招呼道,“這麽晚了二位還不辭辛勞前來議事,真是辛苦了。”
    聽到王越的話語,楊宇霆先是幹笑了兩聲,隨後開口回應道:“聽聞少帥近日有意整頓軍務,我等作為長輩自然應當全力支持,所以特地趕來為少帥出謀劃策。”說話間,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王越身上打量了一番。
    王越微微一笑,並未接話。然而,就在他不經意間轉頭看向常蔭槐時,卻突然發現對方的右手始終插在衣袋裏,而且從衣服的輪廓來看,依稀可以辨認出手槍的形狀。這一發現讓王越心中不由得一緊,暗自思忖道:“看來今晚之事絕不簡單……”。
    致命酒宴
    次日晚,奉天百樂門舞廳內燈火輝煌,水晶吊燈如繁星般璀璨,映照出喧囂熱鬧的場景。舞池中,身著華麗服飾的男男女女隨著悠揚的樂曲翩翩起舞,歡聲笑語此起彼伏。而在舞廳的一角,楊宇霆正舉著高腳酒杯,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大聲提議道:“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為少帥的英明決策幹杯!”
    周圍的賓客紛紛附和,舉起手中的酒杯。王越坐在楊宇霆對麵,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目光卻在酒杯上停留了一瞬。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苦杏仁味,心中瞬間升起警惕。這是一種他極為熟悉的氣味——氰化鉀的味道!他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假裝豪爽地一飲而盡,實則巧妙地將酒液倒入袖中藏著的海綿裏。
    就在這時,舞曲再次響起,歡快的旋律彌漫在空氣中。楊宇霆的女伴——一個身著猩紅色禮服、身材婀娜的舞女,緩緩站起身,款款走向王越。她麵帶嬌媚的笑容,微微欠身,柔聲說道:“少帥,能請您跳支舞嗎?”
    王越微微眯起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女子。他緩緩伸出手,攬住她的細腰,指尖不經意間觸到了她後腰的硬物。那是一把匕首,冰冷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凜。他表麵上依舊保持著風度,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心中卻早已波濤洶湧。
    就在兩人步入舞池,隨著音樂緩緩起舞時,王越忽然用日語低聲說道:“特高課派你來的?”舞女的身體瞬間僵硬,瞳孔驟然緊縮。她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這麽快就被識破。但她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迅速回過神來,麵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用流利的日語回應道:“少帥您在說什麽呢?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舞女罷了。”
    王越不再言語,但心中卻已有了打算。他趁著舞步的轉換,巧妙地將舞女推向楊宇霆。舞女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撞向楊宇霆。楊宇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懵,但他畢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很快穩住身形,扶住了舞女。
    就在這混亂之際,常蔭槐看到機會,果斷拔出手槍,準備對王越下手。然而,王越的衛隊早已察覺到異常,迅速行動起來,將常蔭槐製服。場麵頓時變得混亂不堪,賓客們尖叫著四處逃散,舞廳內一片狼藉。
    王越冷冷地看著被製服的常蔭槐,心中明白,這隻是敵人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能在這險惡的局勢中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密室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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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府地下室,一片陰森恐怖。楊宇霆被牢牢地綁在冰冷的鐵椅上,動彈不得,滿臉驚恐。王越臉上帶著一絲冷笑,播放著手中的錄音。錄音中,楊宇霆與日本特使的對話清晰可聞:&34;隻要除掉張學良,關東軍保證您做東北王......&34; 楊宇霆聽到這裏,臉色瞬間變得麵如死灰,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越,充滿了震驚和絕望,&34;你...你怎麽會......&34; 王越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34;你的秘書早就是我的人了。&34; 說著,他從懷裏甩出一疊照片,扔在楊宇霆麵前,&34;這是你和常蔭槐在旅順與土肥原賢二的會麵記錄。&34;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張都記錄著楊宇霆與日本人的密謀,楊宇霆看著那些照片,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慌。突然,地下室的門被猛地撞開,發出巨大的聲響。常蔭槐渾身是血地衝進來,手裏緊緊地攥著引爆器,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34;要死一起死!&34; 王越見狀,飛身撲倒楊宇霆,試圖保護他。爆炸的氣浪瞬間席卷整個地下室,將三人掀翻。塵土飛揚,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黎明處決
    潮濕的黴味混著鐵鏽氣息在鼻腔裏翻滾,楊宇霆被鐵鏈捆在鑄鐵椅上,每根鎖骨都被勒出青紫的淤痕。他盯著頭頂搖晃的煤油燈,燈罩裂紋中滲出的光斑在牆麵投下蛛網般的陰影,像極了他此刻碎裂的野心。
    &34;哢嗒。&34;王越將老式留聲機轉盤按下,黃銅唱針劃過蠟筒表麵的溝壑。沙沙的雜音中,楊宇霆的嗓音突然炸響:&34;...除掉那小兒郎,關東軍會把滿洲鐵路網全交給我...&34;地下室回蕩著土肥原賢二的日語回應,錄音機尾音拖長時,楊宇霆的喉結劇烈滾動,唾液在幹裂的唇縫間結成血痂。
    &34;從1925年旅順碼頭會麵開始,每三個月一次秘密交易。&34;王越的皮靴碾過散落的相片,一張1927年旅順軍港的照片裏,楊宇霆與常蔭槐正將密信塞進東洋人公文箱,背景的&34;關東軍特別事務局&34;匾額在逆光中清晰可辨。他抽出一張更近的特寫:楊宇霆右手小指戴著與土肥原相同的翡翠扳指。
    &34;你連這種細節都...&34;楊宇霆的瞳孔在恐懼中收縮,突然瞥見王越身後陰影晃動。未等他喊出聲,地下室鐵門被炸飛的巨響吞沒了尾音。
    常蔭槐裹著染血的軍大衣撞進來,左肩彈孔滲出的血滴在地板上凝成暗紅水窪。他舉起的引爆器外殼裂開,露出內部裸露的銅線與硝酸銨晶體:&34;東洋人的&39;櫻花計劃&39;失敗了,但...&34;他癲狂的笑聲混著血腥味,&34;我可以帶你們同歸於盡!&34;
    王越在千分之一秒內判斷出引爆器的導火時長——銅線纏繞方式顯示剩餘15秒。他撲向楊宇霆的瞬間,常蔭槐的手指扣住扳機。爆炸氣浪掀翻整麵石牆,煤油燈在空中炸成火球,王越的後背重重撞在碎磚堆上。楊宇霆的慘叫被衝擊波截斷,他胸前的懷表被氣浪卷走,在墜落時表盤定格在12月15日2347——與三號車間爆炸時間精確吻合。
    硝煙散盡後,王越從磚堆中爬起,看見常蔭槐的殘軀卡在塌陷的樓梯口,引爆器在腳下扭曲成金屬廢墟。楊宇霆半截身子陷在牆洞裏,翡翠扳指在碎石間閃著冷光。遠處傳來衛隊衝入地下室的呐喊,王越拾起那枚扳指,指尖觸到內側刻著的&34;昭和五年製&34;字樣——與大阪鋼鐵廠葉片上的日期相差僅兩年。
    權力洗牌
    大帥府會議室,籠罩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王越站在長桌的一端,目光堅毅地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軍官,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宣布著新的任命:“張作相任總參議,萬福麟任衛戍司令……”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他的決斷與信心。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副官滿臉焦急地衝了進來,報告道:“少帥!關東軍在邊境集結,局勢十分緊張!”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會議室裏炸開了鍋,軍官們紛紛交頭接耳,緊張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
    然而王越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露出一絲冷笑,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沉聲說道:“來得正好。”他迅速走到牆邊,展開一幅巨大的地圖,手指用力地指著東北地區,果斷地命令道:“告訴南京,我要三個月統一東北——用日本人的血!”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不可動搖的決心和強烈的民族義憤。在場的軍官們被他的氣勢所感染,紛紛挺直了腰板,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信念。他們明白,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而他們必將為了國家的尊嚴和領土完整,奮勇拚搏,毫不退縮。
    本章完
    下章預告:關東軍大舉進犯,少帥如何用楊常的&34;遺產&34;反製日軍?川島芳子的秘密檔案藏著什麽驚天陰謀?請看《東北易幟 青天白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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