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度陳倉：軍火海上路
    黃浦江的暗湧
    1932 年 3 月 5 日清晨時分，晨曦微露，上海十六鋪碼頭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之中。碼頭上人來人往，搬運工們正忙碌地裝卸著貨物，嘈雜聲和吆喝聲響徹整個碼頭。
    王越身著一襲黑色西裝，腳蹬一雙鋥亮的皮鞋，穩健地走在潮濕的甲板上。他微微彎下腰，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半截浸濕的雪茄煙頭。那煙頭靜靜地躺在角落裏，散發著淡淡的煙草香氣。王越拾起煙頭仔細端詳起來，隻見切口平整光滑，顯然是出自上等雪茄。再一瞧產地標識，竟然是來自遙遠的古巴，而這種古巴產的高級雪茄正是上海灘大亨杜月笙所鍾愛的品牌。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汽笛聲劃破了江麵的寧靜。王越心頭一緊，迅速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朝著江麵望去。透過鏡片，他清晰地看到一艘龐大的日本海軍“出雲號”巡洋艦正破浪駛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可以看到那巨大的炮塔正緩緩轉動，炮口逐漸指向了碼頭方向。
    與此同時，一名頭戴草帽、身形瘦小的青幫弟子悄然靠近王越，並壓低聲音說道：“張老板，貨都在 3 號倉庫裏放著呢，上麵貼著‘南洋橡膠’的標簽。”王越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朝著 3 號倉庫走去。
    來到倉庫後，王越熟練地掀開一個貨箱，隻見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二十支嶄新的捷克 zb26 機槍。這些機槍被厚厚的橡膠片緊緊包裹著，若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其中端倪。然而，經驗豐富的王越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每一支槍管上的編號都被刻意磨平了。很明顯，這批武器是準備偽裝成普通的民用商品進行走私。
    正當王越暗自思忖之際，突然間，一道強烈的燈光從碼頭的探照燈射來，直直地掃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王越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便一個閃身躲進了旁邊的船艙內。緊接著，外麵傳來了日本水兵生硬的中文呼喊聲：“例行檢查！所有人不許亂動！”
    貨艙裏的生死博弈
    “南洋橡膠公司”的巨大貨輪穩穩地停泊在黃浦江畔。此時，底艙內一片幽暗寂靜，隻有微弱的光線從通風口透進來。
    王越身穿著一身灰色的工人服，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鴨舌帽，小心翼翼地將聽診器緊緊貼在艙壁上。他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突然間，一陣沉重而急促的日軍皮靴聲響徹整個底艙通道，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王越心頭一緊，毫不猶豫地伸手猛地拉開身旁隱藏的暗格。隻見他動作迅速而敏捷，一把將那挺鋥亮的機槍塞進了一個注滿桐油的大鐵桶裏，並輕輕地合上了蓋子。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日本軍官帶著幾名士兵出現在了王越所在的位置。他們手中的刺刀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這是什麽？”日本軍官冷漠地盯著地上散落的一些橡膠片，用生硬的中文問道。一旁的杜月笙的副手阿四見狀，連忙滿臉諂笑地走上前去，點頭哈腰地遞上幾枚銀光閃閃的銀元，陪著笑臉說道：“太君，這是我們給皇軍的一點小小的孝敬……”
    然而，還沒等阿四把話說完，那名日本軍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凶狠。隻見他手腕一抖，鋒利的刺刀如閃電般迅猛地挑起一塊橡膠片，直直地朝著暗格刺去。刹那間，刀尖距離暗格僅有短短的三寸距離！
    躲在暗格裏的王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跳急速加快，緊張得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他緊閉雙眼，身體緊貼著冰冷的艙壁，冷汗早已濕透了身上那件單薄的襯衫。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平靜的江麵忽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緊接著，黃豆般大小的雨點傾盆而下，狠狠地砸在了貨輪的甲板上。與此同時，一陣猛烈的搖晃使得整艘貨輪都開始左右晃動起來。
    “不好啦！錨鏈斷啦！”有人驚恐地大喊道。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日軍們頓時陣腳大亂，一個個踉踉蹌蹌地朝著出口處奔逃而去。
    趁著這個混亂的時機，王越悄悄地從暗格中鑽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住心神，然後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張事先偽造好的貨單，悄無聲息地塞進了一名日軍士兵的口袋裏。那張貨單上清晰地印著幾個醒目的大字——“三井物產株式會社專用”。
    隨著暴風雨的肆虐，這艘龐大的貨輪在江麵上猶如一片飄搖的孤葉，艱難地與風浪搏鬥著。而身處其中的王越，則宛如一位勇敢無畏的舞者，在這場驚心動魄的風暴中跳起了一支屬於他的鋼鐵之舞……
    東海海域，貨輪在十級風浪中顛簸。王越用繩索將自己綁在舵輪上，看著羅盤在暴風雨中瘋狂旋轉。突然，雷達員驚呼：&34；東北方向發現日軍驅逐艦！&34；
    &34；關掉所有燈光！&34；王越嘶吼，&34；把壓艙鐵扔進海裏！&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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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貨輪在巨浪中驟然上浮，日軍探照燈掃過時，隻見空蕩的海麵——二十噸壓艙鐵帶著偽裝網沉入海底，形成完美的金屬回波假象！
    貨艙內，阿四突然掏槍對準王越：&34；對不住了少帥，日本人出價更高！&34；
    浪濤下的致命交易
    王越站在不停搖晃的貨輪駕駛室內，臉上掛著一抹冰冷的笑容。隨著船身劇烈地晃動，他猛地伸手，一把扯斷了綁住舵輪的繩索。
    刹那間，失去控製的貨輪在洶湧澎湃的巨浪衝擊下，整個船體以驚人的 45 度角傾斜起來。一旁的阿四猝不及防，身體像一顆炮彈般直直地撞向堅硬的艙壁，隻聽得一聲悶響，他便重重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王越毫不留情地走上前去，粗暴地扒開阿四的衣領，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脖頸處那朵鮮豔而詭異的櫻花刺青上。這刺青宛如惡魔的印記一般醒目，正是臭名昭著的關東軍“櫻機關”的獨特標誌！
    “哼，你真當杜先生一無所知嗎？”王越咬牙切齒地冷笑道，眼中閃爍著憤怒與鄙夷的光芒。說罷，他動作利落地將阿四五花大綁在一個巨大的貨箱之上，讓其絲毫動彈不得。
    緊接著，王越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甲板的一處暗層。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隱藏在下麵的秘密終於被揭開——隻見一排排嶄新的克虜伯炮管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裏，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金屬光澤。
    “這批機槍的撞針早就被我拆除掉了，真正的貨物就在……底艙的夾層之中！”王越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道。然而，就在這時，駕駛室內的電台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電流聲，隨後一條加密的電報信息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緊急情報！日軍旗艦‘金剛號’正全速朝著我們逼近！”
    黎明前的鋼鐵洪流
    拂曉時分，天色剛剛破曉，舟山群島的暗礁區域彌漫著一層厚厚的迷霧，仿佛一片神秘而危險的迷宮。就在這片朦朧之中，一艘龐大的貨輪正急速前行，船頭站著神色堅毅的王越。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前方的航道，手中緊握著對講機，不斷下達著指令。隨著他一聲令下，貨輪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那片濃霧之中，身後緊跟著的是窮追不舍的日軍驅逐艦。然而，由於暗礁眾多且吃水過深，日軍驅逐艦不得不放慢速度，眼睜睜地看著貨輪漸行漸遠。
    就在這時，十二艘看似普通的漁船迅速從四麵八方聚攏而來。這些漁船外表破舊不堪，但當漁民們熟練地掀開漁網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網裏隱藏的竟然全都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東北軍水鬼！
    “快！把這些炮管都裝到接應艇上去！”王越大聲喊道。水鬼們動作敏捷地忙碌起來，一箱箱沉重的炮管被迅速搬運上船。不一會兒，所有的炮管都已裝載完畢。
    王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著身旁的通信兵說道：“立刻向南京發報，告訴他們這二百門迫擊炮隻是定金而已。我要的，可是一整個海軍陸戰隊！”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決心和自信。
    此時，太陽漸漸升起，金色的陽光穿透了霧氣，灑在了海麵上。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最後一門火炮終於成功轉運完畢。王越站在船頭，迎風而立，他遙望著遠處仍在徒勞盤旋的日軍驅逐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突然，他轉過身來，看向身邊的一名手下，伸手抓住了一個名叫阿四的人，猛地將其拋入了海中。隻聽王越高聲大喊道：“去給土肥原那個老狐狸帶個話——海上這條路，老子走定了！誰也別想攔住我！”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海風中回蕩，久久不散……
    本章完
    下章預告：金剛號為何死咬貨輪不放？杜月笙與櫻機關還有多少暗樁？請看《雷霆之怒 審判日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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