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身份，風景也知道。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年輕，看樣子不過二十三四歲，居然有甄豫這麽大的兒子。
    想到古人成婚的年紀，也就理所當然了。
    按照現代人十八歲成年觀念，古人個個衣冠禽獸。
    即便是古人，那也是二十左右身體才發育成熟。
    這麽看來，曹老板可能是古代唯一的‘正常’人！
    能生出甄家五朵金花，張氏的容貌沒得說，也是一等一的絕色。
    如今這年紀，眉宇間更是透露著一股成熟婦人的韻味。
    壓了壓曹賊之魂，風景單手拄著腦袋，“夫人什麽時候來的？”
    張氏道：“算算時間，大人為豫兒治病後離開不久，妾身才入府，湊巧錯過。”
    “夫人此來，所為何事？”
    “大人治好了豫兒的病，妾身理應過來感謝。”
    話音落下，張氏拍了下手。
    門外走進來十餘名甄家仆人，每人懷中抱著一個箱子。
    來到風景麵前，這些人打開箱子，裏麵是各種珠寶美玉、名貴藥材。
    風景瞥了眼這些東西，都是些俗物。
    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跟甄豫、甄飆說過，隻渡了半年的命。
    甄豫大病初愈沒聽見還可以理解，甄飆應該聽的清清楚楚。
    正疑惑間，風景看見甄豫對他瘋狂使眼色，轉而也就明白了，肯定是甄豫對張氏有所隱瞞。
    張氏緩緩道：“時間倉促，隻備了些薄禮，還望大人不要介意。”
    “待妾身回冀州後，定備厚禮命人送來。”
    這裏的東西起碼值個幾億錢，也就甄家這種豪門敢說是薄禮。
    風景點了下頭，“放下吧！”
    張氏示意仆人將禮品放下，看向甄飆，“你和豫兒出去！”
    “是，夫人！”
    甄飆雖有些疑惑，還是轉身出去。
    甄豫給風景使了好幾個眼色後出去。
    風景目露思索，看來這女人過來，可不簡單是為了感謝。
    都出去後，張氏再次行了一禮，“恕妾身冒犯，妾身有筆生意想與大人談談。”
    風景嘴角微揚，“我們之前有什麽生意？”
    “戰馬的生意！”
    風景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盯著張氏，“好大的膽子，朝廷明令禁止戰馬買賣，你甄家居然敢公然觸犯律法！”
    “此事若為天子知曉，你甄家頃刻間灰飛煙滅！”
    “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張氏麵色如常，“朝廷的確明令禁止戰馬買賣，可當今天子愛財，隻要給天子足夠的好處，便可免災。”
    “而我甄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財。”
    “大人平定鮮卑後，定然獲得數以海量的馬匹。”
    “這麽多戰馬，全部放在手中不現實，我甄家在冀州深耕多年，附近幾州也有銷售路線。”
    “大人不如與我甄家達成合作，將這些戰馬換成錢財才現實。”
    張氏說話的時候，風景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沒有發現一絲波動。
    如此看來，張氏絕非常人。
    風景反問道：“你就這麽相信我能打敗鮮卑？”
    “本來是不信的，但從豫兒的口中得知大人連渡命的手段都有，妾身深信，大人滅掉鮮卑不過是時間問題。”
    風景眼神微變，若是張氏來之前就想好一切，那她能讓風景刮目相看。
    現在看來，張氏是在甄豫跟她說了治病的事後，才決定跟自己做生意。
    如此短時間內下定決心，這個女人行事之果決，即便是男人也沒幾個能比得了。
    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內力，風景都覺得自己應該提防這個女人。
    “你跟我談這種生意？甄家家主可知道？”
    “家裏的生意，妾身還是能做決定的。”
    風景很確定，張氏的話已經給甄逸留麵子了。
    雖沒去過甄家，可與張氏的對話，風景隱隱有種感覺，甄家的主事人，八成是麵前這個女人，而非那個沒見過的甄逸。
    “天下都知道我幹了什麽事，你與我合作，難道不怕袁家報複？”
    “玩弄權術袁家擅長，對付權術之外的人，袁家可對付不了，大人滅鮮卑都是時間問題，滅袁家就更容易了。”
    風景來了興趣，“那你說說，我為什麽不滅袁家？”
    張氏思索片刻，“那妾身就鬥膽猜猜，陛下自登基以來，處處受世家掣肘。”
    “世家以袁家為首，陛下表麵不說什麽，實則對袁家積怨久矣。”
    “大人若滅袁家，自然是陛下想看見的，隻是袁家終究聲望太大，若滅袁家，天下世家對大人口誅筆伐。”
    “那時，為了天下安定，陛下也必須站在天下世家一麵與大人為敵。”
    “在妾身看來，應該是陛下勸阻了大人。”
    一句‘門生故吏遍天下’，道盡了袁家的榮耀，可也道盡了天子的憋屈。
    權力這種事，天子豈會與朝臣共享？
    張氏的話，前麵一半，這個時代是要不是太傻都知道。
    隻是這世家之人，一些是需要依靠袁家來升官發財，才裝瘋賣傻。
    還有些依靠宦官的，也不敢明說，這種事挑明，得罪了袁家不說，更是打了天子的臉，兩頭不討好。
    後麵一半，則完全是她猜的。
    風景神色一凜，“你甄家在宮內有眼線？”
    “大人說笑了，甄家隻是生意人，豈敢在宮內安插眼線。”
    風景輕笑道：“甄家家主有夫人輔佐，怪不得生意做的這麽大。”
    “既然夫人這麽有誠意，這生意我同意了。”
    原本風景的計劃內，就有賣戰馬換錢，再與甄家合作。
    現在，不過將這兩條線提前合並。
    甄家家大業大，能搞到許多風景需要的，諸如鐵、及各種衣食住行所需的必備品。
    這些東西也可以在交易所買，隻是玩家賣的東西，要比npc貴不少。
    買的少還好，買的越多，虧得可就越多。
    風景的勢力發展起來，與npc做生意，能省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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