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忠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知道的？"
    李明遠微微一笑："陳老師，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這台機器的問題不止這些，主軸動平衡也有問題，目前隻是應急處理，過幾天還得大修。"
    陳德忠臉色變了幾變，眼中驚疑不定。
    "再測試一下！"陳德忠不甘心，領著李明遠走到另一台大型車床前，"這台設備呢？為什麽轉速上不去？"
    李明遠環視一周，徑直走到牆角的配電箱，熟練地打開檢查。
    "主回路電壓不穩，馬達線圈有一處微小的斷裂，變頻器參數設置不當。"他頭也不回地說道，隨手在配電箱調整了幾處，"還有，冷卻係統有氣阻，管路需要清洗。"
    說完，他轉身對陳德忠微微一笑："要不要我幫您把它修好？"
    陳德忠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像吞了隻蒼蠅一樣難看。
    "總工，您太厲害了！"一個年輕工程師忍不住鼓掌。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鼓掌，眼中的質疑變成了欽佩。
    婁廠長笑得合不攏嘴："我就說吧，李總工是真本事！"
    "走，我帶您看看其他車間。"婁廠長熱情地攬著李明遠的肩膀，陪同他參觀整個工廠。
    一路上，李明遠看到了各種老舊設備，有星條國產的，有漢斯產的，甚至還有北極熊捐贈的，拚湊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勉強能用的生產線。
    "李總工，軍工部交代了，我們廠要配合你完成一個任務。"婁廠長低聲說，"這可是國家重點項目，您看這些設備……"
    "能改造。"李明遠果斷回答，"這些機器雖然老舊，但基礎性能還可以，通過適當改造，完全能滿足生產需求。"
    婁廠長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上級給我們廠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完成任務，否則……"
    "放心吧。"李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經有了初步方案。"
    就在他們交談時，車間門口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劉海中、賈東旭正在幹活，看到廠長領著一個年輕人過來，連忙放下工具站好。
    "廠長好！"兩人異口同聲。
    劉海中眯著眼睛，看清來人後，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李……李明遠？"
    賈東旭也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昨天搬來的新鄰居嗎？"
    婁廠長驚訝地看著他們："你們認識李總工？"
    "總工？"劉海中和賈東旭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李明遠笑了笑："是啊，我們是院裏的鄰居。"
    婁廠長拍了拍李明遠肩膀："那太好了，以後李總工有什麽需要，你們多幫忙。"
    劉海中連忙點頭哈腰："一定一定！李總工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賈東旭低著頭，臉色難看至極，想到昨天自己和母親對李明遠的態度，心裏有些涼。
    李明遠微微一笑，故意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賈師傅別緊張，都是鄰居，以後多關照。"
    "不敢不敢，李總工太客氣了。"劉海中殷勤地湊上前，那張老鼠臉上笑出一朵菊花，"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婁廠長領著李明遠繼續參觀，邊走邊介紹廠裏的情況。
    "李總工，我們這老廠雖然設備陳舊，但工人師傅們都是好樣的，隻要您帶領大家，一定能完成任務。"
    李明遠點點頭，眼神掃過車間各處，腦中已經有了初步規劃。
    現在的軋鋼廠，跟後世的數控工廠完全是兩個概念，但隻要合理改造，生產56式武器綽綽有餘。
    工人們都在偷瞄這位年輕的總工，議論聲不絕於耳。"這麽年輕就當總工了？"
    "聽說是留學回來的，毛熊那邊的機械技術可是一流的。"
    "切，八成是有後台，你看他那細皮嫩肉的樣子，能懂啥機械？"
    ……
    易中海從廁所回來，走進車間，看見工友們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咋了這是，都不幹活了？"
    "老易，你不知道，咱們廠來了個新總工，年紀輕輕，據說是毛熊留學回來的。"一個工友湊過來低聲說。
    "新總工？多大年紀啊這麽厲害，我倒要見識見識。"易中海挺了挺胸脯，他在廠裏幹了十幾年，自認為見多識廣。
    工友指了指不遠處那個被眾人環繞的年輕人，易中海順著看去，整個人如遭雷擊。"這……這不是……"
    "那個剛搬進咱們院子西跨院的李明遠嗎？"易中海聲音都變了調，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工友詫異地看著他："你認識啊？"
    易中海嘴角抽搐，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十斤屎還苦。
    昨天剛被那小子懟得沒臉，今天就變成廠裏的總工？這叫什麽事！
    李明遠被安排在廠部二樓的獨立辦公室，比一般科長的辦公室還大一倍。
    "對了，李總工，關於您的待遇問題……"婁廠長支開其他人，單獨和李明遠談起這個敏感話題。
    李明遠坐直了身子，他確實好奇現在專家的待遇水平。
    "婁廠長，您安排就好。"
    "按照軍工部的指示，您屬於特殊人才引進，工資定在八級，基本工資110元。"婁廠長翻開一份文件，指著上麵的數字，
    "另外，科研津貼45元，保密補貼18元，還有住房補貼13元……總共186元。"
    李明遠聽得眼睛發直。
    186元！
    在這時候，幾乎是一般工人收入的五六倍了。
    一個老師傅大概也就四五十，廠長也不過百來塊。
    "這……"李明遠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婁廠長看著他震驚的表情，笑了笑："李總工別擔心，這是上級定的標準。一個國家培養一個科學家不容易，您這點待遇，是應該的。"
    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當然，這個數目還是不要到處說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李明遠點點頭，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卻是實打實的高幹待遇了。
    看到李明遠應下，婁廠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李總工，軍工部來電話，說明天會有幾位專家來廠裏，您要做好準備。"
    送走婁廠長，辦公室裏隻剩下李明遠。
    李明遠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裏，腦子飛速轉動。
    確定辦公室沒人後，李明遠鎖上門，從係統空間裏取出《機械製造手冊》，翻開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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