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剛用完早飯，就刻意在院子裏晃悠，等著劉海中出門。
    果然，沒多久，劉海中提著水桶出來打水。
    "老劉，早啊！"易中海熱情地打招呼，故意湊近劉海中。
    劉海中有些意外，但還是客氣地回應，"易師傅早。"
    "昨晚休息得好嗎？"易中海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
    劉海中眉頭一皺，"還行吧，怎麽了？"
    易中海左右看看，確定四周沒人，才小聲說：
    "沒什麽，就是聽說李明遠昨晚又是雞肉、又是酒的，聲音吵得很，打擾您休息了吧？"
    劉海中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聞到那麽香的味道，原來是這小子又在吃好的！"
    忿忿不平地說，"憑什麽啊？我在廠裏幹了這麽多年，哪天能吃上這麽好的？"
    易中海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順勢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我聽說他每天都能搞到肉食，家裏的櫃子都塞滿了好東西。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麽多？肯定有貓膩！"
    劉海中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這小子哪來這麽多好東西？不會是…………"
    易中海故作驚訝，
    "劉師傅，您該不會懷疑…………"故意沒把話說完，讓劉海中自己浮想聯翩。
    "哼，現在這年頭，能搞到這麽多好東西的，不是走後門就是貪汙！"劉海中壓低聲音，恨恨地說。
    易中海假裝擔憂地說："劉師傅慎言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說著，他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海中一眼，"不過，確實很奇怪，一個普通工程師，怎麽可能過這種生活呢？"
    劉海中氣憤地說："這小子把我們老工人都擠出了突擊隊，現在又過著這種腐敗生活，真是豈有此理！"
    易中海見劉海中已經上鉤，便不再多說，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師傅，作為老革命，看到這種情況，您心裏有數就行。"說完，意味深長地離開了。
    劉海中站在原地，握著水桶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易中海離開後，直奔閻埠貴家。
    閻埠貴正在院子裏曬被子，看見易中海來，連忙熱情招呼。
    "易師傅，稀客啊！快進屋坐。"閻埠貴放下手中的活計，領易中海進屋。
    易中海客套了幾句，漸漸將話題引到了李明遠身上。
    "閻師傅，您是院裏的老人了，最明事理。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易中海壓低聲音，一臉憂心忡忡。
    閻埠貴立刻來了興趣，推了推眼鏡，"什麽事？您說。"
    "是這樣，"易中海歎了口氣，"您也知道，現在國家提倡勤儉節約，艱苦奮鬥。可是有些人，卻過著奢靡的生活，您說這…………"
    閻埠貴立刻意會，"您是說李明遠？"
    易中海假裝吃驚，"閻師傅果然明察秋毫！我沒明說，您就猜到了。"
    閻埠貴得意地笑了，
    "這有什麽難猜的？整個四合院誰不知道他天天吃肉喝酒？昨天那兩隻大肥雞，我兒子回來說饞得直流口水。"
    易中海趁機說道："是啊，我就是擔心這種現象對孩子們影響不好。您家解成、解放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看見別人家孩子大魚大肉，心裏肯定不平衡。"
    閻埠貴眉頭一皺，"確實如此！我兩個兒子昨晚吵著要吃肉，我哪有那條件啊？"
    易中海搖搖頭，一臉憂慮，"這李明遠剛來四合院沒多久，就把何雨柱兄妹接去住了。
    表麵上說是照顧，誰知道安的什麽心？聽說他經常帶女人回來，深更半夜的，動靜還不小…………"
    閻埠貴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我也是聽來的，不敢確定。"易中海故作神秘，"不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四合院裏多是家有兒女的人家，這種風氣可不能助長。"
    閻埠貴連連點頭，"易師傅說得對！這種腐敗現象，必須堅決抵製！"
    易中海見火候到了，便起身告辭，"閻師傅，我就知道您最懂道理。這事我先跟您提一提，您自己看著辦就行。"
    閻埠貴拍著胸脯保證，"易師傅放心，我心裏有數。這種腐敗現象，堅決不能容忍！"
    易中海滿意地離開了閻埠貴家，回到自己的屋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聾老太正坐在他屋裏等消息，見他回來，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
    易中海得意洋洋地說："老太太，種子已經種下，就等著開花結果了。
    劉海中和閻埠貴都心動了，用不了幾天，整個四合院都會知道李明遠"生活腐敗"的事。"
    聾老太滿意地點點頭，"做得不錯。這小子不是喜歡狂嗎？等輿論起來了，看他怎麽收場！"
    易中海冷笑一聲，"李明遠，你等著！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兩人相視而笑，屋內彌漫著陰謀得逞的氣氛。
    ……
    軋鋼廠的生產車間裏，機器轟鳴，火花四溢，一派繁忙景象。
    李明遠穿梭在各個工位之間，仔細檢查著生產進度。
    "陳師傅，這批零件加工得怎麽樣了？"李明遠停在一台改造過的機床前，問道。
    陳德忠擦了擦額頭的汗，
    "李總工，按照您的圖紙已經完成了三十多件，整體速度在計劃之內。。"
    李明遠點點頭，繼續往下走，檢查其他工位。
    半小時後，他回到辦公室，臉色凝重地翻看著進度報表。
    "不行，太慢了。"李明遠皺眉自語，"照這個速度，根本達不到我的計劃。"
    他拿起圖紙，仔細分析每個生產環節。
    改造後的機床性能確實提高了不少，但遠遠達不到他預期的效率。
    主要問題出在三個方麵——工人熟練度不夠、工序間銜接不順暢、生產方式仍然太過依賴手工。
    婁廠長和李守正正好走進來，看到李明遠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問道："小李，有什麽問題嗎？"
    李明遠抬頭，"李老，婁廠長，咱們的生產速度太慢了，這樣下去根本完不成任務。"
    婁廠長有些疑惑，
    "我剛看了進度表，按現在的速度，一個月生產500支沒問題啊？"
    "不夠快！"李明遠斬釘截鐵地說，聲音中透著罕見的急迫，
    "我們需要更高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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