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遠拍了拍圖紙，語氣依然平靜。
    "已經設計好了，隻需要兩天時間改造車間的衝壓機和組裝台，再有一天調試，之後就能投入生產。"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整個車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隻有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的抽泣聲。
    "我的天啊……"李守正摘下了眼鏡，用袖子擦拭著不存在的灰塵，其實是掩飾自己眼中的淚水，
    "我這輩子……見過很多厲害的工程師，但是……但是……"
    他說不下去了，隻是不停地搖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婁廠長的手已經抖得拿不穩圖紙，他的麵部表情扭曲著，像是要哭又想笑，最終隻能發出一種奇怪的嗚咽聲。
    "立刻行動！"陳德忠率先回過神來，聲音顫抖但堅定，
    "所有人，按照李總工的圖紙，立刻開始改造設備！今天不睡覺也要把材料準備齊！"
    工人們如夢初醒，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情在車間裏爆發。
    他們爭先恐後地查看圖紙，爭分奪秒地開始準備工作，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正在向他們敞開大門。
    ……
    十天後，張處長再次來到軋鋼廠，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雖然他內心已經開始相信這個不可能的奇跡。
    "婁廠長，李總工的承諾……"張處長話還沒說完，就被婁廠長帶到了倉庫前。
    倉庫門打開的那一刻，張處長如遭雷劈般站在原地。
    二百支步槍，二百支衝鋒槍，一百支狙擊槍整齊地碼放在倉庫的架子上，每一把都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這……這……怎麽可能！"張處長結結巴巴地說，右手死死抓住門框，仿佛不這樣做就會暈倒在地。
    "您還沒看到最震撼的。"婁廠長神秘地笑了笑，帶著張處長轉向另一側的庫房。
    當第二扇門打開時，張處長差點驚叫出聲。
    成箱的7.62規格子彈堆積如山，整整五十萬發，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冷光。
    "這……這是十天的產量？"張處長聲音都變了調，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十天五十萬發……每天五萬發？"
    "沒錯，"李明遠從陰影處走出來，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覆銅鋼子彈，每一發都符合軍工標準。"
    張處長猛地轉向李明遠，眼神近乎狂熱，"李總工，你知道漢陽軍工廠和奉天軍工廠的日產量是多少嗎？"
    "大約三萬發左右。"李明遠早已通過李守正了解了這個時代的軍工產能。
    "對！三萬發！那是我們國內最先進的軍工廠了！"張處長近乎失控地喊道，他伸出手指，但手指卻不住地顫抖，"而你……十天五十萬發……這簡直是……簡直是……"
    他說不下去了，隻是不停地在倉庫中轉圈，時而摸摸子彈，時而敲敲槍管，像個得到了夢寐以求玩具的孩子，又像個剛剛見證了曆史性時刻的老兵。
    "如果給我們更多的材料和時間，產能還能再提高。"李明遠淡定地補充道，這種裝逼的感覺，讓他內心升起一絲說不出的爽感。
    當然這生產的代價是子彈衝壓機直接冒煙重新維修了。
    "國家需要多少，我們就能生產多少。"李明遠繼續說道，眼中閃爍著穿越者的自信光芒。
    張處長終於停下腳步，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李總工，我得立刻向上級匯報這個奇跡……不，這個突破！"
    他不停地搖著頭，似乎仍然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全國幾十個軍工廠一個月的產量……你們一個小小的軋鋼廠十天就完成了！"
    婁廠長站在一旁，雖然已經見過這些成果，但此刻依然激動得胸口起伏。
    作為當事人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李總工，您真是……真是……"婁廠長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隻能用力拍著李明遠的肩膀，眼中含著激動的淚水。
    李守正則站在角落，老人家的雙手微微顫抖，望著這一切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這還隻是開始，那份零部件清單上的東西若能全部到位，真正的奇跡才會開始。
    "這還不是最終形態，"李明遠看著眼前震撼的眾人，心中已經有了更宏大的藍圖，"等數控係統完成後，產能至少還能再翻一番。"
    張處長聞言，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趕緊扶住身邊的貨架，深呼吸幾次才穩住身形。
    再看李明遠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從天而降的神明。
    ……
    與此同時，四合院中的氣氛卻截然不同。
    賈張氏拉著賈東旭在院子裏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慮。
    "這婚禮怎麽辦？連個像樣的酒席都辦不起！"賈張氏愁眉苦臉地說，聲音裏帶著對未來兒媳的炫耀欲和現實的無奈。
    賈東旭低著頭，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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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婚禮更多是為了滿足他娘的虛榮心，卻苦於無力改變。
    "東旭，你去問問你們廠裏，能不能預支點工資？"賈張氏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
    賈東旭為難地搖搖頭，"娘，我剛進廠，還是學徒工，哪來的工資預支啊？"
    賈張氏一聽，立馬變了臉色，
    "沒用的東西！連個婚禮錢都拿不出來，人家秦淮茹能看得上你嗎？"
    正說著，秦淮茹從賈家門口探出頭來，輕輕歎了口氣。
    她已經和賈東旭領了證，原本以為能過上城市生活，沒想到婆家比自己老家還窮。
    "嬸子，不用辦什麽酒席了，簡簡單單的就好。"秦淮茹小聲說道，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四合院的另一頭，那裏不時傳來誘人的飯菜香味。
    "不行！"賈張氏一拍大腿，"這可是我兒子的婚事，怎麽能不體麵？"
    她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易中海的門上，眼睛一亮，
    "有了！去找老易借點錢！"
    秦淮茹聞言，眉頭微皺。
    她雖然初來乍到，但已經聽說了不少四合院的事情，知道這個易中海樂於助人，但是接觸下來，她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賈張氏已經不容分說地拉起賈東旭，直奔易中海的屋子。
    看著婆婆和丈夫的背影，秦淮茹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秦姑娘！"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淮茹轉身，看到了何雨柱那張羞澀又熱切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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