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聽著這些祝福，笑得合不攏嘴："謝謝各位鄰居！等孩子滿月，我們賈家一定好好擺酒，請大家吃喜酒！"
    秦淮茹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福而羞澀的笑容。
    雖然嫁給賈東旭才幾個月，但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庭。
    特別是懷孕後，賈張氏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之前的百般挑剔變成了現在的百般寵愛。
    賈東旭摟著妻子的肩膀，臉上的自豪感溢於言表："淮茹身體底子好，孩子肯定也健康。等孩子出生，要給他取個大氣的名字，叫賈德勝！"
    "好名字啊！"鄰居們紛紛附和，"德字輩，還有個勝字，寓意好啊！"
    卻看到賈張氏臉色一變，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什麽德勝不德勝的，太招搖了！"賈張氏擺擺手，一臉不屑，
    "我看啊，就叫"賈梗"，小名就叫"棒梗"。聽著結實，賴名好養活！"
    四合院裏一下子安靜了幾秒，不少人嘴角抽了抽，眼神四處飄忽，誰也不敢直說這名字有多土。
    "棒……棒梗？"賈東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點頭如搗蒜，
    "娘說得對，賴名好養活！棒梗，棒梗，聽著就結實！"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恢複了，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
    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在看到婆婆堅定的眼神後，隻能無奈地低下頭。
    人群很快散去，何雨柱路過李明遠身邊時，忍不住小聲嘀咕：
    "李叔，這名字……您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取這種土得掉渣的名字，這孩子將來上學不得被笑話？"
    李明遠心中暗笑，何雨柱這小子倒是有點眼光。
    不動聲色地說道："名字嘛，主要看父母喜歡。"他可不想卷入四合院的家長裏短。
    一個時代的痕跡就體現在這種細節裏，李明遠想到。
    曆史上那個注定要成為四合院一害的棒梗，如今又要出現了。
    雖然這個時空已經因他的到來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但有些東西似乎仍有著頑強的慣性。
    就在大家都以為熱鬧結束的時候，賈張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表演。
    "唉，就是住的地方太小了。"賈張氏站在自家門口，忽然高聲感歎道，"等孩子一生下來，這屋子哪夠住啊？連個搖籃都放不下。"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飄向了院子角落那兩間空房——易中海和聾老太被處決後騰出來的屋子。
    李明遠正要回屋，聽到這話不由得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向賈張氏，隻見這老太太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這倆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賈張氏的聲音剛好能讓院子裏的人都聽見。
    幾個鄰居麵麵相覷，都明白了賈張氏的心思。
    ……
    傍晚，賈家的屋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東旭啊，你看那兩間房子空著多可惜，咱們家這不是正好要添丁了嗎？明天你去街道辦走個程序，把那兩間屋子要過來。"賈張氏坐在炕上，眼睛放光。
    "娘，這……合適嗎？"賈東旭有些遲疑。
    "有啥不合適的？"賈張氏拍了桌子，"那兩間屋子的原住戶都是壞分子，已經伏法了，現在空著不是浪費嗎？再說了，你媳婦懷著身子，以後孩子生下來也需要地方啊！"
    經不住母親的軟磨硬泡，賈東旭最終點了頭："行，明天我去街道辦問問。"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縫著小衣服，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她沒有出聲反對。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拉著賈東旭就去了街道辦。
    他們信心滿滿，覺得這事十拿九穩。
    "同誌，我們家媳婦懷孕了，現在住的地方太小，想申請易中海和那個聾老太原來住的屋子。"賈東旭站在街道辦公室裏，有些緊張地說道。
    負責人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不行。"
    "為啥不行？"賈張氏插嘴道，聲音提高了八度，
    "那兩間房子現在空著不是？我們家正好要生孩子了，住不下了！"
    "那兩間房子已經有安排了，不是你們想要就能要的。"負責人皺起眉頭，語氣嚴肅了幾分。
    賈張氏不依不饒："什麽安排？我們住那個院子這麽多年，怎麽沒聽說有安排？再說了，我家現在困難，國家不得照顧困難戶嗎？"
    負責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同誌，請注意你的態度。那兩間房子由上級特別安排，不在街道辦的調配範圍內。請回吧。"
    "不行！我就不信了！"賈張氏突然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起來，
    "沒天理啊！我們老百姓就活該受氣是吧？房子空著不給咱們住，這是什麽道理！"
    辦公室裏的其他工作人員都驚呆了，幾個同誌趕緊圍上來勸阻。
    負責人"啪"地一聲拍桌而起，聲音像是炸了雷：
    "夠了！張同誌，請你注意場合！那兩間房子已經由上級定了用途，是用來安排工作人員的。你這樣胡攪蠻纏，是想幹什麽？是不是對國家的決定有意見？"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鬧過了頭，聲音戛然而止。
    賈東旭臉色煞白，趕緊把母親從地上拉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媽不懂事，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兩人灰溜溜地從街道辦出來，賈張氏仍不死心，一路上嘟嘟囔囔：
    "什麽破街道辦，架子那麽大！不就兩間破屋子嗎？居然說有上級安排……哼，我看是被人用關係給預定了！"
    賈東旭嚇得不輕，連連勸阻："娘，您小點聲，讓人聽見不好。咱還是算了吧，那房子真要不來了。"
    "算了？我賈張氏什麽時候認過輸？"賈張氏冷哼一聲，眼睛眯成一條縫，"這事沒完！"
    回到四合院，賈張氏看著那兩間空房，眼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東旭，要不咱直接搬進去算了？先占著，看他們能怎麽樣！"
    賈東旭嚇得一哆嗦："娘，您這是要惹大麻煩啊！現在可不比從前了，這違法的！"
    就在母子倆爭執不下時，院門口出現了兩個陌生人——一高一矮兩名年輕男子，身著便裝，但站姿挺拔，目光如炬，走路帶風，一看就知道是當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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