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衛員聞言，交換了一個眼神，但誰也沒說話。
    不過，他們的目光在賈張氏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讓她莫名感到一陣心虛。
    "怎麽，我說錯了嗎？"賈張氏有些色厚地挑釁道，"咱們老百姓說句實話怎麽了？"
    高個子保衛員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依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卻讓賈張氏心裏一顫，趕緊低下頭去包餃子，不敢再多嘴。
    閻埠貴看出了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來來來，咱們說點喜慶的！賈家要添丁了，是大喜事啊！”
    兩名保衛員見狀，默默退到一旁，站在院子的角落，繼續他們的警戒工作。
    飯桌上的話題從孩子轉到了過年，又轉到了近來的物價，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鬧非凡。
    "聽說市場上的豬肉又漲價了，"劉大媽歎氣道，"咱們普通老百姓，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那有什麽辦法，"閻埠貴搖頭晃腦，"戰爭才結束，百廢待興，哪有那麽快就能好起來？"
    賈張氏又開始抱怨："我看啊，就是有些人占著資源不放！你們看那個李明遠，住著大房子，坐著小汽車，還有人專門保護，多派頭啊！咱們老百姓想多分點肉都難！"
    兩名保衛員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但依然保持沉默。
    他們接受的訓練讓他們明白，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保持沉默。
    "賈大媽，您這話就不對了，"何雨柱忍不住反駁，"李叔為國家做了那麽大貢獻，前線的火箭炮，防空炮，都是他設計的，多少敵人被打死了！他要什麽沒有啊？"
    "就是就是，"劉海中也附和道，盡管他心裏對李明遠也有些嫉妒，但表麵上還是要維護這位"大人物"，
    "聽說李總工最近又弄出了什麽新發明，上麵都派車來接他了。"
    賈張氏見大家都不支持自己，氣得臉都紅了，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好悶頭包餃子，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眼那兩名保衛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院子裏的年夜飯進入了尾聲，大家包好的餃子也都下鍋煮了。
    "快吃餃子了，李總工還不回來，真是可惜啊，"閻埠貴狀似惋惜地說，眼睛卻滴溜溜地轉，"要不要給他留點？"
    "留什麽留，都大半夜了，"賈張氏不耐煩地說，"想吃讓他明天自己做去！"
    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一個疲憊但精神矍鑠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李明遠。
    "新年好啊，各位鄰居！"李明遠笑容滿麵地走進院子，向大家拱手致意。
    "李叔回來啦！"何雨柱第一個迎上去，"快來吃餃子，剛出鍋的，熱乎著呢！"
    兩名保衛員也立即迎上前，低聲詢問情況，李明遠向他們點點頭，示意一切順利。
    院子裏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剛才還在背後議論的鄰居們，這會兒都換上了笑臉，紛紛向李明遠拜年，仿佛之前的閑言碎語從未發生過。
    閻埠貴更是起身相迎："李總工，辛苦了！快來嚐嚐我們的餃子，可香了！"
    李明遠看著眼前這群前一秒還在背後議論自己、下一秒就笑臉相迎的鄰居們，心中暗笑，但表麵上依然保持著和氣的表情：
    "謝謝各位，我在廠裏已經吃過了，就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
    他轉向兩名保衛員："你們辛苦了，也去休息吧。"
    高個子保衛員猶豫了一下："李總工，要不我們再檢查一遍院子？"
    李明遠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必了，都是過年，大家都想休息。這裏很安全。"
    兩名保衛員這才點點頭，向四周的鄰居們禮貌地點頭示意，然後回到了東廂房。
    李明遠也向大家道了聲"新年好"，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賈張氏看著李明遠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小聲嘀咕道："神氣什麽啊，不就是會畫幾張圖紙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然而這次，她的聲音小得連旁邊的人都沒聽清，更別說那兩位已經回屋的保衛員了。
    李明遠回到房間，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雖然身體疲憊，但心情卻異常愉悅。
    這一天，他不僅成功地展示了"龍芯1型"發動機，還獲得了工業部的全力支持，可謂是雙喜臨門。
    ……
    大年初一，晨光熹微。
    四合院裏一片寧靜，昨夜的除夕熱鬧餘韻尚在，但大多數住戶還在溫暖的被窩中繼續著節日的休息。
    閻埠貴是最早起床的一個，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即使過年也不破例。
    他穿好衣服，戴上他那頂標誌性的瓜皮帽，揣著一個暖水袋，哆哆嗦嗦地推開房門。
    "哎喲，這大年初一的還真冷！"他一邊抱怨，一邊搓著手走出院門，準備去街角的早點鋪買幾個包子回來當早餐。
    剛走到胡同口，閻埠貴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不自覺地張開，臉上的表情幾乎凝固。
    隻見胡同口停著足足七八輛黑色轎車，清一色的高級伏爾加，在這個年代，每一輛都價值連城。
    車旁站著幾名警衛人員，正在交頭接耳，神情肅穆。
    "這……這是……"閻埠貴結結巴巴地自言自語，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就在他愣神的當口，從第一輛車上下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穿著筆挺的軍裝，大步流星地朝四合院方向走來。
    隨後，其他車輛的車門也陸續打開，一位位衣著考究的人士魚貫而出，每人手裏都捧著精美的禮盒。
    閻埠貴一下子意識到這些都是大人物，趕緊低下頭，帽子都攥在手裏，站在一旁不敢動彈。
    那位軍裝男子走到閻埠貴麵前，聲音低沉有力："同誌，這是李明遠李總工住的四合院吧？"
    閻埠貴猛地抬頭，看清楚對方肩章上的標誌，心裏一個激靈—這可是高級將領啊！
    "是……是的，首長！"他趕緊答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我就住這個院子，您找李總工是吧？他在家呢，昨晚剛回來！"
    軍裝男子點點頭："麻煩您幫我們帶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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