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遠走回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快速勾畫起來。
    在他看來，數控機床將是工業生產真正的革命性轉折點，遠比已經取得的成績更加重要。
    "普通機床靠人工操作，精度最多控製在0.05毫米。而數控機床能達到0.005毫米，精度提升10倍！"李明遠在圖紙上寫下這個數字，並用紅筆重重地圈了起來。
    他接著寫道："產能提升58倍，廢品率從15降至1以下。一台數控機床可替代58名熟練工人，24小時不知疲倦地工作。"
    思緒紛飛間，李明遠的手在紙上不停地移動。
    很快，一套數控係統的初步設計圖已經完成。
    他拿起圖紙，滿意地點點頭："關鍵是控製係統、伺服電機和精密絲杠。有了這三樣，龍國工業將實現質的飛躍。"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雖然熬了一夜，但想到即將帶來的技術革命，疲憊感一掃而空，反而充滿了幹勁。
    明天——不，今天就是大年初二，按照廠裏的安排，初七就要正式上班了。
    "五天時間，足夠準備了。"李明遠喃喃自語，看了眼窗外依然熱鬧的院子，決定先小睡一會兒，養精蓄銳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
    大年初七，天還沒亮，李明遠就起床了。
    收拾好東西，推開門，四合院裏靜悄悄的，隻有幾盞紅燈籠還在冬日的晨風中輕輕搖曳。
    "李總工，您這麽早？"小跨院門口，一名保衛員已經站好了崗。
    "嗯，早點去廠裏，新的一年有很多工作要做。"李明遠笑著點點頭。
    "車已經在胡同口等著了。"保衛員恭敬地說。
    剛走到胡同口，還沒等上車，廠裏派來的司機小劉就急匆匆迎上來："李總工，好消息！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李明遠好奇地問。
    "您提交的資源報告獲批了！大批物資今早已經到廠裏了！"小劉興奮地揮舞著雙手，
    "鋼材、銅材、鋁材，樣樣都有！聽說軍工部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保障您的研發需求！"
    李明遠心裏一陣激動。資源獲批意味著他的許多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
    "還有！"小劉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聽廠長說，地質部已經派出勘探隊，前往您指示的大慶和白雲鄂博地區了。雖然還沒有結果，但上級對此高度重視，很多領導都親自過問了這事！"
    "真的嗎？這麽快！"李明遠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資源報告會被擱置一段時間，沒想到上級反應這麽迅速。
    車子開到廠門口，李明遠遠遠就看見婁廠長站在大門口，寒風中搓著手等候。
    "李總工，新年好啊！"婁廠長熱情地迎上來，"您來得正是時候，有幾份文件等您過目呢！"
    "什麽文件？"李明遠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問道。
    "好事！都是好事！"婁廠長笑得見牙不見眼，
    "首先，軍工部批複了您的"龍芯1"發動機量產計劃，第一汽車製造廠已經做好了接收技術轉讓的準備。"
    "其次，"龍國國際貿易公司"正式成立了！"婁廠長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紅頭文件，"您被任命為總經理，副手和技術團隊也都配齊了。"
    李明遠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
    果然，這份任命書上蓋著鮮紅的公章，字裏行間透著一股鄭重其事的氣息。
    "還有，"婁廠長神秘地壓低聲音，"外交部通知，多國代表團即將到訪，目的是洽談武器貿易。"
    李明遠點點頭，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事情發展得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這讓他心情大好。
    "那就先從數控機床開始吧，"李明遠胸有成竹地說，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圖紙。
    "這是我設計的數控係統核心部件，請廠裏最精銳的技術小組立即著手製造。"
    婁廠長接過圖紙，翻看幾頁後眼睛越瞪越大："這……這是什麽東西？"
    "數控機床的核心控製係統，"李明遠解釋道，
    "簡單來說，它能讓機床按照預先設定的程序自動加工零件，精度比人工操作提高10倍，產能提升58倍，廢品率從15降到1以下。"
    "天啊！"婁廠長驚呼，"如果真能實現，這簡直是工業生產的革命啊！"
    "確實如此，"李明遠微笑著說，"有了這套係統，我們可以批量生產高精度零件，不再依賴熟練工人的技藝和經驗。一台數控機床可以替代58名熟練工人，24小時不知疲倦地工作。"
    "我馬上安排！"婁廠長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圖紙收好，轉身快步離開，生怕晚一秒鍾就會失去這份寶貴的資料。
    李明遠轉而投入到外國代表團接待事宜的準備中。
    這些代表大多來自中東和東南亞國家，他們既有資源，又有購買武器的需求，正是龍國最需要的貿易夥伴。
    ……
    一天後，第一批外國代表團抵達了。
    會議室內，李明遠坐在首位，身旁是翻譯和幾名軍工部官員。
    對麵坐著來自中東五國和東南亞三國的代表團成員，個個衣著華麗，神情傲慢。
    會議剛開始，氣氛就有些微妙。
    "尊敬的各位代表，歡迎來到龍國，"李明遠用英語開場，表現得彬彬有禮，"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詳細的產品介紹，希望能滿足各位的需求。"
    翻譯剛說完，狗大戶代表阿卜杜拉就輕蔑地哼了一聲。
    他是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身穿傳統長袍，手指上戴滿了金戒指，一看就是典型的"石油王子"。
    "李先生，恕我直言，"阿卜杜拉懶洋洋地說，語氣裏滿是輕視，
    "我們此行更多是出於外交禮節。說實話，我們對龍國的武器並不抱太大期望。"
    李明遠麵色不變，隻是微微點頭："阿卜杜拉先生有什麽顧慮，不妨直說。"
    "北極熊的武器質量更可靠，性能也更穩定，"阿卜杜拉攤開雙手，態度鮮明，
    "這是公認的事實。我們國家的軍隊更習慣使用那些經過實戰檢驗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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