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天才工程師……能在短時間內設計出多款優秀武器……這不太尋常……"
    他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麵，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我有種預感，這個李明遠會給世界帶來更多驚喜。我們需要更多關於他的情報。"
    庫茲涅佐夫拿起紅色電話，撥通了情報部門的直線："伊萬諾夫同誌，對李明遠的調查提升為二級優先級。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從小到大的經曆，教育背景，社會關係，工作方法，思想傾向……一切。"
    放下電話，庫茲涅佐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莫城夜景。不知為何，這個素未謀麵的龍國工程師讓他感到一絲不安，仿佛預示著某種未知的變數正在形成。
    "希望隻是我多慮了，"他輕聲自語，"否則，我們可能需要重新評估龍國的威脅程度。"
    ……
    夜深如水，軋鋼廠實驗室裏的燈光卻依然明亮。
    李明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台剛剛組裝完成的"怪物"——一個半米高、一米寬的金屬箱體，連接著一台改裝過的小型銑床。
    "終於完成了，龍國第一台數控係統。"他心中湧起一股成就感，同時又有些好笑，
    "要是讓後世那些玩c的技術宅看到這玩意兒，怕是會笑掉大牙。"
    他輕撫著控製箱，眼神中閃爍著自豪，"但在這個年代，你就是革命性的存在。"
    打孔紙帶測試成功後，李明遠本想繼續完善係統，但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婁廠長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帶來了北極熊可能已經發現他們武器交易的消息。
    "知道了，謝謝廠長。明天再說吧。"李明遠點點頭，等婁廠長離開後，又看了看那台機器，決定不再熬夜，"夠了，明天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黑科技。"
    關燈前，他做了個決定："明天召集幾個核心技術人員來看看，這種技術，得有人幫著推動才行。"
    ……
    天微微亮，李明遠已經在實驗室忙碌起來，為即將到來的"首秀"做準備。
    "喂，老張，你知道李總工為啥這麽早叫咱們來嗎？"李守正一邊走一邊問同行的老技師張師傅。
    張師傅搖搖頭，撇了撇嘴："誰知道呢，昨晚聽說保密組的小王說，李總工在實驗室待到後半夜，神神秘秘的。"
    兩人身後跟著另外四名高級技師，都是廠裏的技術骨幹，此刻滿臉疑惑地朝實驗室走去。
    "肯定又是什麽新玩意兒，"一個戴眼鏡的技師嘟囔道，"上回那發動機，把那幫專家的臉都打腫了。"
    "噓，小點聲。"李守正趕緊製止，"廠裏有規定，技術機密不許亂說。"
    六人來到實驗室門前，李守正輕輕敲門。
    "請進。"裏麵傳來李明遠的聲音。
    推開門，李明遠已經站在一台奇怪的設備前等著他們。
    "各位師傅早上好，"李明遠微笑著說，"今天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見證一項新技術的誕生。"
    六人環顧四周，看到一台被改裝過的銑床和一個奇怪的金屬箱子，箱子上有各種指示燈和開關，通過一堆線纜連接到銑床上。
    "這是什麽玩意兒？"李守正直截了當地問。
    李明遠不緊不慢地介紹道：
    "這是我設計的數控係統，簡單來說，它可以讓機床按照預先設定的程序自動加工零件，精度比人工操作提高10倍，產能提升58倍，廢品率從15降至1以下。"
    技術人員麵麵相覷，表情從困惑到懷疑。
    "自動加工？"李守正皺眉道，"機床怎麽可能自己工作？總要人操作的吧？"
    "是啊，"張師傅抱著雙臂，語氣中帶著不信任，"我當了三十年車工，從沒聽說過機床能自己幹活。李工啊，別異想天開了。"
    "有人操作，就會有人為誤差，"另一位技師補充道，"熟練工人也難免有疲勞的時候，這不符合工程學基本原理啊。"
    李明遠並不惱火，隻是微微一笑："與其爭論，不如看看實物演示。"
    他走到控製台前，按下電源開關。金屬箱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幾盞指示燈依次亮起。
    "這他娘的是什麽戲法嗎？"一個技師小聲嘀咕。
    李明遠拿出一卷打孔紙帶，向他們展示："這卷紙帶上的孔洞就是機床的"指令"，告訴它該如何移動，切削多深，走什麽路徑。"
    "紙帶？指令？"李守正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麽啊？"
    李明遠不再解釋，將紙帶裝入讀取器，然後將一塊方形的金屬板固定在銑床工作台上。
    "請看。"他按下"運行"按鈕。
    紙帶開始移動，銑床的刀具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沒有任何人操作，刀具按照某種看不見的指引，在金屬板上精確移動，切削出一條條曲線。
    六名技術人員驚得說不出話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見鬼了！這……這怎麽可能？"張師傅結結巴巴地說，眼睛瞪得像銅鈴。
    李守正緊盯著機床，額頭上滲出汗珠："沒人操作，完全自動……這……這不科學！"
    "太神了，真是太神了，"一個技師喃喃道，"這玩意兒好像有自己的腦子。"
    大約十分鍾後，機床停了下來。金屬板上已經刻畫出一個極圖案——五角星，細節精美，輪廓清晰。
    "這是……手工耗時很久才能做到的精度。"眼鏡技師聲音發顫。
    李明遠拿出千分尺，測量圖案的各個部位："看，誤差僅0.008毫米，這是人工操作難以達到的精度。"
    老技師張師傅雙膝一軟，竟然跪在了地上，眼中含著淚花："三十年……三十年手藝……不如一台機器……"
    "張師傅，別這樣。"李明遠趕緊上前扶他，"這機器再厲害，也需要有經驗的師傅調試和維護。沒有你們這些老師傅打下的基礎，我也造不出這玩意兒來。"
    這時，實驗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婁廠長氣喘籲籲地闖了進來。
    "李總工！聽說你這有新發明，我……"婁廠長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正在運行的機器和跪在地上的張師傅，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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