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裏森上尉在頻道裏大笑："那玩意兒打得著我們嗎？我們飛這麽高，他們的子彈連一半的距離都飛不到！"
    威爾遜正想回應，雷達操作員湯普森突然插話："長官，有些奇怪...我的設備顯示下方有某種電子信號，像是雷達波..."
    "龍國人有雷達？開什麽玩笑，"威爾遜嗤之以鼻，"可能是你的設備出問題了。準備轟炸，目標鎖定那片山坡上的集群。"
    湯普森還想說什麽，但威爾遜已經調整了航向，俯衝向目標區域。
    整個戰鬥機編隊如同一群捕食的猛禽，優雅而致命地盤旋著。
    地麵上，李雲龍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天空中的敵機，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們來了，這幫狗日的，真是自投羅網。"他轉向通訊兵，"通知各火力點，準備接招，千萬別急，等我的命令再開火。"
    趙剛緊張地看著天空中越飛越低的敵機："老李，他們大概有二十多架，比我們預計的多..."
    "多好啊！"李雲龍咧嘴一笑，"多一架就多一個戰果！傳我命令，啟動火控雷達，但先不要開火，讓這幫家夥再靠近點！"
    隱蔽在山間各處的雷達站悄然啟動，開始精確定位每一架敵機的位置、速度和高度。
    這些數據實時傳輸到各個防空火力點的火控係統，自動計算彈道和提前量。
    李明遠設計的新型火控係統遠超這個時代的水平，簡直就像把未來戰場的一角移植到了這個年代。
    空中，威爾遜正低頭檢查轟炸瞄準鏡，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
    "準備投彈，"他通過無線電指揮，"第一波，跟我來，目標是山穀東側那些車輛；第二波，攻擊西側的陣地；第三波..."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亮起了無數火點。
    "什麽鬼？"威爾遜猛地抬頭，隻見山穀中的龍國陣地突然變成了一片火海，大量的曳光彈向天空撲來，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網。
    最先發威的是那些經過改進的高射機槍。
    這些看似普通的14.5毫米高射機槍外表樸實無華，但內部已經完全改頭換麵。
    機槍架上安裝了微型電機輔助調整，彈道計算器自動修正射擊角度，最關鍵的是，整套係統與雷達火控網絡連接，幾乎實現了半自動化精確射擊。
    "那不是普通的高射機槍！"布朗驚恐地喊道，"他們怎麽能這麽精準？！"
    布朗的戰機剛飛過山脊，就立刻被三挺高射機槍鎖定。
    機槍修正角度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仿佛知道飛機下一秒會飛到哪裏。
    密集的曳光彈組成一條致命的光帶，精確地穿透了f86的座艙。
    "我中彈了！我中——"布朗的話音戛然而止，無線電裏隻剩下刺耳的噪音。
    威爾遜目睹戰友的戰機冒出濃煙，直線墜向地麵，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恐懼。
    "所有飛機注意！拉高！拉高！避開低空機槍火力！"他大聲命令，同時將自己的戰機拉升到4000英尺高度。
    其他飛行員迅速響應，二十多架f86同時爬升，試圖脫離高射機槍的射程。
    "該死的，他們的機槍太精準了！"莫裏森驚魂未定地說，"根本不像手動操作的！"
    威爾遜緊握操縱杆，額頭滲出冷汗。
    這些高射機槍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它們不是盲目掃射，而是有的放矢，每一發子彈都經過精確計算，彈道預判令人毛骨悚然的準確。
    地麵上，操作這些高射機槍的龍國士兵們也驚訝於這些武器的威力。
    "這火控係統真他娘的邪門！"一位機槍手興奮地大喊，"我隻需要大致瞄準，係統會自動調整，比平時打得準十倍不止！"
    另一位老兵也瞪大了眼睛："李總工這腦袋裏裝的是什麽？這麽邪乎的東西都能想出來！"
    李雲龍通過望遠鏡觀察著戰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高射機槍隻是第一道防線，目的是迫使敵機改變戰術，爬升到更高的高度——正好進入第二種武器的射程。
    "傳我命令，"他對通訊兵說，"天羅係統，準備開火！"
    當f86戰鬥機群爬升到5000英尺以上，以為已經安全的時候，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山穀各處隱蔽的陣地上，一種外形特殊的多管火箭發射裝置開始調整角度，瞄準高空中的目標。
    這就是李明遠的得意之作——"天羅係統"。
    天羅係統本質上是一種多功能防空火箭網絡。
    每個發射裝置有12個發射管，可以在幾秒鍾內發射全部火箭。
    火箭彈頭內裝填了數千顆鎢合金破片，引信則是特殊設計的近炸引信，能在接近目標時自動引爆，形成一個直徑數十米的致命金屬風暴。
    更可怕的是，整套係統通過雷達網絡連接，能夠根據敵機的飛行軌跡，精確計算攔截點。
    "天羅係統全部就位，"火控中心報告，"目標已鎖定，請求開火。"
    李雲龍毫不猶豫："開火！"
    霎時間，山穀中數十個發射點噴射出上百枚火箭彈，拖著白色的煙尾直刺蒼穹。
    這些火箭彈並非直接瞄準敵機當前位置，而是瞄準它們幾秒鍾後將會經過的空域，形成一片密集的"死亡區域"。
    空中，威爾遜正準備重新組織編隊進行第二波攻擊，突然發現雷達屏幕上出現了大量信號點。
    "規避！規避！"他歇斯底裏地叫喊，"有東西向我們飛來了！"
    但警告已經太遲。
    第一波火箭彈在戰機編隊附近爆炸，釋放出成千上萬顆高速旋轉的鎢合金破片。
    這些破片像一場金屬風暴，以每秒數百米的速度擴散開來，覆蓋了數百立方米的空域。
    "我的上帝啊！"霍金斯中尉驚恐地喊道，他的戰機剛好飛進了這片死亡區域。
    瞬間，無數鎢合金破片撕裂了f86的薄皮機身，擊穿了油箱、液壓係統和座艙。
    戰機還沒來得及開始冒煙，一聲巨響後就在空中解體，化為一團火球。
    "那是什麽鬼東西？！"莫裏森驚慌失措，"他們怎麽會有這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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