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紗歪歪頭：“親上癮了？該談正事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分開，一個賽一個臉紅，心跳的聲音都蓋過倪秋紗的說話聲了。
    “嘿！”
    倪秋紗用力一拍巴掌，張開手掌做了個收的動作：“小鹿亂撞也好、心跳如擂也罷，先注意聽我說話好麽？”
    五皇子回過神來，他都不敢偏頭去看連峰，磕巴了一下，才道：“你說。”
    倪秋紗指著在一旁望風的侍女：“她明麵上是我的侍女，暗地裏我們拜過堂了。”
    五皇子睜大眼睛。
    連峰滿臉呆滯。
    倪秋紗繼續說：“家裏也在催我成親，若殿下與我成親，我就老實待在院子裏和她過日子，絕對不會把手伸到你那邊。
    至於成婚後子嗣的問題，殿下若想一勞永逸，就得讓娘娘相信是你的問題。”
    擔心五皇子聽不懂，倪秋紗多解釋了一句：“就是，不能人道。”
    五皇子：……
    連峰：“殿下才沒有這個毛病！”
    倪秋紗：“怎麽，你見過他嗯哼？還是嗯哼宮女？”
    連峰：……
    這倒沒有，難道五皇子當真……
    倪秋紗才不管兩個人心裏是怎樣的複雜，她等待著五皇子的答複：“殿下以為如何？”
    五皇子腦子卡在還在他究竟喜不喜歡連峰上，一時半會沒轉過來。
    “什麽如何？”
    倪秋紗：“殿下的婚事。”
    五皇子：“讓我想想。”
    倪秋紗也不糾纏：“成，若殿下覺得可行，可下帖到倪家邀我喝茶。”
    五皇子看著倪秋紗跑到望風的侍女身邊，兩人拉著手離開。
    “她、她們，當真？”
    連峰也不確定：“或許是謀取王妃之位的手段？”
    五皇子轉身看連峰。
    兩人想起來剛才那被迫的一吻，不約而同的又紅了臉。
    賞花宴，男女分席。
    五皇子一直在神遊，惠妃喚了他幾次，他都沒聽見。
    眼神一飄到連峰身上，就臉紅。
    惠妃沒注意到他在看連峰，隻注意到他臉紅的不正常，以為他身子不適，頓時擔憂起來。
    “殿下，娘娘喚您過去。”惠妃派自己的貼身宮女去喚五皇子。
    五皇子回過神來，起身到惠妃身邊：“母妃。”
    惠妃假意替他擦汗，指尖觸及那滾燙的皮膚，臉色微變，低聲道：“你發燒了？怎麽不早說！”
    五皇子摸摸自己的額頭，索性尋了個借口：“兒子沒發燒，隻是有些不舒服，許是人太多了，覺得氣悶。”
    惠妃不放心，讓人將五皇子帶到一旁，請禦醫來。
    禦醫診脈也說沒大礙。
    惠妃看了眼打扮的花兒一般明豔的少女們，再看看自己神色懨懨的兒子，不想放過這個相看的好機會。
    “你先休息一會，好些了再歸席。”
    五皇子點頭應了，他瞥了眼惠妃留下的宮人，給連峰遞了個眼神後，單手支著腦袋閉目養神。
    不一會，腦袋便一點一點的。
    在五皇子腦袋和桌子接觸前，連峰眼疾手快托住他的腦袋。
    連峰小聲對宮人說：“勞煩回稟下娘娘，殿下睡著了，屬下是帶他回宮，還是在找個房間先將就著躺一會。隻是擔心，房間被褥沒有及時曬過太陽，殿下會不會睡了身子不適。”
    宮人把連峰的話帶到。
    惠妃皺起眉頭：“禦醫說他身子沒大礙，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
    惠妃的貼身宮女低聲道：“殿下身子不好，平日裏也不大坐這般久，許是累了。”
    太不中用了。
    惠妃心中無奈：“讓他回去歇息吧。”
    若非她這兒子身子不好，以她在宮中的地位、父親的職位，不愁娶不到好姑娘。
    今日賞花宴再一缺席，在觀望的人家，就更猶豫了。
    惠妃斂眉思索，實在不行，隻能求陛下賜婚……
    如此一來，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回到房間，連峰把五皇子放到床上，關上門窗。
    五皇子睜開眼睛：“連峰，你過來。”
    連峰走到床前。
    五皇子拍拍床沿：“你坐下。”
    連峰：“殿下，這不合規矩。”
    五皇子：“我就是你的規矩。”
    連峰隻好聽話坐下。
    五皇子握住連峰的手腕，攤開他的手掌，最後將自己的臉放在上麵。
    連峰：“殿下？”
    這樣真的好像一隻乖巧小狗……
    五皇子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連峰：？
    就在連峰愣神的時候，五皇子猛的睜開眼睛把人拽到床上。
    連峰：！
    “殿下？”
    五皇子拉開被子將連峰蓋進去：“安靜，我在思考。”
    沒能思考出個所以然，五皇子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連峰：……
    擔心會有宮人進來，連峰是不可能睡的，他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發起呆來。
    他愛慕殿下……
    他跟殿下……
    不，這不可以。
    殿下為主，他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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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想殿下，罪該萬死。
    將來殿下出宮建府、成婚，他隻要能一直能待在殿下身邊便即可。
    五皇子一覺睡醒，一咕嚕坐起來，做了個決定：“我要和倪秋紗成婚，她和她的侍女過日子，我跟你過日子。”
    “別說什麽與理不合，也別說你是侍衛我是皇子。”
    五皇子伸手捂住連峰的嘴，垂眼看著他：“隻要你我兩情相悅，這就夠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過的渾渾噩噩、鬱鬱寡歡，有你在身旁，我才覺得自己身上有活人的氣息。”
    連峰傻傻的看著五皇子，心底的歡喜自眼底蔓延。
    可他依舊有所遲疑：“如果娘娘知道……”
    五皇子斬釘截鐵：“我不會讓她知道的，如果保護不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麽用？”
    出宮建府後，他可以借著倪秋紗的手，將近身伺候的人全部清理一遍，變成自己的人。
    隻是在宮中仍需小心。
    “但……”
    五皇子麵露愧疚：“在宗譜上，我的王妃寫的是倪秋紗的名字，我不敢冒險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
    他想到那個枉死的小宮女，想到自己以前喜歡，卻被母妃親手扼殺的小鳥、小兔子等。
    他不敢冒險。
    連峰陪伴在五皇子的身邊，自然知道惠妃是怎樣的一個人。
    “今日之前屬下，不知自己對殿下的心思，一經道破便能與殿下兩情相悅，便已足矣。”
    倪秋紗：他不是發熱，他是發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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