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浪蕩攝政王的白月光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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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鏡的強脾氣他們也知道,裴鏡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裴父裴母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麽了。
兩人歎了口氣,隻能妥協:“算了,隨你去吧。”
裴父裴母鬆口了,裴鏡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裴父裴母和他鬧太凶,要是裴父裴母真的無比生氣無比反對,那裴鏡也確實沒辦法。
這畢竟是原主,也是他現在的父母。他不可能真的為了蕭禮守這麽不孝就和裴父裴母決裂,原主做不出這樣的事,裴鏡也做不出來。
到那時就隻能真的完全靠蕭禮守一個人了。
吃完早飯後,裴鏡出門了。
他的確有一些想問問蕭禮守的事情。
蕭禮守今天依舊在繡他那兩隻看不出形狀的鴛,看見裴鏡來了,他就放下了。
裴鏡不動聲色地觀察了蕭禮守一會兒,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的地方,至少起身、走路、坐下、倒水喝茶這樣的動作做起來都很正常,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那應該是沒打架吧?
裴鏡坐下後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聽我爹娘說你已經和我兄長見過麵了?”
蕭禮守也不意外,點頭道:“昨天送你回去後,在路上碰見了。”
裴鏡又問:“你們倆認識?”
蕭禮守坦然道:“認識,他當過兩年我恩師的學生。在他離開京城之前,我們偶爾會一起出去喝酒。”
“喝酒?”裴鏡挑眉:“那個時候你們才多大,就出去喝酒了?”
蕭禮守輕笑,道:“確實年紀不大,但我們倆膽子大,性子野,長輩越不讓碰的就越想試試。”
“那你之前還騙我,攔著我不讓我喝酒。”裴鏡嘟噥著抱怨了兩句。
蕭禮守將茶水推給裴鏡,道:“酒有時候是個好東西,但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你是個好孩子,肯定不能帶壞你。”
“……”裴鏡撇嘴翻白眼:“現在不還是帶壞我了。”
“嗯……”蕭禮守挑眉,點頭道:“說明我還和以前一樣,很壞。”
裴鏡譴責地指了指蕭禮守,又問道:“那你們見了麵,沒打起來吧?”
“這個嘛。”蕭禮守想了想,道:“不算打起來吧,隻是……切磋了一下。”
“切磋?”
蕭禮守笑了笑。
其實早在他決定要來鎮遠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肯定會有這樣的局麵。
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
昨天晚上他跟著裴景平去了軍營,也去了練武場。兩人的確隻是切磋了一番。
蕭禮守很有分寸,他知道必須得讓裴景平心裏的怨氣發泄出來,但他也不能直直地站在那裏任裴景平打。
裴景平疼愛裴鏡,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裴景平離京這麽多年,對現如今的蕭禮守其實並不熟悉。
裴景平沒有選擇直接拉蕭禮守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上去就給他一拳,就說明他不是單純想發泄怒氣。
他是武將,他最在乎的肯定是武力值。
裴鏡不會武,要是蕭禮守也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那兩人要是遇到什麽危險什麽意外,難道要兩個人就在那等死?
蕭禮守可別到時候跑得比裴鏡還快。
他既然選擇了拉蕭禮守去練武場,肯定也是想看看蕭禮守的實力。
兩人都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兩人都是老油條了,這年紀了再看不懂別人的暗涵,那確實是白活了。
昨天晚上兩人切磋了挺久的,雖然沒有具體計算時間,但一個時辰肯定是有的。蕭禮守確實不是什麽繡花枕頭,但比起常年練武上過戰場還是大將軍的裴景平,肯定還是弱了點。
不過兩人能一來一回打這麽久,也能說明蕭禮守的實力。
蕭禮守身上也沒受什麽傷,一是裴景平沒那麽幼稚,一生氣就壓著人打。二是他看出了裴鏡對蕭禮守的重視。
裴鏡知道蕭禮守的死訊後那麽難過那麽傷心的樣子,裴景平不想在裴鏡剛好轉一些的時候將蕭禮守打得半死不活,讓裴鏡又陷入悲傷之中。
當然,更重要的是不想讓蕭禮守這家夥有機會對裴鏡使苦肉計。
裴景平知道裴鏡吃軟不吃硬,那個強脾氣才僅僅兩年裴景平就已經領教過了。
要是蕭禮守頂著一身傷在裴鏡麵前晃來晃去,裴鏡肯定心軟,到時候一心疼,蕭禮守這家夥不得直接上天了?
不過……雖然身上沒什麽明顯的傷,但被裴景平拉著操練了這麽久,蕭禮守回家之後肌肉酸了一晚上。
雖然裴鏡不太確定蕭禮守說的切磋到底是指什麽,但看蕭禮守一副一切正常的樣子,裴鏡也就放下了心,沒再想這個了。
說起來,裴鏡還有一個比較想知道的事情。
他問了一下蕭禮守關於危語姐姐的事情。
蕭禮守回憶了一下,道:“你說的是純妃吧,我記得她。比我沒大幾歲,是父皇來邊疆視察的時候帶回來的,也是宮裏年紀最小的妃子。”
裴鏡問道:“她真的是自願陪葬的嗎?”
蕭禮守想了想,點頭道:“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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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駕崩當天,我那位五弟就帶著人闖進了皇宮,後宮裏那些妃子他一個都沒放過。當年,五弟雖是皇子,但因為天資沒有其他幾位皇子那麽好,再加上他的生母地位不高,所以時常會被其他妃子取笑。他本就偏執,將那些欺辱過他的妃子全都丟進了豬圈,還有一些會被他抓去……”
蕭禮守頓了頓,幾秒後,補充道:“會被他抓去折磨。”
從蕭禮守的神情中,裴鏡大概能猜出【折磨】是什麽意思。
蕭禮守歎了口氣,道:“在後宮那些妃子裏,隻有後麵來的純妃沒那麽多心計,還照顧過五弟。所以,他原本是想登基後納純妃為自己的妃子。隻不過純妃不願意。她嘴上說是因為愛我父皇,所以自願陪葬,但實際上她隻是不願意再被扯進那些腥風血雨之中了。比起以後跟在我五弟身邊活著,的確是死了才算解脫。”
蕭禮守的五弟,也就是先帝,殘暴,猜忌,敏感。
後宮的妃子進來一個又一個,出去一個又一個。
進來的時候都是如花似玉年輕貌美,出去的時候身首異處,屍身血肉模糊。
蕭禮守道:“她是個聰明人,跟在我父皇身邊時,知道怎麽讓父皇護著她。哪怕外麵腥風血雨流言滿天飛,父皇也始終信任她愛護她。不過父皇也不可能寸步不離地待在後宮,純妃雖然沒受什麽皮肉之苦,但被後宮所有人孤立,偶爾還得聽著一些人故意在她耳邊說一些閑言碎語,嘲諷謾罵,確實也不舒服。但她也知道,這種言語上的傷害在我父皇看來肯定是微不足道的。她若是隻告一兩次狀,那倒還好。可整個後宮那麽多人,要是她每次聽見了都找我父皇告狀,父皇肯定會嫌她煩,很快就會厭棄她。她沒辦法,也隻能忍著。”
“後來父皇駕崩了,她也知道沒人能再護著她。五弟的性格,她也有所了解。她的母家不是什麽皇親貴胄,若是她今後惹了五弟不滿,牽連到家中,那才是追悔莫及。”
說完,蕭禮守聳了聳肩,道:“她內心到底愛不愛我父皇,我不清楚。她到底有多發自內心的自願,我也不太清楚。但她一定是知道,隨我父皇陪葬是她最好的選擇,所以才會選擇陪葬的。”
“誒,不過。”蕭禮守好奇道:“你怎麽會知道她?還特意問我關於她的事?”
裴鏡抿了抿唇,道:“她應該也算是我的……嗯,姐姐吧?她是我嫂嫂的姐姐,如果她還在,我應該也是叫姐姐。”
“……什麽?”蕭禮守表情遲疑一瞬,“你嫂嫂的姐姐?也就是你兄長的妻子的姐姐?”
裴鏡撓撓頭,“你怎麽說著這麽繞?反正就是有點關係,所以我想知道一下具體情況。等你和我嫂嫂見了麵,她肯定也會找機會問你的。我怕真實的實情太殘忍了,所以想先聽一下,看需不需要潤色一下語言,不然我怕嫂嫂接受不了,太難過了。”
再有就是,危語現在是唯一一個能理解蕭禮守的人,蕭禮守要想打入他們家內部,目前最容易攻略的就是危語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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