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拿錢!養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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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澤鈴音下意識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她微微一愣。
    隻見芹澤迦楠的頭發染成了新的發色,臉上一臉嚴肅,眼神專注而堅定,挺直的脊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場。
    小澤鈴音很少見到她這麽嚴肅的樣子,這次還是為了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感動。
    等那兩個經紀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芹澤迦楠像是突然泄了氣的皮球,輕輕舒了口氣。
    她緩緩轉過頭,看向小澤鈴音,瞬間換了副樣子,原本嚴肅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可憐巴巴的臉。
    她微微撅著嘴,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撒嬌道:“鈴音…我們晚上吃什麽啊~做了半天造型,我快餓死了……”
    她那可愛的表情,瞬間擊中了小澤鈴音的心,小澤鈴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而悅耳。
    她看著芹澤迦楠剛換的造型,心中一陣讚歎。
    芹澤迦楠本就生得漂亮,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白皙的皮膚如同羊脂玉一般細膩光滑。
    她的新發型,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
    發間色調從深灰暈染至深藍,恰似黃昏暮靄悄然融入幽夜深海,呈現出如夢似幻的漸變之美。
    大波浪卷自然地起伏、蜿蜒,發絲柔順且富有光澤,在光線的輕撫下,閃爍著細碎的華彩,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而芹澤迦楠的漂亮不同於那種柔弱的美,而是英氣中透著獨特的魅力。
    長得漂亮的人,果然什麽造型都合適啊……
    小澤鈴音在心裏暗暗感歎道。
    這時,遠山千琳邁著輕盈的步伐走近,徑直走到小澤鈴音麵前,伸出手在她眼前輕輕揮了揮,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調侃道:“怎麽,楠換了新發型,被迷住了?”
    小澤鈴音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眼神有些躲閃,輕聲說道:“……就是覺得這新造型很適合她。”
    一旁的芹澤迦楠聽到這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哪有那麽誇張啦。”
    小澤鈴音先是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提議道:“今晚吃壽喜燒怎麽樣?家裏還有一點食材,正好回去的時候再買一些。”
    “壽喜燒好啊!”芹澤迦楠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興奮地拍了拍手,讚賞道。
    遠山千琳看著芹澤迦楠那副饞貓模樣,故意打趣道:“什麽你不喜歡吃,感覺你就沒有不愛吃的東西。”說完,她忍不住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
    小澤鈴音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又愉快。
    ……………
    世田穀區·芹澤家別墅。
    夜晚靜謐,溫馨的燈光灑在屋子裏,映照著剛剛用餐後的痕跡。
    芹澤迦楠和遠山千琳相繼回了房間。小澤鈴音挽起衣袖,開始收拾餐桌,瓷盤與筷子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她動作熟練,將用過的碗筷一一疊放整齊,正準備把它們端去廚房時,突然,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
    小澤鈴音手一頓,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她先是一愣,眼神中閃過驚訝、猶豫與不安交織的複雜情緒。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芹澤迦楠和遠山千琳緊閉的房門,屋內寂靜無聲。
    小澤鈴音猶豫片刻,輕輕放下手中的餐具,仿佛那是有千斤重,她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好像觸碰的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她環顧四周,輕手輕腳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到屋內的好友。
    打開門,涼爽的夜風撲麵而來,吹亂了她的發絲,小澤鈴音走出屋子,輕輕帶上房門,站在門口台階上,深吸一口氣,緩緩按下接聽鍵。
    “媽……”小澤鈴音輕輕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怯意與無奈。
    電話那頭卻瞬間傳來母親不善的語氣,如同冰冷的寒風,直直地刺進她的心裏:“怎麽才給這麽一點,你弟弟的生活費都不夠!”
    小澤鈴音心中一緊,急忙解釋道:“媽,但我這個月剩下的已經都轉給你了,你還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粗暴地打斷:“你都工作多長時間了,難道就沒攢下多少嗎?”
    母親的質問像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擊著小澤鈴音本就脆弱的神經。
    她眼眶泛紅,帶著些許哭腔說道:“可是我難道不給自己留後路嗎……”
    工作的辛苦、生活的壓力,此刻在母親的指責下,都化作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而此時,裏澤信吾剛剛在 guys 交接完值班任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他正打算開門,突然聽到了小澤鈴音帶有哭腔的聲音。
    他的動作瞬間停住,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他放下開門的手,靜靜地站在門口,探過頭看向小澤鈴音的方向。
    電話那頭的母親見小澤鈴音不肯再讓步,語氣瞬間軟了下來,開始假意勸導:“鈴音啊,你弟弟是咱家裏唯一的男孩子,以後家裏可都指望他撐起來呢。你現在幫幫他,後麵,你不還是要靠你弟弟的嗎?”
    小澤鈴音沉默了,這樣的話她已經聽過無數次。
    母親接著說道:“你也知道,你弟弟以後要娶媳婦、買房子,花銷大著呢。你作為姐姐,多幫襯幫襯他是應該的。再說了,你現在工作了,有收入了,就該多為家裏分擔分擔。”
    小澤鈴音聽著母親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自己工作以來,每個月都按時給家裏轉錢,自己省吃儉用,卻從未得到過母親的一句關心。
    而弟弟呢,整天在大學遊手好閑,花錢大手大腳,母親卻總是護著他。
    “媽,我隻有這麽多了,沒辦法再轉給你和奏鬥了。”小澤鈴音有些麻木地說道,聲音裏透著疲憊和無奈。
    母親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衝:“什麽叫隻有這麽多了?你就不能想辦法多賺點嗎?你學的不是傳媒嗎?現在在那個最大的娛樂公司上班,那麽多資源,你就不能好好利用利用?”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來,變得猶猶豫豫:“鈴音啊,媽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不好聽……你看,你身邊接觸的人那麽多,有沒有那種……條件好點的,你去交流交流?”母親試探性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小,但意思卻很明顯。
    小澤鈴音猛地一愣,她萬萬沒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媽?你說什麽?”她的聲音顫抖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唉,媽也是沒辦法了,你要是能找到個金主幫幫咱們,那所有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母親繼續勸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但更多的是理所當然。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小澤鈴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總之,你拿不出來錢供你弟弟,就不要再喊我媽!”母親的語氣強硬而決絕,電話那頭的聲音仿佛帶著冰碴,直直地刺進小澤鈴音的心裏,隨後對方掛斷了電話。
    小澤鈴音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她站在門口,夜風吹過,卻吹不散她心中的寒意。
    裏澤信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小澤鈴音麵前,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
    小澤鈴音先是一愣,像是從噩夢中突然驚醒,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驚慌與迷茫,隨後,她緩緩抬起頭,看向裏澤信吾,那目光中滿是脆弱與無助。
    “信吾……”
    看著她臉上還未幹的淚痕,以及那紅腫的雙眼,裏澤信吾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心疼,輕聲說道:“想哭,就靠著我的肩膀哭一會吧,或許心情會好一些。”
    小澤鈴音又是一愣,仿佛這句話觸碰到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鼻頭一酸,積攢已久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忍不住了,她緩緩地靠近裏澤信吾,將頭輕輕趴在他的肩膀上,身體微微顫抖著,抽泣聲也隨之響起。
    那哭聲起初很輕,像是壓抑了很久之後的小心翼翼的釋放,隨後逐漸變大,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無奈。
    裏澤信吾一隻手輕輕拍著小澤鈴音的背,一下又一下,節奏沉穩而舒緩,仿佛在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夜,依舊靜謐。
    但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一幕添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隻為了讓小澤鈴音能盡情地宣泄心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