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裏修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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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田穀區·芹澤家別墅。
陽光如同金色的薄紗,輕柔地灑落在花園裏,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翠綠的葉子在陽光下泛著光澤,仿佛被大自然精心雕琢過一般。
客廳裏,芹澤迦楠靜靜地坐在遠山千琳身旁,手中端著一隻精致的白瓷茶杯,她微微仰頭,感受著這份愜意與寧靜。
隨後,她將目光從花園中收回,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廚房裏正在忙碌的小澤鈴音。
小澤鈴音在廚房中穿梭,熟練地處理著食材,動作輕盈而利落。
看著小澤鈴音的身影,芹澤迦楠的思緒漸漸飄遠,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來,飛回了昨天晚上。
回憶·昨夜,芹澤家別墅,裏澤信吾將小澤鈴音送回房間後。
裏澤信吾雙手插兜,靜靜地站在小澤鈴音的房間外。
房間內,芹澤迦楠正細心地幫小澤鈴音收拾著,之後,她走到床邊,溫柔地幫小澤鈴音掖了掖被子。
看著小澤鈴音熟睡中還帶著幾分疲憊的麵容,她輕輕歎了口氣,這才輕輕地關上房門,緩緩走了出來。
芹澤迦楠一抬眼,目光就落在了客廳裏站著的裏澤信吾身上,她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滿是質問,仿佛在無聲地質問他到底對小澤鈴音做了什麽,才讓她如此狼狽。
“別看我,不是我。”裏澤信吾察覺到芹澤迦楠那審視的目光,不禁一皺眉,臉上露出些許委屈的神情,趕忙開口解釋,雙手還不自覺地擺了擺。
“去花園。”芹澤迦楠沒有說話,隻是揚了揚下巴,眼神堅定而不容置疑,隨後便率先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每一步都帶著一股氣勢。
裏澤信吾見狀,無奈地抿了抿嘴,隻好快步跟在她身後。
花園。
裏澤信吾雙手插兜,身子微微向後靠在木製秋千椅一旁,他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坐在秋千椅上的芹澤迦楠身上。
晚風輕輕拂過,吹起了芹澤迦楠的發絲。
“我也是剛從guys下班回來,還沒開門,就聽見她和她媽在打電話,情緒還挺激動的。”裏澤信吾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在緩緩講述一件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媽媽?”芹澤迦楠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陷入了思考。
“她原生家庭不好,單親,她媽重男輕女,這不,道德綁架,和她要錢養她那一無是處的弟弟呢。”裏澤信吾環抱雙臂,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諷刺的笑。
“鈴音也沒和我們說過……”芹澤迦楠低下頭,眉頭緊鎖。
“那她怎麽還不和這樣的家斷絕聯係。”芹澤迦楠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她實在想不明白小澤鈴音為什麽還要繼續忍受這樣的家庭。
“我也問她,但她說,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裏澤信吾挑了挑眉,看向芹澤迦楠,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聽到這句話,芹澤迦楠沉默了。她靜靜地坐在秋千椅上,目光望向遠方,心中五味雜陳。
裏澤信吾突然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親人?把他們當親人,他們還不知道把你當什麽。”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原本的沉默。
芹澤迦楠正沉浸在對小澤鈴音家庭狀況的思索中,被裏澤信吾這一聲嗤笑猛地拉回現實。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裏澤信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激動。
裏澤信吾沒有理會芹澤迦楠的目光,他微微仰起頭,凝視著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和你父親之間。”裏澤信吾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略帶落寞。
裏澤信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寂靜的花園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透過眼前的花草,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我在有記憶之後,身邊就隻有我哥,他告訴我,我們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把我們拋棄了。”他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痛苦和怨恨。
說著,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壓抑已久的憤怒在這一刻幾乎要爆發出來。
“把我們當什麽?想拋棄就隨意拋棄嗎?”他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充滿了質問和不甘。
芹澤迦楠坐在秋千椅上,神色冷靜,在裏澤信吾激動的傾訴裏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細節。
“你喝酒了。”她語調平穩,聲音在靜謐的夜裏清晰可辨。
裏澤信吾原本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神情瞬間凝固,他猛地看向芹澤迦楠,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意識到自己因為情緒的宣泄而有些失態,那些不該說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他不自然地將目光移開,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咳,後來,我們兩個,就被我們現在的父親收養……”
芹澤迦楠靜靜地看著他,眼底的疑慮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更濃了。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裏澤信吾曾提及自己是那位神秘前輩的兒子,可現在這番話卻似乎另有隱情。
“為什麽和我說這些?”芹澤迦楠突然發問,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探究。
裏澤信吾一怔,他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芹澤迦楠身上,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他的眼神裏滿是真誠。
“因為,你是我在地球,最信任的人……”這句話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芹澤迦楠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她沒有看向裏澤信吾,而是微微低下頭,裏澤信吾的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當然明白裏澤信吾話裏的意思,但此時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另一道身影。
“被揉皺的紙或許無法恢複平整,但你能決定它是用來書寫新的故事,還是永遠蜷縮在角落。”
芹澤迦楠平靜開口,刻意性的回避了這個話題,“有些晚了,你又喝了酒,該回去休息了,我就不送了。”
她緩緩站起身來,動作不緊不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像是在整理思緒,她的步伐平穩而堅定,一步一步朝著別墅內走去。
裏澤信吾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芹澤迦楠的背影,她就那樣淡定平靜地離開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有些愣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解,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喊住芹澤迦楠,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回憶結束……
裏修啊裏修…你說的話裏,我究竟有幾句可以相信……
裏澤信吾的那些話,就像一團迷霧,在芹澤迦楠的腦海中不斷縈繞,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聲清脆的呼喊打破了這份寧靜。“迦楠,千琳,可以開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