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鏢行天下(十二)-珠光寶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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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叔行至天黑,也沒有找到落腳點,看來今晚又要在野地過夜了。
    看著天色逐漸變黑,張叔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野地,這季節也不會冷,在附近找了一些幹柴,張叔生起了火堆。
    生火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燒烤,現在張叔有雞肉有豬蹄,想了想還是烤個雞吃,豬蹄留著回去燉更好吃。
    不一會兒,整雞烤熟了,雖然沒什麽調味料,但是相比於幹糧還是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吃飽喝足,張叔直接躺在平地上休息了,晚上也沒出什麽幺蛾子,第二天一早,張叔騎上馬繼續出發,在正午時分,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張叔找了個麵館,吃了一碗麵,在小鎮街道上走著,一抬頭,看到旁邊一個大宅子的牌匾上麵寫著金刀門。
    張叔一驚,金刀門原來在這裏嗎?他剛才還在奇怪,地圖上顯示金刀門就在這附近,卻沒有看到,沒想到金刀門就在大街上。
    旁邊是一些民宅,要不是金刀門的金字牌匾,誰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刀門就在這裏。
    張叔也沒有進去的意思,都不熟,去了也沒什麽好幹的,張叔繼續在鎮上逛,特意買了一些鹽,今晚可以再吃一頓烤雞,明天應該就能順利出去了。
    突然街邊有個算命的拉住了張叔,對張叔說,“這位壯士,我看你根骨驚奇,氣血旺盛,肯定是個習武之人,我這裏有本武林秘籍,你修煉起來肯定事半功倍。”
    張叔一翻白眼,自己牽著馬,背著劍,誰都能看出來是習武之人,騙人騙到自己頭上了,張叔笑著問道,“什麽秘籍,多少錢?”
    那個算命先生見張叔感興趣,從懷裏掏出來一本泛黃的書籍,上麵寫著《金刀訣》,算命先生說隻需要一百兩銀子。
    張叔看了算命先生一眼,“你膽子倒是不小,在金刀門的附近賣金刀決,就不怕金刀門找你麻煩?”
    算命先生嗬嗬一笑,說他是金刀門供奉的表叔,金刀門因為供奉有功,獎勵了他一本金刀決,被自己抄撰了一遍雲雲。
    張叔不想聽這些鬼話,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算命先生麵前晃了晃,對他說,“你要是知道哪裏有真貨,不管是刀法還是寶刀,帶我去買,我有錢,這一百兩就是你的,如果沒有真貨,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事。”
    張叔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個算命先生明顯是地頭蛇,看他在這裏賣金刀決沒人找他麻煩就知道了,應該對本地更加了解。
    算命先生聞言收起了那本金刀訣,對張叔說道,“這位大俠好眼力,小的知道一個地方,珠光寶氣閣,沒有熟人引薦根本無法入內,但是珠光寶氣閣隻在晚上開放,您要去的話我可以帶您前去。”
    張叔點點頭,在這裏耽擱一天也無妨,他扭頭衝著鎮上的客棧走去,他後麵的算命先生指著他手中的銀票說道,“大俠,這…”
    “你晚上帶我到地方了我自然會給你。”張叔留下一句話就衝著客棧走去,這錢肯定不能現在給,現在給了這算命先生跑了咋辦。
    張叔在客棧開好房,在房間裏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走到街道上找到那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帶他走進小巷子,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院子麵前,從外麵看就是普通的小院,門上也沒有牌匾,算命先生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打開了門,一看是算命先生,打開了門,請二人入內。
    這院子裏也是普通人家的樣子,雖然打掃地很幹淨,但是沒有一點珠光寶氣的感覺,張叔心裏琢磨,這個算命先生不會想幹掉自己吧。
    一想到這個張叔心裏不嘀咕了,幹架他還真沒怕過誰,張叔跟著算命先生走進房門,一進門,張叔眼睛差點被閃瞎,房間裏點著燭火,燭火前麵放了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把整個房間照的鋥亮,房間四周是各種架子,掃一眼過去,發現左手邊架子上放著各種刀槍劍戟,還有一個架子上放著幾本書,右手邊則是各種金銀珠寶製成的工藝品,這架勢真無愧於珠光寶氣閣這個名字。
    小廝帶二人進門後,自己就退了出去,房間裏有一個富家翁樣子的老頭正在喝茶,看到算命先生帶人來也打了個招呼,“老道士,你又給我帶生意來啦。”
    算命先生也拱手行禮,“王閣老,您這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了。”兩個人明顯挺熟悉。
    算命先生介紹雙方認識,張叔這才知道,這個王閣老不是奉承他,他是正經的內閣大學士,告老還鄉在這裏開了個珠光寶氣閣,而且張叔也知道了他為什麽敢把寶物都放在這裏不怕人偷不怕人搶,因為他的女婿叫董越。
    張叔也向王閣老行禮,說明來意,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神兵利器,或者是武功秘籍。
    閣老帶著幾人走到架子前,隨手拿起一柄刀,對張叔說,“犬齒刀,深海寒鐵所鑄,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張叔接過刀掂量了一下,這把刀不重,不太一樣的是刀刃上是密密麻麻的犬齒,像鋸子一樣,張叔搖搖頭,將犬齒刀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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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老見張叔可能是對重量不滿意,又拿起另一柄刀,說道,“九環刀,天山鎢鐵打造,削銅剁鐵,斬金截玉。”
    張叔接過來試了一下,發現這兩把刀也就跟鐵鷹的刀差不多,張叔幹脆從背包裏拿出麒麟牙,遞給閣老,問道,“有沒有這種品質的武器。”
    閣老本來以為張叔不識貨,接過刀來一看明白了,人家這是手裏有貨,閣老拿著刀連連感歎,“好刀,好刀,看了這把刀,我才知道我這一架子上都是垃圾,難怪大俠看不上眼。”
    閣老是個人精,他不會問張叔這麒麟牙賣不賣,對於一個武人來說,這種神兵利器基本上是死也不肯賣的。
    閣老對張叔說,“這種品質的神兵我這裏確實沒有,讓大俠見笑了。”
    張叔也不在意,如果能直接買到b級裝備,那真是走了狗屎運,張叔也是隨口一問,對閣老說道,“閣老這邊可有什麽神功秘籍。”
    閣老帶二人坐到茶桌旁,從架子上拿了幾本書擺在桌上,讓張叔挑選,第一本赫然就是金刀訣,張叔笑著看了算命先生一眼,算命先生也尷尬的笑了兩聲。
    幾本書分別是金刀決,流雲步法,金鍾罩,鐵布衫,張叔看得心癢,都想要,這可是四個技能啊,張叔問了一下價格,心涼了半截,金刀決兩萬兩,流雲步法一萬兩,金鍾罩鐵布衫加起來一萬兩,一共四萬兩。
    張叔身上隻有五千兩,也就夠買一本金鍾罩的,張叔尬在了原地,閣老和算命先生對視一眼,看出來張叔的窘境,閣老心裏一喜,沒準自己還真能拿到那把神器,這刀給自己女婿那一送,自己女婿不是無敵了。
    張叔思考了一陣,對著閣老說道,“閣老,我囊中羞澀,我有幾本功法,如果給您抄錄副本的話,不知道能否換一些銀兩。”
    閣老沒想到張叔提出這個要求,愣了一下說道,“這倒也可行,不知大俠有什麽功法?”
    張叔從背包裏拿出火神真經,火雲真經,火雲掌和火雲劍法,四本書擺在了桌麵上。
    閣老和算命先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本來想著張叔可能拿出一些普通功法來,沒想到一出手就是四本頂級功法,聯想到最近江湖上發生的事,閣老一瞬間反應過來,夜襲火神教,襲殺火神真人,盜取藏書樓的人可能就在眼前。
    這個情況太爆炸了,閣老實在不敢相信,閣老叫來剛才那個小廝,讓他把姑爺請過來。
    說完後閣老對著張叔抱歉一笑,“大俠,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事關重大,所以不得不謹慎。”
    張叔擺擺手說道,應該的,然後幾人就在茶桌旁喝起了茶,張叔心裏有點期待,終於要見到董越了,這種傳說中的人物,等待了片刻,小廝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壯漢走了進來,這漢子一米八多,一臉的絡腮胡子,雖然穿著一身錦袍,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很強壯。
    董越先跟眾人行禮,自我介紹說他是金刀門門主董越,張叔也拱手行禮,喊了一聲,“見過董越門主。”
    閣老跟他說明了來意後,董越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張叔,然後就被張叔放在桌子上的麒麟牙吸引了注意力。
    張叔看到董越的目光,他知道碰到同行了,這董越明顯也是個愛刀之人,張叔捏住刀背,將麒麟牙遞給了董越。
    董越也顧不上矜持,接過來仔細端詳,看了十來分鍾才依依不舍地把刀遞了回來,嘴裏說道,“真是把好刀啊,有這把刀,斬殺火神真人,也是有可能的。”
    董越又拿過來幾本秘籍看了一下,以他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這幾本是正品,對著閣老點了點頭。
    閣老對著算命先生說道,“老道士,你字寫得好,一事不煩二主,你幫我抄錄一下可好。”
    算命先生欣然允諾,拿著四本秘籍去旁邊的桌子上抄寫了起來。
    董越趁機坐到算命先生的位置上,問起張叔如何斬殺火神真人的細節。
    張叔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曆都說了一遍,從被煙雨樓懸賞,到自己順藤摸瓜到兩儀殿,再到自己夜探火神殿,偷襲殺死火神真人的事都說了。
    董越和閣老聽得津津有味,董越倒是知道煙雨樓重出江湖的事,但是沒找到線索,沒想到火神真人居然就是煙雨樓的幕後主使。
    張叔特意跟二人說了,火神真經可能會影響心智的問題,董越擺擺手,說道,“武林中人本就是要習武加修心,功法哪裏有什麽好壞之分,現在的武林中人習武遠大於修心,急功近利,自然會受影響,金刀門第一任門主,修習的就是血浴魔刀,但是從未濫殺無辜,他有一半的時間在修心,憑借一本魔教典籍,生生悟出了金刀決,創立了金刀門,所以主要還是看功法在誰手上。”
    說道刀法,董越開始滔滔不絕,繼續說道,“就比如常說的走火入魔,就是修心不夠,武大於心,這樣相當於不是人在使用武功,而是武功驅使著人在動,本末倒置了。”
    說到這個,張叔正好想到自己的殺氣問題,董越這種高手在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張叔直接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董門主,在下最近碰到一個情況,想請您幫忙解惑,就是我有些難以壓製內心的殺意,有些時候對於普通人,也有刀劍相向的衝動,說實話,我在擊殺火神真人的時候,並沒有確認他就是煙雨樓的幕後主使,但是還是把他給殺了,我後麵想想,如果是殺錯了,可就鑄成大錯了。”張叔說了一下自己被村民冤枉,一瞬間出現了全殺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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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越喝了一口茶,說道,“大俠不必妄自菲薄,咱們武林中人,習武本就是為了防身,當我們辛苦修煉幾十年,掌握比普通人更強的力量時,自然不會再用普通人的眼光看事情,就比如你被冤枉偷瓜的事,如果是普通人,要麽報官,要麽賠錢了事,但是我們作為武人,有了另一個選擇,這也是江湖上為什麽那麽多爭鬥的原因。”
    “習武之人練了很多年,總想著把一技之長總出去,這個無可厚非,我師傅管這個叫心魔,對付心魔也有兩種辦法,一是修心,平常心應對,多讀書肯定沒錯,也有人通過雕刻,繪畫等方式修心,第二種方法比較極端,就是發泄,人都是有情緒的,日積月累下來,總會有點氣在心裏,這時候堵不如疏,可以找個事情發泄一下,我在突破心魔的時候,帶著十把刀進山,基本上把山上的石頭樹木都砍了一遍,十把刀都被我砍碎了,下山之後人都輕鬆了很多,你也可以試試。”
    張叔聽完,站起來給董越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對董越說道,“今日聽門主一番話,勝過我自己修煉十年。”
    這邊聊著天,那邊算命先生已經把四本書抄錄完畢,大家接過來一看,字跡清晰,蒼勁有力,張叔也對這個算命先生刮目相看,確實寫得一手好字。
    閣老盤算了一下對張叔說道,“火神真經和火雲真經都是江湖中頂尖的心法,火雲掌和火雲劍法也是火神教的頂級功法,刨除你要的四本書,我再付給您一萬兩銀子,您看可行?”
    張叔卻擺擺手,說道,“四本換四本就好了,董門主指點我這一通就不止一萬兩了。”
    張叔收好幾本秘籍,想著要不要就此告辭了,沒想到董越興致大起,非要和張叔不醉不歸,說什麽都不讓走,讓手下安排了一桌酒宴,還扛過來兩壇酒。
    張叔也不好推辭,得到了幾本功法的張叔也心情不錯,從背包裏拿出一千兩,遞給算命先生。
    又喝了一會兒茶,酒宴安排好了,四人坐在桌邊,董越給張叔介紹,“來嚐嚐這個桂花釀,一共就剩兩壇了,平時都沒舍得喝,今天碰到你,一見如故,咱們不醉不歸。”
    張叔喝了一口酒,發現果然入口微甜,酒香四溢,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董越出手請客,桌上的菜也都不同凡響,桌上是金牌鱖魚,蘇肉燜魚唇,江幹繡球扒竹蓀,鹵煮蛇段,將軍豆腐盅,主食是一道鯉魚培麵,張叔聽著董越的解釋,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些東西別說吃了,聽都沒聽過。
    張叔嚐了一下,每道菜都很好吃,觥籌交錯之間,閣老推說年事已高,回去睡覺了,算命先生也趴在了桌上,董越叫了個小廝把他送到廂房裏去睡覺了。
    就剩下董越和張叔兩個人,兩人酒量都不錯,兩壇桂花釀沒多久就空了,張叔直接從背包裏掏出地瓜燒,繼續喝。
    喝到最後,兩個人都有點上頭了,兩個小老頭已經開始以兄弟相稱了,張叔說道,“大哥,今日真是相見恨晚啊,來,幹了。”
    董越舌頭也大了,端起碗一飲而盡,說道,“兄弟,你真是這個。”說著豎起了大拇指,“那個火神真人,我早想弄他了,裝模作樣的,殺得好!殺得好!”
    “好!”二人又碗對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董越突然想起什麽,叫人拿來了一塊石頭,對張叔說,“兄弟,哥哥我沒什麽好送你的,這是我的早些年找到的一塊玄鐵,我自己用了大半。”說完拿出他的佩刀拍了拍,繼續說道,“還有一小塊我送給兄弟你了,你找個能工巧匠,摻到你的麒麟牙上,我就這麽跟你說吧,就是絕美,這塊玄鐵正好配你的寶刀。”
    張叔接過玄鐵一看,拳頭大小,通體黢黑,一邊的切口很平整,張叔用手摸了一下,玄鐵的尖角就劃破了張叔的手指,而且張叔都沒感覺到疼,張叔說道,“好玄鐵,好玄鐵,好寶貝,大哥,你拿我這個,這個給你。”
    說著張叔就把麒麟牙遞了過去,董越一下子就急眼了,“你給我這個幹嘛,我給你玄鐵是圖你的寶刀嗎,那你把玄鐵還我。”
    張叔把玄鐵往懷裏一揣,說道,“我以前就聽說過,寶刀贈英雄,今天大哥你說什麽也要收下這把刀,這把刀陪你才是絕配。”
    二人拉扯了起來,一個嘴上說著不要不要,一個嘴上說著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兩個小老頭居然撕扯了起來。
    外麵的小廝聽到裏麵的動靜,趕忙入內查看,一打聽原因自然是哭笑不得,小廝很懂事的把二人的佩刀都收了起來,勸道,“二位大爺,這兩把刀我先收著,等你們清醒了再說吧。”
    二人又坐下喝酒,張叔突然想到什麽,從背上解下龍吟劍,對董越說道,“大哥,你看看這個,這把劍也是好東西,可惜不是我的,不然我也一並送給你了。”
    董越也對龍吟劍很感興趣,二人坐到一起,抽出龍吟劍品鑒,二人評頭論足,董越說道,“我哥哥能拿到這把劍,那肯定是如虎添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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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叔趁機說道,“對嘛,所以哥哥你也不能差,我拿把刀配你正合適,你二人兄弟相稱,哥哥有的弟弟也要有。”
    董越聽了張叔這個歪理哭笑不得,幫他把龍吟劍收好,二人繼續喝酒。
    這一夜二人根本就沒離開這個房間,一直喝到早上五點多,酒喝完了才停歇,桂花釀喝了兩壇,張叔多買的一壇地瓜燒也都喝完了,後麵又叫小廝去買了兩壇黃酒,也都喝完了。
    第二天閣老進來都驚呆了,桌上的菜基本上沒吃幾口,地上酒壇子堆了一堆,兩個人橫七豎八地在地上躺著,龍吟劍也被解下扔在地上,聽小廝說,這倆人大半夜非要互相送兵器,他怕出事,就把兩把刀都收起來了,而且五點多想送他們回去睡覺,兩個人抱著桌腳不肯走,就要在地上睡。
    閣老哭笑不得,這倆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沒想到喝成這個樣子,聽說張叔非要送刀給董越,閣老也點點頭,張叔這個朋友可交。
    閣老派人把兩個小老頭都送回了房間,然後叫人來收拾東西。
    等到中午時分,張叔從床上醒來,頭有點痛,嘴巴也很幹,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在一個廂房裏,桌上還擺著茶壺,龍吟劍也放在桌子上。
    張叔倒了幾杯水喝下,感覺好多了,看來昨晚喝的這些酒都是好酒,喝了那麽多早上頭卻不怎麽疼,舒服。
    張叔隱約回憶起他昨晚要把麒麟牙送給董越的事,不過他也不後悔,自己的裝備可以再搞,知己可就難尋了,難得兩個人這麽對味。
    張叔走出房門,發現有個小廝在這裏等著,小廝帶著張叔來到昨晚喝酒的飯廳,閣老和董越已經在這裏了,張叔笑著對他們拱手行禮,說道,“不好意思,昨晚失態了。”
    董越笑著擺擺手,讓張叔趕緊入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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