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什麽意思?”
    裴天元咳嗽了兩聲：“陳驍，你現在可是華夏序列，而且功勳已經登陸軍區係統，你一定不會失望。”
    “至於你所說的賣虧了，那更不可能，巨靈心髒對你我而言，都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體心髒罷了。”
    陳驍眉毛一挑：“功勳登錄係統...我的授封儀式這麽結束了，我也算序列?”
    裴天元無奈：“那是自然，華夏序列你當仁不讓，放心吧，從今天起沒人敢不同意...”
    心中則是無限感慨。
    你連趙天朗都宰了。
    誰還會反對?
    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陳驍點了點頭：“看功勳的事先等等，我有事問趙天明。”
    裴天元見他也沒有了剛剛那股子凶氣，淡淡回複：“那等你問完了事情，去安長官辦公室吧，她負責你的功勳登錄。”
    安心寧輕聲：“等會見。”
    陳驍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趙天明：“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嗎，不讓我進去聊?”
    趙天明嘴角淡淡揚起：“當然歡迎，跟我來吧。”
    告別了裴天元、安心寧等一眾人馬，進入科研大廈。
    大廈內整體白色風格，鋥光瓦亮的，剛剛進入其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中庭。
    天花板嵌入的ed燈光巧妙地模擬自然光的韻律，平添了幾分時空穿越的錯覺。
    而最高處，擺放著一件頗具寓意的藝術裝置。
    那是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隻是他的腦袋被開了瓢，腦子裸露著。
    而他的腦子上生根發芽，長出了一棵參天大樹。
    有些抽象啊...
    陳驍行走在科研大廈，眼神四處打量，感覺處處都是新奇。
    此時的科研大廈，走廊裏擠的到處都是人。
    “都別好信兒了，趕緊回去做自己的事，你們的任務都完成了是嗎！”趙天明身後的一人嚴肅開口，他是科研大區的一組組長。
    京城序列不緊不慢的跟在趙天明的身後，比狼王陳默保護裴天元還要認真。
    眾人來到27樓。
    這裏是趙天明的辦公室。
    與樓下的科技感截然不同，這裏沒有那些錯綜複雜的實驗設備和閃爍的電子屏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樸素寧靜。
    辦公室中央，一張寬大的原木書桌靜靜地放置著，桌上除了幾本翻閱痕跡明顯的書籍、一台複古風格的台燈，幾乎別無他物。
    書桌背後是一排直達天花板的實木書架，上麵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各類書籍，從古典哲學到現代科學理論，涵蓋極其廣泛。
    京城序列等人先行告辭，於門外守護，此時隻剩下趙天明和陳驍，坐在兩個老板椅上，分坐於桌子兩側。
    “《母豬的產後護理》...趙首腦的品味還真是有些超脫。”
    陳驍嗬嗬一笑，指了指書架一角的某本書。
    趙天明淡淡開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總是可以從這些書中，找到某個奇怪的點，再從這些奇怪的點入手，生物學就進步了。”
    陳驍：“...”
    陳驍雖然心中隱隱有猜測，但還是開口問：“你覺醒的...”
    趙天明嘴角揚起：“是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轉移話題，他繼續開口：“聊聊正事吧，如果我沒猜錯，你見過馬麵。”
    陳驍一愣：“你知道?”
    趙天明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一個月前，馬麵的某個神徒，在入境的時候被京城序列斬殺了。”
    陳驍臉色一黑：“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標是我?”
    趙天明雙臂支在桌麵：“沒錯，那個神徒直到死，都在喊著你的名字，你說嚇不嚇人。”
    陳驍身體向後靠去，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後怕。
    若是那個神徒真的闖到江北，自己還恰好不在，以當時的江北三角的實力，隻有坐等被屠城。
    沒想到馬麵這麽早就行動了，還真是個畜生。
    以後還是盡量讓蒼龍站崗江河大廈吧，否則容易出大事。
    陳驍沉思了片刻，繼續開口：“你們見過哪些神?不對，我要問的是...你們聽說過哪些神?
    趙天明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嗯...四個。”
    陳驍眯起眼：“哪四個?”
    “豬頭、馬麵、蛇尾...”
    “還有呢?”
    陳驍開口追問。
    這三個陳驍也都知道。
    難道趙天明和自己的信息一樣?
    最後一個是羊首?
    隻聽趙天明淡淡開口：
    “還有...兔耳。”
    “兔耳?”
    陳驍再度陷入沉思。
    自己從未聽說過這個神，也沒有任何交集。
    隻是截止目前為止。
    這些神都來自十二生肖中的動物，而且都具體到某一器官部位，比如頭、首、麵、耳、尾...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一共有十二個神?
    難道這些神的器官最後會組成一個大boss?
    一大堆疑問出現在陳驍的腦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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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明繼續開口：“陳驍，你知道神是天賦集合體的事情嗎?”
    陳驍點頭：“有所耳聞，但我其實不太願意相信。”
    如果這些神，擁有全世界人類覺醒本動物的天賦。
    那龍、虎這些怎麽辦?
    哪會有人吃龍、吃虎...
    猛的，陳驍想到了霸王龍也是龍，隻是有些勉強。
    那虎呢?
    如果世界上沒人吃老虎的話，那關於老虎的神...
    豈不是一個天賦都沒有?
    “陳驍，你在想什麽?”
    趙天明的聲音，將陳驍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他繼續開口：“其實這個結論...是經過行為邏輯判定後，我認可的一種說法。”
    陳驍皺眉：“你認可?”
    趙天明笑著：“是的，比如...我問你一個有趣的設定，你知道神的存在，目的和意義是什麽嗎?”
    陳驍眉毛一挑：“你知道?”
    趙天明笑著。
    “不知道。”
    “...”
    “但我知道，他們每個神之間，不是利益共同化。”
    “什麽意思?”
    “我舉個例子，神徒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削弱其他神的能力，你相信嗎?”
    趙天明繼續開口：“比如你覺醒了豬的超頂級天賦，那麽其他神徒就可能盯上你，把你殺了的話，豬頭的天賦也就少了一個超頂級。”
    “所以你懂了嗎?”
    陳驍如同醍醐灌頂。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疑問。
    如果真是這樣。
    那這些神全部降臨後，豈不是要屠盡人類?
    其他神的覺醒者越少，自己相對而言就越強?
    那還活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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