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你的身手確實不錯。”蘇瑤眯起眼睛，“不過，這點本事可不夠看。”
    將軍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刀身泛著幽藍色的光芒，顯然經過特殊處理。
    “異能抑製刀？”蘇瑤輕笑，“軍方的新玩具？”
    “你知道的不少。”將軍握緊刀柄，“看來你和基地的關係比我想象的更深。”
    他話音未落，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刀鋒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同時襲來。
    陸晨正要出手，卻被蘇瑤攔住。
    “讓我來。”她說，“我倒要看看，軍方的將軍有什麽本事。”
    火焰在她周身升騰，形成一個完整的防護罩。
    三道刀光撞上火牆，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防禦不錯。”將軍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但是...”
    突然，一股寒意從地下湧出。蘇瑤腳下的地麵瞬間結冰，火焰防護罩也開始結霜。
    “冰係異能？”蘇瑤挑眉，“將軍還是個異能者？”
    “軍方的秘密，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將軍重新現身，手中的軍刀已經變成了冰藍色。
    就在這時，林浩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蘇瑤！
    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保險箱，裏麵的東西你一定要看看！”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蘇瑤說，“我這邊有個難纏的對手。”
    “不，你必須來看看！”林浩的聲音異常急促，“這些資料...這些實驗記錄...天啊，他們居然敢做這種事！”
    蘇瑤眉頭一皺。林浩雖然性格多變，但從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陸晨。”她說，“幫我拖住他。”
    “明白。”陸晨點頭，狂風在他周身凝聚。
    將軍冷笑：“想跑？”
    他揮刀斬出一道冰刃，卻被陸晨的風刃擊碎。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冰雪與狂風在空中激烈碰撞。
    蘇瑤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報告將軍！
    東麵發現新的目標！”
    一個身穿特種作戰服的女兵從陰影中走出。她個子不高，但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臂，從手腕到肩膀都覆蓋著一層金屬般的鱗片。
    “王雪。”將軍說，“攔住她。”
    “是！”
    女兵抬起右臂，鱗片突然張開，一道銀光射向蘇瑤。
    蘇瑤側身避過，火焰長鞭甩出。但王雪的反應更快，鱗片瞬間合攏，擋住了火焰的攻擊。
    “有意思。”蘇瑤說，“看來軍方不隻是在研究病毒，還在搞人體改造？”
    王雪沒有說話，鱗片再次張開。這次不是發射，而是在她手臂上形成一把利刃。
    “小六。”蘇瑤按下耳機，“查一下這個王雪的資料。”
    “正在查。”小六說，“有了！王雪，特種部隊第七小隊隊長，三年前在一次任務中重傷，右臂截肢。
    之後被選入秘密實驗計劃，代號"鋼鐵戰士"。”
    “原來如此。”蘇瑤說，“是張雄的另一個實驗項目。”
    王雪突然發動攻擊，速度快得驚人。改造後的手臂不僅增強了力量，連反應速度也提升了數倍。
    蘇瑤連續躲避，同時用火焰逼退對方。但王雪的鱗片似乎對高溫有特殊的防護，火焰根本燒不進去。
    “這副鱗片，是用什麽金屬做的？”蘇瑤問。
    “這是軍事機密。”王雪冷冷地說，“你沒資格知道。”
    “是嗎？”蘇瑤笑了，“那我隻好自己研究了。”
    她突然改變戰術，不再攻擊王雪的手臂，而是對準了她的雙腿。
    火焰在地麵上蔓延，形成一個包圍圈。
    “就算你的手臂能防火，其他部位也一樣嗎？”
    王雪臉色一變，快速後退。但火圈已經完全合攏，將她困在中間。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王雪冷笑一聲，右臂的鱗片突然全部豎起，形成一個圓錐狀的防護罩。
    她猛地躍起，想要突破火圈。但就在這時，一道土牆突然從地麵升起，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浩？”蘇瑤有些意外。
    “我看你玩得挺開心，就沒打擾。”林浩從陰影中走出，“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緊急。”
    王雪落回火圈中，警惕地看著兩人。她的右臂開始發出嗡嗡的震動聲，鱗片間隙中閃爍著電光。
    “能量過載？”蘇瑤注意到王雪的表情有些痛苦，“看來這個改造還不夠完善。”
    “閉嘴！”王雪咬牙切齒，“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她的右臂突然膨脹，鱗片間的縫隙中射出無數細小的金屬針。
    林浩立即豎起一道土牆，但金屬針穿透了土層，逼得他不得不後退。
    “蘇瑤，快走！”林浩喊道，“地下室的事真的很重要！”
    蘇瑤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但王雪顯然不打算放她走，改造手臂中又射出一串金屬針。
    “夠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所有的金屬針都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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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身材瘦小的老人從黑暗中走出。他穿著普通的工作服，但眼神銳利得嚇人。
    “張教授？”王雪驚訝地看著老人，“您怎麽會在這裏？”
    “我一直在這裏。”老人說，“從基地建立的第一天起。”
    他抬手一揮，懸停的金屬針全部掉落在地。
    “張雄的父親？”蘇瑤眯起眼睛，“張氏金屬實驗室的創始人？”
    “沒錯。”老人點點頭，“我叫張明遠。王雪身上的改造技術，就是出自我的實驗室。”
    他看向王雪：“能量已經過載了，再這樣下去，你的手臂會爆炸。”
    王雪臉色發白，右臂的震動越來越劇烈。
    “讓我幫你。”張明遠說，“畢竟，這是我的責任。”
    他走向王雪，手掌輕輕按在她的右臂上。金屬鱗片漸漸平複，震動也停止了。
    “為什麽？”王雪問，“為什麽要幫我們？”
    “因為我兒子走錯了路。”張明遠歎了口氣，“他把實驗室變成了屠宰場，把科研變成了罪惡。”
    他轉向蘇瑤：“地下室的資料，你們都看到了吧？”
    “還沒來得及。”林浩說，“但從保險箱裏的東西來看，張雄做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那些都是證據。”張明遠說，“證明我兒子已經瘋了的證據。
    他不僅在活人身上做實驗，還在嚐試培養新型病毒。”
    “所以你選擇背叛他？”蘇瑤問。
    “不，是他背叛了科學。”張明遠說，“我們的研究本應該造福人類，而不是製造怪物。”
    遠處傳來爆炸聲，看來陸晨和將軍的戰鬥還在繼續。
    “王雪。”張明遠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繼續為錯誤的人賣命，或者重新開始。”
    王雪低頭看著自己的右臂，沉默不語。
    “時間不多了。”張明遠說，“軍方的支援很快就到，在那之前，我們必須銷毀所有實驗資料。”
    “等等。”蘇瑤說，“那些資料也許對研究病毒有幫助。”
    “不，它們隻會帶來災難。”張明遠搖頭，“相信我，有些研究最好永遠埋葬。”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這是地下室的自毀裝置。
    按下去，所有的資料都會被銷毀。”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蘇瑤說。
    張明遠笑了：“因為我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我當初的研究，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
    現在，我要親手結束它。”
    他將遙控器遞給蘇瑤：“選擇權在你手上。但記住，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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