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建國還真有問題！”趙有為用意念傳音給趙母，眼神中帶著警惕。
    “嗯，這個先放著，不用管他，讓他跟著吧！”趙母同樣傳音回應，語氣沉穩，“他那實驗室的戰力並不高，你把傀儡喪屍帶著，足夠應對了。”
    “等下一起解決？”趙有為追問。
    “再說吧！”趙母的聲音裏透著謹慎，“真要動手，那十三號還不知道會幫誰呢！先穩住局麵。”
    午夜時分，周圍不見半點光亮，隻有幾顆疏星在墨藍的天幕上閃爍。一行五人乘車奔波了三個小時，終於抵達了他們之前避難的防空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著，若不仔細辨認，幾乎看不出痕跡。
    幾人撥開藤蔓進入防空洞內，打開隨身的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掃過。他們將整個防空洞都翻了一遍，從入口到深處的儲藏室，連角落都沒放過，卻沒發現半點有人來過的跡象——沒有腳印，沒有遺留的物品，甚至連空氣都帶著一股塵封的味道。趙有為更是用意識反複探查了好幾遍，眉頭緊鎖道“小楊！你確定是這裏？怎麽什麽也沒發現？”
    “信息上說的就是這裏啊！”楊林看著空蕩蕩的防空洞，也有些發懵，“會不會是因為時間太長，他們等不及先離開了？”
    “我剛用異能仔細探查過，方圓百米內都沒有其他人的氣息，”趙有為搖了搖頭，語氣肯定，“不像是有人離開的樣子，倒像是……從來沒人來過。”
    “那會不會是他們還沒到，隻是想讓我們先到這集合？”楊林仍抱著一絲希望。
    趙有為麵露難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心裏隱隱感覺哪裏不對——這信息來得太巧，巧得像是個誘餌。
    “等等吧！也不差這點時間！”趙母打破了沉默，隨即轉向十三號，“對了十三，你這次來陽城，是為了實驗室的事吧？”
    “是的！”十三號點頭，語氣帶著幾分凝重，“總部那邊的實驗現在進入了尷尬期。送來的實驗體根本無法使用，隻是注射了五支藥劑，就開始異化，身體扭曲，失去理智，完全無法控製。讓我過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我們之前在研究院時就發現，那些實驗體體內都被安裝了控製芯片，”趙母緩緩說道，眼神銳利，“那芯片一旦超出承受極限就會破損，破損之後，原本被強製穩定的基因鏈便會碎裂，從而變成和喪屍一般的行屍走肉。我們離開後，那邊送來的實驗體還是這樣嗎？”
    “是啊！估計是擔心無法控製實驗體，才特意送來這種加裝了芯片的。”十三號點頭附和，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
    “你來之前，總部那邊有沒有什麽其他交代，或者特殊安排？”趙母繼續問道，目光緊緊盯著他，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也沒別的了，就是說暫時終止增加藥劑劑量，先穩住當前的實驗數據。其他也沒什麽了。”十三號回憶著臨行前的指令，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哦！對了，還說要將基地一部分守備士兵調回來注射藥劑。按時間算，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
    “實驗室的問題其實很簡單，”趙母語氣篤定地說道，“無非就是實驗體的問題，藥劑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你們之前決定暫停加量，一點錯都沒有。讓正常人注射，成功率確實會高一些，但依舊有風險。普通人的極限就是四支藥劑，絕對不能繼續加量，一旦超過，就會直接喪屍化。但原本就有異能的人不一樣，他們可以注射到六支，第七支暫時不要去嚐試，風險太大。”
    “要優先注射給有異能的？”十三號皺起眉，追問道，“是按異能等級來定注射劑量嗎？比如初級異能者算一支的承受力？”
    “對。”趙母點頭，隨即歎了口氣，“我原本以為，我們離開後，他會把其他克隆人派去做實驗體，沒想到他對我們的戒心這麽重。”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如果是克隆人，注射第七支的可能性或許會更大一些，他們的基因序列經過改造，耐受性比普通人強得多。”
    防空洞內一片寂靜，隻有手電筒的光柱在岩壁上投下晃動的光影。十三號低頭沉思著趙母的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顯然在權衡其中的利弊。趙有為則時不時用意識探查著洞外的動靜，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那個發信息的人遲遲不出現，這裏太過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
    “那你們當時的實驗是怎麽成功的？”十三號一臉疑惑地問道，顯然對這個結果有些難以置信。
    “成功？根本沒有成功啊！”趙有為忍不住插話進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我們當時找到他的時候，從來沒說過實驗成功了，是他自己一直對外宣傳我們成功了，還說要在秦城建立新的實驗室，鬧得人盡皆知。”
    “沒成功？”十三號的詫異更甚，眉頭緊鎖，“那他怎麽敢去招惹南邊的那家夥？他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沒把握的事，他向來不會做。”
    “也許他已經找到完成‘造神計劃’的辦法了。”趙母接過話茬，眼神深沉，“當時我們把所有實驗數據都交給了他，估計是他發現，我們的研究方向和他的實驗可以相互結合，能彌補彼此的缺陷。之所以現在沒往這邊送實驗體，說不定他正忙著攻克那剩下的一半難題呢。”
    “沒有吧！我們的人說他也離開了，而且是往這邊來的。”十三號搖了搖頭，補充道。
    “他也要來？什麽時候的事？”趙有為心頭一緊，急忙追問道，眼神裏閃過一絲警惕。
    “就在我來之前，我們收到了3號傳來的消息，說是他們已經離開研究總院，正在前往羊城基地的路上。”十三號回憶著信息內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似乎並不著急，是開車過來的，速度不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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