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兒女被丈夫送人的娘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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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管別人怨天憂地,杜敏身邊的這幾個人平靜的接受了新生活。
    欣欣把杜敏的針灸按摩技法學了個七八成後,杜敏就不大上手了,隻看著有欣欣處理不了的再指點她。
    她們店小,理療床隻有四張,從早到晚有人排隊。
    杜敏怕欣欣累著,指點她做預約,一天預約十位,多了不做。
    來做理療的又不是急症,早一天晚一天沒關係。
    欣欣說,“媽我不累的。”
    “不累咱也不多接待,空下來的時間看書散步,做些你想做的事,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去學啊。”
    欣欣真的去報了一個繪畫班,學國畫,一段時間後畫的有點模樣了。
    一天晚上上課時下起了小雨,快到下課時間了還沒停。
    杜敏一看拿起傘出門要去接她。
    剛到小區門口,一輛車停下了。
    欣欣從後排下來了,“媽,您要去哪兒?”
    “去接你啊,這是打的車?”
    杜敏把傘給欣欣打上。
    “不是,是我老師的車。”
    這時副駕駛座的車窗打開了,“杜欣欣,明天見啊。”
    一個跟杜敏差不多大的中年女人笑著說道。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車子緩緩開走了。
    娘倆往家走,“你們老師這麽熱心啊?”
    “老師挺好的,看我沒帶傘,她兒子來接她就讓他送我一趟。”
    “他兒子開的車?他長什麽樣子?”
    “長的挺帥的,高高的個子,跟我們老師有一點像。”
    杜敏看了一眼毫無察覺的欣欣,心說傻丫頭,被人瞧上了知道嗎?
    “係統,查一下欣欣老師兒子的情況。”
    那邊車裏,老師馬秀麗正在問兒子威廉,“怎麽樣?我沒騙你吧,小姑娘長的挺漂亮的,性格也好,溫溫柔柔的,你覺得呢?”
    “挺好挺好。”
    威廉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清湯寡水的,有什麽好?真不知他媽這是什麽眼光!
    “你要是覺得好,我就問問人家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家裏什麽情況,得先找人打聽打聽,萬一家裏有拖後腿的就不好了。”
    “媽,打聽這事交給我吧,你先別跟人家說。”
    打聽完了她家什麽情況還不是憑自己說嘛,正好打消他媽的這個念頭。
    “行吧,那你可快著點,有不少人惦記這個小姑娘呢,我怕你下手晚了就可惜了的。”
    “知道知道。”
    係統把調查來的情況告訴杜敏,“這個老師挺不錯的,可她兒子不是良配。”
    “咋說?”
    “他目前在一家公司上班,頂頭上司是個三十歲的漂亮女人,這個威廉暗戀她好久了。”
    “心有所屬啊,那算了,欣欣值得更好的。”
    記得張愛玲在一本書裏寫過,愛而不得的永遠是白月光,哪怕你是紅玫瑰,到手了也會變成一攤蚊子血。
    鵬鵬大學畢業的時候,欣欣才談了戀愛。
    對象是個老實又細心的,他媽媽在欣欣這裏治好了肩膀疼,順便把兒子介紹給了她。
    兩個年輕人談了三年戀愛,最後在大家的祝福下結婚了。
    婚後欣欣很快有了身孕。
    杜敏知道後就不讓她來按摩館了,自己接手了她那些老客戶。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欣欣的婆婆把她和孩子照顧的很好,杜敏就放心了。
    鵬鵬畢業後進了一家科研所,從研究員做起,花了十年時間做到了研究所的負責人。
    期間娶了研究所老板的女兒,她也在這裏工作。
    兒女都有了穩定且很好的家庭,杜敏就不大樂意工作了。
    欣欣孩子大了以後送到了幼兒園,回來接手了她的按摩館。
    杜敏對欣欣說了,我會的都教給你了,你好好琢磨,我要退休了。
    此後欣欣鵬鵬隻有在節日的時候才能見到媽媽,回來隻待幾天又走了。
    不過經常有各地的土特產寄回來,天南海北的都有。
    欣欣鵬鵬知道媽媽在外平安無事,加上自己的小家和工作都有很多事,慢慢減少了跟媽媽的聯係。
    直到有一天,欣欣的按摩館來了一個嘴眼歪斜的中年男人。
    “大夫,我這個能治嗎?”
    “麵癱,可以治。”
    欣欣熟練的消毒,拿著長長的銀針要往男人的臉上紮。
    那人頭一歪,“這麽長針,啊啊啊”
    針紮歪了,紮到了眼睛下麵。
    “你怎麽亂動啊?沒紮到穴位上不管用的。”
    欣欣把針起出來重新給針消毒。
    那個人還在叫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你這個庸醫!我要告你!”
    欣欣有點慌,“怎麽會?沒紮眼睛上啊?你別動,我看看!”
    那人手胡亂揮舞著,“我不要你看,快點給我叫救護車,我要上醫院!”
    “好好好,我給你叫救護車,你別亂動啊!”
    然而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了說,“你這沒什麽病變啊?怎麽會看不見呢?倒是你這個麵癱,得趕緊治啊。”
    “我就是去治麵癱的,結果叫這個庸醫紮了我一針,我的眼睛就看不見了,醫生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針眼?”
    醫生仔細在他臉上找了半天,“可這個針眼在腮上,對眼睛不會有影響啊?”
    “那我的眼睛怎麽突然就看不見東西了?你是不是跟她一夥的?你們都是庸醫!”
    醫生不悅,“你別瞎說,我和她都不認識,我隻是根據我檢查的結果給你做的診斷,你確定你眼睛看不見了?”
    醫生隨手拿起桌上的筆朝男人的眼睛戳去,男人往後一躲,怒吼,“你幹嘛?回頭把我眼睛戳瞎了!”
    醫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麽知道戳你的?”
    “我,我感覺到的。”
    男人的聲音弱了下來。
    “行了,別瞎說了,你這個麵癱再不治可會加重的啊,到時候就不是紮兩針的事了,先把救護車的費用交了。 ”
    欣欣瞅了男人一眼,接過單子去交了錢然後走了。
    那個男人還坐在醫生麵前喋喋不休的問麵癱會有什麽後遺症。
    醫生讓他去問神經科的大夫,“我這裏是眼科,具體怎麽治你得去看神經科,我隻知道前七天很重要,你有訛人的功夫,治療早開始了。”
    “我不是聽說針灸有點貴嗎?尋思讓她給我免費的呢,要不這樣大夫,等會兒人回來你就說我有點嚴重,讓我住院,多開點藥,費用都讓她掏,回頭你也有提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