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搞出鬼胎的那個人嗎？”
    之前林沫睡不著的時候，和傅予珩講過關於鬼胎的事情，他稍微有點印象。
    林沫糾正道：“準確來說，他應該不算是人，他是鬼。”
    傅予珩：“也不是仙？”
    林沫跟他解釋：“他是想成仙但是沒有成功的鬼。”
    “管他是人是鬼，隻要你想抓我就幫你。”
    “說起來你的紫氣，還真的有可能會幫到我。”在誘捕小漁的時候已經證實過了，鬼魂們對傅予珩身上的紫氣格外敏感。
    傅予珩收起魚竿，“那還等什麽，走吧。”
    隻要是林沫想去的地方，以及想做的事情，他都願意奉陪到底。
    “好，走吧。”
    林沫跟著站了起來。
    在抓鬼胎的時候林沫留了一手，她當時從韓老板老婆的頭上取下了一縷頭發。
    頭發能帶她追蹤到鬼仙的蹤跡。
    等傅予珩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林沫朝頭發上吹了口氣，施下了追蹤符。
    林沫把頭發貼在傅予珩的車窗前，為他們指引方向。
    傅予珩看著車窗上的一縷頭發絲，“這算什麽，新型定位功能？”
    林沫：“差不多，人鬼通用那種。你就跟著它指的方向走就行。”
    傅予珩發動汽車，“行，它往哪飄我往哪開。”
    韓老板老婆的頭發，把他們兩個人帶到了一座整形醫院門口。
    傅予珩停好車後，頭發還飄在空中，示意他們往裏走。
    “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在這裏？”
    林沫聞到了一股鬼魂的氣息，非常微弱，但她確信這裏有鬼仙出沒過的痕跡。
    “我確定。”
    林沫走在前麵，頭發飄向了二樓。
    二樓有不少排隊谘詢整容的人，傅予珩和林沫的出現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許多來問診的人將他們二人誤認成了整容模板。
    “她是找哪個醫生整的？我要掛她的醫生！”
    “好帥啊，看起來還這麽自然，他也是在你們這整的嗎？”
    “一分鍾之內我要知道兩個人的整容醫生是誰！”
    ……
    醫院裏的護士不認識他們，他們先安撫住排隊的客人，然後才過來接待林沫他們。
    文護士微笑著走了過來，“二位來這裏是想……修複？看起來也沒有需要動刀的地方呢。”
    林沫回答文護士：“我們是來找人的。”
    文護士以為他們是之前來這裏整容成功的客人，不過她是新來的所以沒有什麽印象。但是按理說，這麽成功的模版應該會掛在醫院外牆成為招牌才對……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張臉，就連她也不清楚，他們是哪位醫生的“傑作”。
    “請問你們想找哪位醫生呢？”
    林沫發向韓老板老婆的頭發，飄進了左邊最裏麵的一間房間。
    “我找他。”
    文護士順著林沫的手指看過去，“哦，你們想找趙醫生啊，可是他今天的號應該已經掛完了，我可以幫你們掛明天的。”
    趙醫生算的上是這家整容醫院的頭牌，因為長相出眾，技術過關，每天來找他看臉的人從能從早上排到晚上。
    傅予珩：“我出十倍的掛號費，讓我老婆插個隊。”
    文護士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先生，這不是錢的事……確實是沒有多餘的號了。”
    傅予珩麵不改色，“你去告訴裏麵那位醫生，我出一萬，買他十分鍾。”
    文護士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的是人民幣沒錯吧？”
    同樣驚訝的還有在旁邊排隊的一個女生。
    “奪少？一萬？我把我的號賣給你們！正好我割雙眼皮還差一萬。”
    既然客人自願讓號，文護士也不好幹預，她隻恨自己今天怎麽沒有掛一個趙醫生的號。
    虧了虧了，血虧一萬！
    傅予珩言出即行，他掃了一萬給女生。交易瞬間完成，女生拿著一萬塊把號讓了出來，美滋滋的離開了。
    “下一位，劉瀟蕪。”趙醫生的診室開始叫號了，正好就是賣給他們號的女生名字。
    文護士帶他們來到趙醫生辦公室門口，“兩位裏麵請。”
    文護士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究竟是對哪個部位不滿意。明明是兩張完美無缺的臉，有錢人還真是錢多燒得慌。
    傅予珩拉著林沫走了進去，趙醫生看到二人後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怔。
    “你是劉瀟蕪？記錄上顯示的是要割雙眼皮啊，可你這不是已經割好了嗎？”
    傅予珩不悅：“看來你這醫生技術也不怎麽樣嘛，我老婆天生的大雙眼皮在你眼裏倒成了割的。”
    林沫進房間以後，就開始打量趙醫生，是活人沒錯，沒問題。
    但是他的辦公室裏有殘留的陰氣，說明鬼仙曾經在這裏出沒過。
    趙醫生向林沫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是護士弄錯了，你是劉瀟蕪嗎？”
    林沫搖頭，“我不是，你記得一個叫王雲雲的病人嗎？”
    王雲雲是韓老板老婆的本名。
    傅予珩像一個保鏢一樣站在旁邊，搞得趙醫生莫名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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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開了診療記錄的頁麵，“稍等我查一下。”
    很快他就翻到了王雲雲的記錄，“有的，王雲雲，她之前來谘詢過抽脂的事情，前後來過三次，不過最後沒有在我們醫院做手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來查案的嗎？”
    王雲雲的頭發會飄進這間辦公室，說明鬼仙當時肯定在這裏和她見過麵。
    既然不是趙醫生的話，那應該另有其人。
    “當時給她看病的醫生是你嗎？”
    趙醫生看到記錄後想了起來，“不是我，是我們醫院的整容顧問葉醫生，他是我的師兄，不過已經退休了，偶爾會來幫我代班。”
    林沫讓趙醫生給他看了葉醫生的照片，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林沫隻看了一眼，就確認這個老頭有問題，因為照片上是一張死人的臉。
    “這個葉醫生現在在哪？”
    趙醫生看了看時間。
    “這個點，葉師兄應該在家裏休息吧。你們找他有事？”
    林沫語出驚人：“你的師兄早就死了，現在待在他身體裏的是鬼仙。”
    趙醫生的腦容量不夠用了，他有點害怕傅予珩，但還是小聲提醒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們是不是來錯醫院掛錯科室了，我們這裏是整容醫院不是精神病院。”
    趙醫生指著窗外一處高樓，“你們出醫院再走兩條街，就有一個精神病院，建議帶您老婆去那邊掛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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