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跟傅予珩說洞穴裏的事情了，她現在恨不得在沙發裏找條縫鑽進去。
    林沫掙紮著想起身，被傅予珩給重新壓製回來。
    “哥哥生氣了，今天不喊哥哥你別想出去。”
    ！！！林沫嗓子發燙，像吞了一塊烙鐵。
    剛才隨便就能喊出來的哥哥，到傅予珩麵前，她仿佛就成了一個啞巴。
    傅予珩緊盯著身下的人，“怎麽，喊不出口？”
    林沫微微點頭，“有一點……”
    傅予珩刮了刮林沫的臉，“喊別人就行，喊我就不行？”
    林沫糾正他：“不是人，是妖怪，黑石妖。”
    傅予珩低頭將下巴緊貼著林沫。
    “管他是人是妖，你亂叫哥哥就是不行。”
    林沫的手腕被傅予珩抓起，“準備好接受懲罰了麽？”
    在手腕被抓起來的瞬間，林沫吞口而出：“哥哥！”
    傅予珩停住了動作，“你就是這麽叫哥哥的？”叫的還真像跟他失散了多年的妹妹似的。
    林沫清了清嗓子，“哥……哥哥？”
    她的聲音比剛才輕柔很多，傅予珩覺得他身體裏有一股緊繃著的弦斷開了。
    但是他不能……
    傅予珩從林沫身上爬起，“這次就先放過你，以後在外麵不許亂喊哥哥。”
    林沫坐起來，恢複了行動自由。
    “知道了，傅總你還真是霸道。我不喊就是了。”
    傅予珩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睡衣。
    “知道我霸道就好，以後哥哥這兩個字隻能對著我喊。”
    “哦。”
    林沫答應，她自知理虧。
    等傅予珩上樓後，林沫後知後覺，她剛才為什麽要像真的做了虧心事一樣？
    幸好傅予珩不是真的妖精，不然他這種男妖精，自己說不定還真的收服不了。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傅予珩還故意逗她。
    “走，哥哥送你去上班。”
    林沫紅著臉：“你別哥哥哥哥的了，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傅予珩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正常嗎？我覺得挺正常啊。”
    林沫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傅予珩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春風得意，陸兆覺得他一定是昨晚夥食吃太好了。
    林沫在算命鋪裏緩了好一會，臉上的紅暈才消下去。來的路上傅予珩在車裏還一直逗她，哥哥長哥哥短的。
    小道士給林沫倒來一壺茶，“師父，你臉怎麽紅了？”
    “沒什麽，今天的客人來了嗎？”
    “來了，都在門口等你呢。”
    林沫把翡翠精送走了，圍聚在賭石攤的那些大爺大媽，又重新回到了算命鋪這邊來。
    林沫看了看門口，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讓他們進來吧。”
    “好的師父。”小道士按照預約順序，把排在第一位的李阿姨給叫了進來。
    李阿姨走路姿勢有些別扭，她在林沫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林大師，你好。”
    林沫看了她一眼，“你想問什麽？”
    李阿姨拿出一張寫有八字的紙。
    “這個是我女兒的生辰八字，我想問一問她的姻緣，什麽時候才能嫁人？”
    林沫看了一眼八字，“先別管你女兒了，現在你的情況比較緊急。”
    李阿姨眼神錯愕：“什麽意思？”
    林沫抬起頭，“你也不想讓你女兒承受喪母之痛吧？”
    李阿姨瞬間慌了神，“林大師，是我有什麽問題嗎？”
    林沫站了起來，“你沒有問題，是你丈夫有問題，趁早和他離婚吧。”
    林沫走過去掀起李阿姨的褲腳，她的腿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林沫聲音悶悶的：“不離開他，你遲早會被打死。”
    李阿姨掩麵而泣：“我不想讓女兒在一個破碎的家庭下長大。”
    李阿姨常年遭受酗酒的丈夫家暴，她不是不想離婚，但她是一個全職主婦，如果和丈夫離婚她擔心拿不到女兒的撫養權。
    林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女兒已經成年了，她有權選擇自己想跟的人。而且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每天挨打。”
    李阿姨的女兒在外地讀大學，隻有放假的時候才會回家。李阿姨每天都盼望女兒能回來，除了想念女兒之外，隻有女兒在的那幾天丈夫才不會打她。
    李阿姨抓住林沫的手，“林大師，我無所謂的，我現在就想給女兒找一門好姻緣，隻要她的婚事有著落了，我就放心了。那樣就算我和他爸離婚，她也總歸是有人撐腰的。”
    林沫反問她：“你這輩子吃的苦，一大半都是男人給你帶來的，你真的放心把女兒交到一個陌生男人手裏嗎？”
    李阿姨哭得更傷心了。
    “我也不想……但是我害怕自己離婚後照顧不好女兒……”
    林沫遞給李阿姨一張紙巾，“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繼續放任你丈夫的行為，你真的有可能會被他失手打死。”
    李阿姨用紙捂著臉哭了好久，再抬頭時已是滿臉淚痕。
    “林大師，我和他離婚會過得好嗎？”
    林沫肯定的點頭：“會比現在過得好。”
    李阿姨低頭不說話了，她不止一次想過要離婚，但這麽多年都挺過來了，她也就慢慢習慣了這種地獄般的日子。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兒能夠嫁個好人家，永遠地走出這個家。
    林沫覺得有必要告許她，“你被打死的話，你女兒也不會好過，你丈夫會很快再娶，生新的小孩。我想這不是你想看到的。”
    李阿姨猛然抬頭，她看著林沫，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我知道了，林大師。”
    李阿姨起身，拿走了八字。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李阿姨跛著腳走出了算命鋪。
    小道士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李阿姨很可憐。
    “師父，她會回去離婚的吧？”
    林沫“嗯”了一聲。
    “她會的，沒有哪個母親會希望自己的女兒重複自己的不幸。”
    李阿姨走後，小道士叫進來了一個年輕女生。
    林沫看了她一眼，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她抬手示意女生坐下。
    何貝貝坐在林沫對麵，看起來十分局促。
    “林大師，你好，我最近好像有點走黴運，希望你能幫幫我。”
    林沫看著何貝貝以及她旁邊的一道黑影。
    “你是走黴運嗎？你是殺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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