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班長手中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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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父母殺人,被六扇門控製。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親人沒有一個人管我。我被送進了孤兒院。我進到孤兒院之後。被那些先入為主的大孤兒欺負的簡直體無完膚,簡直不像話。從第1天讓我疊行李,疊不好打我。再到行李沒有疊好,不讓我吃飯,晚上不讓我睡覺。這還不算完,還讓我頭頂洗臉盆,靠牆邊上站好,班長卻呼呼大睡。再到去食堂吃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先動碗筷,被打落掉地的大果子。再到回去之後當晚叫我洗衣服。我都不知道多少件衣服了,眼前的衣服摞成山了。沒錯,都叫我去洗。洗不幹淨還要挨打。最過分的是他們將我從2樓扔了下去,險些讓我喪命。之後又把我叫到2樓廁所,叫我吃汙穢的大便。
當時心裏那個委屈啊。幸好楊婷楊蓉兩姐妹闖進了男廁所,解救了我。要不然那一天我真的可能要被打個半死,甚至強行讓我吃下大便,想都不敢想象。
我一個人站在寂靜的走廊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太可惡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我一個人走進洗手間,用清水洗了一把臉。一拳打在了鏡子上。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傷痕累累。已經打變了形的臉。我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這些傷都是他們給我的。我要找回來。我的爸爸媽媽如果知道此時我受到這種對待。會是什麽樣的感受?此時的我好想爸爸媽媽。好想他們在我身邊為我撐腰。但這一切都成了我當時的一種奢望。我走出了廁所。在一個孤兒的書包裏翻出了一隻鉛筆和油筆,還有一把削鉛筆的刀。分別藏在了袖口裏。
我站在孤兒院的走廊裏。心裏很矛盾。有恐懼害怕,我不甘心,繼續在這樣被人淩辱。如果這樣下去,我將永無寧日。我對不起我的爸爸媽媽。
是時候反擊了,如果不去反擊。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結束。那位陌生的叔叔那天晚上。說的對。一定要懂得反擊,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不敢再欺負我們。
……
我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反擊吧。
而當天晚上我也選擇了報複。用事先準備好的鉛筆和油筆,還有一把鉛筆刀。紮向了熟睡的班長。
而事發之後,也被當時的值班的老師以及後趕來的科長,打了個半死……
我以為進入孤兒院,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有同樣的身世,甚至同樣的經曆。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能夠像親兄弟一樣和睦相處。
住在一個屋簷下,吃一個大鍋飯。是何等的緣分。這裏邊的人都是苦命人啊。沒想到這些人不會念及這些,反而以大欺小的手段更加的過分,顯得變態。
就是這麽一個悲情的故事。
我常常在想,既然都是苦命的兄弟姐妹。
何必自相殘殺,
相煎何太急呀。
幸好一個班長的出現,成了我當時的大救星。
眼前的班長名字叫李國,國字臉,車軸漢子體態,此刻他從09班調到了08班。經過了解才知道,我倆是老鄉,都是來自於齊齊哈爾拜泉某鄉,當時他的年紀已經是毛頭小子的年紀了。即將去部隊當兵。而我隻有9歲。我倆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我的班長說道:
班長,以後我當你的兄弟。為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你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班長聽我這麽一說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你想在孤兒院站起來。在這種環境下,你必須要狠。
也就是說你必須要當一頭狼。
如果你是一隻羊,注定會被狼吃掉。
你隻有自己強大,不被欺負。你才有機會安心的學習。
為自己爭取這麽一個好的環境,不被人欺負的環境。隻要闖出自己的小天地。
隻有付出。才會得到自己的天地。
班長,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你每天都這樣被人欺負,等我走了怎麽辦?我不可能是你永遠的班長。
今天是,
明天可能不是,
凡事還要靠你自己。
就打個比方,如果自己不強大。今後麵對那些比咱們大的孤兒。他們會以大欺小。經常的去叫你洗衣服,去按摩。甚至去偷東西。
你哪有時間去學習呀?
你還有自己的天地嗎。
這張床你想躺多久你說的算嗎?
這個飯我想吃的細嚼慢咽,你能做到嗎?
自己不強大,就處處有人找你麻煩。
但是我太小了,班長,你能幫助我嗎?
我幫不了你,隻能靠你自己。
我可以替你支一招。
隻要你有膽量……
我點了點頭,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已經再也不能忍受被人欺負的日子了。必須要去反抗,給予欺負我們的人,有力的反擊。
班長聽我這麽一說,點了點頭。好,老弟。
咱們不給齊齊哈爾的丟臉。
首先,你找個他們欺負你的機會,進行反擊。
這回反擊要動點真格的東西。
……
然後把事情鬧得大一點。
先跑出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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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會驚動孤兒院的院長。這是重點
然後可能你在外麵會遭幾天的罪,你能夠忍受住不?
……
隻要能換來自己的安寧,我願意去付出。
老弟,咱倆都來自一個地方。你的父母殺人被抓。我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雙雙離世。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你年齡還小,將來在孤兒院好好學習。
在那段日子裏,他雖然比我大很多。但是我和他卻有共同語言。他總說我不像不到9歲的樣子,甚至比他懂的還多。我倆相處的就像部隊裏的兄弟戰友。
一提到這個詞匯,真的是熱血沸騰的詞匯。自從遇見了這位好班長。我在孤兒院被欺負的幾率少了很多。生活在孤兒院裏。和軍營很相似。也是軍事化管理。意思就是和當兵差不多。嚴謹而規律。在那個高強度的環境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格外的珍貴。我的班長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由於在孤兒院疊行李。內務是重中之重。和部隊一樣。如果你被子疊不好。是真的會受到處罰的。甚至像之前我那個班長說的那樣。會把你的被子扔進廁所。泡上尿。拿回來再讓你自己蓋。
無論在部隊還是孤兒院。都講究一個團隊精神。畢竟是吃大鍋飯。是一個團體。但是眼前這位老鄉班長。並沒有因為行李繼續為難我。反而是為我分擔。每天晚上都細心的教我疊行李。親自替我疊好。還在我心情低落時候。想看守所裏的爸爸媽媽的時候。總是能夠安慰我。還給我分享他剛來孤兒院的故事。總能讓我聽得熱血沸騰,總能溫暖我的心。
那一天晚上我終於睡了一個好覺。我來孤兒院已經好幾天了,有一段時間。之前的班長從來沒有讓我上床睡過覺。自從我報複他完之後。調來了新的班長。便讓我上床睡了覺。
那一天我睡得好沉好沉,偶爾因為身體的傷痛而被驚醒。但是困意很濃。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飄來的音樂聲吵醒。縈繞在班級的屋裏。這聲音熟悉且近在眼前。我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
我定睛一看是我的班長,下半夜沒有睡覺。站在窗戶那兒看著窗外。小聲的吹著,他不是吹的特別大的聲音,而是特別的小的聲音。應該是怕驚醒我了。
屋裏的其他的兩個孤兒,當天晚上也沒有睡。而是在寫著老師布置的作業。我起床看了看他們。走到了班長麵前。
你醒了,是不是給你吵醒了?
沒有哥,你這是什麽呀?
因為當時年紀小,不認識他手裏的這隻東西。
你不認識啊!
我真不認識。
這個東西叫笛子,竹子做的。也叫竹笛。一尺見長。笛子這個孔裏有個膜,就靠這個發音的。說著的功夫,他用嘴皮輕輕的貼進第1個笛子孔,稍微一用力,他的手指啊上下的移動著,很有節奏性的擺動著。悠揚的笛聲就響起了。哇塞,猶如天籟之音。
這個曲子好熟悉呀。
我的班長收起了笛子對我說道。
這個曲子啊,是名曲啊。
叫什麽名字啊?等我長大了我也學。
他哈哈一笑。
這個曲子叫做梁祝。
梁祝?
好像小時候聽我爸爸媽媽說過。
梁祝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梁山伯與祝英台他倆是真愛,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梁山伯他是一個比較聰明伶俐,機智過人的青年。這麽一個男孩。而祝英台呢,則是一個擁有一雙美麗的眼睛,長發飄飄的美麗善良,也是聰明伶俐的這麽一個女孩。兩人在一次偶然相遇中相知相戀。都感覺是相見恨晚啊,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就由此而開始。
但是命運呢?對這位戀人卻不眷顧。祝英台的父親是當地的有錢人。也就是大管道,大款。為了家族的利益吧,他決定讓祝英台。嫁給當地的大佬。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所謂的富二代。祝英台的父親呢,不顧女兒的感受和反對,強行將祝英台嫁給了他不喜歡的人。在過去那個年代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特別是達官貴人家的孩子。身份越是顯赫和高貴,越由不得自己。梁山伯得知消息以後啊,很難過呀,傷心欲絕,他不顧一切的去找祝英台。可是啊,卻被祝英台的父親派來的家丁啊,就是身邊的打手啥的。就給攔住了,不讓他見祝英台。他轉身就離去了。祝英台被他的父親逼迫嫁給了他不喜歡的人。之後的不久。悲痛欲絕。在新婚的夜晚對著月亮寫下了自己愛梁山伯的真情告白。寫完之後就服毒自盡了。梁山伯在祝英台的墳前哭泣,悲痛欲絕,死在了祝英台的墳前。後來他們兩個化成了一對蝴蝶飛舞在天空之中。他們兩個的故事是一段充滿悲劇色彩的愛情故事。他們的愛情故事雖然最終無法圓滿,而在一起。但他們的愛情卻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和打磨。時間的洗禮。
成為了後人傳頌的經典之作。
妙哉妙哉!我的班長就像一位文人墨客一樣。對我講起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隨後他吹奏起了這首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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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
江南三月春色美。鳥語花香惹人醉。踏上征途祈求仙。山泊與我定相隨。江南三月春色美山清水秀惹人醉。二人結伴為兄弟。有緣千裏來相會。
……
太好聽了,我說道。
隻要我沒有走。我沒有去當兵,這段日子我都可以給你們吹笛子。
班長,我好像看出你對這支笛子愛不釋手。
我可以問你嗎?
這是底子是誰送給你的還是你自己買的呀?
我的班長聽我這麽一說。他反而來了興趣。
他就對著我們班級的三個人說道。告訴你們三個哈。我說了你們可不許說出去。我很感興趣的點了點頭。其他的兩個人也在床上點了點頭。
他很神秘的告訴我們,你們知道嗎?這一支笛子啊可是我的同桌送給我的。我跟你說,我上學的那個同桌啊。是個女生。長一雙大眼睛可美了。後來他被調走。轉了學校。因為去了另一個城市。
他知道我喜歡笛子。但是又沒有錢買。他臨走的時候。用他爸爸媽媽給他的零花錢,送了我一把笛子。這已經很多年了。我一直藏在身上。也學會了他最愛聽的曲子。梁山伯與祝英台。
可是,他聽不到了。
他去了另一個城市。
一個很遠很遠的城市。
……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難怪班長。吹著笛子,一直望向外麵的天空。
他好像心裏在懷念著誰一樣。
他懷念的可能是自己已故的父母。
還有如今已不屬於他那遠方的家鄉。
懷念的還有他那青梅竹馬的同桌。
……
眼前的班長,看著很嚴肅不苟言笑。但是對人很坦誠,很重情義,坦誠直爽。而在笛子當中。我也聽到了他柔情的一麵。
特別是他懷念送她笛子的女同學這一段……
那一晚我看到了他眼裏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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