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家庭也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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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有不測風雲……
    我的父母在我8歲的時候因為殺害黑心老板被抓,親人我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收養我,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最後我被送進了齊齊哈爾的一處孤兒院。
    在我不到10歲的時候執行死刑。
    11歲讀小學五年級的我被富商收養。
    來到湖南長沙。
    我回到了富商給我安排臥室,關上了房門,在房間裏洗了澡,換上睡衣之後,一個人就躺在了床上,在偌大的房間裏,感覺是那麽的孤獨,我打開了書包,掏出來一個小本子,那個小本子就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過七一黨的生日,一個好心人送給我的日記本上邊還有簽名,是一位阿姨送給我的,上麵記錄了訥河市福利院的電話。
    第2天我趁保姆買菜的間隙,拿起了家裏的座機電話,試著撥了出去,居然通了。
    喂,你好找哪位?
    是一位福利院的老師接通的,而且還是一位女老師。
    老師,你好!
    我是天涯。
    電話那邊一聽是我,也是很激動。
    哎呀,是天涯呀。
    你不是被收養了嗎?
    你還好嗎?
    老師我很好。
    我現在在湖南長沙,一個富商家。
    現在一切還好。
    當時我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激動,而且身體還不停在顫抖。
    害怕一會兒被保姆抓到。
    倒是沒什麽,隻不過保姆要是在我身邊的話,有些話我就說不出口。
    此時我說話還是比較方便的。
    老師,我很想念楊婷楊蓉姐姐,你可以讓他們兩個接個電話嗎?
    好的,你等著。
    楊蓉,楊婷兩姐妹我們三個人是一起去的孤兒院。
    而且還是齊齊哈爾的老鄉一個地方的。
    在孤兒院那會兒對我非常的好,關心我,幫助我。
    他經常的給我洗衣服。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帶我在樓頂天台看雪景。
    就這樣,老師替我喊來了楊婷楊蓉。
    不一會兒的功夫電話那邊響起了楊蓉的聲音。
    天涯弟弟。
    聲音很是激動。
    電話那邊傳來的。
    我聽到姐姐在電話那邊哭了,聲音一抽一抽的抽的我感到心疼。
    姐姐你怎麽了?
    你幹嘛要哭嗎?
    你走了這麽久,怎麽剛剛想起來個電話。
    你知道我和你姐姐有多想你嗎?
    你的班長李國,之前還來電話問你了。我告訴他你已經被富商收養走了,他為你感到高興。
    他讓我轉告你,他在軍營裏邊一切還好。
    讓你一定要好好的學習。
    著急呀,聯係不上你。
    哦,原來是這樣。
    這不是我給你們打電話了嗎?
    就是晚了點。
    我沒事,我挺好的。
    就是想你們了,自從我離開了孤兒院,我就開始想你們。
    孤兒院那邊怎麽樣?
    挺好的,你不用掛念。
    我和你姐姐,馬上就離開孤兒院了。大概過段日子就得離開了。
    回到原籍咱們老家了。
    你告訴我個聯係方式,等我走出了孤兒院,好能聯係到你。
    好,姐姐……
    你知道嗎,天涯。
    你走了,我和你姐姐就開始想你了,你那邊怎麽樣?富商他們對你好嗎?
    我這邊還行,那位阿姨對我挺好的,對我視如己出。
    有自己的房間還很大很大。
    住的都特別的豪華。
    穿的衣服也都是他們給我買最好的。
    可惜沒有手機,不讓我用手機,怕影響我學習。
    我是用富商家的座機給你打的電話。
    我也不能上網,家裏的電腦都是公司辦公用的。
    平時阿姨都是鎖上的。
    不然的話我可以用qq給你發張照片或者視個頻。
    我歎了一口氣。
    真的好羨慕你,我為我弟弟感到高興。
    在電話那旁的姐姐對我說道。
    姐姐,你們兩個沒事就來唄,嗯等你們走出了孤兒院可以來我這裏來看我哦。
    好,有機會一定去。
    真的嗎姐姐。
    那太謝謝你們了。
    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們兩個對我最好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也不知道我的同班同學和老師都怎麽樣了。
    在這裏讀書已然找不到了在孤兒院那會兒的快樂。
    放心吧姐姐,附上阿姨對我視如己出他長得也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有了家。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弟弟。
    我哭了……
    正當我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開門的聲音。
    開鎖的聲音。
    有人回來了,家裏的保姆回來了,不方便,我先掛了。
    沒等電話對麵的姐姐反應過來,我就按掉了電話。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天涯呀,保姆在喊我。
    今天買了好多菜,你出來一下幫個忙幫我拎一下。
    我急忙的把日記本放回到了自己的書包裏。
    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門外放著不少的東西也不知道他買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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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些菜水果之類的,還有一些東西。
    這個東西搬到最裏麵的臥室去。
    他指的兩個袋子。
    就這樣,我按照他的吩咐把東西都拎了進去,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保姆在廚房工作,我在客廳裏轉悠。
    我用手掀起了白紗簾向下看去,富商的家住的位置在長沙市中心區。
    外麵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正值中午。
    豔陽高照。
    吃飯了,吃飯了。
    今天富商阿姨不回來。
    家裏隻有我和保姆。
    我看了看屋裏掛的大鍾表,已經是12點過後了。
    我來到了家裏的廚房,這是我第1次看到富商家裏的廚房,來到富商家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有進過廚房。
    看到廚房很現代化,很多電器陳列都叫不上名了。我都不認識,都是幹什麽的。
    冰箱很大立在那裏。白鹿型的台子上麵擺放了各式各樣的餐具廚具。
    還有吃西餐用的一些餐具。
    阿姨在那翻炒著,飯香的味道很強烈,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天我感覺非常的餓,越看越發的激起了我的饑餓感。
    一會兒的功夫。飯菜炒好了。
    我幫忙把飯菜端到了吃飯的餐廳的位置,四菜一湯,還有茶水,還有米飯。
    一雙筷子。
    4個菜上麵全都是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辣椒。
    不愧是湖南人。
    什麽菜都少不了辣椒啊。
    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吃辣的無人能敵。
    還真沒有碰過對手。
    即使是湖南人,他也不像我這麽吃辣椒。
    我是幹吃,當小零食。
    我看了看,隻有一雙筷子。
    有些意外。
    抬頭看了看保姆阿姨。
    阿姨中午富商阿姨不回來嗎?
    還有你不吃嗎?怎麽就一雙筷子?
    你吃吧,我今天不餓。
    做飯的時候我嚐了幾口。
    嚐都嚐飽了。
    我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你洗手了嗎?
    哦,我忘記了。
    沒有洗手,還吃飯。
    我做的飯好不好吃啊。
    我感覺你來的這些日子好像你不愛吃我做的飯是吧?
    沒有啊,我喜歡吃啊。
    我隻是不吃肉和海鮮。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吃我做的飯。
    是不是不合你口味呀?
    林先生他們都沒有說什麽吃我做的飯已經10多年了。
    他們都認可我的手藝。
    你一個東北來的孩子就吃不慣我做的飯。
    我的工作就是做家務,做飯。
    我剛開始給他們做飯的時候他們住的還是洋房的。
    好幾百平啊,超大的。
    我每天做三頓飯,洗洗衣服,收拾收拾衛生和房間。你知道我累成什麽樣嗎?
    做飯要按時按點,因為那時候有老人吃飯。
    林先生,他的父親到點準時下樓吃飯,一分鍾都不帶差的。
    老人走了就剩他們兩個了。現在生意忙,林先生也不回家。
    自從你來到這個家,林先生就很少回到這個家了。
    此刻的保姆在那喋喋不休,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回不回家,在外麵鬼混找女人有私生子和我都有什麽關係?
    我也太冤枉了吧,當時我心裏這個憋屈呀。
    我和林先生本來就是有親戚,你的富商史阿姨雖然我們沒有親親但是他也從來沒有看不起我就像對我像親人一樣。
    以前家裏都是螃蟹,蝦爬子,大蝦,排骨,雞翅。
    現在你來的這個家都很少讓我做海鮮了。
    你不吃肉,不吃海鮮。
    當時給我委屈的我差點哭了。
    眼淚還在眼圈兒啊。
    也許是我做的飯菜不合你口味,所以他們兩個都喜歡我做的飯,而你卻不喜歡。
    都很愛吃讚不絕口。
    我一邊吃一邊聽他在那裏嘮叨。
    我吃了兩碗米飯,不小心那天吃撐到了。
    4個菜兒我吃了大半部分湯全喝了。
    今天還算給麵子,今天還挺能吃。
    阿姨邊收拾碗筷,一邊叨叨著。
    那是因為你做飯好吃,阿姨。
    少來吧你。
    嗯真的阿姨你做飯真的很好吃很好吃我已經愛上你做的飯了。
    我誇了他一句。
    原以為晚上石阿姨會回來吃飯,但是聽保姆說阿姨臨時有應酬,公司的應酬不回來吃了晚上又是我一個人在吃飯。
    快點吃快點吃。
    聽說你們東北人吃飯都在炕上吃飯,難道不臭嗎?
    我手中端著碗看向了眼前的保姆。
    當時我心裏想媽的是在侮辱我。
    我點了點頭,確實我們都在炕上吃飯是一種習慣小的時候而且在我們東北老家每家每戶都有那種土炕而且在炕上吃飯已經成為我們的一種習慣了吧如果不在炕上吃飯的話可能還讓我覺得不太習慣。
    之所以我們在炕上吃飯是因為以前我們東北實在太冷了,而且屋裏炕上相對比較暖和所以說就喜歡在炕上吃飯因為東北特別的冷。
    保姆看了看了我一臉嫌棄。
    還聽說把腿盤上吃鞋脫了,那多臭啊,臭腳丫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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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明顯的地域歧視。
    保姆繼續追問。
    攻擊我。
    聽說你們東北那邊人都很粗魯。
    動不動就罵人打人。
    女人也特別的破。
    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知道怎麽去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
    東北人很粗魯南方的人也有粗魯的難道不是嗎?
    難道南邊的人說話都很婉轉?
    最起碼我們東北人說話直截了當直來直去。
    很實在啊,不會轉彎彎。
    保姆聽我這麽一說,眼睛直勾的盯著我。
    沒有說什麽。
    他明顯是在埋汰東北人。
    我又繼續拿起了碗筷。
    我一邊吃保姆一邊催促著我,快點吃我還著急回家呢。
    他是趕時間想早點走。
    我本能的站了起來,吃了兩口,放下了碗筷。
    保姆快速的將碗筷撤了下去。
    腰上還圍著圍裙。
    快步的走向了廚房。
    過一會兒的功夫,我聽到了聲音。
    林先生,您回來了。
    吃飯了嗎?
    我聽到保姆熱切的聲音。
    當時我的心髒跳個加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富商阿姨沒有在家。
    他回來了會不會為難我呢?
    要知道林先生對我是不看好的。
    始終想排擠我,將我從這個家裏趕出去。
    我能感受得到。
    我對他的威脅。
    還有對我自己潛在的危險。
    都有誰在家呀?
    那孩子在家。
    就他自己?
    是的。
    林先生走到了餐廳看到了我。
    我用眼睛看了看他。
    他鬆了鬆領帶從白襯衫領子上抽了下來。
    拿在手裏。
    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
    搭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天涯,你阿姨做飯好吃嗎?
    好吃好吃。
    我回答
    他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麵部很僵硬。
    沒有一點表情。
    眉毛的形狀很好且濃厚,跟我一樣。
    也許這才是男人的眉毛吧,就像武俠劇中大瑕疵的眉毛比我眉毛還好看。
    要不然他怎麽能軟飯硬吃呢?
    我站在他的麵前,他坐到我的麵前,他擺出一副威嚴的麵孔。
    他立馬又站起了身。
    給我拉到,客廳那個位置。
    指了指擺放青花瓷的展櫃。
    上次青花瓷的事件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上次你阿姨在身邊,我沒有再說什麽。
    他總是替你說話。
    我聽咱家的保姆阿姨說,你是對家裏不滿,把青花瓷舉起來摔在了地上。
    你知道那個青花瓷多少錢嗎一個小瓶子要好幾萬那是我景德鎮的朋友送給我收藏的青花瓷。
    是花錢買來的。
    你對家裏不滿,你就舉起來摔了。
    沒有叔叔,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
    家裏有沒有監控,有監控的話你可以調取監控。
    家裏能安監控嗎?
    難道不要隱私了嗎?
    沒有監控你才這麽狡辯,對不對?
    我說你把阿姨叫過來,當麵對質一下。
    你閉嘴吧你,我警告你一聲。
    下次這個展櫃和那邊的展櫃不可以接觸。你要離開三米之外。
    這些東西你碰碎了。
    都是昂貴的。
    還有我的臥室,我的書房你都不允許進,聽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知道了。
    保姆一邊擦地在另一旁說道書房的空氣可好了。林先生。
    是那種書香的味道。
    阿姨可以接,因為他要打掃你不要進去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說完轉身他就進了書房,富商的家裏除了廚房,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
    我跑到了我的臥室的衛生間,洗了洗自己流淚的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一拳打到了鏡子上。
    手瞬間鮮血直流。
    好狠的。
    此時我非常的後悔來到富商的家。
    看來我要活得有些骨氣才行。
    曾經的我是多麽的有骨氣,自從來到了富商的家,我卻忍氣吞聲,忍辱負重。
    我真的怕失去這種好生活嗎?
    這種富商家的日子是我的嗎?
    我在問我自己。
    我看到了鏡子裏狼狽不堪的我。
    鏡子裏的我好可怕。
    好可憐。
    好無助。
    手上匯聚了很多的鮮血,我覺得我有點暈乎乎的。
    保姆走了,富商阿姨回來了。
    那一天晚上回來的還算早。
    來到了我的房間。
    看到了我坐在了臥室衛生間的馬桶上。
    手上的血在地上滴。
    你怎麽了?
    這孩子怎麽了?
    看了看鏡子。
    我不小心打到了鏡子上阿姨沒事。
    快快快。
    放下了包拿來了家裏的醫藥箱。
    富商阿姨蹲下來幫我包紮傷口。
    沒事的阿姨。
    發生什麽事了?
    你用拳頭打鏡子幹嘛呀?
    我不小心打的懟到了鏡子上。
    我拿毛巾一甩。
    不小心就碰到了鏡子。
    你這孩子呀,怎麽這麽不小心呢?你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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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紮好的傷口。
    把我帶到了客廳,當時林先生也坐在那裏。
    林先生看了看我的手沒有說什麽。
    雙腿交叉,手中拿了一份報紙。
    阿姨在一旁說道。
    我已經正式成為你的監護人了,直到你18周歲。
    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和。
    我低著頭聽著阿姨說。
    18歲以後呢?你有自主的權利也可以離開這個家,也可以繼續留下來。如果選擇留下來,我會繼續提供你的教育經費。
    將來也可以送你去留學之類的。
    看看你的學習成績。
    是不是一直能保持著現在的優異。
    到時候再做打算。
    他說了很多那一天。
    我心裏在想,這也想的太長遠了吧。
    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樣子,此時的我都後悔死來到這個家了。
    光一個保姆都已經受不了了,還有這個索命的林先生。
    簡直是索命鬼。
    如果我再呆下去,我的命都不會長遠。
    氣都得氣死。
    我點了點頭,聲音極小。
    把頭抬起來,這孩子過分害羞,這可不行。
    林先生放下報紙對我說道。
    你是不是把孩子嚇到了,你剛才都說了什麽?
    他為什麽會打玻璃?
    我怎麽知道他為什麽打玻璃?
    你問他呀。
    我沒對他說什麽呀。
    我對你說什麽了嗎?
    我抬頭看了看林先生也沒有說話,又看向了史阿姨。
    搖了搖頭。
    你實話實說,天涯。
    在這個家裏你也是一份子。
    有什麽事情有什麽話你就講出來,不用憋在心裏。
    此時的我不知道為什麽那麽的緊張就是非常非常的緊張。
    你先回到自己的臥室。
    阿姨囑咐我。
    站起了身,聽到身後他們在爭吵。
    我就是那麽的無力。
    回到了臥室,我躺在了大床上看著窗外的燈光突然感到非常的孤單和無助。
    那一天我過得好累好累。
    太累了。
    我真的好想閉上雙眼好好的休息。
    真的應了那句話。
    越有錢的人家越不好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連一個小小的家裏都儼然成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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