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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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有些災難的發生是我們無法預料預知的。
    在我8歲的時候,因為傷害黑心老板,被警方逮捕,童年的年底,因為在我父母出事之後沒有一個親戚肯伸出援助之手,我被送進了孤兒院,在我11歲的時候我被富商收養,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得知了父母已經被執行槍斃。
    我的親人在我11歲的時候去孤兒院看望我,告訴了我父親母親被槍斃執行的消息。
    父母雖然有罪,但終究是我的父母。
    那一段是我永遠難以抹去的記憶。
    是痛苦的記憶……
    好在我被富商收養到了湖南的長沙,新的環境新的城市,慢慢的衝淡了一切。
    那些曾經的傷痛,眼淚都被時間和新的環境衝淡了很多。
    一轉眼我在富商家已經讀初一了,由於初到學校的我,被異地的同學欺負,最後我選擇反擊,用手中的鉛筆刀,將欺負我的同學耳朵差點割了下來,惹了大禍。
    驚動了學校,校方報了警並找來了收養我的富商史阿姨。
    最後這件事情達到了和解。
    警察叔叔給我做的筆錄,我便走出了公安局。
    剛出公安局的門,我就看見有一輛車停在了公安局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林先生。
    名義上是我的養父。
    阿姨還有司機牽著我的手走到了林先生麵前。
    林先生隻不過他盯著我,
    惹禍了?
    出去了是吧?
    因為你的事情我跑斷了腿,不好好學習,竟然在學校還敢惹禍。
    林先生不問青紅皂白,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這就是你收養回來的,你看到了。
    阿姨聽他這麽一說,瞬間變了臉,很生氣的說道。
    是不是我領養的呀,跟你有什麽關係?
    總比你在外邊的私生子強很多吧。
    史阿姨站在我旁邊,嘲諷的對他說。
    站在一旁的司機有些聽不下去了,畢竟這是我們家裏的事情。
    立馬,轉身說有事先離開了。
    我願意,我有沒有私生子,這和你也沒有關係。
    沒想到林先生說的這三個字,說出口是那麽的輕輕鬆鬆。
    林先生一雙筆挺鞋子增亮一雙大皮鞋,確實是林先生沒錯。
    如果不是仔細看,還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今天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天涯。
    你也不要咄咄逼人。
    他們的同學,都可以為他作證,是他們先欺負天涯的。
    所以天涯才拿鉛筆刀反擊的。
    當時他的同桌和他的前排的女同學都可以作證。
    剛才警察進入他們學校的時候,介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同學和他的同桌也都在警察麵前為他做了證。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沒什麽說的,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也賠付了一點錢。
    我還有事,我先忙了。
    明顯的態度很是不好的。扔下的這句話。
    便轉身打開了車門,上了車。
    隨後,阿姨並把我帶回了家裏。
    那一晚上,我一夜未眠。
    第2天回到教室,同學們都圍在了我的身邊,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外地來的我,竟然在這個學校站了起來,相信通過這一次被欺負反擊,應該沒有人敢欺負我了吧。
    有幾位女生也圍了過來,他們叫我小東北。
    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給我招來了不少的好人緣,可謂是因禍得福。
    坐在我前排的美麗女生,是我在長沙讀書的時候印象最深的。
    不光人善良,長得還很美麗。
    你老家在哪兒啊?
    聽說你是東北的。
    我回問了一句。
    什麽算是老家?
    晴兒看了我一眼說道。
    就是你出生地呀。
    哦,我出生在黑龍江齊齊哈爾。
    我在黑龍江出生的。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東北。
    這個稱呼好聽,站在一旁的同學附和道。
    我在東北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叫過我小東北。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開口有很濃鬱的大碴子味兒。
    所以你們就叫我小東北。
    同學們一臉懵,他們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東北的大碴子味是什麽意思。
    在我的世界裏沒有在這兒,隻有擱那兒。
    沒有幹什麽,隻有幹啥呀。
    幹哈!
    你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在你們東北的方言。
    一位同學向我問道。
    他們很是感興趣的盯著我。
    這個時候我來了興趣,我跟你們說。
    我們東北講話兒了,老鼻子了。
    首先你知道我們東北的蒲公英叫什麽嗎?
    同學們很好奇,叫什麽呀?
    蒲公英叫做婆婆丁。
    玉米叫做苞米。
    西紅柿叫做洋柿子。
    麻雀叫家巧。
    膝蓋叫波棱蓋。
    額頭叫做奔兒嘍。
    廁所叫茅樓。
    口水叫哈喇子。
    舒服叫做得勁兒。
    討厭叫做膈應。
    聊天叫嘮嗑。
    快點兒的叫麻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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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囉嗦叫做磨嘰。
    不穩重,叫做毛楞三光。
    沒精神叫蔫巴。
    得了喝……
    同學們聽我這麽一說,哈哈直笑。
    作為湖南長沙的他們初次聽到我這麽一說,他們覺得很驚訝感覺挺好玩。
    他們認為我這麽說是為了搞笑而故意把普通話這麽說的。
    我說不是的,我們東北人就這麽說以前。
    嘎哈啊
    咋滴呀。
    從此以後同學們經常叫我小東北,後來這個稱號就一直叫了下去。
    直到叫到我離開湖南長沙那所學校。
    正當同學們都圍著我很興致的,都在聽我講述東北的方言的時候,老師走進了辦公室。
    原本像菜市場一樣熱鬧的教室,瞬間的安靜了下來。同學們紛紛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我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希望老師心情能夠好,他千萬別發火。
    老師推開了教室的門,走了進來。
    劉老師今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是我的班主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隻見老師走上了講台把書放到了講桌上清了清嗓子說道。
    同學們,剛開學沒幾天,咱們班級呀,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
    希望再也不要發生了。
    說著的同時還不忘看向了我。
    不過呢,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老師的話音剛落,教室裏就響起了一陣小小的議論的聲音。
    都給我肅靜肅靜.
    當時我聽老師這麽一說,我心裏有些緊張起來。
    那天那堂課我都沒有專心的去聽,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了一陣響亮的鈴聲。
    宣告著上課的時間結束了,已經迎來了放學的時間。
    全班同學紛紛整理書包,準備離開教室,而我也不例外。
    當我提起書包的時候,準備邁出教室的門,卻被老師叫住了。
    天涯……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師。
    我心裏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老師叫住了我是為什麽?
    我站在老師身邊,麵帶微笑。
    老師您叫我。
    老師點了點頭,
    最近和同學相處的如何呀?
    老師用耐心的語氣不時問了一句這個問題。
    不過我也是很耐心的回答老師的問題。
    挺好的。
    同學們對我還可以,都不錯。
    那就好!
    沒有什麽事,就是問問你。
    有什麽事你可以向我反映,不要私下去解決,去打架知道嗎?
    我一聽沒什麽大事,我立馬放鬆了很多,也放鬆了警惕。
    幾分鍾之前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立刻就感到了心跳加速,心中有無數個問題在翻滾,我做錯了什麽了?是不是老師對我有意見我忐忑不安。
    這就是我10分鍾以前的心理。
    老師繼續說道:
    我看到你最近在課堂上表現不太專注,你對學習是否有困擾?
    好好的加油!
    我像搗蒜一樣點了點頭。
    晚上是史阿姨開車來接的我,上了車子,我跟班級的同學揮了手再見。
    回到家以後,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林先生,還有保姆。
    阿姨把我書包放在了客廳,林先生坐在沙發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趕緊洗手吃飯吧。
    阿姨對我說道
    吃什麽吃?
    他惹了那麽大的禍,你還護著他。
    林先生很是生氣的,對史阿姨說道。
    雖然學校那邊的事情被林先生擺平了,但是到了家裏,此時此刻他好像還不想放過我,想拿這個事情繼續咄咄逼人。
    自從上次青花瓷瓶事件過去之後,有一段時間恢複了平靜。
    但是學校這次事件,好像又讓他抓到了把柄,想置我於死地。
    此刻我一聲不吭的站在了客廳,林先生坐在沙發上,保姆送來的水果用眼睛彎了我一眼。
    好像心裏在說,這回有你好看的。
    你說說吧,在學校到底怎麽回事?
    我對林先生說
    那天我去學校讀書去的很早,老師還沒有來到班級,我剛走到教室坐了下來,一個高年級的同學就在門口罵我,我沒有理會他,走到了我身邊,拿出了隨身揣的鋼筆水,就從我頭上掉了下來。
    澆了我一身的鋼筆水。
    林先生聽我這麽一說,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追問道。
    那人家為什麽要用鋼筆水從頭上給你澆下來呢。
    因為他們侮辱我呀。
    因為他的親戚跟我是同學,上初中的第1天,我們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他上前不依不饒的罵我瞎呀瞎呀。
    我給了一耳光。
    給了他一耳光,所以他懷恨在心,就找來了高年級的親戚。
    我是被你們從孤兒院收養回來的,我也不能讓他們認為我膽小懦弱呀,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必須得反擊,對不對?
    要不然也對不起你們呀,要傳出去這也不好聽吧。
    雖然我這一次惹是生非不對,但是我這麽做我也是給咱們找回了麵子。
    我也不能讓外人看到被你們收養的孩子簡直太無能軟弱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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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天涯說的對。
    阿姨支持你。
    聽到我這麽一說,林先生立馬就沒那脾氣。
    嗬嗬。
    你的意思我得誇你了,誇你做的對。
    好了,林先生,您別生氣。
    站一旁的保姆勸林先生別生氣。
    林先生看了一眼保姆繼續跟我說,以後做事情不要那麽衝動。
    還不向李先生道個歉。
    站在一旁的保姆跟狗一樣舔林先生。
    我知道了,我錯了。全怪我,下次我做事情一定考慮後果。
    下次再膽敢有人欺負我,我一定向你們匯報,然後聽你們的怎麽解決。
    我相信沒有人會再敢欺負我了吧。通過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一件因禍得福吧。
    再說了史阿姨,還有林先生,您也不希歡我自己被人欺負吧!
    畢竟我也代表著你們呀。
    對不對呀?
    趕緊吃飯吧,趕緊吃飯吧。
    阿姨拉著我的手就走到了餐廳的位置。
    林先生再不開心,對我再有抱怨。
    再多的不滿。
    也隻能作罷。
    吃完晚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房間脫掉了衣服和褲子。
    洗了個澡,感覺清爽了很多。
    我拿出了老師給我們留的不少的作業,開始寫作業。
    那一晚我睡得很香。
    第2天早上我到了學校,我發現班級的同學對我來了個360度的大旋轉。
    態度對我都非常的好。
    還有跟我問好的,我微笑的點頭一一的回應。
    沒想到這件壞事就變成了好事。因禍得福。
    看來要想獲得別人的尊重,還得使用一些手段才對。如果我們軟弱無能他們不但不會尊重我們還可能欺負我們。
    我的前排的女同學,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聽說收養你的是一個富商。
    家裏一定很有錢吧。
    那你以後將來就會繼承他們的財產哦,那你可厲害了。
    我們就不行了,我們要靠自己努力學習。將來也頂多能找一個工作吧。
    我掏出了書本。
    坐在了書桌上。
    我在問你話呢,小東北。
    自從我來到這個學校以後,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小東北。
    什麽繼承人?
    隻是人家在孤兒院收養的一個孩子罷了。
    說句不好聽是被人撿去的。
    說句好聽的是收養的。
    我隻是人家收養的一個孤兒,我沒有想那麽多。
    以後就別提什麽繼承不繼承的話了,我壓根就沒有想過這類的問題。
    難道我是繼承人你就和我交朋友?
    有一天發現我根本不是繼承人,也不會繼承就後悔跟我交這個朋友跟我是一個班的同學了嗎?
    如果那樣現在就不要和我說話了。
    你看你。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隨口這麽一問你。
    晴兒,好像也有點不開心,
    對不起啊,晴兒。
    剛才是我說話有點重了。
    這兩天始終情緒有點緊張不穩定,壓力比較大。
    所以說話態度有點不好,還希望你見諒。
    晴兒聽我這麽一說,也沒說什麽。
    一句玩笑而已,我不會生氣的。
    你也不許生氣,我也是一句玩笑而已。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我不生氣了。
    今天下課了,操場上真是熱鬧。有的在跳繩,有的在打球,打籃球,有的在做遊戲。
    各個年級的同學初一到初四的玩的都很開心。
    同學們笑得都很開心,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我打算去廁所,當時學校的廁所都是那種公廁。
    當時尿急,我就急匆匆的跑去了學校的廁所。
    我剛走進廁所。
    咦,誰在哭?
    聲音從廁所旁邊的垃圾站傳來的,在我們廁所的旁邊,男廁所的旁邊。 牆角處就是學校堆垃圾的地方。
    媽的,哭什麽哭?
    操你媽,我昨天讓你帶的10塊錢怎麽還沒帶呢?
    我也是出於好奇,我就順著聲音的方向。
    爬上了廁所的牆,我看到了我的同桌,我的二胖同學,被兩個同學薅著脖領索要錢財。
    我一看就明白了,他是被同班同學欺負了。
    在廁所學校的廁所垃圾站,一個小小的空間是承載了學校當年各種各樣的情緒和故事。
    我一看這兩個同學還不是我班級的,那會是誰呢?
    小子,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不管你是你父母要還是在家裏偷。
    10塊錢必須給我帶了。
    明天就不是這個數字了。
    另一個同學薅住了我的同桌的脖領,他的恐懼,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操你媽的 聽到沒有?
    知道了大哥,趕緊走吧。
    上課的鈴聲響了。
    在那個小混混的身邊,還有一個男生附和著說道。
    哥,你先鬆開,一會兒掐死他了。
    不到幾分鍾後,他們便抄起地上的家夥往學校樓跑去。
    帶著他們紛紛做鳥獸散,我爬下了廁所的牆。
    我雖然想幫他,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還沒有到那種可以幫別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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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學校我進行了反擊,將比我高年級的同學耳朵差點割下了下來。
    但是我還不足以保護別人。
    我爬下了牆,我的同桌看到我嚇了一跳。
    趕緊回去上課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剛才我要尿尿啊,我看到有聲音我就爬上了牆,看到了你們。
    你的胸口怎麽了?
    和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
    我感覺隱隱作痛,他們給我一頓踹一頓打。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把身上的衣服整理整齊,調好了呼吸。
    看了看我。
    別跟別的同學說太丟人了。
    走吧,放心吧。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要告訴你的父母,你難道真的給他們錢嗎?
    今天他管你要10塊。
    明天他就可能管你要100。
    後天大後天他就可能變本加厲,管你要1000 5000。
    難道你都給他嗎?
    聽我這麽一說,他低著頭。
    也沒有說什麽。
    我倆,走進了教室。
    回到了自己的書桌位置,老師在前麵講了課。
    他呆坐在那裏麵無表情。
    我小聲的對他說,你還記得前天我被人家澆滿頭的鋼筆水嗎?
    突然在咱們班裏出現了一個高個子的男生非要喊我出去要打我。
    我沒有出去,他用準備好的鋼筆水澆在了我的頭上。
    他點了點頭。
    我是怎麽反擊的?
    他聽我這麽一說,他搖了搖頭小聲的對我說的,我不敢我害怕。
    我沒有要告訴你去拿刀去捅他。
    我的意思隻是告訴你要懂得反擊這個錢你不能給他。
    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能在學校門口堵著你來打你。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已經不是第1次打我了,昨天他們就在廁所後麵打了我,當時我也是上廁所啊,結果他們就在廁所那裏堵住,
    二話不說就把我坐到了廁所的後麵。
    這就是垃圾站那個位置。
    就問我兜裏有沒有錢。
    把錢全套出來。
    還拿個小匕首嚇唬我。
    有個男生用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就是打我的那個人。
    他是初三的。
    當時我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些什麽,然後他們就將我身上搜了一搜。
    把我身上僅有幾塊錢收了去。
    然後他們一群人四五個人開始對我拳打腳踢,我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他們從牆邊打到地上。
    他們又掐住了脖子讓我明天,多帶一些錢過來。
    當時他們打我的時候,我一直用手抱著頭腦袋裏眩暈。    這不就是校園暴力嗎?
    所以你必須要懂得反抗,讓他們不敢惹你。
    我們不欺負別人,也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們。
    他聽我這麽一說,搖了搖頭,我害怕。
    你聽我說。
    校園暴力並不是什麽諱莫如深的詞,嗯他們這些手段我在孤兒院早就見過了。
    隻不過就是我們這些年輕年少輕狂的我們,為了宣誓青春霸權而耍起的小手段。
    現在我們遇到了這種校園暴力,他們欺負我們,我們不欺負他們,他們反倒欺負我們,那怎麽辦?唯一的辦法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這樣他們就不敢欺負我們,嗯,這樣那些黑暗勢力就會離你遠去。
    就像前兩天,我把欺負我那個人耳朵差點割下來。    如果再敢欺負我我就叫他眼睛弄瞎。
    天涯,你別說了,好害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你寧願做一個窩囊的人。
    這些話就當我沒說。
    我隻是不想讓你被欺負,我沒有別的意思。
    其實無論是社會還是學校裏,就像荒蕪的叢林,在沒有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之前,一切可能的遭遇都是會發生的。
    要保護自己,反正我該說的都和你一經說了。
    至於你怎麽做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最起碼有人欺負你,你要懂得反擊,包括這件事情,你向你父母要反映一下。
    或者是老師。
    被打之後的傷。
    都可以做個鑒定。
    留個證據。
    如果你10塊錢給他了,他還會管你要10塊,還會管你要20甚至100甚至更多。
    有一天你忽然不給他了,他立刻就會不爽,還會打你。
    你給他10塊錢,他不會感動,因為他是欺負你得來的10塊錢。
    這不是做善事,你這是被人欺負。
    二胖同學聽我這麽一說沉默不語。
    我也隻好繼續聽老師在前邊講課……
    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好像想到了我剛進孤兒院的那兩天。
    和他一樣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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