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過年(每逢佳節倍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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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小的時候,就很愛學習。我希望通過學習更多的知識來保護自己。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是,雖然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們也得到過社會福利對我們的關愛,但是我還是很向往家庭的那種愛,在孤兒院的那三年,我沒有享受過真正的親情。
    我出生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一個窮鄉僻壤的農村,在我8歲的時候,父母外出打工遇到黑心老板,將其殺害,父母最終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以命抵命。
    我背起了行囊,走進了孤兒院。
    在我11歲的時候,也就是我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以優異的成績被收養到了湖南的長沙一座城市。
    開始了我人生的另一個篇章……
    富商阿姨對我非常好,待我視如己出。
    但是富商家的林先生,也就是滬上阿姨的老公,還有富商家的保姆,他是林先生的遠房親戚,這是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飛吧去不可。
    一轉眼我來到富商家已經讀了初一,原本在孤兒院好好的我,忽然被收養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而且還不是東北,而是湖南的長沙,那種陌生感,我很是抗拒。
    但是好在已經適應。
    寒假和暑假不同的地方,除了冷和熱以外,還有就是包含了過年。
    春節晚上的飯,富商阿姨還有保姆還有林先生我們一起吃的。
    此時我坐在飯桌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這種場景幻想過,也多次的出現在夢境裏。
    我舉起了果汁,像富商阿姨說的。
    阿姨,林叔叔。
    我非常的感謝,你們把我從孤兒院領養,讓我感受了家的溫暖,自從我父母槍斃執行以後,我被親人拋棄,被送進孤兒院。我從來沒有想過再會有家的感覺,很長時間我對家的感覺都沒有了概念沒有的感覺,感謝你們對我的照顧,自從我爸媽走後,我被送去了齊齊哈爾的孤兒院,再到後來你們把我領養到湖南的長沙這座城市,我早就把你們當成我自己的親人了。
    不管林先生對我怎麽樣,此時這種好聽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因為畢竟他也算是我的監護人,雖然他和彗星的保姆站在同一戰線上,總是想把我趕出這個家門,但是畢竟人家是夫妻的關係人家肯定比我親,而我隻不過是被領養。
    畢竟要每天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特別是這個保姆。
    我也知道林先生根本就瞧不上我,如果不是富商阿姨在這個家說的算,我早就被趕出這個家門,而我也不會被領養到這個家裏。
    有錢人的世界有的時候就是搞不懂。
    阿姨聽我這麽一說,放下了碗筷。
    好孩子,我能把你收養到這裏,證明咱們是有緣分呀,命裏安排,咱們今生相遇成為親人。
    林先生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們在孤兒院都是怎樣過年的呀?
    我放下了手中的果汁
    林叔叔,我們孤兒院這些孤兒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孤兒院的那些老師會給我們安排一些節目,然後比賽給獎勵,在29的時候就提前貼好了春聯,屋裏掛滿了彩帶,應該是那種拉花,春節晚上的時候包餃子,搞聯歡會,放鞭炮,半夜的時候會有年夜飯。
    不給買新衣服嗎?
    新衣服倒是沒有……
    除了不給新衣服紅包,其他的還算可以,搞的那些活動可以讓這些孩子們體驗到春節的習俗,也讓你們這些孤兒感受到來自社會各界的關愛和溫暖,通過那些活動,你們這些孩子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歡快的度過一個快樂溫馨的春節。
    富商阿姨在一旁說
    不給紅包,也沒有新衣服穿。
    那些表麵上的東西有什麽用?
    來點實際的,給你們這些孤兒發點紅包,一人發套新衣服也行啊。
    林先生說我們孤兒院搞的都是表麵功夫,隻是把表麵處理的光鮮亮麗,各種活動,卻沒有深入實質的解決問題,這難道不是在做表麵功夫嗎,這些孩子給他發點紅包,掙點零花錢買點好吃的不比啥都強,發個新衣服也行啊。
    這隻是外在形式,不注重實質內容。
    無非就是給外界看的。
    好了好了,你別說的那麽難聽,最起碼他們也很開心。
    阿姨在一旁很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李先生。
    就你會挑毛病。
    天涯,在你小的時候還沒有去孤兒院的時候,那些春節你還有印象嗎?
    阿姨這麽一問,我忽然愣了一下。
    有印象,那就是在我姥姥家的時候。
    那應該是我5歲的時候,我跟著我的父母走親戚,在我姥姥家。
    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擺了幾樣菜,有東北的酸菜粉條,殺豬菜,有家常涼菜,嗯還有什麽我記不得了。
    那個時候我吃肉,見到肉直流口水。
    到那個時候家裏窮,平時都看不到肉。
    在我老家,無論是過年還是平常,隻要是去了別人家,在桌子上吃飯是有規矩的,自己不能夾菜,小孩子麵前放一個碗,開飯後我媽媽,把菜夾到我的碗裏端到下麵去吃,不讓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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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親人問我,喜歡吃什麽菜?
    我就用眼睛望著盤子裏那一塊肉,我用手指了指盤子那塊肉,但還沒等我開口說話,我媽媽用筷子一下子就打在了我的手上。
    一點禮貌都不懂,用手指什麽指。
    我的媽媽,隨即就給我夾了一口涼菜。
    對我的姥姥和其他舅舅和姨說,是他就愛吃涼菜。
    還有這個果凍。
    當時我心裏委屈啊,不知道媽媽的做法是為了什麽,涼菜和果凍哪有肉好吃啊,就是讓大人們都在那裏開始喝著酒。
    我就看著那塊肉啊,不知道是個啥滋味。
    我的姥姥還有那些舅舅和大姨呀,我的父母大人們都在那推一杯患者喝酒。
    我姨家的弟弟很有意思,他比我還饞那塊肉,正當他們喝酒的時候,我弟弟就伸手去盤子裏夾那塊肉,當時我們都在坐的下邊,大人盤腿坐在炕上,而我們在炕下邊有一個小桌子,是我們小孩子的。
    我姨家的弟弟跟我差不多,應該沒記錯的話是比我小幾個月,他用筷子,伸向了大人桌子上的肉,結果被我大舅發現。
    當時我姨夫也在。
    應該算輩分的話是我老姨夫。
    我大舅看見他把肉夾走了,很生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我老姨夫見狀也很生氣,沒大沒小的,誰讓你上盤子裏夾東西的。
    啪啪啪,我的老姨夫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我的弟弟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老姨夫正揮手,還要繼續打的時候,我的母親和我姥姥就勸他,幹什麽呢?大過年的。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
    別哭了,別哭哭啼啼。
    我的姥姥在一旁很不耐煩的說著。
    我老姨夫家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女孩是我姐姐。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叫做王豔。
    行了行了,別哭了弟弟。
    回家的路上我還在想,大過年的。
    竟然能發生這種事情。
    我的母親就摸著我的頭,幸好那塊肉不是你夾到碗裏來。
    要不然我也揍你。
    為什麽呀?媽媽。
    那菜不是用來吃的嗎?
    反正就不能那麽沒禮貌,我的父母也沒有說為什麽。
    後來我才知道,在那個貧窮的時代,哎呀,那肉啊,真的平時都埋在碗底下。
    人窮肉少。
    那有個肉擺在那塊就是用來看的,稱為看菜。
    麵子,麵子。
    林先生聽我這麽一說,在一旁的調侃,
    聽說你們東北那些農村,那些老人一輩子都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甚至生病都不敢去醫院一輩子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錢,不是給了騙子,就是給了醫院再不就是留給了不孝的兒女。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富商阿姨在一旁很不高興的對林先生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問問他是不是?
    我沒有言語。
    來來來吃吃吃,別光顧著說話。
    保姆在一旁囑咐道。
    今天你吃點肉吧,聽阿姨的話,隨即阿姨夾了一塊雞肉放到我的碗裏。
    這隻雞是整隻清燉的,嚐嚐你阿姨的廚藝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你看你這孩子吃的能怎麽樣?
    隨即就給我夾了一口魚肉,來來來今天就吃點肉。
    這個魚不能吃,明天才可以吃。
    當時我一聽沒聽明白,為什麽要明天吃呢?
    我很疑惑的眼神盯著阿姨。
    哈哈。
    這個你不懂,忘記告訴你了,在咱們湖南長沙,過春節的時候,30晚上的魚不能吃,要留到明年大年初一再吃,這是象征著年年有餘,五穀豐登,看咱們平常的菜上都有一層紅紅的辣椒,代表著紅紅火火。
    明天讓你嚐嚐咱們湖南的臘肉,四川那邊也有臘肉,但是咱們這邊人喜歡把香幹或者香豆角和臘肉混合在一起炒,明天你阿姨就做了,你會嚐到正宗的臘肉。
    明天我可以帶你去看龍燈,放花炮。
    從初一到十五啊,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到處都可以看到舞龍燈舞龍燈先要接龍挨家挨戶發請帖凡是接到請帖的人家舞龍隊就依次進屋去舞龍燈表示祝賀。
    是不是比你們東北那邊熱鬧啊?
    還好吧,我們東北過年也很熱鬧的。我們東北那邊過年殺年豬,包餃子。在我們東北的老家過年前常常就把整個正月要吃的餃子都包完了,包完以後就扔到外麵去凍,東北的冬天就是天然的大冰箱,東北天氣寒冷啊,就把餃子放在屋外地直接凍。第2天就裝在艾特裏了。我們那邊也掛紅燈了東北的年是從臘月三十算起一直到農曆二月初二才算真正的過完年二月二龍抬頭。
    你是不是很懷念小的時候?
    是啊,我好懷念小時候的春節。
    懷念兒時那份對過年傻傻的期盼。
    ……
    行了行了,有啥好盼的,你們家裏那個生活。
    趕緊吃飯。
    即使是過年,林先生跟我說話,也沒有好氣兒過。
    林先生破天荒的回家過年,也是挺新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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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沒有陪那些外麵那些狐狸精,他還懂得回這個家的過年。
    也是挺意外的。
    來來來幹杯。
    桌子上那天晚上擺滿了白酒紅酒,還有給我準備的果汁。
    還有叫不上名字的菜,雖然保姆的心眼很壞,但是還別說他做的飯菜還是比較可口,也可以說廚藝很精湛。
    吃過了飯以後,我和阿姨坐在了客廳裏,家裏的保姆端來了過年的零食,還有水果。
    阿姨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在那細細的品嚐。
    臉色微紅。
    阿姨,你不喜歡看春晚嗎?
    阿姨看了看我,以前的時候喜歡看。
    以往過年每年都會看,現在越來越忙了,腦子裏除了工作,除了生意就是生意。
    特別過年的時候,這人際關係都需要維護。
    前幾天送禮呀,可把我累壞了。
    對了,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們看春晚嗎?
    當然看了,我們孤兒院小孩4個人一個屋,但是當時屋裏沒有電視機,而是有一個像會議室那麽大的一個屋,裏邊有一個大電視,我們這些幾百個顧問都是集中在那裏看,有點像電影院那種感覺。
    看什麽節目,我們說的不算,因為我們年紀小,遙控器都不在我們手裏,我們說的不算。
    想著想著我就哭了。
    阿姨看我哭了,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
    怎麽了?
    是不是想過要的那些夥伴們了?
    如果想他們給他們去個電話,和他們聊聊吧。
    你這樣的話我多難過,隻有你開心我才能開心,別想太多了。
    如果你想那些小夥伴,那些大哥哥姐姐們還有老師,你去個電話。
    大過年了,有個好心情。
    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忍著憋著。
    哭出來會心裏舒服些。
    阿姨,我想我爸爸罵我了。
    阿姨知道,每逢佳節倍思親。
    對不起阿姨,過年了,說不出的那種心痛。
    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我父母做的早,我父母當年被抓的時候我天天以淚洗麵,直到後來槍斃執行,我幾乎就崩潰了,因為那個時候世上再無爹和娘。我再也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世上再也沒有無私愛我的父母,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過年,但是知道父母不在我身邊,我卻害怕過年,都說來日並沒有方長,因為我的爸爸媽媽卻永遠的缺席了,好在我遇見了你,你把我領養到長沙這個城市,讓我有了這樣的感覺,但是無論我怎麽控製,卻沒有控製住對父母的思念。
    阿姨理解你。
    天涯!
    阿姨立馬抱住了我……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的父母還在那該有多好,但是我的餘生再無父母,父母已經長眠了,而我常常的希望能和父母羨慕,正在夢中。
    他這一切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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