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一杯滴了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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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黑龍江齊齊哈爾下屬某縣城的一個偏遠農村,命運的重擊卻如晴天霹靂般早早降臨。年僅8歲那年,我便不幸失去了父母,瞬間淪為孤苦伶仃的孤兒,也自此真切地體會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殘酷。在走投無路的無奈之下,我被送進了孤兒院,本以為生活就此跌入了無盡的黑暗穀底,卻未曾想後來竟被一位腰纏萬貫的富商領養,滿懷憧憬地跟隨他來到了繁華的湖南長沙。可誰能料到,好景不長,原本充滿希望的領養又毫無征兆地變成了寄養。更為糟糕的是,寄養家庭的賀叔叔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中不幸離世,一夜之間,我再度回到了無依無靠、孤立無援的境地,又一次成為了命運的棄兒,變回了那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生活的壓力如排山倒海般接踵而至,我被迫無奈放棄了學業,懷揣著僅有的50塊錢,像個漂泊者一般爬上了那列哐當哐當作響的綠皮火車,前往陌生的哈爾濱闖蕩。初到哈爾濱,我仿佛一隻迷失方向的羔羊,流浪街頭,身無分文,最艱難的時候,甚至差點淪落到去垃圾桶裏翻找食物吃的,已經步入了淒慘地步。為了生存下去,我四處奔波,不辭辛勞地發過傳單、咬牙堅持幹過裝卸工、熱情周到做過服務生、兢兢業業當過保安、筆直站立站過迎賓,還在後廚任勞任怨做過切墩。那些日子,隻要是能掙到錢的活兒,無論多麽辛苦勞累,無論多麽卑微瑣碎,我都毫不猶豫地去嚐試。如今回想起來,那些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工作,我幾乎都幹了個遍,每一份工作都承載著我在這座城市努力活下去的痕跡。而現在,我在哈爾濱道裏區一家看似普通的饅頭店打工。
    饅頭店位於城市的繁華商業地帶,盡管門麵不大,前後屋加起來不過60平方左右,空間顯得有些局促,但生意卻異常紅火。憑借著得天獨厚的優越地理位置,這家店穩穩盈利,在這附近眾多鱗次櫛比的饅頭店中脫穎而出,獨占鼇頭,每天前來購買饅頭的顧客絡繹不絕。我在這個店上班已經將近10天了,據我多方打聽了解,這裏的生意是周邊饅頭店中最火爆的。每天從早到晚,我不是在店裏忙得腳不沾地,就是外出馬不停蹄地送饅頭,到了晚上,還得準時去接老板家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一天下來,身心俱疲。
    此刻,我正在外麵扯著嗓子叫賣著饅頭,一位老顧客邁著蹣跚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我抬頭一看,立刻麵帶微笑,熱情洋溢地問道:“奶奶,您是來買饅頭的嗎?” 老者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神情略帶不滿地質問道:“小夥子啊,你家的饅頭有些發澀,是不是堿放多了呀?最近我吃起來饅頭發澀,肯定是堿放多了。我可是你們家的忠實常客了,買了三四個月的饅頭,之前的口味可不是這樣的,最近的饅頭吃到嘴裏都是澀澀的,口感差太多了。”
    眼前老奶奶這麽一問,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我在饅頭店才幹了第10天,雖說對店裏的一些基本情況略知一二,心裏清楚對外都宣稱是純堿饅頭,實則是騙人的,下多少麵配多少料都有嚴格的比例,出籠時間也有明確的規定,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饅頭發澀的情況。我趕忙滿臉賠笑地解釋道:“老奶奶,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是剛來這個店打工的,還不到半個月。等老板回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問問他,他現在出去進貨了,暫時不在店裏。”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蒸饅頭用的都是泡打粉之類的,怎麽會突然發澀呢?我滿心疑惑地拿起一個饅頭,小心翼翼地揪下一角塞進嘴裏細細品嚐,確實有股明顯的澀味。老奶奶在一旁緊緊盯著我,不停地念叨著:“怎麽樣,我沒說錯吧!我在你家買了這麽久饅頭,最近的味道明顯不對勁,吃到嘴裏發澀,太難吃了,這樣做生意可不行,會把老顧客都給趕跑的。”
    我無奈地在心裏想著,我隻是個打工的,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呢?我隻能聽老板的安排,饅頭發澀的問題我也沒辦法解決。我的工作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隻要能把工資安穩賺到手,不被扣錢,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老奶奶見老板遲遲未歸,嘴裏小聲嘟囔著,滿臉失望地轉身便離開了。
    下班之後,我拖著疲憊不堪、仿佛灌了鉛的身體回到宿舍。白天顧客提出的問題,我並沒有向老板反映,畢竟我隻是個打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一天下來累得要死,實在沒精力去考慮這些瑣碎的事情。
    我住的宿舍就在饅頭店不遠處,樓下的斜對角,步行幾分鍾就能到達。
    這天晚上下班之後,我閑來無事,百無聊賴,便叫上同事出去吃夜宵。我的同事是一位三十五六歲的少婦,名叫李燕,我平時都親昵地喊她燕兒姐。她和老公夫妻關係不和,矛盾不斷,她老公經常在外麵有酒局,每次喝得酩酊大醉回家都要和她大吵大鬧,家裏雞飛狗跳。為了躲避老公,尋求片刻的安寧,她選擇在饅頭店打工,平日裏也不回家,和我一樣住在宿舍,這宿舍就隻有我們兩人,一人一個房間,倒也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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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宿舍扯著嗓子喊道:“燕姐,出去吃點夜宵唄,反正也睡不著,老弟請你喝點小啤酒,擼點小串,放鬆放鬆。” 燕姐一聽有燒烤吃,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起來,高興地回應道:“好啊,樓下有一家金剛燒烤,就在咱們店鋪不遠處,味道可不錯了。你等一下,我穿好衣服,要不姐請你也行,跟姐還客氣啥。” 我笑著說:“誰請都一樣,這宿舍裏就咱倆,呆著挺無聊的,晚上出去吃點,好好放鬆放鬆心情。”
    我倆各自換好平時穿的休閑衣服,便走出了宿舍。當時大概是晚上10點到11點之間,夜色深沉,具體時間沒看表,忙完饅頭店關門就已經很晚了。我向燕姐問道:“燕兒姐,那家燒烤店在哪裏啊?我平時送饅頭的時候也沒注意到。” 燕姐用手指了指前方,耐心地說道:“就在咱們饅頭店的前方不遠處,可能平時你隻顧著趕路,沒太留意街邊的店鋪,所以沒看到。”
    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奇怪,都下班了,咱們店還亮著燈。” 我用手指了指老友饅頭鋪,接著滿臉疑惑地說,“咱們不是關門了嗎?怎麽饅頭店還亮著燈呢?難道是老板來了,還是說進賊了?” 燕姐不以為然地說:“你可拉倒吧,一個饅頭店能有啥好偷的?肯定是老板半夜來取什麽重要東西。走,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 我興致勃勃地說:“要是老板來了,正好請他也擼兩個串,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燕姐卻突然反應過來,神色一緊,說道:“不對呀,按理說這個點兒老板不可能來店裏,該不會真進小偷了吧?這大晚上的,可別出什麽亂子。” 剛說完,一股陰風吹過我的臉頰,我心裏頓時感覺怪怪的,頭皮一陣發麻,順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惡狠狠地說:“媽的,如果今天真進小偷了,我就拿磚頭把他拍暈,然後送到公安局去,讓他嚐嚐偷東西的下場。” 燕姐連忙勸阻:“小弟你可別瞎搞,就算真進小偷了,咱也千萬別衝動。咱倆就是打工的,犯不上為這事兒把自己搭進去。頂多給老板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可千萬別惹出禍端,要是真出事了,老板可不一定管你,那是你自己惹的麻煩,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趕緊把你手中的磚頭扔掉。” 說著,燕姐強行把我手中的磚頭奪了下去。
    我和燕姐小心翼翼地靠近饅頭店門口,看到裏麵的燈還亮著,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外麵的地麵上。我疑惑地說:“不對呀,不像是老板,他的車沒在外麵,他平時出行都開著一輛麵包車,特別顯眼。這外麵連個自行車都沒有,都收進屋裏了,肯定不是老板。” 這時,我們倆都感覺不對勁,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我輕聲對燕姐說:“噓,別進去,千萬別聲張,看看裏麵到底在搞什麽鬼,可別打草驚蛇。” 我站在門縫偷偷往裏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從門縫和窗戶往屋內望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我心想,難道老板在發麵的機器後麵?燕姐突然小聲說:“天涯,你看那個牆角處,好像有紅色的蠟燭,開著燈怎麽還點蠟燭呢?這也太奇怪了。”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屋放麵袋子的拐角處,有點燃的蠟燭擺在那裏,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我不禁罵道:“媽的,這老板抽什麽風啊,大半夜的點蠟燭,裝神弄鬼的,這是要幹啥?” 此時,我的身上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我和燕姐都沒敢進屋,畢竟空無一人的屋內牆角處點著紅蠟燭,這場景實在太詭異了,讓人不寒而栗。
    我暗自揣測,不可能是小偷,小偷進來應該用電棒照明,不會明目張膽地開著燈,更不會點蠟燭,這不符合常理。難不成這是在玩盜墓?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本關於風水的小說,盜墓賊進入古墓時,會在牆角處點燃蠟燭。據說,蠟燭一方麵可以檢測墓地內的空氣含氧量,確保自身安全,畢竟在那封閉的地下空間,氧氣是否充足關乎性命;另一方麵,在風水學裏,這也是一種儀式,象征著對墓主人的尊重,遵循著古老而神秘的傳統。如果蠟燭熄滅,就被認為墓中有不祥之物,陰氣重,盜墓者需要迅速撤離,不然可能會遭遇不測。拋開迷信的說法,蠟燭燃燒還能驅散墓內的濕氣和毒氣,減少盜墓者中毒的風險,從科學角度看,這也有一定的道理。
    燕姐驚訝地問我:“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連風水都懂?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我回答道:“我小時候最愛看書了,看的種類可雜,隻要是書我都喜歡看,如饑似渴地汲取知識,所以略知皮毛,對這種神乎其神的風水學特別感興趣,平時沒事就研究研究。”
    突然,燕姐小聲示意我:“哎哎哎,你快看。”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老板從後屋走了出來,真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真進賊了。但回頭一想,不該在牆角處點蠟燭啊,這可是饅頭店,又不是古墓,這老板的行為太讓人費解了。隻見老板手裏拿著一杯水,對著蠟燭一頓神秘的操作,還虔誠地參拜起來,嘴裏念念有詞。我和燕姐在外麵看得目瞪口呆,我們就是想弄清楚他為什麽在牆角點蠟燭,所以一直沒進去,在外麵偷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好在他沒有發現我們,不然可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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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拜了又拜,嘴裏還嘟囔著什麽,聲音很低,我們根本聽不清。我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我心裏犯起了嘀咕,這老板不會是信奉什麽旁門左道吧?看這操作也不像是信奉天主教,我小時候跟著信天主教的姥姥,也沒見過這樣的禱告方式啊,這明顯是跪拜,姿勢和動作都透著古怪。也不像是信佛的樣子,完全不符合常見的宗教儀式。
    就在我疑惑之際,隻見老板拿著個東西,看不清他在手上幹什麽,突然他用力一紮,把手上的血滴在了那杯水裏,動作迅速而果斷。我和燕姐都驚呆了,下巴差點掉地上,眼睛瞪得滾圓,我心裏罵道:“td這個老板是精神病吧,這是什麽神操作呀,太離譜了。” 我趕緊對燕姐說:“噓,小點聲,別被他發現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們在偷看,可就麻煩了。” 燕姐也嚇得不輕,聲音顫抖地問道:“唉,他幹啥呢?這到底是要幹嘛呀,太嚇人了。” 我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好嚇人呢,這是幹嘛呀?這場景突然讓我想起看過的鬼片,不會是鬼上身了吧,中邪了?我聽老人說過,一旦被狐黃上身,就可能說胡話,做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甚至是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難道老板被狐黃二仙上身了?這也太邪乎了。”
    燕姐趕忙製止我:“別瞎說,咱們老板應該是信奉什麽特殊的東西,可能有他自己的緣由。” 此刻,我隻覺得眼前的場景比在墓地上班還要恐怖,真如那句話所說,鬼不可怕,有時候人的行為比鬼可怕千倍萬倍,這老板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讓人捉摸不透。
    隻見老板從地上爬起來,端著那杯滴了血的水,本以為他要一飲而盡,可他並沒有喝,而是在屋裏轉了好幾圈,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左三圈右三圈,腳步有些淩亂,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心裏直著急,你快點喝呀,這到底是要幹嘛。奇怪的是,他拿著那杯水就是不喝,還在原地嘟囔著,神情專注而詭異。突然,他眼睛望向窗外,我下意識地把頭縮了回去,心髒砰砰直跳,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失控了。
    此時,我的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燕姐緊緊抓著我的手,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我估計她也害怕極了。我小心翼翼地再次把頭探向窗戶位置,隻見老板拿著那杯滴了血的水走進了後屋,然後就什麽也看不見了,因為隔著窗戶隻能看見前屋。不一會兒,他又從後屋走了出來,吹滅了蠟燭,便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腳步虛浮,好像喝醉了一樣。
    我和燕姐躲在饅頭鋪的牆角處,老板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大氣都不敢出。老板鎖好門,大搖大擺地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身影漸漸融入黑暗。此刻,我和燕姐在黑夜中麵麵相覷,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仿佛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夢境之中,我掐了燕姐一把。燕姐吃痛地叫了一聲:“哎呀,你幹嘛?”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夢,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太不可思議了。
    燕姐說:“走,我有鑰匙,我是老員工了,開業的時候就在這裏,每天早上我都提前來打掃衛生。去看看老板到底搞什麽鬼,把那杯水放到哪裏了,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卻有些害怕,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還是別進去了,我怎麽感覺這比我在墓地上班的時候還滲人呢!這事兒透著古怪,萬一有危險可咋辦。” 燕姐驚訝地問:“什麽,你還在墓地上過班?這也太刺激了吧。” 我回答道:“是啊,看過死人墓,不過那時候倒沒覺得太嚇人,可現在這場景比那時候還可怕,心裏直發毛。” 燕姐白了我一眼:“別胡說,能有什麽危險,就是老板有點奇怪罷了。” 說著,燕姐拉著我的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老板的影子後,打開了房門,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秘密。
    站在門口,我總感覺怪怪的,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這種詭異的操作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心裏充滿了不安。燕姐比我更好奇,一心想知道老板那滴了血的水到底放在哪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好奇心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內心。燕姐打開了饅頭鋪的燈,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可我卻感覺這燈光都變得有些陰森。她徑直走了進去,還回頭叫我:“來呀,進來啊,別這麽膽小。”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心想我一個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膽子大嗎?於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對燕姐說:“燕子姐,咱倆不是說好了去吃燒烤嗎?回來幹嘛呀?還沒到上班時間呢,萬一被老板發現可不好。” 燕姐看了看我,說道:“我就是好奇呀,咱家老板那杯滴了血的水都放到哪裏去了?這事兒太蹊蹺了,我非得弄個明白。” 我無奈地說:“哎呀,那麽好奇幹嘛呀?好奇害死貓啊,萬一惹出什麽麻煩可就糟了。” 燕姐不以為然:“關鍵你姐我不是貓,我才不怕呢。我倒要看看老板能搞出什麽花樣。” 我說:“那還不簡單,他拿著那杯水,我看到他進到後屋的和麵機器那邊了,你進後屋看看不就得了嗎?不過可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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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燕姐來到後屋,屋裏擺放著和麵機、蒸饅頭的機器,還有一個我叫不出名字的機器,這些機器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我們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異常,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屋裏還有很多簾子,以及當天沒有賣出去的麵食,我們也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依舊沒發現那杯滴了血的水,仿佛它憑空消失了一樣。
    燕姐滿臉疑惑,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難不成被他到後屋一口氣喝下去了?可真要喝的話,為啥不在前屋喝,非得跑到後屋去呢?這也太奇怪了吧。”我忍不住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你這說的,跟那些嚇人的鬼故事似的,可別嚇我了,我膽子小著呢。”燕姐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這是正兒八經在分析問題呢,怎麽能跟講鬼故事相提並論,這世界上哪有鬼啊,你可別瞎聯想。”
    我趕忙打圓場,催促道:“走吧,走吧,咱趕緊去吃燒烤,再磨蹭一會兒,燒烤店都該關門了,而且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又得上班了,到時候可就沒精神了。”誰知道,燕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下打開了和麵機,緊接著驚訝地叫出聲:“這和麵機裏怎麽感覺有水呢?不對勁啊。”我湊近一看,裏麵都是我們下班時提前下好的麵,按照常理,這個時候根本不應該放水。我和燕姐瞬間對視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難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燕姐就脫口而出:“這個老東西,該不會是把剛才那杯滴了血的水倒到麵裏了吧!這也太惡心了。”聽到這話,我頓時感覺一陣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要知道平時我還挺愛吃饅頭的,一想到可能吃的饅頭裏有血,胃裏就一陣翻江倒海。我滿臉不可置信,連連說道:“不能吧,應該不至於吧。”燕姐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不能個屁呀!你仔細瞧瞧,這麵的顏色明顯不正常,鐵定是那滴了血的水倒進去了。這個老板不會是個變態吧?不行,我明天必須得辭職,我可不敢再在這兒幹了,萬一哪天他發瘋把我剁成肉醬,包在包子裏賣,那我可就倒了八輩子黴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勸說道:“哎呀,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呀,別胡說八道了。說不定老板是信奉什麽特殊的東西,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兒,應該不會有那麽離譜的事。”燕姐一聽更生氣了,提高音量說道:“信什麽也不能往麵裏放滴了血的水呀,這是什麽奇葩操作?要是讓顧客知道了,誰還敢來買饅頭,這生意還怎麽做下去。”我狠狠發誓道:“咱家店的饅頭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再吃了,以後凡是饅頭店賣的饅頭,我也盡量不去買了。不對呀,難道加了血的饅頭嚼起來會更有嚼勁兒?呸,我去td吧,越想越惡心。我就是個打工的,就想安安穩穩賺點錢,可不想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不行咱倆幹脆一起辭職吧。”燕姐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多大點事兒啊,別這麽大驚小怪的。走吧,咱倆先去吃燒烤,吃飽了再想這些煩心事。”
    說著,我和燕姐就手忙腳亂地鎖好饅頭店的門,一路小跑直奔燒烤店。到了燒烤店,點了幾串燒烤,又要了兩瓶啤酒,我倆一邊吃著燒烤,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憶著剛才在饅頭鋪看到的那詭異一幕。我一邊擼著串,一邊對燕姐說:“燕子姐,我打算幹滿一個月就離開這兒,我最開始本打算在這家學點手藝,想著以後跟著咱家老板的經驗,自己也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饅頭店。可這一轉眼都快幹半個月了,我漸漸發現,我真的不喜歡做饅頭,每天重複這些工作,太枯燥乏味了,所以沒必要再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了。既然不想學這門技術,也不想開饅頭店了,我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等下個月開完工資,我就找個合適的理由辭職。你還打算一直幹下去嗎?”
    燕姐端起一杯啤酒,一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一邊擼著手中的串兒,一邊滿不在乎地說:“我啊,走一步看一步嘍。我家那個死老公,我就等他來找我呢。我倆鬧矛盾都好幾個月了,這期間都沒怎麽聯係,他現在四處找我,我就偏不告訴他我在這兒。等什麽時候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誠心誠意地向我道歉,我再告訴他我在哪兒,讓他來接我。哼,不然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哦,原來你是和自己老公吵架了呀。”燕姐煩躁地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不提了,不提了。我td就想出來躲一躲,結婚的時候什麽都聽我的,可結婚之後,他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之前裝得那麽好,現在狐狸尾巴全暴露了,難道男人結了婚都這個德行嗎?”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燕姐看到我的反應,挑了挑眉,問道:“笑什麽呀,小弟弟。你們男人呢,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連忙擺了擺手,著急地解釋道:“哎喲,姐姐,你可別這麽說我呀。我現在還年輕,嚴格來說還不是男人,我還是個男孩呢。”燕子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打趣道:“你真打算幹滿一個月就不幹啦?那要不要提前跟老板透個信兒呀?好歹讓他心裏有個底,能提前再找個人接手你的活兒。該不會是剛才看到老板那詭異的一幕,心裏膈應得慌,才鐵了心要辭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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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搖了搖頭,認真且誠懇地解釋道:“也不全是啦。可能那事兒確實有那麽一點影響,看到老板那樣,心裏肯定不舒服。但主要還是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來這饅頭店打工,原本就是想體驗體驗開饅頭店這行到底賺不賺錢,順便看看自己對這行感不感興趣。眼瞅著我都快在這兒幹半個月了,這幾天下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累得我腰酸背痛,而且這工作時間太長,太束縛人了,從早到晚忙個不停,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我實在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工作節奏和行業,感覺自己都快被榨幹了。”
    “再堅持幹幾天吧。”說完這句話,我不禁有些懷念起剛剛簡單擼串喝酒的輕鬆時光,那時候沒有這些煩心事,感覺特別愜意。我們一人喝了兩瓶啤酒,之後便帶著微醺的感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我一頭栽倒在床上,本想著能快點進入夢鄉,好好驅散這一天的疲憊,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老板那怪異的舉動,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裏不斷回放,越想越覺得詭異,心裏直發毛,後背都一陣陣發涼。突然,我腦海中閃過那位老奶奶的話,她說最近買的饅頭吃到嘴裏發澀。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自思忖:“不能是因為老板往麵裏滴血這個原因吧?不至於吧,就那麽一滴血,怎麽可能把那麽多麵都弄出澀味來……”想到這兒,我愈發覺得整件事透著古怪,這個肖老板肯定是信奉什麽奇特的東西,不然怎麽會做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兒。可我又能怎麽辦呢?我不過是個打工的,這種事兒,實在是不方便去問,問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隻能自己在這兒瞎琢磨。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老板那詭異的行為就像一道陰影,死死地籠罩著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頂著兩個黑眼圈,拖著沉重的步子去上班。
    到了店裏,老板和老板娘像往常一樣,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工作,臉上沒有一絲昨晚怪異行徑的痕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和燕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安。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杯滴了血的水和顏色異常的麵。
    下午,店裏來了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和老板在角落裏小聲交談著,神色凝重。老板時不時地朝我和燕姐這邊看過來,讓我心裏直發慌。我忍不住悄悄問燕姐:“你說他們在聊啥呢?不會和昨晚的事兒有關吧?”燕姐搖了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那樣子,怪嚇人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本想趕緊逃離這個讓我不安的地方,可老板卻突然叫住了我和燕姐。他的表情很嚴肅,讓我們坐到他對麵。我和燕姐忐忑地坐下,大氣都不敢出。老板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看到了一些東西,心裏肯定有很多疑問。”我和燕姐對視一眼,都不敢說話。
    老板接著說:“其實,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我之前被教養過,從監獄教養出來之後,做生意失敗,欠了很多錢,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高人。他說隻要我按照他教的方法,每個月用自己的血祭饅頭店,就能轉運,生意也會越來越好。我也是沒辦法,才病急亂投醫。”
    我和燕姐聽了,都驚訝得合不攏嘴。我忍不住問:“那,那饅頭裏真的有血?”老板低下了頭,說:“之前確實有幾滴混進去了,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這幾天生意也沒受影響,我想可能是轉運了,我會慢慢把之前的錯彌補回來。”
    燕姐生氣地說:“你這是迷信,要被顧客發現了,要是被發現,這店還開得下去嗎?”老板連連道歉,表示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我心裏很糾結,一方麵覺得老板的行為不可理喻,另一方麵又有些同情他。
    從那之後,老板真的像變了個人,店裏的生意並沒有因為這件事一落千丈,生意依舊紅火。
    而我,在糾結了幾天後,還是決定遵守承諾幹滿一個月。這剩餘的10多天裏,我看著老板努力改正錯誤,也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未來。燕姐也漸漸放下了對老板的怨恨,和她老公的關係也在慢慢緩和。一個月期滿,我向老板提出了辭職,老板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祝福我未來順利。
    老板有點舍不得我,但是我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既然是辭職,那就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放我們走。正常辭職的話,人家可能不會放你走,因為你沒有提前打招呼,可能還會因為各種原因克扣你的工資,甚至不給你結算工資。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人都有一個特性,喜歡看人下菜點。我太了解這些人的人性了。那一年我還是未成年,隻有16歲不到17歲。
    然後我就對老板說。我是老板啊。這個月開工資了我說的我是打算不幹了。因為前天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我的土地呀,被別人占了不給我,據說好像當地的給收回去了。我父母當年了,在我8歲的時候殺人被捕啊,家人呢,給我留了點土地。這些年的土地始終沒在我手裏頭啊,不知道誰種的。而現在呢,你看我也長大了。先把土地收回來。所以說我想趁這個機會回家一趟,所以說我就隻能先辭職了。希望你能放我走。我說你也知道我父母走了什麽都沒留給我。我家雖然有房子還是個土房子。當年我父母出事的時候就被我的親人把房基地賣給了別人。所以說房子不光也沒了連菜園子也沒了。後來我被親人無情的拋棄,被當地的政府送進了孤兒院。所以那些年的我的土地呀,我都不知道在手裏誰的手裏一直種著。我父母走的時候房子沒留給我那房子也不值錢當我路過的時候已經看到被別人占了。也沒有存款。甚至連一張我父母的照片都沒有。但是我父母唯一留給我的就是那個土地家裏每個人分的那麽四畝八分地。所以說我想看我長大了,趁這個機會我把土地要回來,因為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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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老板聽到我這一係列準備好的台詞兒啊。給他弄的是啞口無言的。
    當時我就等待著他放我還是不放我的態度。
    而且我還說了一些狠話說給他聽。
    現在啊,我想回去,但是身無分文就等著說句實話來你這打工啊,就是為了賺賺點錢好回去有車費我家是齊齊哈爾的下邊一個縣城。所以說我現在必須得從哈爾濱回齊齊哈爾去辦理這件大事。
    給老板就一頓輸入。我就一頓小輸出,要給饅頭店的老板說服了。
    我的旁敲側擊呀,也是很管用。老板那個老友子就答應了我辭職。
    拿著計算機呀,就給我一頓算賬啊。好在他沒有拖欠我工資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一個月我應該是賺了將近900塊錢當時在饅頭店打工就是幾百塊錢一個月而且我接她女兒上班魏佳又給我300塊沒從月初算到月尾,而是按照當時他的承諾給我300塊錢一疊加沒有超過1000塊錢。我拿著手裏在饅頭店打工的,賺了1000塊錢,心裏是五味雜陳。
    離開饅頭店那天,我回頭看了看這個承載了我許多複雜情緒的地方,深吸一口氣,邁向新的生活。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這段經曆讓我明白,生活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荒誕和轉折,而我要做的,就是保持初心,勇敢前行 。
    燕子姐那天送了我很遠很遠。跟我聊了很多,我對一樣的開玩笑。
    我的燕子姐呀不行你跟我一起浪跡天涯吧咱倆還是個伴兒。還互相有個照應。
    燕子姐搖頭啊。小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和你不一樣啊說實話有的時候很佩服你的灑脫一個人無拘無束浪跡天涯。想去哪裏想就去哪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無拘無束。但是我不行啊,我已經成了家的女人。
    我老公最近聯係我了。我已經告訴了我在饅頭在打工了。他給我跪下向我承認錯誤了,說以後再也不喝多酒,喝多酒打我了。
    我聽到李燕姐姐這麽一說。我不經常笑了。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
    姐夫能改就好了。希望他是真的能做到。而並不是隻說說而已。
    燕子姐拉著我的手在哈爾濱的大街上送了我不知多遠。漫無目的的在哈爾濱的大街上行走著。
    小弟你有什麽打算?
    燕子姐問我。我是天下之大總為我容身之地我就像一個秋風落葉一樣飄到哪裏算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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