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黑道邊緣的平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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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黑道邊緣的平凡夢
    和秀兒在月光底下又溜達老半天,眼瞅著就快後半夜了。城市裏那股子熱鬧勁兒也慢慢沒了,就剩下時不時路過的車,發出點兒稀碎的動靜。秀兒打了個小哈欠,我瞅著老心疼了,輕聲說:“這天兒可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歇著吧。”秀兒老乖了,點了點頭,就靠我肩膀上,一路上我倆都沒咋吱聲,就這麽安安靜靜享受著在一塊兒的熱乎勁兒。
    到了秀兒家樓下,我又跟她念叨一遍,讓她好好休息,明天再嘮嗑。瞅著她走進樓道,那小身影在昏暗的光裏沒了影,我才轉身往旅店走。這時候我早從那黑社會圈子裏退出來了,就因為秀兒,我可不想讓她跟著我擔驚受怕。我是鐵了心要走正道,哪怕先找個打工的活兒幹著,走一步算一步呢,也不想再過那種跟著大哥混,成天提心吊膽、燈紅酒綠的日子。夜晚的涼風一吹,把白天那股子燥熱吹散不少,也讓我更堅定了要和秀兒安穩過日子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從旅店那破了吧唧的窗簾縫裏鑽進來,照我臉上。我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老大的懶腰,簡單拾掇一下就出門找工作去了。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竄來竄去,一家一家店鋪打聽,可大多都石沉大海,不是說我經驗不夠,就是嫌我學曆不行。跑了一整天,給我累得夠嗆,心裏還老不得勁兒了,可一尋思秀兒那滿是期待的眼神,我一咬牙,跟自己說可不能放棄。
    傍晚那陣兒,我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往回走。路過一家小飯館,肚子咕嚕咕嚕直叫,跟敲鼓似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點了份簡簡單單的炒飯。正悶頭吃著呢,手機“叮鈴鈴”響了,是秀兒打來的。“天涯,你今天咋樣啦?工作找得順不順啊?”秀兒那關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我心裏暖乎乎的,強打精神說:“還不錯,麵了幾家,有幾家說等信兒呢,你別操心我。”秀兒接著說:“你可別太累著自己,不行咱就再換個思路找工作,大不了我也多出去找找兼職,咱一起想辦法。”我連忙說:“可別,你就專心學你的服裝設計,我能行的,你就等著我好消息。”掛了電話,我暗自發誓,必須麻溜兒找到工作,好給秀兒一個依靠。
    想當年我在學校那也是拔尖兒的,老師、同學都覺得我能上清華北大,哪成想命運跟我開了個大玩笑。寄養的叔叔被車撞沒了,領養我的富商阿姨也斷了聯係,監護關係解除,經濟來源也沒了,我就揣著50塊錢來哈爾濱闖蕩,大學也沒得上。這些年我幹過老多活兒了,可回頭一尋思,沒一個是我樂意幹的,不是出苦力,就是沒一點兒發展空間,我這以後到底該咋整呢?腦瓜子裏翻來覆去淨琢磨這事兒了。
    吃完飯,我接著在街上晃悠。冷不丁瞅見一家小型物流公司在招人,招搬運工呢。雖說之前幹搬運吃了不少苦頭,可這會兒為了生活,我一咬牙,決定再試試。我走進公司,跟負責人說明來意。那負責人上下打量我一眼,說:“小子,你有搬運經驗沒?這活兒可老累挺了,瞅你瘦了吧唧的,指定沒幹過啥體力活!”我心裏尋思,你可真能以貌取人,我是瘦,可我年輕啊,有的是力氣,不像有些人,長得五大三粗,實則笨得像頭豬。我趕忙點頭,把之前在運輸公司幹活的事兒簡單說了說。負責人琢磨一會兒,說:“行,你明天來試試,要是幹得好,就正式留下。”我一聽,高興得都快蹦起來了,一個勁兒地道謝,心裏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還跟負責人保證:“您放心,我指定好好幹,絕對不偷懶!”
    第二天,我麻溜兒地早早來到物流公司。剛開始幹活兒我就發現,這兒的搬運強度比之前那家大多了,貨物又沉又多,沒一會兒,我這胳膊就酸得不行,手上的舊傷也隱隱作痛。但我咬著牙硬挺著,心裏想著秀兒,想著我們以後的日子,跟自己說再苦再累也得撐住。旁邊一個工友看我咬牙堅持,說道:“兄弟,看你這樣是頭一天來吧,這兒的活兒可不輕鬆,你能行不?不行就趁早換個地兒。”我回他:“大哥,我能行,我就想多掙點錢,再苦我都能扛!”
    一天活兒幹完,我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回到旅店。剛推開門,就瞅見秀兒坐在床邊。她看我累成這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跑過來抱住我說:“你咋累成這樣啊,別太拚命了,不行咱再慢慢找別的活兒。”我輕輕拍了拍她後背,笑著說:“沒事兒,我能行,這工作雖說累,可工資還挺可觀,等我攢夠錢,就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了。”秀兒抬起頭,看著我,眼裏全是心疼和愛意,說:“天涯,其實隻要能跟你在一塊兒,我就老滿足了,錢多少真沒啥關係。”我瞅著她那真摯的眼神,忍不住在她腦瓜門上輕輕親了一口,說:“傻丫頭,我就想把最好的都給你,你就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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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物流公司的工作慢慢上了正軌,雖說還是挺辛苦,可我也慢慢適應了。秀兒在服裝設計的學習上也越來越順,我們這日子雖說平淡,可到處都透著甜蜜和希望。
    可這平靜日子沒持續多久。有一天,我下班後跟往常一樣去接秀兒。我倆手牽著手往回走,冷不丁幾個陌生男人把道給攔住了。領頭的那個一臉陰沉,瞅著我冷冷地說:“你就是天涯吧,剛哥讓我們來問問你,就這麽悄沒聲兒地走了,把我們這圈子當啥了?”
    我下意識就把秀兒護身後,心裏“咯噔”一下,警鈴大作,可表麵還得強裝鎮定,直勾勾地盯著領頭男人的眼睛,一點兒不怵地說:“我已經決定離開那個圈子了,我就想過點正常日子,麻煩你們給剛哥帶個話,就當我欠他的情還不上了。”男人冷笑一聲,往前逼了一步說:“你以為說走就走這麽容易?剛哥可沒那麽好糊弄,他覺得你這是背叛。”我皺著眉回應:“我背叛啥了?我就是想過自己的日子,我在圈子裏也沒少給他賣命。”
    秀兒緊緊拽著我的衣角,身子微微直哆嗦,小聲問:“天涯,這咋回事啊?”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怕,然後提高嗓門對那幾個男人說:“我從來沒想過背叛誰,就是不想再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了。我該還的都還了,現在就想跟我女朋友好好過日子。”
    男人嗤笑一聲,回頭瞅了瞅身後的同夥,眼裏閃過一絲狠厲,說:“哼,少跟我扯犢子,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給剛哥一個說法,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著,他們幾個人呈扇形散開,慢慢朝我們圍過來。我大聲喊道:“你們別太過分,光天化日之下還想動手?”帶頭的小混混惡狠狠地說:“動手又咋地,你今天不跟我們走,有你好受的!”
    我心裏暗自叫苦,知道今天這一劫怕是躲不過了,可我絕對不能讓秀兒受一丁點兒傷害。就在這氣氛緊張到要爆炸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華哥和胖哥帶著幾個手下的兄弟匆匆趕來了。原來華哥一直放心不下我,晚上他們替六扇門抓人,開著警車在街上巡邏,正好瞅見這一幕。
    幾個小混混一看是華哥和胖哥,立馬變了臉色。“哎呀,華哥胖哥,你們咋來了?”“媽的,你們在這兒幹啥呢?”“天涯你們不認識啊?這小兄弟之前跟咱們一夥兒的,你們咋能這麽對他呢?”“他都不在咱們這個圈子了,人家找了份正經工作在打工上班呢。你們幾個啥意思啊?”
    那帶頭的小混混,我瞅著有點麵熟,以前沒說過話,這會兒笑著對華哥說:“華哥,胖哥,剛哥那天領我們喝酒,提起這事兒了,說這老弟走的時候也不吱個聲,他老生氣、老失望了。所以,大哥就說讓我們看到他教訓他一下,其實我們跟他也沒啥仇。”
    “沒啥仇你們就別多管閑事,趕緊回去,該幹啥幹啥。”華哥走到我麵前,一臉嚴肅地說:“天涯,你這事兒可沒那麽容易解決,剛哥這次是真被激怒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咋樣。但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兒,剛哥保不齊還會整出別的幺蛾子。哎呀,你先躲一躲。”我著急地說:“華哥,我能躲到哪兒去啊,我不能就這麽躲一輩子啊。”華哥歎口氣說:“先找個安全的地兒躲幾天,咱們再從長計議,我可不能看著你吃虧。”
    我感激地看著華哥說:“華哥,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今天還不知道得咋樣呢。我會小心的,我也不想再跟他們有一丁點兒瓜葛了。”秀兒從我的身後探出腦袋,怯生生地說:“謝謝你,華哥。”華哥笑著點了點頭說:“沒事兒,你們倆趕緊回家吧,注意安全。”
    告別華哥後,我和秀兒一路沒吭聲回到旅店。一進房間,秀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唰”地就下來了,說:“天涯,我老害怕了,我們會不會一直被他們纏著啊?”我輕輕抱住她,安慰說:“別怕,有我在呢。既然事兒都這樣了,我更不能往後退,我肯定得想辦法把這事兒徹底解決了。”秀兒哭著說:“可我們能有啥辦法啊,剛哥他們太狠了。”我堅定地說:“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咱們報警,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大餅,淨琢磨該咋應對剛哥的報複了。正想著呢,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剛哥打來的,我當時就納悶兒了,他這是要幹啥呢?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才緩緩按下接聽鍵。剛哥那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天涯,小孤兒,翅膀硬了想單飛,招呼都不打一個?你不記得你剛來我身邊的時候了,是生哥把你介紹給我,要不是看你小子挺實在,我能把你留下來嗎?我還打算好好培養你呢,你倒好,走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放。”
    我握緊手機,盡量讓語氣平穩,說:“剛哥,我是真的想過正常日子了,這些日子承蒙您照顧,可這條路我實在走不下去了。”剛哥冷哼一聲說:“照顧?你拍拍良心,現在說走就走,把我們都當傻子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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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說:“剛哥,我心裏都有數。我走可不是因為忘恩負義,是為了我和秀兒的以後。我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想她跟著我擔驚受怕。”剛哥沉默了一小會兒,又開口了,語氣裏多了些嘲諷:“為了個女人?你可真有出息。行,你想走可以,找個時間你過來一趟,把話當麵說清楚,從此兩不相欠。”我直接回他:“剛哥,我去了怕是沒好果子吃吧,你不就是想收拾我嗎?”剛哥怒聲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來的話,你和你女朋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深知他的心狠手辣,此時他不過想把我叫過去,有可能像對待我之前給他介紹的兄弟一樣,找一幫人打我。之前我給他介紹過一個在ktv認識的朋友,當時他小舅子也帶著一幫小弟,手底下百八十號人呢。就因為我那朋友不太會喝酒,就被他小舅子和他在ktv包房裏一頓羞辱。
    一想到這事兒我就來氣,我從那個圈子出來,這也是個主要原因。作為一個老大,對手底下人都這樣,我太失望了,要是再跟著這樣的人混,保不齊最後落個淒慘的下場。
    沒幾天我就把工作辭了,路過一家彩票店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就走進去了。看著牆上的彩票號碼,我心裏突然冒出一絲僥幸,尋思著說不定能靠這個改變現狀呢。我把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都掏出來,買了好幾注彩票。
    回到旅店,秀兒瞅著我手裏的彩票,想說啥又憋回去了。我知道她想勸我,可那時候我已經被巨大的壓力逼得有點上頭了,就把這彩票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秀兒還是忍不住說:“天涯,咱別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麵,還是得想想別的辦法。”我煩躁地說:“我能有啥辦法,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了。”
    開獎的日子到了,我和秀兒守在電視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一個、兩個……當最後一個號碼也跟我手裏的彩票對不上的時候,我徹底絕望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心裏全是無助和悔恨。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心猛地一緊,頭皮瞬間發麻,下意識把秀兒護在身後,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出聲 。秀兒緊緊咬著嘴唇,臉色煞白,雙手死死揪住我的衣角。
    “誰啊?”我扯著嗓子喊,聲音盡量鎮定,卻還是帶了一絲顫抖。
    “開門!查水表的!”一個粗嗓門在門外喊道,語氣裏透著不耐煩。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哪有大晚上查水表的?肯定有貓膩。我沒吭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瞧。隻見樓道裏光線昏暗,站著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都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隻瞧見他們腰間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家夥。
    “再不開門,我們可就撞了!”外麵的人又吼道,緊接著傳來一陣粗暴的撞門聲,門框被震得“哐哐”響。秀兒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我趕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呢。”
    大腦飛速運轉,我尋思著硬拚肯定不是辦法,得想個脫身之計。突然,我瞥見窗戶,心中一動,雖然這是二樓,但好在窗外有個低矮的雨棚,或許能從那兒跳下去。
    我湊到秀兒耳邊,壓低聲音說:“秀兒,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從窗戶跳到雨棚上,然後趕緊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聯係華哥和胖哥。”秀兒驚恐地看著我,眼裏滿是擔憂,拚命搖頭:“不行,我不能丟下你,要走一起走!”
    撞門聲越來越急促,門框開始鬆動。沒時間再猶豫了,我狠狠心,用力把秀兒推向窗戶,喊道:“聽話,快跑!” 然後轉身,拔出腰間揣的鋼刀,守在門後,打算等門一開,就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秀兒含著淚,咬咬牙,翻出了窗戶。就在她剛跳到雨棚上時,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兩個大漢拿著鋼管衝了進來。我揮舞著椅子,大聲吼道:“來啊,想動我,沒那麽容易!”
    別過來過來我就插死你。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冷笑一聲,一左一右向我逼過來,嘴裏還罵罵咧咧:“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鋼刀,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心髒狂跳,汗水順著額頭不停地往下淌,但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退縮,一定要給秀兒爭取足夠的逃跑時間。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窗外突然傳來秀兒的驚呼,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我的心猛地一沉,顧不上眼前的危險,扭頭看向窗外,大喊:“秀兒!” 一個大漢趁機揮起鋼管,狠狠砸在我的背上,又一下砸到了我的頭上,我頓時眼前一黑,劇痛襲來,差點摔倒,整個人已經被打懵了。。
    但我咬著牙,強撐著身體,轉身拿著手中的短刀刺向他們,” 兩個大漢看到我手中有刀,臉色驟變,對視一眼,拿著手中的鋼管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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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此時,旅店的老板跑了過來。
    喊道:你咋樣了?” 用不用我們給你報警啊!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報警也沒有用,這兩個人我不認識,先讓我緩一下。
    那你靠在床邊緩一下吧,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就撥打派出所,調取監控。
    不用不用,千萬別報警。
    到時候該查你旅店也不好給你添麻煩,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
    沒事。
    旅店老板滿臉擔憂,還想再勸,可看著我堅決的樣子,隻能無奈地歎口氣:“那行吧,你要是有啥事兒,可一定吱聲,我就在樓下。”說罷,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房間。
    我靠在床邊,腦袋昏昏沉沉,背上和頭上的劇痛一陣接著一陣,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我強忍著不適,掏出手機,手哆哆嗦嗦地給秀兒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就在我滿心焦急以為沒人接的時候,秀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天涯,你怎麽樣了?我……我不小心從雨棚上滑下來了,腳好痛,但是我沒事。”
    聽到秀兒的聲音,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一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秀兒,別怕,我也沒事。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這就去找你。”掛了電話,我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每動一下,渾身的傷痛就加劇一分,但一想到秀兒還在等我,我咬咬牙,強撐著走出了房間。
    剛走到旅店門口,一輛熟悉的車“吱”的一聲停在了麵前,華哥和胖哥從車上急匆匆地下來。華哥看到我狼狽的樣子,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滿臉怒容:“這是誰幹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胖哥則快步走到我身邊,扶住我:“兄弟,你咋樣了?別硬撐著,咱先去醫院。”
    我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先別管我,秀兒崴了腳,我得去找她。”華哥一聽,連忙說:“你放心,胖哥已經讓人去找秀兒了,咱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不然感染了可就麻煩了。”不容我拒絕,華哥和胖哥半扶半架地把我塞進了車裏。
    在醫院裏,醫生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疼得我直冒冷汗,但我還是強忍著沒吭聲。處理完傷口,胖哥一臉嚴肅地說:“天涯,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也從那個圈子裏退出來了,現在我和我老婆開了一家飯店,在南崗,有事兒你就直接去南崗找我,剛才秀兒給我打電話說你很危險,在那家旅店,所以就讓我們來看一下,怕你有事兒,我和華哥就趕了過來。
    聽完胖哥的話,我心裏一暖,強扯出一絲笑容:“胖哥,真沒想到你也退出來了,以後咱都能過安穩日子了。這次多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咋辦。”華哥在一旁皺著眉頭,滿臉關切:“天涯,你先別操心別的,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咱們再合計怎麽徹底擺脫剛哥那夥人。”
    從醫院出來後,華哥直接把我送回了他的住處,讓我安心養傷。這期間,秀兒每天都會來陪我,她的腳傷也慢慢好轉。看著她在我身邊忙前忙後的樣子,我心裏滿是溫暖和愧疚,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過了幾天,我的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已經能下地走動了。這天,胖哥和華哥一起來看我,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天涯,我打聽到剛哥最近一直在找你,好像還不肯善罷甘休。不過你別擔心,我和華哥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
    華哥接著說:“咱們不能再這麽被動挨打了,得主動出擊。我有個朋友在報社工作,咱們把剛哥他們的違法事兒整理成材料,交給報社曝光,引起社會關注。同時,再向警方提供更多詳細的線索,雙管齊下,看他還怎麽蹦躂。”
    我沉思片刻,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點了點頭說:“行,就這麽辦。這些年剛哥幹的壞事太多了,是時候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我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哥哥,曾經在我最難的時候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他收留的我,雖然是生哥給我介紹過去的,前兩天我也給生哥去電話了,我也說明了情況,我說那個圈子不適合我呆,早晚有一天會出事,而且我也看到了大哥對待兄弟不太好,就拿小梁來說,他是我在ktv認識的一個朋友,我把他介紹給他,就因為小梁不會喝酒,剛哥的小舅子給我的朋友一頓打,所以這樣的大哥不跟也罷,今天我走出來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從今天開始,我隻想走自己的路,希望華哥你給剛哥帶個話,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我會爛在肚子裏,我不會出賣他,希望叫他不要再找我麻煩。
    胖哥聽完,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天涯,你可尋思好了?
    剛哥都把你害成這樣了,就這麽輕易放過他?他指定不會輕易罷休啊。”胖哥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是啊兄弟,這剛哥心狠手辣,你就不怕他再來找你和秀兒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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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哥,胖哥,我心裏都有數。我也知道剛哥不是善茬,但畢竟他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收留過我,這份情我不能忘。而且,我真不想再跟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兒有牽扯了,我就想安安穩穩和秀兒過日子。”
    這就對了,別聽你胖哥的,畢竟我現在還在那個圈子裏,人家黑白兩道都有人,就連我刑警隊的朋友,頭,跟人家關係都非常好,你這是拿胳膊擰大腿。
    聽我的,跟人家對抗不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說那些話。
    我就幫你帶話。但你可得小心,要是剛哥還不依不饒,你可千萬別硬扛著,哥看你可憐,從小沒爸沒媽,我也不想讓你誤入歧途。
    從那之後,我時刻警惕著剛哥那邊的動靜,同時也開始尋找新的工作機會。秀兒一直陪著我,給我鼓勵和支持。在她的陪伴下,那些傷痛帶來的陰霾漸漸散去。
    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招聘啟事,是模特公司需要招聘人員,模特公司主要是彩繪模特,肖像模特,裸體模特,封麵模特,還有車模,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招聘這些模特去人才市場。
    我心裏特別的高興,這份工作有可能適合我,於是我就去模特公司去應聘。我在社會上做了幾十份工作,積累了不少經驗,我決定去試一試這份工作。
    麵試那天,我精心準備自己的衣著,因為第一印象特別的重要。
    來到模特公司,是在道裏區的一條街上,接待我的是戴著一副眼鏡個子不高,穿著一身西服,50多歲的一個男子。
    你好小夥子,我叫秋泉,秋天的秋泉水的泉。
    我微笑著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禮貌地說道:“秋泉叔叔,你好,我叫天涯,今天來是想應聘貴公司負責招聘模特的崗位。”
    秋泉叔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然後說道:“嗯,看你這精神頭還不錯。不過我們這工作可不簡單,得能說會道,還得有眼力見兒,能和各種模特打交道。你之前有過相關經驗嗎?”
    我連忙說道:“秋泉叔叔,我雖然沒有直接做過模特相關的工作,但是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幹過不少活兒,也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溝通交流這塊兒我還是挺有信心的。而且我這人學習能力也強,能很快上手。”
    老板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行,那我給你講講這工作的具體內容。我們公司主要是為各類模特提供展示平台,像彩繪模特、肖像模特這些,我們得去人才市場發掘有潛力的新人,還得和他們談合作條件,簽合同之類的。你要是幹了這活兒,可得把公司的利益放在首位,不能出岔子。”
    我認真地點頭:“秋泉叔叔,我明白。我這人做事兒挺靠譜的,而且我也想在這一行好好幹下去,肯定不會給公司添麻煩。”
    秋泉又問了我一些關於如何處理與模特之間的矛盾、怎樣吸引優秀模特加入公司等問題,我都盡我所能地回答了。他聽後似乎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沉思片刻後說:“這樣吧,小夥子,我看你態度挺誠懇,也有一定的能力,我可以給你一個試用期,一個月時間。試用期工資800,要是你幹得好,能轉正,工資和待遇都會提高。你看怎麽樣?”
    我心裏一陣激動,沒想到這麽順利就能得到這個機會,連忙說道:“秋泉叔叔,太感謝您了,我一定好好幹,不會讓您失望的。”
    秋泉老板笑了笑,站起身來:“行,那你明天就來上班吧,到時候我會給你介紹公司的其他同事,再詳細給你講講工作流程。”
    從模特公司出來,我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秀兒。我給秀兒打電話,約她在我們常去的小公園見麵。
    秀兒很快就到了,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她眼睛一亮,問道:“天涯,看你這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有好消息?”
    我笑著把找到工作的事兒告訴了她,秀兒開心得跳了起來,一下子抱住我:“天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這份工作聽起來也挺不錯的,以後我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我緊緊抱住秀兒,心裏充滿了幸福:“是啊,這都多虧了你的支持和鼓勵。以後我努力工作,多掙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秀兒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愛意:“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幸福了。不過你在新工作裏也要注意安全,別太累著自己。”
    我點點頭,和秀兒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一起憧憬著未來的生活。然而,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剛哥那邊,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聽華哥的話,不再找我麻煩。但不管怎樣,我都決定好好把握這個工作機會,和秀兒一起走向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模特公司的工作逐漸步入正軌。我每天都在人才市場和公司之間奔波,努力發掘有潛力的模特。雖然工作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困難,比如有些模特對公司的條件不滿意,或者在溝通上出現問題,但我都一一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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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兒在服裝設計方麵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她設計的作品得到了老師的讚賞,還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小型展覽。我們的生活似乎越來越好了,然而,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一天,我從人才市場回公司的路上,突然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我加快了腳步,試圖甩掉跟蹤我的人,可是那人卻一直跟著我。我心裏一緊,意識到可能是剛哥的人。就在我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天涯,別跑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竟然是生哥。生哥快步走到我麵前,臉色有些凝重:“天涯,剛哥還是不肯放過你,他已經放話了,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這次來,是想勸你趕緊離開這裏,找個地方躲躲。”
    我皺著眉頭,心中一陣憤怒和無奈:“生哥,我已經不想再躲了,我就想過正常的生活。剛哥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
    生哥歎了口氣:“天涯,我知道你不容易,可剛哥這人太固執,他覺得你背叛了他,就不會輕易罷休。你先離開這兒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說。”
    我沉思片刻,想起秀兒,心中一陣糾結。我不能就這麽丟下秀兒一個人,可如果不離開,剛哥的威脅又讓我不得不防。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如果再這樣逼我,此時我從腰間掏出了鋼刀,如果再這樣逼我,別怪我捅了他,我從小無父無母,父母在我8歲就殺人被槍斃,我能活到現在是老天眷顧,如果他要再逼我,處處刁難我想置我於死地,不想讓我活,他也別想活。
    生哥見我掏出鋼刀,臉色驟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急道:“天涯,你可別犯糊塗!你要是真捅了他,你這輩子就毀了,不值當啊!”
    我眼眶泛紅,呼吸急促,鋼刀在手中微微顫抖:“生哥,我已經退無可退了!我就想和秀兒安安穩穩過日子,他為啥就是不放過我?”
    生哥用力把我的手按下,眼神懇切:“我懂你的委屈和不甘,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剛哥現在被怒火衝昏了頭,你要是衝動行事,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你想想秀兒,她要是知道你因為衝動闖下大禍,得多傷心?”
    聽到秀兒的名字,我心中一震,拿鋼刀的手緩緩垂了下去,腦海中浮現出秀兒擔憂的麵容。生哥說得對,我要是出了事,秀兒該怎麽辦?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生哥,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真的不想再躲躲藏藏了。”
    生哥鬆開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聽我的,先別慌。我和剛哥相識多年,多少能摸透他一點心思。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覺得你掃了他的麵子。我回去再找他談談,跟他講講你的想法,說不定能勸動他。”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生哥:“生哥,你覺得他能聽進去嗎?之前華哥去說,他都沒鬆口。”
    生哥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不敢打包票,但總比你現在衝動行事強。剛哥雖然心狠,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我會把你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看能不能讓他放下成見。”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生哥,那就麻煩你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有衝突了,隻希望他能放過我和秀兒。”
    生哥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天涯,這段時間你也別放鬆警惕,還是小心為上。要是剛哥那邊有什麽動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感激地看著生哥:“生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生哥笑了笑:“別客氣,咱們也算是有過一段交情。你是個好孩子,隻是走錯了路,現在能回頭就好。我也希望你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告別生哥後,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秀兒看出我神色不對,關切地問:“天涯,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不想讓秀兒擔心,強顏歡笑:“沒事兒,就是工作有點累。你呢,今天在學校怎麽樣?”
    秀兒狐疑地看著我,但還是順著我的話說道:“我今天挺好的,老師又表揚我的設計了。對了,我還想到了幾個新的設計靈感,等我畫出來給你看。”
    我笑著點頭:“好啊,我可期待了。你這麽有才華,以後肯定能成為大設計師。”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我擔心生哥的勸說不起作用,也害怕剛哥隨時會再次找上門。但不管怎樣,我都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秀兒,保護好我們來之不易的生活。
    幾天後,生哥給我打來電話,電話那頭,生哥的聲音有些疲憊:“天涯,我和剛哥談過了,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太願意輕易放過你。不過他說,隻要你能做一件事證明你沒有背叛他,他就考慮不再追究。”
    我心中一緊,忙問:“什麽事?”
    生哥沉默了一會兒,說:“他讓你去幫他解決一個麻煩,是和他生意上的對手有關,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說隻要你辦成了,就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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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生哥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大腦飛速運轉。幫剛哥解決生意上的麻煩,這事兒一聽就充滿風險,誰知道會牽扯出什麽亂子。可要是不答應,剛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和秀兒的生活也永遠別想安寧。
    “生哥,這事兒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些。
    生哥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說:“天涯,我知道這事兒為難你,可這或許是你和剛哥之間唯一的轉機了。剛哥這次鬆口已經很不容易,你要是錯過了,以後可就更難辦了。”
    掛了電話,我心煩意亂地在房間裏踱步。秀兒見我心神不寧,放下手中的設計稿,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輕聲問:“天涯,到底怎麽了?你別瞞著我,我都快擔心死了。”
    看著秀兒滿是擔憂的眼睛,我知道瞞不下去了,便把生哥說的事兒一五一十告訴了她。秀兒聽完,臉色變得煞白,雙手緊緊攥著我的手:“天涯,這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去。萬一出了事,我該怎麽辦?”
    我輕輕把秀兒摟進懷裏,安慰道:“秀兒,我也不想去冒險,可咱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剛哥一直盯著咱們,要是不解決這個麻煩,咱們以後的日子都沒法過。”
    秀兒靠在我懷裏,小聲抽泣起來:“那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既不惹剛哥生氣,又不用去做這麽危險的事?”
    我無奈地搖搖頭:“我也想啊,可剛哥把話都撂那兒了,要是不答應,他肯定會再來找咱們的麻煩。”
    放心吧,我不會去的,既然我走出來了,天王老子也別想讓我回去。
    天王老子也別想對我發號施令。
    這一晚剛哥又給我來了一個電話,小孤兒,你能耐了,胖哥出去自己開了飯店,是不是都你私底下商量好的?
    我心裏想,你早晚會眾叛親離。
    利用我們這些兄弟為你打打殺殺,拚死拚活,結果錢都進到你的兜裏,把我們當什麽。
    我沉默的片刻,對剛哥說:哥,我已經和你說了,我想好好的過平淡的日子,你放心到什麽時候不會出賣你,我賤命一條,死或者活著無所謂,希望哥哥成全我能夠平淡的生活下去。
    好嗎?
    我的言外之意就是,別逼我,我是光腳的把我弄急了我不怕你穿鞋的。
    剛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緊接著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天涯,你可別給臉不要臉!還想平淡過日子?你以為你是誰?從你踏進我這圈子的那天起,就別想輕易脫身!”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胖哥的事兒是不是你攛掇的,我暫且不管。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準話,幫不幫我解決這事兒?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你要是不答應,我保證你和你那小女朋友,以後沒一天安生日子過!”
    我緊緊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但還是強忍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剛哥,我真的不想再摻和這些事兒了。我走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也不想和誰作對。我知道你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有本事、有手段,可我現在就想守著自己這點小生活,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也絕不再出現在你眼前。”
    剛哥不屑地哼了一聲:“哼,你說得倒輕巧!就憑你幾句話,我就得放過你?你把我剛哥當什麽了?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現在翅膀硬了,想拍拍屁股走人?沒那麽容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一字一頓地說:“剛哥,我知道你對我有過恩情,這份情我記在心裏。但我也為你賣命這麽久,該還的我都還了。我不想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我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把命丟了,到時候什麽都沒了。剛哥,你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應該明白我的感受。”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吼道:“剛哥!你別太過分了!你要對付我就衝我來,別牽扯其他人!我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我不會再回到那個圈子,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真把我逼急了,我什麽都幹得出來!”
    剛哥被我的怒吼震住了,短暫的沉默後,他冷冷地說:“好,很好!天涯,你有種!咱們走著瞧!”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我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雜陳。和剛哥徹底鬧翻了,接下來該怎麽辦?秀兒和朋友們會不會有危險?我越想越擔心,決定先去找華哥和胖哥商量對策。
    我帶著鴨舌帽,我來到胖哥的飯店,看到我一臉疲憊和焦急的樣子,胖哥連忙迎上來:“兄弟,咋了?出啥事了?”
    我把和剛哥的通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華哥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剛哥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咱們得趕緊想個辦法,不能坐以待斃。”
    胖哥皺著眉頭,一拳砸在桌子上:“這剛哥也太不講道理了!咱們都退出來了,他還不肯放過咱們!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麽被他欺負,得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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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滿臉愁容地說:“反擊?咋反擊啊?剛哥在道上混得那叫一個開,人脈老廣了,勢力也老大了,咱拿啥跟他抗衡啊?不過你倆放心,生哥那邊都安排明白了,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就是今天心裏憋悶,想找你倆嘮嘮嗑。”
    這時胖哥麻溜地從懷裏掏出錢包,大大咧咧地說:“兄弟,你是不是手頭緊巴啦?胖哥給你拿1000塊錢,你先拿去花。有了就還我,沒有也沒事兒,別擱那嘎達跟我客氣。”此時我用餘光看到了胖哥的媳婦,我的嫂子,用眼睛彎了一下胖,意思好像就是,死胖子咱賺點錢容易嗎,在這裏充當什麽大頭?
    嫂子的舉動被我的餘光盡收眼底。
    我連忙擺手,說道:“謝謝胖哥,我咋能收你錢呢?你現在雖說開飯店,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錢呐。聽你說也忙活得夠嗆,我哪能要你的。”
    我看著胖哥遞過來的錢,心裏暖乎乎的,眼眶子都有點泛紅了。我輕輕推開胖哥的手,滿是感激地說:“胖哥,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真不能要。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不能平白無故拿你的辛苦錢。我現在工作剛起步,錢是有點緊巴,但還能對付著。”
    胖哥皺著個眉頭,一臉不高興地說:“兄弟,你跟我還外道啥呢?咱倆啥關係啊?你有難處的時候,我能幫肯定得幫。你可別擱那硬撐著,要是因為錢耽誤了正事兒,那可就完犢子了。”
    我咬了咬嘴唇,心裏老糾結了。一方麵,我確實需要錢,此刻我心裏想,如果你真的給我,那你就塞給我,放到桌子上我肯定不會拿,而且剛才我也看到胖哥的媳婦用眼睛彎了一下胖哥,我怎麽會拿這筆錢,而另一方麵,剛工作沒多久,兜裏也沒幾個子兒,應對剛哥這事兒指定得花不少錢;另一方麵,我又實在不想接受胖哥的錢,怕給他添亂。
    思考了好一會兒,我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說:“胖哥,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著想,可這錢我真不能要。我不想讓你為我操心,也不想給你找麻煩。錢的事兒我自己能想辦法,你們就放心吧。”
    此時我從1000塊錢裏抽出了一張100塊錢,這樣吧,我拿100塊錢,坐在一旁的華哥,此時說道:胖哥給你你就全拿了,甭客氣。
    還有一旁的嫂子,此時也說道。
    拿著吧,小弟,你胖哥的一點意思,語氣中帶著一絲……
    我之所以拿了100塊錢,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人,我剛來哈爾濱的時候,流浪街頭,是一個姓王的哥哥,給我拿了100塊錢,他的100塊錢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當時他兜裏隻有170多塊錢,他卻抽出一張最大的票給了我,今天我從1000塊錢抽出100塊錢,我會永遠記住你們幫助過我100塊錢。
    此時我心裏想,不是我的,我不想去拿,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胖哥無奈地歎了口氣,把錢收了回去,說:“行吧,兄弟,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不逼你了。但你可得記著,有啥困難麻溜兒地跟我們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咱們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感激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胖哥,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的福氣。我肯定照顧好自己,也肯定護好秀兒。”
    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幹,我瞅著剛哥指定不能再為難你了。他也知道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光腳不怕穿鞋的,他一天忙得腳打後腦勺,過段時間指定就把這事兒忘腦勺子後去了。”
    我苦笑著說:“希望如此吧。”
    晚上,我把秀兒約了出來。就在那天晚上,我把人生初吻給了我最稀罕的女人,那可是我頭一回接吻。見麵的時候,秀兒手裏拿著一杯冷飲,喝了一口,然後問我:“你想不想喝?”說完,她又接著喝了一口。
    我瞅著就一杯冷飲,有點無奈地說:“你就買了一杯,還問我喝不喝?”
    秀兒看著我,“噗嗤”一笑,說道:“你把臉湊過來。”我一臉懵圈地把臉湊了過去,結果她直接用她的唇碰到了我的唇。就這麽著,我人生第一次接吻,她把冷飲送到了我嘴裏,然後我倆就吻了起來,一邊吻還一邊看著對方的眼睛。
    是他教會了我如何舌吻。
    秀兒嬌嗔地說:“你把眼睛閉上。”
    結果我一緊張,不小心咬到她嘴唇了,她輕呼一聲,說:“你到底會不會親呐?咋還咬嘴唇呢?”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撓撓頭說:“這不是第一次嘛,太緊張了。”
    秀兒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子,眉眼彎彎,滿是笑意:“瞧你那傻樣兒,初吻就這麽被我‘騙’走啦。”我紅著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以為你真讓我喝冷飲呢,哪想到你會來這麽一出。”
    秀兒靠在我的肩頭,聲音輕柔:“我就想給你個特別的初吻嘛,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伸手攬住她的腰,認真地說:“那肯定忘不了,這可是我最愛的秀兒給我的,我得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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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沿著街邊慢慢地走著,月光如水,灑在我們身上。秀兒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天涯,你說以後我們會一直這麽好嗎?”我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說:“肯定會的,不管遇到啥困難,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我要一直陪著你。”
    秀兒嘴角上揚,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相信你,天涯。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的日子我都覺得甜。”我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等這事兒徹底解決了,我就努力工作,攢錢給你一個家,咱們以後生一堆可愛的寶寶,熱熱鬧鬧的。”
    秀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一堆寶寶呢,你想得可真遠。不過,我真的好期待和你有個家。”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鑰匙扣,上麵是我們之前一起拍的大頭貼。“你看,我一直把這個帶在身上,這樣感覺你隨時都在我身邊。”
    我接過鑰匙扣,仔細端詳著,心裏暖烘烘的:“我也一樣,每次看到咱倆的合照,再苦再累都覺得值了。”我把鑰匙扣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裏,像是珍藏起了我們所有的美好。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公園。公園裏有個小小的噴泉,在燈光的映照下,水花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秀兒興奮地跑過去,伸手去接那濺起的水花,回頭笑著喊我:“天涯,你快過來,這兒可好玩啦。”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在噴泉邊嬉笑打鬧。秀兒的笑聲清脆悅耳,在夜空中回蕩。玩累了,我們坐在噴泉邊的長椅上,秀兒靠在我身上,滿足地歎了口氣:“今天真開心,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我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地說:“會的,以後我們還有好多好多這樣的日子。等以後老了,我們還能一起在公園裏散步,回憶今天的事兒。”秀兒坐直身子,看著我,眼睛裏閃爍著光芒:“那說好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著,她伸出小拇指,我也伸出手指,和她拉了鉤。
    我和秀兒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緊緊相擁。拉完鉤,秀兒突然湊近,在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俏皮地說:“這是獎勵你的,獎勵你對我這麽好。”我笑著把她抱得更緊了,在這寧靜又美好的夜晚,盡情享受著彼此的陪伴,仿佛世間的一切煩惱都與我們無關。這一刻,我滿心憧憬著我們兩個美好的未來。
    我倆坐在那兒,誰都沒說話,就這麽靜靜依偎著。過了好一會兒,秀兒仰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輕聲問:“哎,你說,咱們以後能一直這麽好下去不?”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傻丫頭,當然能了,想啥呢!”
    秀兒卻沒笑,眼神裏透著一絲擔憂,“好多男人都會背叛自己的女朋友,你說,你以後會不會遇到了比我好的女孩,就把我給甩了?”我一聽,心裏一緊,忙說:“你咋突然問這個呢?我怎麽會是那種人!”
    她撇了撇嘴,“我就是害怕嘛,身邊這種事兒太多了。”我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裏,認真地說:“別瞎想,我要是會背叛你,當初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你得信我!”
    秀兒低著頭,小聲嘟囔:“我就是忍不住瞎琢磨,好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我把她摟進懷裏,拍著她的背說:“咱倆不一樣,別老想這些有的沒的,影響心情。以後可不許再問這種傻問題了。”
    她在我懷裏點了點頭,又抬起頭看著我,“那你說,要是有一天,咱們真沒走到一起,會是為啥啊?”我看著她,語氣堅定:“要是真有那麽一天,肯定不是因為我背叛你,肯定是老天爺故意拆散咱倆,反正絕對不是我的問題。”
    聽我這麽一說,她一下子緊緊抱住我,抱得那麽用力,好像生怕我下一秒就消失了。
    我從小沒爸沒媽,在孤兒院長大,這些事兒秀兒都知道。想到這兒,我輕聲說:“秀兒,我以前從來沒感受過家的溫暖,遇見你之後,我才有了那種幸福的感覺。”秀兒抬起頭,眼睛裏閃著淚光,“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踏實。”
    我起身,在公園門口一旁給秀兒買了一個。“還記得不,上次你說喜歡吃這個。我就喜歡看你吃的樣子。”秀兒接過,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你呀,就會哄我開心。”我看著她,也笑了,“我就想一輩子哄你開心。”
    我想起自己16歲的時候,懷揣著50塊錢爬火車來哈爾濱闖蕩,這些年經曆了太多風風雨雨。以前在老師同學眼裏,我是清華北大的苗子,是高中的學霸,可踏入社會才發現,社會這所大學比我想象的複雜太多了。
    我跟秀兒講起這些,“剛到哈爾濱的時候,啥都不懂,處處碰壁,好幾次都想放棄了。”秀兒握著我的手,心疼地說:“那你怎麽沒放棄啊?”我看著遠方,緩緩說:“想著總有一天能過上好日子唄,而且後來還認識了你,就更不能放棄了。”
    我又跟她提起我在哈爾濱隻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她,另一個是小強。“趙強是山西的,我把他當成真正的好朋友。過兩天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他。”秀兒眼睛一亮,“真的啊?總聽你說他,我還沒見過呢。”我點點頭,“他是個特別好的人,我們是唱歌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在對麵包房,就因為都愛唱歌,過來給我敬酒,後來一起唱了首《笑傲江湖》,就成了好兄弟。他是哥,我是弟。”秀兒笑著說:“那我可得好好認識認識這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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