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絕望的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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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英嚇壞了,她伸手 觸摸著牆麵,強忍著出了門才在拐彎處蹲下身平複!
    二英甩了甩腦袋,眼前的黑色重影才慢慢合一。恍惚中一個男人走過來,二英有些緊張。
    楊帥看二英麵色蒼白急忙過來問:“二英你這是咋了?”
    二英一看是楊帥也就放鬆了心情,她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有點頭暈坐會就好了!”
    楊帥往裏邊看了看說:“你是找付平的是吧!他又喝酒了?”
    二英點點頭
    楊帥氣憤的說:“哎,這個不爭氣的敗家玩意,你別管他了!”
    二英問:“這是去種地回來了?”
    楊帥點點頭。
    他剛準備走突然又停下問:“你爹是去你姐那了?回來沒有?”
    二英點點頭說:“我爹和付平都在裏麵喝酒呢!”
    楊帥說:“你姐還好?”
    二英說:“挺好的!”
    楊帥眼神裏閃出一絲說不清的神色,他幽幽的說:“好就行!你沒事吧?”
    二英笑了笑說:“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他扛起犁頭往上走去。
    二英起身也往家走。
    進了院子,一個人也沒有,付英娘不知道走了多久,院子裏空蕩蕩的,二英看著門口堆著的白土,她心情低沉。
    二英最喜歡幹活了,因為幹活能讓她擺脫苦惱,隻有雙手忙碌上,隻有累到腰酸背痛倒頭就睡才不會感知身邊的苦楚和糟心!
    二英說幹就幹,她之前看到很多新媳婦家的炕周邊都塗抹著白土,看上去幹淨又利索,她就拿來豬食盆子兌了水開始化白土。
    白土在水裏慢慢融化,二英盯著慢慢塌陷的白土就像看著自己的人生慢慢塌陷。
    “二英?你娘呢?”一個聲音傳入耳朵,把二英的思緒拽了回來。
    二英支棱起身子一看是隔壁的嬸子。
    二英說:“不知道,估計是打牌去了!”
    嬸子過來看著二英出神到底是看什麽東西。
    “呀,白土?從哪裏買的?你們去白土坡了?”
    “沒有,我爹帶回來的!”
    “這個東西要用刷子一遍一遍的刷才行,你等著,嬸子家有刷子我去拿!”
    嬸子扭著身體往外走。
    二英用木棍攪和著白色的漿水濃稠正好。嬸子也拿來了刷子遞給二英。
    二英說:“嬸子,你要不?你也拿一塊刷刷。”
    嬸子不好意思的說:“給我一塊?那感情好,嬸子那家煙熏氣打的已經不像樣子,正好刷刷利索利索。”
    送走嬸子,二英拿起刷子到炕邊的地上開始刷,刷子沾著白土汁剛到地上就與地上的土黏在一起,刷子一刷不但沒有把地刷白,反而整個刷子沾滿了泥土。
    二英眉頭緊皺,她才意識到沒有掃地。
    二英又拿掃把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直到一點細土也沒有,這才開始重新刷,幾遍下來終於是看到點白色了。
    二英累的腰酸背痛,她把盆子洗好,用刷子還給嬸子,她盯著牆角邊的白色一動不動,隻覺得心口又湧出一股熱流。“嘩啦”一聲,二英沒來的急直接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血液濺到牆邊,紅白相溶。
    二英嚇壞了,自己不是要死了吧!
    她趕忙從外麵拿回鏟把血跡掩蓋。
    二英實在堅持不住了,她慢慢爬上炕躺倒休息。就這麽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天黑了,付英爹和娘才回來,看到屋裏黑洞洞的,開了燈才發現二英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付英娘一邊脫外衣一邊說:“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沒燒炕呢?這個孩子!”
    母親過來推了推二英,二英沒有說話。
    父親也從外麵回來,看到付英娘推著二英,二英沒動。付英爹頓時覺得情況不對,
    他伸出手俯身過來摸了摸二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說“發燒了!滾燙的!”
    付英娘急了說:“孩子生病了?”
    付英娘看到二英嘴角的血嚇壞了,趕緊往外跑去找醫生。
    付英爹拿著毛巾沾了涼水給二英敷著額頭。他急的轉圈圈說:“這是怎麽弄的。”
    不多時母親帶著醫生趕來,醫生進屋看了看二英,又把了把脈,翻了翻眼皮說:“燒多久了?”
    母親思考片刻說:“沒多久。孩子這是啥病?這孩子平時身體好的很,從來沒有得過病。”
    醫生頓了頓說:“應該是氣血攻心了,但是這個年紀不應該啊!可能是遇到什麽極端的事情了,鑽牛角尖了。不過沒啥大事,估計還要燒一天,你們給她敷冷水,等她醒了喝這個藥就行。”
    付英娘送走醫生對這付英爹說:“孩子昨天就和我說想要一雙新鞋,我說賣了羊肉給他買,估計看到付平把羊肉都拿走了給氣的!”
    付英爹一聽沒啥事就不耐煩的說:“屁大點事也至於,不就是一雙鞋嗎,尋死覓活的沒出息!”
    付英爹罵罵咧咧的倒頭就睡了,付英娘坐在二英身邊摸著二英的腿說:“你這個孩子,媽答應你,等你好起來媽帶你去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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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英整整燒了一夜,嘴巴裏嘟嘟囔囔的不停,時而失聲尖叫,時而嗬嗬傻笑,鬼裏鬼氣。
    付英爹嫌吵就到隔壁屋去睡了,付英娘一整夜守著二英不停的給他換水,用酒給他揉搓。
    終於天亮了,二英的燒退了,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母親和衣而臥,身邊有酒有藥有涼水盆子。
    二英知道自己是生病了,她有氣無力的對著母親說:“媽,我渴了,我想吃飯。想吃個雞蛋!”
    付英娘聽到二英的喊聲,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二英醒了就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發現退燒了。
    付英娘高興的說:“退燒了,退燒了,你說餓了是吧,我去給你做!”
    二英娘扶著酸軟的雙腿下炕。
    二英看著家,這一睡好像闊別已久。
    這時胖嬸又來了,她站在門口磕著瓜子說:“呦,都多大了,昨天這個鬧騰,嘴那麽饞啊,為了點羊骨頭尋死覓活的。”
    二英聽了胖嬸的話苦不堪言,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她累了。
    胖嬸看了一圈母親不在就轉身往外走,剛出門遇到借雞蛋回來的母親說:“這都幾點了,還得我來叫,人都齊了就等你了,快點!”
    母親說:“你們玩吧,孩子生病了,我今天不去了。”
    胖嬸說:“你做好飯給她不就行了,你守著她又不能替她好,我看她也沒啥事,吃完飯喝了藥就行了!”
    母親又推脫說:“你們先玩,我一會去!”
    “行,等你啊!”胖嬸語言妖嬈的 說。
    二英聽的清清楚楚的,她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
    母親回來快速的做了一碗麵條。煮了雞蛋給二英端進來。
    她把麵條放好,伸手拿起衣服一邊整理一邊說:“麵條你趁熱吃,吃完麵條吃這個藥就行,今天你就別出去幹活了,休息一天。”
    二英閉著眼睛問:“你去哪?”
    母親躲躲閃閃的說:“我出去一會!”
    二英哭唧唧的說:“又去玩?我今天難受不能在家陪我一天嗎?萬一我死了呢?”
    母親笑著回避說:“你這個孩子真是的,說話真晦氣,小小年紀死什麽死?我在家又不能管什麽用,一會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你睡著就是!”
    母親說完就出去了,二英緩緩起身,她一邊吃飯一邊流淚,嘴巴裏鹹鹹的。
    快中午了,母親答應的回來做飯也是不可能了,母親隻要上了場子,不到人家散場她是不會中途回來的!
    二英口渴難耐她支撐著身體下炕去拿暖瓶,她一提,暖瓶空蕩蕩的。
    二英無奈又坐回炕邊,她定了定神,拿著藥仰頭吞了下去,藥卡在嗓子裏,二英拚命的分泌口水,可是燒了一夜,別說口水,尿都沒有一滴。
    她又看了看缸裏也空底了,泥沙淤積。
    二英無奈隻能捋著嗓子才把藥送下。二英感覺喉管裏就像有石頭摩擦。
    付英爹睡了一上午算是醒了,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哼哼唧唧的估計是胳膊又疼了。
    付英爹胳膊就是天氣預報,一疼總是要變天。
    付英爹起來他有點著急了,家裏的地還沒有種呢,如果趕不上第一場春雨肯定影響秋天的收成。
    付英爹看到二英說:“你娘呢?要變天了,咱們今天要把地種完。”
    二英身體虛弱嘴巴慘白的說:“不知道!”
    也許是聲音太低了也許是爹已經知道娘又去玩了,他心情不快,一腳把院子裏的豬食盆子踢翻了。
    哐當一聲回蕩在院子裏,也刺激著二英脆弱的心。
    不多時,就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付英爹走著 前麵嘴裏罵著:“狼幹糧,破落貨!”
    付英娘跟在後麵咳咳哢哢的,一陣咳嗽。
    到了院子裏,付英 爹大罵:“我真想砍死你個喪門星。”
    付英娘尷尬的笑著說:“ 我以為你今天不去種地呢!”
    付英爹說:“在不種就下雨了,秋天吃個屁,就他媽知道玩那破牌!牲口玩意!”
    付英娘啥也不說了就跟著後麵悄悄的。
    二英支棱起來,沒錯,他知道暴風雨又要來臨了,這種情況母親 多半要挨打的。
    付英爹走到犁頭前,他吃力的安裝著,可是一把手無論怎麽裝也裝不上,拿起這個掉了那個。
    付英娘上前說:“我來,你裝不上!”
    付英爹一腳給他踢開說:“用不著!”
    付英娘說:“行了,我來吧,趕緊去種地。”
    付英爹這才起身一邊扶著把子,一邊看著付英娘裝。
    犁頭很是鋒利,付英娘個子小勉強的撐著往上裝,快裝好的時候,付英爹一鬆手,犁花子直接打到付英娘的手上,瞬間鮮血直流。
    付英爹見付英娘出了血好像心頭怒火才消了,他放下犁頭把子走到屋子裏去喝水。
    二英看著母親手上的血很是心疼,她拖著病體出來幫著付英娘把犁頭裝上。
    二英低聲的說:“剛才就是我爹故意的,心眼子是真壞!”
    付英娘伸舌頭舔了舔血說:“就那個德行,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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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包一下,這學流的也不行!”
    付英娘伸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土灑了上去,傷口才停止了流血。
    二英說:“這不幹淨,你去找醫生看看!”
    付英娘說:“多少年都是這樣沒事的,趕緊弄好去種地,一會又該跳大神了!”
    付英爹喝完水悠哉悠哉的出去,一會功夫借來一匹馬。
    農村一道忙的時候就是這樣,人,馬,務農工具都是相互借的,大家互通有無。
    套了馬車,一家人就往地裏去了。
    付英娘說:“你別去了。”
    二英譏諷的一笑:“我不去你們人能夠?”
    付英娘不做聲,確實不行,隻是虛假讓讓而已。
    這塊地很大,土質不好,在半山腰,經常會開出石頭打碎犁頭。
    二英身上綿軟無力,她都沒有吃 中午飯就跟著來了。
    付英爹套好馬,犁頭放好開鞭,這個活需要年輕力壯的男子雙手配合,付英爹拉上韁繩扶不住犁頭把子,拿上犁頭把子,韁繩鬆了又控製不了馬。
    付英娘和二英在後麵一個播種一個蓋土,剛走了沒幾步,馬就左右搖擺,犁頭也無法深入到地裏。
    幾番折騰,付英娘上前說:“我來扶!”
    付英爹一把把他甩開,繼續拿著鞭子打馬,馬疼痛難忍抬後提到處亂踢,好巧不巧後提直接撞上了犁頭尖子,整個腳踝 處鮮血直流。馬抬著一條腿喘著粗氣。
    付英爹看馬受傷了,火氣更大了,鞭子抽著馬,馬繼續亂跳。
    “行啦,行啦,祖宗,給人家打壞了賠不起啊!”付英娘哭喪著臉把馬牽到一邊拴好,一家人都安靜的站在那裏!
    付英娘上去查看馬腿說:“這傷的挺重啊,能不能看好啊,怎麽和人家交代啊!”
    付英爹走到犁頭前自己扛起繩子對付英娘說:“別磨嘰了,趕緊繼續!”
    付英娘嘟囔著,時不時回頭看馬,馬兒翹著一條腿啃著野草。
    付英爹自己吃力的往前拉,付英娘扶著犁頭把子,二英跟在後麵邊灑種子邊用腳把土踢平。
    日頭正高,二英耳鳴眼花的跟著。
    一行地幹下來,付英爹大汗淋漓,他回頭看了看很不滿意,開口大罵:“你是死人活人?連點力氣也沒有,犁這麽淺種子能種下去?”
    付英娘低聲嘀咕說:“我用力你又拉不動!”
    付英爹聽了生氣抄起鞭子朝付英娘身上打去。
    付英娘也急了衝著付英爹上去低頭給他說:“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這牲口日子我是過夠了。”
    付英爹扔了鞭子拉著馬往回走,馬跟在後麵一跳一跳的,付英爹也不管那些就是拉著馬使勁走。
    付英娘坐在地裏哭了起來:“倒黴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二英看著一地的工具,看著爹離去的背影,看著母親嚎啕大哭的樣子,她麻木不仁的站在那裏,風吹過她的頭發,沒有眼淚了,哭幹了。
    二英對母親說:“媽,你去找人給種上吧,再不種來不及了,我爹他不行!”
    付英娘說:“不敢找人啊,一找人你爹又要發脾氣了!”
    二英說:“那怎麽辦,不種秋天怎麽辦?豁出去了,先種了再說!”
    二英扶著母親起來,付英娘看著二英的眼睛問:“你眼睛怎麽血紅的?是不是哭多了害紅眼病了!”
    二英揉了揉說:“不知道,我現在想哭都沒有眼淚了。”
    付英娘擦了擦眼淚往村裏走去,她回頭對二英說:“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人!”
    二英坐在田埂上,看著山下忙碌的人群,看著別人家分工合作,歡聲笑語的,自己家卻是一盤散沙支離破碎。
    二英呼吸很重,嘴巴幹涸的如樹皮一般,她感覺眼前一會紅一會黑一會星星點點的。二英暈倒在地裏。
    等二英再次醒來已經在家的炕上了,付英娘正坐著炕邊撥豆子。”
    二英急忙問:“娘,咱們家的地種了嗎?”
    娘點點頭說:“種上了,你李叔家有機器一天就給種完了。”
    二英聽了如釋重負的躺好,她說:“種了就行,種了就行!”
    這時屋外一陣馬叫聲!
    二英問:“外麵幹啥呢?”
    付英娘說:“那馬受傷了,獸醫正看著呢,傷了腳踝,你爹又拉著走了那麽遠,嚴重了!”
    二英說:“那人家會不會讓陪?”
    付英娘停了停說:“嗯,讓賠呢,說這個馬好了也是波子,不能幹重活,隻能等馬販子來了賣掉!”
    二英一聽急了:“啥?那咱們怎麽能賠的起?”
    付英娘說:“我本來也不知道該咋辦,你弟弟妹妹才走也沒給家裏寄錢。還是你紅嬸嬸主意多,她不是給你說了一門親事嗎?本來等著過年提親的,現在急的用錢就直接結婚 算了,你紅嬸嬸去問過了,人家同意給出這個錢。”
    二英緊皺眉頭說:“啥?人都沒見過,還沒有相親就直接結婚怎麽能行?萬一人不好我不是毀了一輩子?”
    付英娘笑著說:“怎麽會呢?人家都說了,人很好,家裏富裕。反正都要結婚了,現在正好應個急。一會媽給你買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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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英說:“哪有彩禮直接給一匹馬的?這家人肯定是有什麽毛病隱瞞。”
    付英娘說:“你盡想點不好的,人家明明就是有錢,又看上你長的好看了!你就是享福的命!”
    二英急了說:“哪家有錢的會娶外村媳婦,會娶咱們家的姑娘。你別騙我了!”
    付英娘一聽不高興了說:“咱們家怎麽了,咱們家好的很,你長的好,人家相中了不就行了。”
    二英一聽不高興了轉身過去說:“我不嫁,人都沒見到,我不嫁!”
    付英娘收拾了東西對二英說:“那我去和你紅嬸嬸說下個月,結婚那天把新郎官帶過來給你看看,好,你就跟著 去,不好就算!”
    二英一聽還行就點點頭。
    地種好了,二英的病也好了些,她沒事幹就到山上往遠處看:“大姐和三妹啥時候回來啊,大姐回來幫我拿拿主意才好。”
    二英盼了一天又一天,這天下午,三妹終於回來了。
    二英正在家裏燒水,這時三妹從門口進來,二英眼神亮了起來往後麵看,後麵沒有人,二英問:“大姐呢?大姐沒回來嗎?爹說大姐和你一塊回來!”
    三妹狠狠的喝了幾口水說:“大姐不回來了。”
    二英大叫:“啥?不回來了?為啥?不是說好種完地回來的嗎?”
    三妹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唄,哪那麽多為什麽?”
    三妹自顧自的抖了抖新衣服,二英這才注意到三妹換了新衣服,她看了看自己的破衣爛衫,補丁打了一遍又一遍,又看看三妹的衣服,顏色俏麗,合身,頭上的發卡也太好看。
    二英欣喜的說:“你這衣服也是大姐給你買的?很貴吧!”
    三妹得意的說:“是大姐給我買的店裏最貴的,大姐對我可舍得了!”
    二妹抱怨的說:“難怪你不回來種地,倒是跑到大姐那多清閑!”
    三妹一聽不高興了說:“我去了也幫大姐幹活了,我可沒偷懶!”
    二妹又問:“那大姐有沒有問我?”
    三妹伸手進兜裏捏著五十塊,她動了歪心思暗想:“本來大姐讓我給你五十塊的,誰讓你說我偷懶不幹活。就不給你!氣死你!”
    三妹說:“沒有啊!大姐啥也沒問你!倒是讓我給娘帶五十塊打牌!”
    二妹眼神裏閃過失落,她看著明豔動人的三妹,又看了看破落的自己,她失望的走到堂屋,三妹翻著白眼懶得搭理二英。
    二英坐在灶坑前默默流淚。她低頭看著灶坑裏的柴火,火光一明一暗的照在她臉上,無盡的悲楚!
    二英伸手抹淚,手背上又有血,二英才發現,原來這次大病之後,隻要一哭就會流出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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