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耍酒瘋,失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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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同村的小霸王張明宇。
    張明宇家就在三弟家房前麵,這個小子從小就是個刺頭,一幫子的小跟班唯命是從。
    他專門喜歡欺負三弟,喜歡天天堵在家門口的牆下麵,隻要三弟從裏麵出來他們就一群人把他摁在地上踹他小雞,吐他口水。
    三弟受盡了他的屈辱,後來每到要出門三弟就會緊跟著姐姐或者爹和娘,不得已自己要出去的時候,他一定會左右確定沒有人才敢,日積月累三弟心裏上對張明宇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張明宇個子不高,隻到三弟肩膀,但是這個家夥的眼神犀利,表情乖張,三弟雖然人高馬大,但是骨子裏那個弱小的他見到張明宇就是怕的雙腿發軟要下跪。
    張明宇嘴角一斜笑著走過來:“呦,這不是王泥巴嗎?”
    三弟一聽這話更是急了,張明宇都是一個村的,大人的事情他都知道,平時就攛掇大家不跟他玩,如今到了這陌生的地方,他不會又揭老底吧!
    三弟小腹一緊,他側身想要走,張明宇一把將他拽住:“呦!這是急的往哪去呀,老鄉見老鄉不該兩眼淚汪汪嗎?來吧,敘敘舊!”
    說著張明宇就拽著三弟的衣領子給他揪了回來。
    小孫的表情都固化了,他不明白這個平時看上去一般般的張明宇為何對三弟有如此的威懾力,讓人高馬大的三弟如一條泥鰍任他拿捏。
    張明宇身後也跟著幾個小跟班,他這個人到哪裏都會快速的拉幫結派,收買人心。
    張明宇一屁股坐下,抬起一條腿問:“我剛來一個月,聽說你來好久了,錢呢?掙多少了,還不請我們兄弟幾個喝頓酒?”
    “我上個月沒幹,手裏沒有錢!”三弟喃喃自語。
    張明宇嘴角譏諷,他扭回頭和旁邊人說:“看到沒有,典型的死鴨子嘴硬,還得一點一點往出擠!”
    張明宇站起身,三弟生理性的後退:“你要幹啥?”
    張明宇挑釁的圍著三弟轉了一圈哈哈大笑:“你個慫貨,我能幹啥?就是和你敘敘舊,哥幾個對你很感興趣!”
    張明宇說完就扭身對著旁邊人說:“看到這個家夥沒有,是不是看上去人模人樣的?你們是不知道,他爹在村裏就是一個慫貨,一個胳膊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張明宇抬腳如猴子一般學著,引來人們一陣大笑,三弟臉上紅一下白一下,他攥緊拳頭。
    張明宇扭過來看著三弟撇嘴:“咋啦?不高興了?想打我?你朝這打?來呀,不打你是我孫子!”
    三弟長長出了一口氣,周圍人都挑釁的說:“慫貨!”
    張明宇說的更嘚瑟起來,他接著說:“他娘更有趣,是個破鞋,被半個村子的男人睡過,家裏幾個姐妹都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種。。。。”
    張明宇話還沒說完,三弟就撲了上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三弟是憤怒的,但是他卻不敢下狠手。
    幾個回合就被張明宇騎在上麵,拳頭如雨點般落了下來,血濺一臉,看的周圍人都齜牙咧嘴,麵麵相覷。
    胖頭也聞聲過來看熱鬧,他叼著花生米蹲在旁邊樂嗬著。“打的好,打死個狗日的!”
    周圍的工棚裏人們都紛紛出來圍觀,一個小年輕看不下去要出來幫忙,被旁邊的中年男人拉住了“你幹啥?有你啥事?”
    小年輕皺著眉頭急了說:“大夥給拉拉架呀,這樣下去會打壞人的!”
    “打壞人是他們的事,你摻和啥?要是打到你了,你明天還掙不掙錢?”
    這話一說小年輕又退了回來,憤憤不平:“你說那個男的人高馬大的怎麽就躺在那挨打呢?你好歹起來給他兩下子,那小個子還能經得住?”
    老人吸了一口煙:“那大個子是小時候被打怕了,膽打沒了,就像上鬥雞場的雞,一次性被打趴以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別看的他塊頭大,心裏下不了狠手不是白搭。”
    “哎,看的氣人,我就看不了這種以強欺弱的事!”小青年起身走開。
    老人點點頭長歎一口氣:“這算啥,以後比這慘的事多著呢,慢慢就麻木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從大聲叫好到鴉雀無聲,人們也看不下去了,三弟倒在地上鼻口流血,眼睛腫的看不清楚人,他奄奄一息,旁邊的人伸手拉起張明宇。
    張明宇在三弟身上擦了擦拳頭上的血,從他褲子裏掏出小孫給的錢,啐了一口點了點:“就這麽點,對不起我這拳頭。”他提了提褲子招呼兩個跟班:“走,喝酒去!”
    張明宇抬腿要走,人群中擠出幾個人,為首的是工頭,他矮胖黝黑的臉,伸手過來掐住張明遠肩膀推到三弟跟前:“把錢還給人家!”
    張明遠還想狡辯,工頭抬頭瞪著他,張明宇很是不爽的把錢一扔,插著兜走了。
    工頭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把錢塞到三弟口袋裏說:“等傷好了就去把剩下的工資結了,以後不要來了!”
    三弟張了張嘴,一股子血湧了上來。
    工頭眉頭緊皺對一旁的人說:“給他送醫院。”
    三弟被抬走後,大家還在紛紛議論。
    工頭對著人群喊:“都散了吧,那麽閑著沒事啊?是不是想扣工資了?”
    人們這才悻悻離去。
    小診所裏,三弟狼嚎鬼叫的消毒,送來的人都走了,隻有三弟一個人。
    簡單的包紮以後,三弟身上的錢也不多了,黑洞洞的天他一個人走在街頭,淚眼八叉,盡管醫生囑咐不能流淚。
    三弟恨透了爹,他無能軟弱被村裏人欺負嘲笑。更恨透了娘,她風流不檢點,好吃愛賭,從小讓自己在人們麵前抬不起頭,這是他一輩子的屈辱。
    三弟到小賣店買了一瓶子白酒連喝帶走,走著走著就來到惠春家。
    他剛想進院子,就看見兩個人從裏麵出來,一男一女,:“那姑娘咋樣?行不?要是行咱們就走下一步準備彩禮了。”
    隻見男人點點頭,兩個人就消失在夜色裏。
    三弟搖搖擺擺譏笑到:“都帶走吧,都走吧,我啥也不需要!”
    三弟靠在牆角迷糊,酒瓶子順勢滾了下來,流著酒打轉。
    一隻腳踩住酒瓶,彎腰伸手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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